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师宠妻日常》腹黑太师宠妻日常分节阅读17

    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宋谨言的神情,我看见他嘴角抽绪,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

    看着他的神情,我觉得很不妙,于是打着哈哈道:“那个,天色已晚,我先洗洗睡了,你要没事也早些洗洗睡吧。”说完便想溜进房间。

    奈何动作还是没有他快,刚跨出一步,便又被他把后领子拎了起来,我很想告诉他,这样拎小鸡般拎人很不好。

    “你跟我一间。”他的话让我抖了一抖。

    我直觉回到:“不要,上次不也是我跟一刀一间?”

    “上次一刀受伤,这次她没有。”

    “不要!”想着自己对他似乎动了心,而他心中却满满是他那未婚妻,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我果断拒绝。

    他却是唇角一扬,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我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彻底没气了。

    他说的是:“欺君。”

    他这是在告诉我,如果让外人知道我们其实是分房在睡,那后果……

    我再一次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当初怎地就那么上了他的贼船呢?

    我多希望我能稍微有骨气一点,能挺着胸对他道:“别想用这个威胁老娘,老娘不吃这一套。”

    然而,我是个胆小鬼,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去走很多很多的地方,看很多很多的风景,吃很多很多的小吃,认识很多很多的人,把这条小命看得宝贵得紧,万分不想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冠上欺君之罪杀头。于是乎,我就这么没有骨气的被他威胁了,垂着头被他拎进了他的房间。

    “我去叫水上来,你先洗洗。”许是见我没有逃走的心思,他如拍小狗狗一般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便出了房门。

    跟他同房已成定局,我便安慰自己,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跟他一间房睡过,他不还是没对你做什么吗?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不早就做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想到此,我也只能提醒自己维持之前的心态就行。等得他有朝一日心情好的时候,我或许可以跟他商量商量,让他把我给休了,成婚之后再休妻,这样我再跟他分房也不怕被人知道了,也算不得欺君之罪了吧?

    不一会儿,小二便把洗澡的热水送了上来,我往客栈下看了看,并未看见宋谨言的人,问了小二,才知道他刚刚出去了,这才放心脱了衣服洗澡。

    连续几日的奔波都没有好好洗过澡,今日可算是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够,洗完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丝毫没了睡意,烛台烛光摇曳,我躺在窗边贵妃椅上百无聊赖的翻着前几日新出的话本子,也不知是心境不同,还是这次买的话本子着实乏味,我竟是一章也看不进去。洗了澡困意也没了,而现在一刀已经歇下了,宋谨言还未回来,坐在房中有些无聊,便看着窗外的景色发起呆来。

    窗外是一方不算小的院子,今日月明,树影斑驳,微风吹来颇为舒服,不禁让我想起在农庄时的日子,想起农庄自然也就想起苏恒,他想尽办法的把一刀弄出来让我们带着她远离云州城,然不过大半月的功夫,我们却又带着她回到了这个地方。想起那日竹林中月色下苏恒寂寥的背影,心中不禁又有些难受,鼻尖泛酸,曾经总以为他是那种泰山崩于前仍旧可以淡然处之的人,而上次自去青竹山庄后,才发现他也有莫可奈何的时候,也有失落到让人心疼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解开他和一刀心中的心结。

    门外似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近的还有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音。

    作者有话要说:

    ☆、传家之宝

    叮叮当当的铃声听得我有些恍惚,脑中似有一些记忆碎片划过。

    似乎是同今夜一样的月光明亮,一样的树影斑驳,我身上挂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银铃,手上还拿着一只一模一样的,蹦蹦跳跳到了一棵月桂下,月桂香气宜人,铃声清脆悦耳。

    月桂下立着一青衣少年,他似在等待着什么人,我直觉的认为他在等我,悄声走到他身后,想要去吓唬他一下,无奈铃声随着脚步声叮叮当当,我并没有吓到他。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笑的看着我,并不出声。

    我将铃铛递给他,欢快道:“今天在八宝街看到这一对银铃,老板说这铃铛是受过前任神官长祝福的,带着它能保平安辟邪,更能让拥有铃铛的两人白头到老,我特地花重金买回来,咱一人一只!”

    青衣少年并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接过铃铛,放在手中摇了摇,又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心,笑意柔和。

    而我的心情,似乎因为他的笑意和他的动作更欢快了几分。

    “呐!你收了我的铃铛以后便是我的人了,以后跟那什么玉莲姑娘保持一点距离。”我听到自己明显压抑这笑意的嗓音。

    青衣少年点了点头,笑意似更深了些。

    然而,我只能感觉到他在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想要看清青衣少年长什么模样,却发现自己似乎只能看到一团迷雾。努力的想拨开那团迷雾看清他的模样,头又隐隐发起疼来,似乎越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头就越发的疼。我不禁抱住头蹲在地上,告诉自己不要去看清他。

    “烟儿,怎么了?”清雅的嗓音似透着些紧张。太阳穴上一阵微凉的触感,是宋谨言的手指轻柔着我的太阳穴,头疼缓解许多。

    抬起头,便撞进他略有些焦急的眼底,熟悉的檀香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我的心奇迹般安定下来,咧开嘴笑道:“刚刚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

    “你等着,我叫临渊来给你看看。”宋谨言扶着我到桌边坐下,给我倒了杯水便要去叫临渊。

    “不用了,现在没事了。”这么晚说不定临渊都睡了,况且现在已经不疼了,拉住宋谨言的衣袖,心中却有丝丝暖意流过。

    他半弯着腰,细细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道:“真的没事了?”

    “嗯!”我点点头,发现自己只要不去想那些偶尔出现在脑中的画面,头便不会疼。

    他这才似放下心来般,在我对面坐下。

    “手伸出来。”我刚想问他刚刚的铃铛声,他便沉声开了口。

    我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真的就伸出了手,看着他微扬的唇角,不解他无缘无故让我伸出手,到底是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个银色的小铃铛,用红绳串着,那铃铛看着像是有些年月了,红绳却是新编的,约莫一指宽,绳子编的花式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原型,一看便知是生手编的。他将铃铛系在了我的右手腕上,红绳衬得皮肤白皙如瓷,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手腕也可以这么养眼。

    “这是什么?”我呐呐开口,原来刚刚的铃铛声便是出自他手。

    “传家宝。”宋谨言很是满意的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又叮嘱道:“红绳保平安,没特殊情况不要取下来。”

    越看这红绳越觉得在哪里见过,想了许久,才恍然想起,前两日睡到半夜起身倒水时,都看到宋谨言坐在摇曳的烛光下拿着红色丝线不知在做什么,那时候也觉得可能他是有什么用,也没有大在意,没有问过他。今天才知,原来他就是在编这条绳子?

    “这绳子是你编的?”我忍不住想逗一逗他,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笑问。

    “嗯!”他眸子中闪过一丝窘迫,却强制镇定的端起茶杯。

    堂堂当朝太师编花绳?不知道这种事情要被那些文武百官知道会怎么想,我唇角的笑意有些抑制不住,终是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眉头微皱,声音也大了几分。

    “没……没什么!”我抹了抹脸,回到:“只是没想过你会编这玩意儿。”

    “……”他的脸似又更黑了几分,只看着我不说话。

    “谢谢你,宋谨言!”我止住笑,打从心眼里感谢他。

    说实话,我从来没敢想过像宋谨言这样的人会细心去给人编一条红绳子,更没敢想过那个人便是我,笑归笑,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与窝心。

    只是,这铃铛是他的传家宝,我与他只是名分上的夫妻,送给我似乎有些不妥。

    “这个,传家宝太贵重了,你还是留给你以后的妻子吧。”我想解开绳子将铃铛还给他,却发现绳子竟被打了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送你了就是你的,你只管好好收着便是。”他声音似有些不悦,抬起头,果然,他眉目间有些愠恼。

    “……”我只是觉得我的身份收他的传家宝有些不合适,真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既然他说让我收着了,想必也是有原因的,我如果硬要还给他,倒显得我矫情了,且一想着这绳子是宋谨言亲自编的,心中甚暖,便也不再说话,默默收了这只铃铛。只想着如果有朝一日收到他休书的时候再还给他吧。

    自有了这个铃铛后,我越发的喜欢走来走去,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就觉得心情舒畅,初次听见铃当声时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是再也没有浮现过,让我不禁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如果是,为何我只能想起那么一点点,且完全不知道那青衣少年长什么模样,如果不是,为何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青衣少年身上的气息。

    ******

    转眼我们到得云州城已经有了三天。

    三天,我与一刀就呆在客栈中,临渊和宋谨言白日里会去青竹山庄,而我和一刀,被留在了客栈,这一次,一刀竟出奇的听话,没有要求跟上去,我问临渊,临渊却看着一刀若有所思,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

    “呃,这个词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儿又不是一刀的家乡,她该是不会怯吧?”

    “……”临渊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直接有效的阻止了我再问下去。

    换个角度想,一刀不去青竹山庄也好,我们此次来便是冲着玲珑夫人来的,玲珑夫人并不是青竹山庄的人,自然不会葬在青竹山庄。而此时,如果一刀去要玲珑夫人的遗体,肯定是要不到的,不但要不到更可能被他们抓起来或者哄出来,毕竟她还有个谋害公公的罪状在那里,宋谨言跟临渊既然跑山庄便是为了打探他们会把玲珑夫人弄到哪里去,然后伺机把她弄出来。

    而且宋谨言也答应我帮忙传话给苏恒,我们便也就安安心心呆在客栈等着。

    客栈人虽少,偶尔也有来往的几个食客,青竹山庄是云州城的第一大家,自古大家发生的事情都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消遣无聊时光,即便是芝麻绿豆大一点儿的事都能让人谈上好一段时间,而青竹山庄近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是大事。

    自然被人谈论的就多了,这几日我们也听了不少。

    比如说,同青竹山庄庄主死在一个房间的玲珑夫人,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比如说,老庄主苏疾风到底是被谁下的毒。

    还比如说,青竹山庄大少夫人是如何疯掉的,青竹山庄为什么要满城找一个疯掉的少夫人。

    这些事情都成了云州城人民的谈资,各种版本流传与大街小巷,甚至无端多出一些子虚乌有的情节。

    比如说老庄主和大少夫人的关系其实不单纯。

    又比如说在老庄主房间死掉的那个是老庄主年轻时的相好。

    种种种种,无一不是胡扯,偏偏谈论的人说的认真,若不是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怕是要以为这些都是他们亲眼看见的吧。

    这些传闻我听着都觉得咋舌,一刀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们谈论的对象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一般。

    然,今天却出了另一个传闻,另一个更不靠谱的传闻,云州知州的女儿姜小姐也出现在了青竹山庄,且青竹山庄对外宣称姜小姐在老庄主死前已与三公子苏恒定亲,只待老庄主三年孝满过后,两人便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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