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师宠妻日常》腹黑太师宠妻日常分节阅读7

    “千真万确,我大舅娘的侄女儿,你知道吧,在青竹山庄当差,她说山庄现在可乱成一锅粥了,连失踪好几年的三公子前些时日也回了山庄。”

    青竹山庄的老庄主中毒了?我看了眼宋谨言,宋谨言亦是一脸雾水,看来他自己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一刀身上的毒……”

    “先别紧张,明日去看了再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一刀,她面色苍白如纸,手紧紧抓住腰间的佩剑。

    “一刀?”见着她这副模样,很让人担心,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她苍白着脸淡笑着冲我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太师有没有坑含烟的问题

    含烟:为毛我有种被腹黑太师坑了的赶脚?

    太师一脸纯良:有吗?你想多了。

    含烟:真的?

    苏恒:阿烟,你是猪吗?

    ☆、苏恒一刀

    云州整座城都是建在绵延的大山上,山下江水环绕,因此城中清晨雾气甚重,此时城外竹林迷迷蒙蒙,飞烟缭绕如织,清晨的雾色笼罩得整片竹林朦胧如仙境一般,我却无心欣赏这如仙境般的景色。因为,一刀失踪了。

    昨夜因着连夜的赶路睡得挺沉,只记得夜半醒来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那时她立在窗边,手上拿着绣了青竹麦田的钱袋出神,因以前常常看着苏恒这样,我便只当一刀是在想念苏恒,没有多想。然,今早上起来便没见了她人,问店里跑堂的,才知道昨夜她便拿了包袱出了门,只让留了张纸条给我们,纸条上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着简简单单几个大字:“有事需先行离开,勿找!”这字迹,正是一刀本人的。

    我一时间慌了神,一慌神便什么主意都没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宋谨言。

    慌忙去敲宋谨言的房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孤身一人,昨日便看她情绪不是太好,身上还带着相思毒,万一她毒发怎么办?”我心中无比懊恼,为什么昨日那么大意,都没有发现一刀的异常,如果一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跟苏恒交代?

    他显然也是刚刚被我吵醒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只随意披了件外跑,接过我手中的字条看了一会儿,才缓声道:“你先别急,也许她真的有事要办,而且云州城这么大,光凭我们二人找起来也困难,我让云州的知州帮忙派人出去找找。”

    说着,便进屋开始穿衣服,我亦跟着进了屋,他边穿衣服边道:“相思坊就在云州城,也不算人生地不熟,别太担心,而且相思坊的相思毒是在她们小时候就种下的,就算是毒发,一刀也会知道该怎么处理。”

    说着,他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两封信,盖上印章,又唤来店小二,叮嘱他一封交到云州城的知州府中,一封交到青竹山庄大公子手中。

    许是因为宋谨言的施压,知州的人倒是来得快,不过半个时辰,云州知州便带着三十多名官兵来到了这个小客栈,他们来时,宋谨言将我支了出去,不知同知州说了些什么,一炷香后,知州又带着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我实在着急,在客栈也呆不住,便拉着宋谨言一起出去找人,才刚出得城外,就有官兵来报,说是在前方的竹林中寻到了一钱袋,上还有血迹。

    宋谨言接过钱袋看了一会儿,又将钱袋递给我,看着钱袋上红到发黑的血迹,我心瞬间沉了下去,这正是一刀手中的那个绣着麦田竹林的钱袋,而官兵大哥捡到的钱袋只有一半,为了这个钱袋,她可以追着临渊跑好几天,可见这钱袋对她而言有多重要,而今,被撕了一半的钱袋就丢在竹林,她却没有回来寻找,情况可想而知!

    心中慌乱如麻,手忽的被一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我呆呆抬头看着宋谨言。

    他并没有看我,只吩咐着那些官兵:“既然钱袋是在竹林中找到,这血迹还未全干,一刀姑娘受了伤该是走不远,再找找吧。”我心知他这也是在安抚我,心中一阵暖意。

    此时,几道灰白色身影自竹林深处缓缓而来,待得他么走近,我才看清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袖口与领口处皆绣着青翠的泪竹,而几人中的领头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苏恒。

    “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苏恒那日的信中说的是要去四处游历,此时却出现在云州城。再看看他身边那些人,思及苏恒那一身绝世的医术,即便我脑袋反应再迟钝也猜到了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且地位不低。

    “这个稍后再跟你解释,阿芸什么时候走的?”苏恒此时面上再无半分我所熟悉的懒散笑意,面色凝重中又带着几分焦急、担忧,他衣袖上还有微黄的像是药汁洒过的痕迹,苏恒只要不种地时,向来最爱干净,若是出门更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出现一点脏污,而今,他竟是没有发觉袖口处的药汁。

    “阿芸?”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昨晚。”宋谨言沉声说起,我才反应过来苏恒口中的阿芸便是一刀。

    宋谨言似对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丝毫没有表示惊讶,显然是早知道了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

    宋谨言同苏恒是好友,且他既然知道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那就没有理由不知道一刀和苏恒的关系,青竹山庄虽说不救外人,但苏恒却还是救了素不相识的我,可见这规矩也是可以破的,既然他连我都会救,一刀他更不会放任不管,即便是不用宋谨言同老庄主那个人情。这一点宋谨言应该比谁都清楚,可宋谨言偏偏什么都瞒着我,原本如果宋谨言真的不想娶那什么长公主,只要他如实跟我说,看在他照顾我那几日且我又不讨厌他的份上,也会同意他那个看似荒唐的主意,可他偏偏用求青竹山庄的人救一刀跟我谈交易,我如被人在大冬天浇了一桶冰一般,浑身透凉透凉,冷意直达心底。

    脑中混混沌沌一片,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不解。不过一下,他似乎就明白了一般,神情一窒,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见他如此,心似突然空了一般,更凉了几分,我也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能跟我解释为什么骗我?还是期待他能说些让我相信他坑我是有理由的?

    只是心中难受归难受,一刀如今下落不明,现下我也没有太多心情跟宋谨言去计较这些。

    想起一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苏恒一眼,却见得他目光正放在我手中握着的半截钱袋上,面色苍白,甚至连手都隐隐有几分颤抖,眼中似有惊喜,又有后悔、还有几分酸涩,这一刻的苏恒,我完全看不懂。

    乖乖将那半截荷包递到他面前,他颤抖着手接过荷包,眸子微垂,手指在荷包上的麦田处抚了又抚,动作轻柔的像是害怕弄坏了一样,麦田、竹林、斜阳、农舍。刹那间,我觉得我明白了为什么苏恒会选择在农庄种那么一大片麦子田,他曾经甚至还尝试过在麦田当头种上一片竹林,只是不知为何,那片竹林最后还是被他亲手砍了。

    “我知道阿芸在哪了!”苏恒眸子猛然一亮,如滑过黑暗天际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过随即又湮灭在黑暗中。

    他转过身便往竹林深处行去,一直以为,苏恒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而今日,我看到他的步伐甚至都有些不稳,像是极度害怕着什么。

    “走吧。”宋谨言轻叹一声,便要拉着我往竹林深处走去,我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追着苏恒过去。

    天空突然黑压压的一片,刚出头的太阳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苏恒像是生怕去迟半分似的,往竹林深处窜,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他终于停住脚步,又似在害怕着什么,不敢往前再进一分。

    前方约十步远的地方,是一座废弃的小竹屋,看着像是有些年月没有住人。

    此时,天空中已开始下起了雨,那座竹屋在这雨中的竹林深处,遗世而独立。

    “一刀会在里面吗?”我扯了扯苏恒的袖子,不禁有些怀疑,一刀来这里做什么。

    苏恒没有反应。

    我正欲往前去看看竹屋里头到底有没有人,衣领却像是突然被人提起来般,接着便被人按在了怀中,熟悉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头顶上的雨点似突然被东西遮去,转过头却见得宋谨言一手撑着不知何时带出来的伞,眸色幽深,对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划破天际,电光照映着苏恒苍白的脸,他似才被这道闪电惊了一惊,急急往竹屋走去。

    轰隆隆的雷声响彻整座竹林,苏恒的脚步踉踉跄跄。

    “走吧。”宋谨言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竹屋因着常年没有住人,屋顶自然是漏雨的,屋外下着大雨,屋里下着中雨。

    一刀果然在此,只是此时,她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发丝如藻,衣服破了好几处,已经被血水与泥水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身下浅浅的水洼亦是一片血红,她双眸紧闭,手中却还是紧紧握着另外半截钱袋。

    朝夕相处两年多,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恒,他嘴唇颤抖,素来懒散随意的眸子中此时盛满恐惧,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捏住半截钱袋的手指尖都微微泛白。

    我正欲开口唤他,宋谨言再度拉住我,他眸子往一刀那边扫了扫,似在示意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着一刀握住半截钱袋的手明显动了动。

    苏恒显然也是看到了,这才似惊醒过来一般,几乎是跌跌撞撞走过去,小心翼翼将一刀抱在怀中,从腰间掏出一白瓷瓶子,倒出几粒花生米大小的褐色药丸放入她口中,而后又探了探她的脉搏,似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外套的外套脱下来覆在一刀身上,虽他的外套被雨淋湿,但比起一刀那破烂的衣衫却是好上太多,将一刀裹好后又细细擦拭着一刀脸上的血污,其动作之轻柔,就仿若在擦拭着一件珍贵易碎的陶瓷娃娃般。

    一刀似不安稳的动了动,眼角有晶莹泪水滴下,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苏恒将身子俯下耳朵凑在她唇边,细细凝听,听着听着,眸子中的惧意散了许多,而后竟是微微勾起唇角,连眉梢也带了一丝笑意,如哄婴儿般轻拍着她的背部,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别怕!我在!”

    记得上一次一刀毒发梦魇时,我哄了她足足半个时辰,她才渐渐安定下来。

    "别怕,我在!"苏恒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竟让一刀奇迹般的安定下来,安安静静伏在他怀中,手如小孩子般抓住苏恒的衣袖,唇角还带着笑意,似在做着美梦,面上安心满足。

    此时,青竹山庄其他人也来了,站在竹屋外,看着里面的情景,竟是惊异得如见了怪物般说不出话来,而后又纷纷退去,在竹屋周围守着。

    良久,待一刀彻底睡去后,苏恒方才抱着一刀出了竹屋,经过我身边时,只了句:“一起回山庄吧,有些事要与你说一说!”

    苏恒与我说话向来随意,今日,他的语气却分外沉重,想来是该有什么重要事情与我说,便也点了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弯刀吊坠

    青竹山,顾名思义就是山上长满漫山遍野的青色竹子,一刀昏迷的竹屋便是在青竹山脚,而青竹山庄则是建立在青竹山的半山腰。

    上山时,雨势渐小,空气中飘着丝丝泥土味,苏恒抱着一刀一路上都未发一语,面对如此陌生的苏恒,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得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青竹山庄的大门,守门的人见着苏恒抱着的一刀,皆神色怪异,苏恒虽极少与女子亲近,但身为医者,抱着个伤员回来着实没有什么好惊异的,所以青竹山庄的人惊异的应该不是他怀中抱了个女子这件事儿,既然这样,那原因就在他怀中抱着的人身上,下意识的看了眼依旧昏迷的一刀,我心中越发好奇苏恒与一刀的事情。

    “三公子?大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年约五十的大叔一脸焦急的看着苏恒怀中的一刀。

    他的问话也解开了我心底的疑惑,难怪从苏恒带出去找一刀的人到山庄看门的人,见到苏恒怀中的一刀都是一副神色怪异的模样,苏恒在青竹山庄的地位不低,且昨晚听得客栈的那中年人提及,青竹山庄离家多年的三公子回了山庄,而苏恒这几年都呆在荆州。所以,得知苏恒是青竹山庄三公子时我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一刀竟是青竹山庄大公子的夫人,我倒是万万想不到。以一刀毒发时的情况来看,她应当是对苏恒相当的依赖,以一刀的性子,怎么会放着苏恒不要,嫁给她并不喜欢的大公子?

    青竹山庄大公子?我突然记起,今早宋谨言给青竹山庄的信件是指明要交给青竹山庄大公子的,只是,为何信是交给大公子,去的人却是三公子?脑中闪过话本子里各种狗血的情节,但套在他们身上,似乎都不大合适。

    眼角余光扫到一直跟在身旁的宋谨言,他一脸漠然,起初我以为只是因为庄主中毒,所以他才请大公子出面帮忙救一刀,而今看来,他竟是一早就知道一刀的身份了么?我已经弄不清楚也不想去想宋谨言到底还知道多少事,又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苏恒原本急促的脚步募的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白色身影正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小刀她怎么了?”不一会儿,白色身影便已到得我们面前,男子神色冷峻,伸手便要接过一刀。

    这人,想必是苏恒的大哥,青竹山庄的大公子了罢?我下意识的多打量了他几眼,一身灰白色的长袍,长相普通,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真不知道么?”苏恒并没有将一刀递给男子的意思,只冷声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男子手怔在半空中,皱眉道,似浑然不解苏恒在说什么。

    “大哥,如果你没办法护住她,就请你放了她!”苏恒淡声说完,便抱着一刀绕过大公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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