《誓爱天国》分卷阅读26

    要绑这布条吗?都和你说过了,没流血就行了,过几天会自己长好的。非要把我缠成这样,像木乃伊一样,我快不能呼吸了。”

    昨晚睡前,卡丽熙不由分说,把她拖进帐篷,非要给她包扎伤口,这种程度的伤,哪里需要包扎。

    但是,不论列摩门纳如何辩解,卡丽熙如同完全没有听见似的,解下头上的发带,非要给她扎在伤口上。

    一时气恼,实在无法和这个外表已然成年,心智却还停留在七、八岁的小姑娘争论下去。转身就要出去,没料到……

    卡丽熙哭了,毫无预兆。

    说哭就哭,速度比夏天的暴雨还快,泛滥的泪水涌出蓝色的眸子,汹涌的势头,也绝对不压于暴雨的凶猛。

    微张着嘴,想出声阻止她这种看似无理取闹的行为,嘴唇动了几下,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坐下,解开外袍,动作像是赶赴沙场的将士,沉重,缓慢,潜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悲凉意味。

    卡丽熙的暴风雨来得快,去的更是快得惊人。

    笑容绽放时,那张小脸上还挂着泪水,在帐篷外透进的火光里,莹莹闪闪的动人。

    一脸认真仔细地给列摩门纳包扎,将发带轻轻绕过腰际的伤口,来回缠了三圈,小心翼翼地系成结……精致的脸庞笼罩着细腻的微光,散发出淡淡的水粉色,弥淡的色,透着十足的谨慎小心……一瞬间,有什么敲上列摩门纳的呼吸,不轻不重,却足以令她微微失神。

    就这样……第二天,她的腰上多了一圈又圈的粉红色发带,而那个漂亮的蝴蝶结,更是扎伤了所有人的眼……不,并非扎伤了所有人的眼睛,其实只扎伤了一双浸透了无奈的茶色眸子……只要看一眼列摩门纳整个上午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情绪,正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

    而其他人,为了憋住狂笑的冲动,忍得也是相当辛苦。

    “这个结,实在……松开吧,真的不能呼吸了。”直到此刻,列摩门纳才明白了一个不变的真理……对卡丽熙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皱眉,轻拍她还在不断拉扯发带的手,一抹愠色令脸颊蒙上绯红的阴影。“别拉了,不能松开,伤口要长好,一定要包扎的,你别乱动了,门纳。”

    “就是,伤口要快点长好,就一定要包扎。”与她们并行的阿齐兹,满是关切的开口。

    一道冰箭般犀利的目光飘向他,锋利的目光,狠冽的能在转眼之间割开阿齐兹笑容可掬的面孔。

    抬手摸上自己的颈子,夏天的阳光,竟然都没能挡住这股子阴寒的气息袭来。挑眉,面色淡定地吹着口哨,呵着马儿朝前面的穆哈里走去。

    “门纳,你忍----”

    没有说完的话,陡然停在半张的唇边,随着炽热的林风擦身而过,眼前小道的树旁,赫然闪现数十个黑衣人,他们手里的刀剑反射着枝叶间散落的零星阳光,点缀着这片危机四伏的肃杀,锐利刀剑的光影悄然铺展在微风里。

    将卡丽熙搂紧,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前,握着缰绳的指关节泛出青白的筋,透过树林顶端摇曳投下的光怪陆离的光线,目光深沉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阳光的影子投进茶色的眸子,悄无声息地点燃了一片青色的火焰……

    ☆、第 十二 章(上)

    沙沙的风声,打破了两派人对恃的沉默,一个窄袖白袍的身影悠然缓慢地从树后走出,红色的发束随风轻摇,一派悠闲的懒散,如同这个陌生女子脸上的微笑,也是淡然闲适的能够令人忘却眼前突生的危险。

    漂亮的眼弯成一道弦月,浸满了兀自狂妄的笑,手腕轻翻,腰间的佩剑出鞘的嘶鸣声,蔓延在风过林梢的瞬间。

    “留下这个小姑娘,其他人可以活着离开,否则----”笑的不言而喻,一抹春风满面的快乐。

    安抚着身下被阻挡了去路变得躁动不安的马儿,阿齐兹回以微笑,还是那幅恼人的轻狂劲,明知故问的笑道:“否则怎么样?”

    “否则,我带走小姑娘,也带走你们的命。”这个年轻男人模样长得不错,成了刀下鬼有点可惜,不禁惋惜的暗想。

    轻蔑地笑出声,瞄了一眼穆哈里,见他面色阴沉,搭在剑柄上的手,正在慢慢握紧。“不错的提议,可惜……没兴趣。我们现在就要离开,麻烦你们让一让,这么劫道,太没水准。”

    挑眉,啧啧地叹息,透过层层树叶间投射而下的斑驳阳光环顾着四周,带笑的目光最后落在卡丽熙的身后,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面蒙骑手身上,忽尔轻快的一笑。“好吧,是你们选了死路,别怪我们了。”退了一步,给身旁的同伴让出一条路,轻声令道:“一个不留,动手。”

    一拉缰绳,阿齐兹抽出剑,朝身后的列摩门纳喊道,“门纳,带卡丽熙先走,这帮蠢货我们来应付。”

    没有犹豫,点头,低呵一声,马儿扬蹄朝着已经汇拢过来的黑衣人冲过去。

    站在道上的几个人,看出列摩门纳打算直接冲过去,他们拉开手中手腕粗细的绳索,快速往两边散开。这是一张由绳索结成的大网,左右两边的人同时全力绷紧,一张大网霎时横在狭窄的山道。

    不同高度的绳索一阵轻抖,将软绵绵的余力变成笔直的劲道……这是最有效的绊马索,不管多么优秀的骑手,也无法同时穿越这种复杂的绳索。

    二根绊马索,骑手可以选择砍断一根,然后跳过或者压低身体穿过一根,只要有一把快剑,砍断绳子并非难事。

    但是,三根以上的绳索,不管骑手有多么精湛的骑术,都难以在马匹冲向绳子的瞬间,连续砍断两根坚韧的绳索……绳子拉的在直,还是绳子,它有一定的柔韧度,就是这种柔韧度,成了局限刀剑这些利器正常发挥作用的阻碍。

    能砍断一根,靠得是落刀一刻的臂力,还有手中武器的锋利程度。

    能砍断二根,除了需要够劲的臂力和够好的武器,恐怕还得需要够足的好运气了。

    夏尔玛很想知道,这个沉默的蒙面骑手,到底会有多少的好运气。

    紧抿着唇,颠簸的马身离那些绳索越来越近,蓝色的眸子盈满了闪烁不定的惊恐,紧紧贴在背后的身体有些发热,随着起伏的摩擦,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服顺着卡丽熙僵硬的后背,快速地渗透她流动逐渐滞缓的血液里。

    “坐好。”头顶传来的声音,一时间令卡丽熙生出了恍惚,似乎那只是风在耳畔的低吟。

    松开握着缰绳的右手,任由马儿奔向前方,顺势拔出腰间的匕首,掷出----闪电的速度,轻巧地切断了最上面的一根绳索。

    目光一沉,一道暗光随着那把匕首同时在夏尔玛的眼底闪过,伸手接过同伴手里的缰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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