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果然是腹黑》王爷果然是腹黑分节阅读19

    面前人笑了笑,随即语气有些严肃地说:“我不晓得你之前所处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但在这里,有此能力的定不止我一人,你切记万事小心。倘若被有心人抓住你这一点,指不定会说你是妖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她嘿嘿一笑:“至少我前世活了六年,朝国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你的存在。”

    风溯雪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又给她空了的茶杯添茶。眼珠子转了转后,她目光狡黠地问:“既然国师大人无所不知,顺便告诉我墨清言的弱点吧?”

    听到她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微微一弯语气意味深长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也许以后能找到一个。”

    她倒是有点郁闷:“以后是多久啊?一年后我就不需要了。”说着,她突然又觉得有些惊奇:“不过,听说和他最好的人是你了,连你都不知道吗?”

    风溯雪温温一笑:“除了与朝国有关的事务之外,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情绪。”

    牧惜语自个儿也想象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也就不再追问,反正这只是她一时兴起才问的。不过,她倒是还有另一个问题……

    “那,如果是钱财上的事情呢?”问完后发现他似乎有些不懂,她便将自己大方把银子拿来助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是惹得他一阵轻笑。

    过了片刻,他才稍微止住笑意:“我想,他应该不会跟你生气。”

    她微微一囧:“你想……”

    牧惜语就这样和风溯雪哈拉一些有的没的,盯着他俊逸的面孔好久,她终于忍不住说:“国师大人,我好好奇你几岁了。”这个她还真有点疑惑,他看起来应该是少年无误,可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更似经过历练的人,不排除人家有童颜。

    他也不介意回答:“今年十六。”

    “十六?那和……这个世界的我同岁欸。这个不应该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吗?”

    他从她眼里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便失笑道:“性格使然。”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你夫君在我这个年纪,已是朝中具有影响力之人。”

    她瞥了他一眼,才疑惑地问:“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墨清言威胁那么大,为何先皇没有为了阻止他篡位之类的而将他派遣到封地?”

    “你问的倒是一个好问题。”说是这么说,可他却笑着回答:“想知道答案,何不去问他?”

    “……”这是避而不答还是真的不知道?

    见牧惜语一脸郁闷,风溯雪脸上温和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几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真的都在噼里啪啦问问题。即使如此,她还是很矜持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咳咳,最后一题,问完我就走!”

    “就,既然你有这种唔,神通能力,所以你也能算出自己的事?比如今天出门会不会摔跤啊,或是后天会不会遇到什么血光之灾,又或是……什么时候死掉之类的?”

    风溯雪浅浅笑着,语气听不出情绪:“卜卦者,算不出自己的事,任何事。”

    从国师府出来后牧惜语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和风溯雪的对话,想了想觉得自己问的好像都是废话,会不会被人当成太无聊所以跑去聊天啊?虽然,她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天黑了,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在走。风溯雪本想说要找府里的人陪她一起回去,安全一些,不过硬是被她给拒绝。

    她这人不好说,搞不好走着走着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会想停下来好好看看,比如现在——

    牧惜语经过一个叫做‘玉花楼’的地方,周围其他店铺茶楼酒馆都关了,唯独它依然灯火通明,看起来还特别热闹。仔细瞧了瞧,她发现进去的似乎都是男人,而大门处还站着几位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于是,她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就是古代说的青楼吧?

    这地方本来不是她应该感兴趣的,却是在要离开前,她在玉花楼这栋建筑之前见到一位有些面熟的男子。她微微一愣,那不正是今天下午被抢了钱,然后她把身上绝大部分银两都给了他的书生吗?

    看他盯着玉花楼盯得出神的样子,喂喂,他该不会是要把这些钱拿去找女人吧?

    她微微拉了拉袖子想上前去问个清楚,结果脚才迈出去没几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身旁同时响起了那微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别告诉本王,你把这地方当成王府了。”

    ☆、第 21 章

    街道上,月光将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周围只有他们脚步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裳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很无力,头微微低着一脸郁闷。她身旁跟着一位仿佛与夜色融合在一起的黑衣男子,与她相比,他脸上倒满是从容之色,目光淡淡地盯着前方。

    半响,男子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了身旁人一眼,语气悠闲地说:“区区一袋银,无碍。”

    “话不是这么说啊,如果他拿去读书考试那还行,可拿去青楼……”刚才她本来想上前去找那书生说说道理,结果墨清言突然过来了。再回头一看,原本站在青楼前的书生已不见,估摸是进去了。

    墨清言挑了挑眉:“已经懂得替本王心疼这钱了?”

    她抬头瞥向他:“我是怕我离开的时候,你会和我翻旧账。”算了,反正人家财大气粗,好像也不介意那点钱,她何必继续给自己找难受?

    走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什么,目光怀疑地看向他:“话说,你堂堂一位王爷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说着,她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暧昧,像是在说‘哦,我懂的。’。

    墨清言又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他倒也没有与她一般见识,只是边将目光移开边回答:“来找你。”感觉到她有些诧异的目光后,他又道:“本王肚子饿了。”

    牧惜语微微一愣:“难道你要我做饭给你?”这个,王府里不是有他的厨师吗?

    他浅浅一笑却没有答话,俩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在空寂的大街上走着,偶尔她觉得无聊就抛了几个话题,气氛也还算和谐。就是,旁边那家伙似乎高冷了那么一点点,回应的都是很简短的句子……

    直到她回去,才明白墨清言刚才那句肚子饿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墨清言在府里是怎么演的,反正回去时阿福就跑到她旁边笑吟吟地说:“王妃出门整日未归,王爷可担心死了。咱们让他先用晚膳,他都说吃不下呢。”

    顿时有种刻了千古罪人的千斤石压在身上的感觉,偏偏墨清言还在一旁说:“无妨,王妃久未出宫,难得能够出去玩一玩,本王不怪她。”十足十的好夫君!

    她好想说,刚才是谁抱怨自己肚子饿来着?

    晚膳结束他俩便一同去了书房,名义上是好好交流交流,实际上是一位要看书,另一位无聊跟过去凑热闹的。

    牧惜语刚想好好看看这里边都收藏了什么书时,墨清言突然问了句:“下午到城里做什么去了?”

    她转头看向他:“不是给你留了字条说我就去随意逛逛吗?”

    他瞄了她一眼,从一本书下抽出了一张纸,神色戏谑地反问:“你说这张?”说着,他勾嘴一笑:“本王看不懂。”

    “看不懂?为什么?我句子应该用的……”本想说她写的句式还挺妥当的,看了他手里的纸几眼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喂,你该不会是在讽刺我字丑吧?”

    墨清言收起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这说话的态度与人前实在有巨大的差别。

    她咬了咬牙没有回他,只是坐在另一边独自郁闷。这又不能怪她,以前在现代都是用笔写字,来到这里得用毛笔,文字又是很复杂的那种。前世托墨子佑的福,她在宫里的时候也有尝试练一些比较简单的字。实话说,她现在的字迹比当初刚穿过来时候好多了。

    见墨清言气质优雅地坐在桌边翻阅桌上的东西,她想起了风溯雪,便问:“对了,听闻你和国师……是好朋友?”

    他头也不抬地反问:“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本想回他说别把她说得跟个花痴似的,可她想了一会儿,却是笑吟吟回答:“和他聊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很温柔啊!至少,不会像某人拐个弯来说人家。”

    墨清言扬嘴轻笑了一声,依旧是头也不抬:“嗯,那倒是。”顿了一会儿,他才悠悠接道:“他向来有话直说。”

    她现在很想鄙视自己,为何总要自讨没趣。

    这里的书房和皇宫那个比起来小了一些,也没有满满的书架,严格来说还是挺整齐。只不过他书架上摆的都是一些类似史书史册之类的文学书籍,她不会有兴趣的那种。

    她在架子上找到了一叠摆得整齐而且没有灰尘的纸,抽了几张下来摊开一看,上面满满都是手写的字,她看得一脸惊奇。

    那是毛笔字,不过确实非常整齐好看,一笔一划有力之余又带着几分轻柔,而且直接一看好像还给人霸气高冷的感觉。然后,她就不自觉想到外边那个人。

    这是他写的?如果是的话,好像能明白他为何要鄙视自己的字了……

    完全不能比,没得比!

    一脸挫败地将那几张纸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她默默走了出去,从旁边拿了一张圆椅子放到他书桌面前,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看着他:“墨清言,你书房里的书怎么都那么无聊……”

    “你还想从本王的书架上看到什么?”这么说完后,他抬眸笑意浅浅地看了她一眼反问:“春、宫图册?”

    “……咳咳,我不介意啊,如果你书架上有这样的东西。”说着,她很豪爽地说:“毕竟是男人,你若不看这样的东西才不正常吧?”现代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不就是,‘男人谁不看爱情动作片’吗?

    墨清言和她说话的同时似乎正在写东西,她这才发现他是左撇子。见他在写字她很识相地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眨着眼睛看他在写什么。可那些字,正着看都有些复杂,更别说反着看。

    直到他放下笔,她才托腮问:“你府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他理了理桌上的东西:“怎么?天印城才玩一天,就厌倦了?”

    “不是啊,毕竟要在这里住一年,不可能天天都只靠着在城里打转消遣吧?”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不厌倦就奇怪了。

    墨清言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慵懒地看着她半响,突然勾嘴一笑问:“我几天后也许要出城一趟,你要跟吗?”

    她当下本来是想直接回答要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目光略怀疑地盯着面前的男子:“这么好?是不是有诈?”

    他挑了挑眉,把手移开后换个姿势往后轻轻一靠:“不想?那就罢。”

    牧惜语闻言一咬牙:“去!”诈就诈,谁怕谁?反正不管怎么弄,他总不会把她弄死。

    他轻轻笑着,眼睛微微一眯,目光危险地看着她:“话说,你似乎还有好多事情没和本王交代清楚?”

    她也扬嘴一笑:“事情那么多,恐怕没办法一次过和你交代清楚。”她印象中可能记得那么一些事,但不确定这次重生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若你想问人的话,我也许能够告诉你朝上如今对你有利或不利的。可你若问事件,我得等事情有些苗头之后才能确认。”

    墨清言看了她一眼:“本王更想知道,为何你能掌握接下来六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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