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腹黑毒女神医相公分节阅读196

    好阿理,若你醒来见不到阿姊了,请你不要怪阿姊……

    好阿理,若你能离开侯府离开东陵郡,可以到云城去走一走,看看那儿的冬日。

    或许……你我姊弟还会有再相见时。

    好阿理,阿姊愿你一直好好的。

    这是阿姊与他说过的话,却又是何时与他说过的话?那夜他刚刚睡下时,还是他已经睡了许久的夜深时候?

    他以为是梦,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梦。

    “三爷怎了?可是哪儿不适?”司季夏瞧着段理面色不对,且他的手像是要把他自己的捏爆似的用力,让人不由替他担心。

    “不,我没事。”段理垂下手,忽然又握紧了司季夏的手腕,司季夏不解,眸光微沉,欲收回手,奈何段理不放手,只是盯着他问,“平安小兄弟,你可曾在冬日里见过燕子?”

    司季夏默了默,微微摇头,道:“不曾。”

    “是吗?我也不曾。”段理盯着司季夏看了片刻,才缓缓松了他的手腕,将墨玉佩重新递还给他,垂了眼睑看着玉佩上的那只燕子,沉声道,“我似记得大姊与我说过,她见过冬日里的燕子。”

    冬暖故微微拧眉,轻轻抓了司季夏的斗篷,等着段理接着往下说。

    她有些紧张。

    “就在她出嫁的前一日,我以为那只是大姊随心而说的话,我以为……那是我的梦,现下看来,似乎不是。”段理边轻轻咳嗽着边道,“我笑说那一定是只傻燕子,大姊说,傻燕子在次日一定会来侯府。”

    “次日我醒来时,我的大姊……便悄声无息地永远离开了侯府,她说过傻燕子来的时候让我见一见冬日里的傻燕子的,她食言了。”

    “我还是没有见到冬日里的燕子,直至今日,也没有见过。”

    “大姊还说,咳咳……傻燕子是从北霜国飞来的。”此时的段理喘气有些厉害,声音也渐渐变得微弱,似乎他已透支了他本就没有多少的体力,使得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片枯黄失水的秋叶,“见着你这块玉佩,我在想,大姊不见了,是不是和傻燕子一齐飞往北霜国去了?父亲派人找遍了整个南蜀国,似乎没有找过南蜀国以外的地方。”

    “毕竟……段家为嫡长女刻的墨玉佩上,是没有这只燕子的。”

    “平安小兄弟,可曾去过北霜国?”段理再抬眸看向司季夏的眼神有些紧张,有些激动,甚至还有些期望。

    冬暖故忽然将司季夏的斗篷抓得紧紧的,司季夏则是反手寻着了她的手,将其紧握。

    冬暖故的手攥得有多紧,司季夏便将她的手握得有多紧,好像只有握住冬暖故的手,他才有勇气站在这儿听段理说话。

    这样的问题,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

    “不曾。”司季夏已让自己尽量冷静,然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隐隐的颤抖。

    “北霜国有一座城,名叫云城,听说云城到了冬日尤其美,整座城裹在白雪里,就像是一座白云上的城池一般。”段理轻轻缓缓地说着,好似陷进了回忆,“大姊似乎在我的梦中与我说过,若我能离开侯府离开东陵郡,可以到云城去走一走,去看看那儿的冬日,只是这么二十一二年过去了,我能活着已算好运,又谈何能离开侯府离开东陵郡,我也想去云城看一看,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北霜国的云城……如今当是燕子归来万物复苏的春日,景色或许不及冬日,但也当是美好的才是,平安小兄弟,你可愿意到那儿去走一走看一看?”

    司季夏紧握着冬暖故的手,沉默着,段理也不急,轻轻咳嗽着静待他的回答。

    可就在司季夏微微张嘴要说话时,屋外传来了女子紧张不安又带着关怀的声音,“三爷您在里面吗?您,您还好吗?”

    女子只是在屋外紧张地等待着,似乎没有得到段理的允准她不敢跨进佛安堂一步。

    但此刻的段理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根本抽不出一丝气力来回屋外女子的话,可也就在段理的咳嗽声响起时,有一道纤瘦的浅蓝色身影焦急地撞进了冬暖故及司季夏的视线,焦急地朝段理跑来,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一见着段理便跪坐到他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着气,面上满是焦急不安。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心疼。

    这女子眉目清秀,约莫双十年纪,瞧穿着打扮是这侯府的婢子,可看她的神情举动却又不仅仅像是婢子。

    谁知段理却将女子轻拍着他背部的手轻轻拂开了,自己摇晃着站起身。

    女子手上的动作一滞,眸中即刻漫上哀伤,她看着段理吃力地站起身,想要再伸手去扶却又不敢,便见着她眸中的哀伤愈来愈浓,终是收回手,低下头恭敬道:“表大夫人让奴婢来请三爷出去了,道是官府的人催得紧了。”

    “晓得了,你……先出去吧。”段理喘息得厉害,似乎每一个字都说得吃力。

    女子没有走,只是轻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只见段理温和的面上忽有怒容,似要斥责女子,司季夏却在这时开口了,“三爷,叨扰多时,我当走了,这里边的药当如何服用,方才给三爷的药方上也写着,请三爷务必照着服用。”

    药瓶还在冬暖故手里拿着,听到司季夏这么说,便替他将药瓶递了出去,却不是给段理,而是给了那蓝衣女子,淡淡笑道:“那就劳姑娘替三爷拿着这只药瓶了。”

    女子怔住,怔愣地看着微笑的冬暖故。

    段理还在咳嗽,冬暖故则是转身去收拾包袱,待冬暖故提挎着包袱重新回到司季夏身边时,只听他沉声道:“三爷,在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

    司季夏说完,拿过冬暖故手里的其中两只包袱,与她转身往佛安堂外的方向走。

    “孩……咳咳……”段理似还要说什么。

    司季夏稍稍顿足,却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依旧沉沉道:“我……也想去看看云城的景色,三爷,告辞。”

    这一次,司季夏没有再理会身后的段理是何反应,与冬暖故并着肩,大步离开了。

    佛安堂里,终还是响起了那女子焦急的关怀声音。

    “平安,那三爷和你挺像。”冬暖故挨着司季夏的身侧,面上虽有沉重之色,语气却是带着轻快,她一手挎着行礼,一手轻握着司季夏的手腕。

    她是平安的阳光,那她便不能让乌云遮住了自己,以免让平安的心愈发沉重。

    “我和他一样,都拖着一个常年与汤药相伴的身子。”司季夏淡淡一笑,并不否认。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冬暖故将司季夏手腕用力捏了捏,“他和你一样,都像个木头桩子,明明知道姑娘家对自己有情,也明明在意对方,却又觉得自己会拖累对方,硬是要将对方从自己身边推开,不是一样的木头桩子是什么?”

    司季夏停下脚步,转头看冬暖故,十分不解道:“难道阿暖与方才那姑娘相识?”

    所以才知道人姑娘心中想法?

    “……”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抬手轻轻揪了揪司季夏的耳垂,挫败道,“说你是傻木头还真是傻木头!”

    明明什么事情都能看得那么清,却独独对这情爱一事这般迟钝,方才那女子将自己对段理的心表露得那么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她对段理有心,而段理似乎并非对她无情,若是无情的话,就不会让她为他顺气,段理是个聪明人,不会看不着那姑娘对他的情意,相反,他似乎也对那姑娘有情,他之所以将她推开,八成与她的平安一样的心理。

    “……”司季夏觉得自己被骂得很无辜,“那阿暖如何知道那姑娘对三爷有情?”

    “傻木头,自己想。”这么傻可不好。

    冬暖故抓了他的手腕继续朝前走着,夜色很浓,走着走着,只听冬暖故笑着道:“平安,我也想去看看云城的景色。”

    司季夏的身子蓦地变得僵直,脚步沉重,良久才沉沉道:“谢谢你,阿暖。”

    云城……

    平安小兄弟,可曾去过北霜国?

    这是方才段理问他的话。

    世子不曾去过北霜国?

    这是……楼远曾经问过他的问题。

    北霜国云城,可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题外话------

    吧嚯嚯嚯!换地图换地图换地图了!阿季要去北霜国了!

    换卷名换卷名换卷名!

    第三卷:雾霭!

    另外:以后的更新若是在早上8点刷新不出的话,请姑娘们9点20分左右再来刷新,怕有的姑娘会等,叔在这里说一声以后都是如此!

    ☆、001、她等不及了

    “师兄师兄,天亮了啊,起来了啊。”一间简陋的屋房里,融雪正摇着卷着薄被睡得香甜的冰刃,见着冰刃连眼都不睁,又用力摇了摇他,“师兄师兄!起起起起呀!我们该赶路了。”

    冰刃还是不睁眼,反是朝床榻里侧挪了挪,背对着融雪继续睡。

    融雪挠了挠头,然后整个人都坐到了床榻上,像摇一棵竹子般将冰刃用力地前后摇晃,边摇边大声喊道:“师师师师兄兄兄兄——!起起起起——”

    “啊啊啊啊!”还不待融雪这拉长音喊完,冰刃便捂着耳朵蹦了起来,一脸的暴躁,看了窗外的天色一眼,再瞪向融雪,怒道,“喊喊喊个屎啊!师妹你这头蠢猪!天亮了亮了亮了!哪里亮了!?你自己看,天不是还黑着?嗯!?嗯!?”

    “你为了那小白脸,天天不让师兄好好睡,你良心呢?”冰刃狂躁地将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乱,“啊啊啊,白眼狼完蛋玩意儿,边玩蛋去啊,让老子再睡会儿,没见着老子每天为了你奔波奔得头发都白了脸都苍老了吗!?”

    “可是师兄你每天才陪我赶三个时辰的路啊,三个时辰用来吃喝,六个时辰用来睡,我见着你的头发越来越黑了,没白啊。”冰刃才躺下,融雪就又开始摇晃他,据实道,“而且师兄你昨个儿天还亮着就睡了,你说今儿我叫你你一定起来的。”

    “师兄你还起誓了的,说你今儿要是我叫你不起的话,你就脱了裤子到外边镇子跑一圈。”

    冰刃忽然又坐了起来,盯着融雪,一脸不相信道:“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楼下小二和店家可以作证!”

    “嘤嘤嘤……”冰刃忽然泥巴一样地挨到融雪身上,拖着悲悲戚戚的声音道,“师妹啊,你只想着小白脸那条命不稀罕师兄这条命你就直说吧,偏整的这些伤害师兄的话来做什么,师兄知道你爱那小白脸不爱师兄了,连师兄多睡会儿都不让了,看来师兄是真的白养你了,啊……心好疼,女儿还没有嫁呢,就已经像泼出去的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啊……老子又被气得奶疼了。”

    “……”融雪觉得好头疼,“那师兄就接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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