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分卷阅读47

    那条路往西走,看见一个有三棵柏树守门的路口,你就上去。那柏树,左手两棵,右手一棵。从此凡是见到这样的路口你就进去。过了一片破烂房子,再往上走小半个时辰,有一片竹林,竹林里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了。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柏树左手两棵,右手一棵,过了一片烂房子,看到竹林就是了。”

    “很好,吃饱了吗?”

    小童拍拍肚皮道:“饱了饱了,我该出发了!谢谢大娘子!大娘子高姓大名?日后小叫花翻身了,定来报恩!”

    王氏娘子赧颜扭身,道:“说什么谢不谢的呢?你找到神仙,治好病再说吧。”

    她手中抖出来一件旧衣服,慈爱地看着他,道:“这是我儿子的旧衣服,我本盼着生个女儿,因此一直留了一件想拿来改,谁知女儿迟迟生不出来……这件衣服,你拿去穿吧……”

    小童接过衣服,脱掉外衣,笑道:“大娘子,我不是男儿郎,乃是女娇娘,你与我有活命之恩,我叫你一声娘,这衣服也算穿对地方啦……”

    她说得动听,王氏娘子十分受用,竟大大地不好意思起来,小童把这一件夹袄裹在旧衣服里面,谢过王氏娘子,出门而去。

    王氏娘子奔出来拉住她,塞来一个冷馒头,又跑回去,趴在门边,只露出半张脸,大声道:“我姓张,我夫家姓王,叫操琴。你若记得我,就抽空来看看我!”

    “你放心吧!我一定记得!我姓龙!叫不花喇!”

    王氏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你可千万别说你是胡人!”

    不花喇却走的远了,不知听到了没有。

    金铃一人在山中,奉师命采挖几种草药。向碎玉虽然腿有残疾,整日坐在轮椅上养伤,无法亲身示范,但终究轻功曾经好过,金铃得名师指点,爬高上低的本事已练得十分不错。

    是以年纪虽小,向碎玉却并不很担心她,只是隔三四日回来看看她,检查她平日要做的功课。

    向碎玉的衣服非黑即白,给金铃的衣服也是这两种颜色,她在山中采药,身着白衣,在山崖上飘来飘去,颇似仙人乘风。

    忽听有个童声喊道:“小神仙,小神仙救救我!”

    金铃朝下看了一眼,见竟有一幼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向碎玉常常交代她不要和别人多讲话,她不欲横生枝节,便要离去。

    只听那小童又喊:“小神仙!小神仙!你干什么不睬我?是不是我没给你磕头?”

    说着,她就要跪下磕头,金铃一皱眉,跳到小童面前,按住她的额头道:“我不是神仙,你不要给我磕头。”

    那小童急了,道:“人家跟我说山上有神仙能救我性命,我走了大半天,都只见到你一个人,还飞来飞去地,怎么会不是你?”

    忽然她又脸有喜色:“你不是神仙,那定是神仙座下的小童子,对不对?你让神仙救救我,好不好?”

    见她面颊潮红,呼吸急促,露在外面的手却青紫青紫,金铃奇怪,问道:“你怎么了?非要神仙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银长老从小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小孩,虽然因为失忆吃过大师姐的亏,但我相信她的为人(。

    关于金铃我有一首歌要送给她。

    《女人是老虎》(。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中略)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41卦中少女 二

    小童道:“我生病啦!山下大夫不治我,说‘神仙才救得了你’,我就问他:‘什么地方有神仙?’他道‘山里才有神仙’,我就往山里走,我走了好久好久,就见到了你。”

    金铃伸手道:“手给我。”

    那小童正要伸手,却见金铃小手白白嫩嫩,自己的却又黑又脏,忽然不好意思伸手,金铃见她扭扭捏捏,便一把扯过她的手,搭过脉,又叫她伸出舌头来。

    小童收回舌头,认真问道:“小神仙,我还有救吗?”

    金铃道:“我叫小铃铛,不是小神仙。你随我回去,我给你吃药。”

    小童立刻走不动路了,愁道:“药苦吗?”

    金铃想了一下,道:“大家都说苦,我尝着还好。”

    小童喜道:“那我吃,小神仙,你一定要救我,我还不想死。”

    金铃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死不了。跟住我。”

    她牵住小童的手,往山上走去。只听那小童说:“我姓龙,你可是姓小吗?”

    金铃摇头道:“我们不叫俗家姓。你姓龙,那你叫什么?”

    小童挺胸道:“我叫不花喇。”

    “不花喇是什么名字?”

    “不花喇是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多字?大家的名字都是两个字,三个字,为甚么你有四个字?”

    小童道:“你再往北走,大家的名字的字就越来越多啦。四个字很常见,还有有五个字六个字的,有人光姓就有三个字。有人姓步六孤,有人姓侯莫陈。我姓龙,只有一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啊!我在长安出生的。”

    金铃站住脚,看着她道:“你名字如此奇特,听上去是胡人,我还没见过胡人呢。”

    不花喇眸色似琥珀,眼窝深深,金铃歪头看着她,自言自语道:“是与我不太一样。”

    小童洋洋得意,正要开口,忽然向后倒去,金铃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不花喇半阖着眼睛,有气无力:“我好像,好像没力气了。”

    金铃点点头,“我背你,不用你走。你有吃的吗?”

    “有!我怀里还有个馍馍,你饿了吗?”

    她背起不花喇,道:“我不饿,你吃。”

    不花喇初时还在她背上大啖冷馒头,渐渐地没了声息,却是攥着半个冷馒头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见金铃正两手分抓她的衣领,便问:“小铃铛,我们在哪?”

    金铃道:“在我屋中。我正要给你洗澡。”

    “洗、洗澡?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她倏地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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