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腹黑毒女神医相公分节阅读153

    冬暖故没有拒绝司季夏的要求,倾身去吹熄了摆在床头小几上的灯火。

    整间屋子瞬间陷入黑暗之中,接着是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

    司季夏将近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脱好了衣裳躺进了被褥里。

    冬暖故已是早就脱好了衣裳躺在被褥里,司季夏躺下时不小心碰到了冬暖故的手臂,那温暖的温度竟是吓得他连忙缩开自己的身子。

    黑暗之中,只闻司季夏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早已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是这一次,司季夏却是如初次那般紧张得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

    “平安。”被褥之下,冬暖故将手慢慢移向司季夏,却不是握住他的左手,而是放到了他的右肩上。

    触手,是冰凉冷硬的机甲,那冰冷的温度似乎能通过她的指尖传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只听她声音低低轻轻并带着轻轻的颤抖道:“这只手臂,不能取下来么?”

    “能。”司季夏的声音有些哑。

    “取下来,好么?”这只冰冷的机甲手臂,像是隔开了她与他,让她根本靠不近他。

    “好。”司季夏声音低哑道。

    司季夏说着就要坐起身,却被冬暖故按住肩膀,阻止了他,“我帮你。”

    司季夏没有拒绝,相反,冬暖故的手在轻轻颤抖。

    “肩膀处有八颗铆钉,阿暖先从上往下把它们依次朝外拉一次,再倒过来依次往右拧,最后第三第四颗往里按,后边四颗再朝外拉动一次,第一颗往上拨,第二颗往下拨。”

    末了,只听“咯啦”一声,那本是稳稳扣在司季夏右肩上的假臂与他的右肩分离了开来,司季夏在这时又道:“阿暖把它放在阿暖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若有何事发生,它能保护阿暖。”

    冬暖故听出了司季夏的言下之意,便是如今的寂药,或许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

    “不过也无妨,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阿暖。”就算他连左手都无法动弹,就算他连使用他的机甲右臂的左臂都失去,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谁也休想伤害他的阿暖。

    “平安。”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机甲右臂放到了她的枕边,而后转过身来将头枕到了司季夏左肩上,搂着他的右肩,沉声道,“教我习武吧,这样我便可以保护我自己。”

    若她这个身子如前世她那样的体格及身手的话,她绝不会受制于人。

    “阿暖的手无需抓握刀剑。”司季夏将身子往冬暖故一侧微微侧了侧,以让他能更贴近他,他的声音虽然低哑,却带着一股谁人也无法更改的决然,“阿暖由我保护就好,相信我。”

    相信他,相信他会撑起她的一片天,不让她受丝毫伤害。

    “我相信平安。”冬暖故将司季夏钉着钢铆钉的右肩抓得紧紧的,她如何会不相信他?她只是不想她会成为他的负担而已。

    她也知道,他不想她的手沾上一丁点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在西锤岭之上,他阻止她杀羿王爷的那些影卫一般。

    冬暖故像是怕冷一般,将司季夏抱得紧紧的,也将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好似如此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似的。

    “阿暖,我也想抱抱你……”黑暗之中,司季夏的声音有些哀伤,“很想,很想。”

    冬暖故拿起司季夏的左手,将它环过她的肩并握着他的手不放,以免他的手会往下滑。

    这样的一来,就像他在搂着她一般。

    司季夏将下巴抵在冬暖故头顶,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轻碰她的头顶,好像如此有如他的手在轻抚她的脸颊似的。

    他的心很无力,已经很多年不再有过的无力。

    他是世人眼里的神医诡公子,他能救得了天下人,却独独救不了他自己。

    他能保得住任何人的命,却保不住他自己的命,他能救任何人于病痛,却救不了他这唯一的左手,就连他这病弱的身体都必须依靠汤药来支撑,或许就像师父所说,他这条命,随时都可能丢。

    他习武不是为了仗剑江湖,他只是为了强身。

    他学医不是为了悬壶济世,他只是为了自己。

    他学医要医治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若非如此,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可是他想活下去,就算全天下没有任何人期待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他依然想要活下去。

    他没有想过他手中的剑会遇到想保护的人,也没有想过他的手能救人于苦难,然,他遇到了阿暖,遇到了他想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人,用他手中的剑,用他的所学。

    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心疼得有些颤抖。

    便是以他的医术都医治不了他的左手么?为何……会如此?

    “阿暖,我的左臂和我这个身子一样,天生有疾,根治不了。”他能做到的,只是保住它们而已,就连师父,都没有办法。

    “为何……会如此?”冬暖故来来回回摩挲着司季夏的手心手背,心难过得生疼。

    “娘胎里带出来的,至于我的左手,是曾受过重创。”就算阿爹阿娘和师父对他身体的事情只字不提,他也能猜想得到,至于是受了怎样的重创,他猜不到也不得而知。

    就像他为何会没有右臂一般,他猜想不到,也无从知道。

    “阿暖,若我的左手再也抬不起来,我将再也拥抱不了你。”他不能过度动用他的左手,因为它随时都有可能瘫废,所以自跟师父习医习武以来,他学会了怎样用脚代替他的左手做事,他已经少了一只右手,他不想连左手都没有。

    他不想当一个废物一般的怪物的,可如今为了阿暖,他已顾不得这些,阿暖对于他来说,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就算是拿他的左手来换,他也无怨无悔。

    “那从今往后,由我来当平安的双手。”冬暖故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无比的肯定与执着,“我说过,就算平安无法拥抱我,我来拥抱平安也一样。”

    她会一直在他身边,一直。

    “阿暖。”司季夏将下巴移到冬暖故肩上,将她的肩膀扣得紧紧的,毅然道,“我会活下去,我不会死,不会。”

    他绝不会死,他若死了,谁来保护他的阿暖?

    他已多活了十几年,他还要继续活下去。

    “傻木头,你才说了你要保护我,你不能死。”冬暖故自觉眼眶涩得厉害,也滚烫得厉害,“你若死了,谁来保护我?”

    冬暖故话音才落,抬头,吻上了司季夏的唇。

    一滴温热的泪,落到了司季夏嘴边,滑进了他的嘴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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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太严肃,叔没有办法解决,只能用这个办法解决了……

    其实今天这章不是9点,是15点15点15点!

    ☆、058、有幸遇你,此生无憾

    窗外的天色已全然放亮,透窗而入的白光很柔和,将整间屋子照得微微朦胧,带着安静的味道。

    柔和明亮的光线落入眼眸时,司季夏有一种他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却很温暖的梦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温暖的梦了。

    梦里,他和阿暖在放纸鸢,莺飞草长的时节,纸鸢飞得很高,阿暖在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

    即便只有一只手的他从来没有放过纸鸢,但是这个梦里,他手里的纸鸢却飞得很高很高。

    或许,只有一只手的他,也可以将纸鸢放飞。

    就算没有双手,他也要保护好他的阿暖。

    一想到冬暖故,司季夏整颗心都变得柔软,想到梦中她盈盈的浅笑,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就当他这微微一笑时,他只觉自己颈窝里有什么轻轻蹭了一蹭,带着柔柔暖暖的鼻息,有些痒,有些挠人。

    司季夏的第一反应是僵了身子,继而才是微微侧头,垂眸看向正窝在他颈窝里睡得香甜的冬暖故。

    冬暖故此刻是紧挨着司季夏的身侧睡的,枕着他的左肩,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左腿轻搭在他腿上,左手依旧搂着他的右肩,就是在熟睡中,她也未舍得松开司季夏。

    她的睡颜近在眼前,她的呼吸近在耳畔,司季夏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身子也僵得有些厉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吵醒正睡得安好的冬暖故似的。

    冬暖故没有醒来,依旧睡得安稳。

    渐渐地,司季夏僵直的身子舒缓了下来,却仍是没有动,只垂眸静静看着冬暖故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睡得很安静,连鼻息都是浅浅的,一下一下轻吐到司季夏颈窝里,些微挠痒,却让他觉得舒服满足,是以他将头垂得更低些,凑近冬暖故缭乱着发丝的额头,隔着发丝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一股清清淡淡的皂角清香随即在司季夏鼻尖漫开,让他的心神有些荡漾,他从来不觉得,皂角竟还有如此清香的味道。

    心湖犹如被带着清香皂角味道的小石子扔进,荡开了一圈小小的涟漪,荡向身体的每一处,再也止不住。

    司季夏的吻落到冬暖故额上就久久没有移开,像是流连与她发间的清香一般,让他想要一直嗅着。

    因为心湖被小石子打出了涟漪而再平静不得,冬暖故的呼吸明明还是与方才一样轻浅不变,然现下却是每一个呼吸都能让司季夏觉得滚烫,每一个呼吸都带着她心房的微微起伏,如一根轻柔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挠着司季夏的心。

    司季夏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里那簇只会在碰到冬暖故时才会点燃的火苗被慢慢地点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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