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长袖飞舞,体态曼妙,舞姿优美而新颖。
宾客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有公子哥看得入了迷,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
余晴对于这个场面,十分满意。
夜非白此刻正和明帝说着什么,他似乎对歌舞并不敢兴趣,连看的兴致都没有。
夜非凡随时都想着如何插话,博取明帝的好感。
气氛和谐,无比欢快。
大家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特制的佳酿,欣赏着优美的歌舞,偶尔碰杯说话,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意。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有什么瓷碗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皇后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不高兴。
大家顺着尖叫声的方向看过去,等他们看清楚之后,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刚才还在和人谈笑风生的余晴,此刻一只手紧紧地卡主自己的咽喉处。
她的呼吸急促,面色发青,她的眼角、鼻孔、嘴里都有鲜血流淌下来,那鲜血失去了原本的红色,呈现出接近黑色的暗红色。
苏小睿和夜小念还没看得真切,他们的眼睛已经被太后蒙住:“别看。”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五皇妃中毒了!”
宾客的脸上露出恐慌、无措的神色。
“娘亲,娘亲!”坐在余晴身边的夜景几乎吓呆了,小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余晴的衣角,只是反反复复地叫着这一句。
余晴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只是此刻她双眼瞪得极大,七窍流血,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然后她的瞳孔涣散,身体完全僵硬住,仰着往后倒了下去,发出砰地一声。
“娘亲……”夜景看到余晴摔倒在地,双眼呆滞。他呐呐地叫了一句,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医!快去请太医!”夜非凡这段日子与余晴感情不和,极少说话,一直都宿在侍妾那里,但是此刻他看到余晴摔倒在地,他的脸上又惊又怒,“究竟是谁,谁害死了我的晴儿!”
坐在余晴身边的都是女客,她们看到余晴惨死的样子,有胆小的已经捂着嘴巴哭起来:“死人了,死人了!”
还有一些人也以为自己中毒了,惊慌地掐着脖子去呕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尖叫声、哭声不断,现场十分混乱。
皇后根本未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今日是她的寿辰啊,怎么会好端端地死人?
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半跪在余晴面前替她把脉之后,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迟疑了一下:“五皇子节哀,五皇妃毒发身亡。”
五皇子往后倒退了两步,神色哀戚,眼中恍然有泪光。
余晴的两个亲妹妹也在,今日本来被余晴安排要上场表演节目,吸引六皇子注意力。只是她们还没有机会上场,就得知了余晴毒发身亡的消息。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她们愣了一下就放声大哭起来。
明帝、太后、皇后都上面下来,余晴的两个妹妹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皇上,皇后,请为我们姐姐做主,她是被人害死的!”
皇后勃然大怒,究竟是谁在她的寿辰上做出这样的事来:“查!马上彻查此事!”
周围的人脸上都露出苍白而慌乱:“五皇妃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呢?”
“问题不是出现在这些酒菜上吧?”
“不会吧,这些酒菜我们都用过也没事啊?”
马上就有一群太监上来,用银针将现场每一样东西都一一验了过去,很快就有了结果。
“回皇后,除了五皇妃喝得这杯酒,其他的菜肴并没有发现毒药。”
有人听到其他菜肴没有发现毒药,本来快跳出来的心也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五皇妃和什么结了仇?”
“可不是,否则怎么偏偏那药就下在五皇妃的杯子里?”
“这酒菜明明是五皇妃自己准备的啊……”
“总不能是自杀吧?”
皇上和皇后的脸色都不好看,好端端地一个五皇妃突然死在宫里头,这会惹来多少的非议。
皇后还在一一问话。
夜非凡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额间的青筋暴跳。
余晴的家人哭天抢地,要求一个说法:“姐姐啊,姐姐啊……”
夜景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扑在余晴冰冷的尸体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太后和明帝看着余晴那可怖的死状,不由自主看向夜非白,狠狠地瞪向夜非白。
夜非白接收到他们的视线,神色淡然,有些无辜地看了回去,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因为寿宴上死了人,宴会早早就结束了。
宴席散席之后,明帝将夜非白叫到书房里,他面上带着怒容,冷冷地望着夜非白:“是你做的吧?”
夜非白目光投向明帝,神色淡然:“儿臣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明帝语气肯定:“五皇妃毒发身亡,那药是你下得。”
夜非白紧蹙,眼眸闪过一抹浅浅光芒,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明帝:“儿臣今日一直坐在父皇身边,又怎么会有时间去下药?”
“你……”
夜非白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嘲弄:“父皇找不到凶手,就要找儿臣来顶罪?”
“你们素来有怨,除了你还会有谁?”
“素来有怨?父皇的意思是五皇妃曾经伤害过影儿的事?父皇不是说没有证据此事只能作罢么?既然此事作罢,哪里还有什么怨?”
明帝顿时噎住。
夜非白说的话他反驳不了。
夜非白从头到尾都与他坐在一起,他有不在场证据。
第706章 父子情深
明帝一脸不满地瞪着夜非白,神色威严愤怒。
夜非白直直地回望他,一双凤眸显得清澈而无辜。
就这样僵持了半刻钟的时间,夜非白淡淡道:“若是父皇没有其他事,非白先行告退。”
“你……”明帝叹了一口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没有证据,只能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再则,就算现在他手中有证据,也会保全非白,不会公布于众。
夜非白从明帝这里出去之后,等在外面的苏小睿和夜小念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夜非白神色都是闲散淡然,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小睿和夜小念相互看了一眼,一句话都不敢提。
直至他们回到淮王府之后,夜小念扬起脸,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爹爹,皇爷爷没有为难你吧?”
苏小睿也难得地板着脸,显得很严肃:“不会有什么事吧。”
苏小睿见夜非白不说话,小手紧紧地拉着夜非白的手,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娘亲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夜小念听到苏小睿的哭腔也有些慌了,小脸上也露出些无措的神色。
夜非白看着这两个孩子,有些哭笑不得,凤眸中划过一抹浅笑。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地牵住两个孩子的手。
他尾音上扬,带着些许慵懒:“能有什么事?”
苏小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夜非白的神色,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狡黠而狭促的笑意,唇角更是微微上扬:“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夜小念的脸上也露出轻松愉悦的笑意,他摊了摊手:“五婶吃错了东西,自然是和爹爹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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