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有风险》分卷阅读64

    !邢战眼前一黑,在他即将昏迷的前一秒,就看见一道红光极速飞来。

    一股热意涌上心头,邢战朝拿到红光抓了抓,还是抓了一个空,手无力地下垂,却又被扑来的红光托住。

    “我来了。”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在耳边道。

    压迫感瞬间消失,空气又流入肺里,邢战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短暂的缺氧让他四肢还有点无力,虚软地靠在宫牧身上。

    “妈的……说好的……不松手呢?你这个……负心……汉!”邢战断断续续道。

    宫牧苦笑:“我们先出去。”

    甬道拓宽,畅通无阻,宫牧托着邢战的腰,一鼓作气将人带出去,进入一个中空的洞穴。

    “你死定了,宫牧!”邢战还觉不解气,“我……妈的……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早就死了。”宫牧紧紧抱住,当他发现自己牵着的不是邢战时,神魂动荡,如今把人抱在怀里,终于元神归位。

    “我要把你的铜钱扔在马桶里,然后……唔!”

    宫牧捧住邢战的脸,微凉的唇印上邢战的,舌头滑入他口中抵住他的舌尖。邢战晕了,他刚刚从一种窒息中清醒又陷入了另一种窒息,一种连魂魄都会被榨干的窒息。在邢战心里,宫牧始终是鬼是仙是灵,唯独不是人,可偏偏这个吻如此真实,甚至像火一样,点燃了所有热意。

    那一刻,邢战不知所措。

    但他突然又瞪大眼睛,拼命地挣扎:“呜呜呜!”

    宫牧吻得正投入,哪容他反抗,扣住他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但是这回邢战反抗得十分坚决,手脚并用将宫牧推开,指着他背后大喊:“宫牧,你诈尸了!”

    宫牧回头一看,洞穴正中有一口石质棺材,盖板被推开少许,一只覆甲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第46章

    那只手僵硬地动了动手指,攀在侧壁上,紧接着又一只手伸出来,抓住盖板。石头与石头摩擦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一具重装铠甲坐起身,它全身覆盖大片大片的金属甲片,就连五指都是金属线细织的锁甲,没有一寸皮肤裸露在外。

    铿!铿!

    铠甲人缓缓站起,跨出石棺材,手里握着一把长戈,身上虽有锈迹,可难掩其威武的杀伐之气。

    “这不是我的尸体!”宫牧警惕地转身。

    “难道是我诈尸了?”邢战大惊,将腕上珠串捏在手里,他的手一碰到手串,玉珠就发出莹白色的光芒。

    “当然也不是你的尸体!”

    邢战的眼睛斜了过来:“你的墓穴里除了我还埋了别人?你究竟有几个老相好?”

    宫牧大呼冤枉:“不是老相好,你想到哪里去了?那只是我的铠甲!这一处是迷惑人的空穴,在棺椁里放置了一套我过去穿过的重甲,后来我在墓中画了些法阵,一旦有盗墓贼侵入,我的铠甲就会攻击盗墓贼,保护墓穴。”

    邢战再看那副铠甲,虽然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看不真切,但在头盔的眼睛部分的确能看出里面是空的。

    说话间,铠甲人举起长戈铿铿铿地向他们冲来,动作由迟缓变得灵活,就像一个上好油的机器人,行动自如。

    “这么说,它把我们当盗墓贼了?你的阵法有问题啊!”邢战微微弓着身体,就像猎豹狩猎时的前一刻,处于一种可攻可守的状态。

    “不对!”宫牧面露不悦。他的阵法本是没有问题的,可有些地方出了问题。

    但铠甲人不会等他们聊完,已冲到他们面前长戈一刺。宫牧和邢战一左一右闪开,长戈击中山壁迸出火花,碎裂的四散飞溅,平滑的山体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印痕。

    “你躲到旁边去!小心点!”宫牧甫一落地,足尖一点,身体重新跃起,手中红光幻化成一柄长枪,朝铠甲人奋力一挥。

    金属与金属摩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长枪锋锐无俦,硬生生将铠甲从左肩到右腹劈出一条裂缝。

    但是铠甲人没有痛觉,这点划伤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依然挥舞着长戈攻击宫牧。

    邢战一边叹息着这么好的青铜铠甲就这么被砍坏了,对考古界是多大的损失之类的,一边从背包里翻出手电筒搜索墓穴。

    作为一处虚冢,墓室的布置虽然偏简单,倒也样样具备,石棺上雕有古朴的花纹,一些陪葬品散在棺旁,较为显眼的是墓室中还有一些礼器,三柄形状不一的大钺一字排开,即使历经几千年,都无损其锋芒。

    邢战轻弹一下,大钺发出嗡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他双手握住长柄,奋力一提将一柄大钺捡了起来。大钺很沉,即使是邢战这样的人都觉难以挥动自如,但这沉重的手感却让他亢奋不已。他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更好地握住大钺,走向铠甲人。腕上珠串受到感应,莹莹发光,一股清灵的力量在他双臂间游走,邢战步伐稳健,神情坚定,举起大钺毫不犹豫地朝铠甲人砍去。

    大钺正中铠甲人的脖子,头盔飞了出去。哐当!砸中一侧墙壁摔在地上,滚了几滚。

    无头铠甲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虽然它已经没有了头,可从铠甲的形状还是能分辨出正反面,即使没有了头,它依然行动自如。

    “不好办啊。”邢战顿觉棘手,面对一具没有生命,只靠阵法催动的铠甲,看来除了砸烂没有其他办法了。

    无头铠甲人转移目标,长戈直指邢战。

    邢战退后几步,摆出防御姿态。

    “给我!”绯袍翻动,宫牧向他招手。

    邢战弓腰,将大钺从地面推向宫牧,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宫牧接住了大钺,邢战又顺手从地上捞起另外一把。

    宫牧单手持钺,几步追上,身子一矮,腰身一转,只见红衣翻滚,如落日霞光。大钺的劈砍远比长枪顺手,铠甲人的双膝被齐齐砍断,轰隆一声摔倒在地。

    但只剩半截的铠甲人还在努力靠近邢战,没有了脚它靠双臂划动前进。

    邢战大喝一声,手起钺落,斩下它的一条手臂。

    铠甲人举起另一只手,抓住邢战的大钺,邢战拔了拔,一时没能夺回。铠甲人仅靠一只手,攀着大钺的长柄试图爬起。

    宫牧飞身而至,华光流转,撕裂的巨响穿透耳膜,大钺从背后劈入铠甲人的身体,再将它牢牢钉在地上。

    铠甲人像垂死的青蛙一样扭动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邢战喘了几口粗气,这古代的东西实在是太沉了:“不公平,我只砍了它一下,为什么它追着我打?”

    宫牧睨了他一眼:“你砍了它的头好吗?你要是被人砍了头,不追着人杀?”

    邢战把大钺拔出丢在地上,感觉地面都震了震:“它究竟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它不是你布下的吗?”

    宫牧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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