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分卷阅读259

    阑从各自座位上走下,站在案几前,歃血为盟,签字,并加盖一枚血红手印。

    李星阑刚刚将笔放下,将手指摁在鲜血中,忽而转过头去,眼神很有内容地瞪着陈铬。

    陈铬看着这诡异的场景,只觉得整个历史都错乱了,不知道李星阑到底有什么打算。满心只想着:他认出我了吗?

    李星阑没了脾气,声音在陈铬的脑海中响起:“你今天吃错药了?问他要女娲石。”

    陈铬恍然大悟,猜想李星阑留丹朱在身边,或许也只是为了方便打造自己“贪财好色”的形象,有事多让这半个脑残开口。

    当即心花怒放,想起袁加文叮嘱自己要表现得“骚”一点,扭着小碎步跑上前去,抓住李星阑的手臂摇晃。

    李星阑没想他会这样抓着自己,下意识皱了皱眉,扯了个虚情假意的笑容,问:“何事?”

    “亲爱的!”

    陈铬脑中卡壳,半天吐出来一句:“这对我们似乎并无好处,你签它作甚?不赚钱的东西。”

    “鼠目寸光。”

    陈铬回头,发现这话是从秦川口中说出,那少年一脸鄙夷。忽然眉头紧皱,一会儿便吐出一口鲜血,极痛苦地跪倒在地。

    李星阑瞥了他一眼:“川儿,你失礼了,回去再与你算账。”

    而后回头来注视陈铬,一双略带桃花的眼睛极尽温柔,但陈铬能够看出来,他的双眸深处不带了一丝感情,问自己:“宝贝,你还想要点什么?扶苏公子想必是不会吝啬的。”

    陈铬终于想到硬着头皮,撅嘴,咕哝道:“女娲石,我想要女娲石,听说这石头是在秦宫里面。”

    赵扶苏一愣:“陈公子也喜欢搜罗奇石?这东西,扶苏却是闻所未闻。”

    陈铬扯着李星阑的袖子,想表现出撒娇的样子,无奈力气太大,一扯便把他的衣袖撕破。

    只听“刺啦”一声,尴尬得无以复加。

    李星阑、陈铬:“……”

    赵扶苏清咳两声:“陈公子喜欢那些小玩意儿,改日我命人送两车过去便是。”

    陈铬这下犯难了,他现在只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行不行?当然不行,怎么办!望着李星阑,对方又不再搭理他。只得迅速翻开自己的记忆,从贫瘠的历史知识中搜寻些贵重又不过分的礼物。

    脑袋上的灯泡“叮”一声响,陈铬:“破石头不要,有和氏璧吗?”

    李星阑:“……”

    陈铬看赵扶苏的表情,铁定是也没有了,只得挠头问:“这也没有?嗯,越王勾践剑?你们是秦国,也没有。想想秦国也挺穷的,一件青史留名的宝贝都没有。那就……”

    李星阑的表情终于有一丝破裂的迹象,哄道:“宝贝,别闹了。”

    赵扶苏:“凡我所能,尽管开口。”

    陈铬:“好好好,听你的,那就黄金万两吧,这不会也没有?我开玩笑的,没有就算了。其实消除丧尸是好事,我们给你打白工,也算做善事。只是那些在战斗中的死伤者,我们也没办法安置,只有给他们说一声:扶苏公子许你此后能活在日光下。想想,也挺不错的。”

    赵扶苏、李星阑:“……”

    两派人尴尬不已,又是一番争吵。

    陈铬觉得挺解气的,反正现在他是扮演着丹朱,那祸国殃民狐狸精的角色。

    或许因为这少年一颗头脑只有单线程工作,扮好了丹朱,却又忘了丹朱正在扮演谁?众人眼中可看不到真假,只知道这人姓陈名铬。

    公子扶苏大概是出门时未挑选好时辰,导致遇到陈铬这样一个倒霉玩意儿,分分钟泼出去黄金万两,覆水难收。

    他年纪不大,为人又耿直,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陈铬脑子晕晕乎乎,连忙道谢。

    赵扶苏心情晴转多云,怀揣那协定准备回宫。

    走到门口,见在外候命戴着面具的墨者,想起自己的兜帽还在他们手中,视线巡视一番,却又不见那名少年,对着袁加文问:“方才那名……”

    陈铬这才想起来,连忙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条蘸着口水的鹰嘴兜帽,递给扶苏,庆幸那帽子上的口水已经干了。

    “你……那少年墨者?”赵扶苏想必从来没这么懵逼过,虽然心中好奇,照着陈铬这样乖张的性子,担忧那名墨者的安危。却也再不敢招惹他,只说了句“善恶有报,望公子好自为之。”

    接过兜帽戴在头上,道了声“多谢”,急匆匆地走了。

    反倒是李星阑瞬间变色,皱着眉,一张脸隐隐蒙上一层阴雨。与钟季跟袁加文告别后,便搂着陈铬离开了地堡。

    阮霖洲在门口追上李星阑,低声问他:“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咸阳?”

    李星阑想了想:“我有些事还要处理,再过四五天,你下半夜偷偷去驿馆找我,不,容易被秦*队发现。三天后,晚上九点左右,我会去明月楼跟人喝酒,你找个相邻的房间,我们到时候再说。”

    阮霖洲恭送一队白衣人出门,在陈铬经过时,忽然攥住他的手腕。

    陈铬被抓得猝不及防,忽然抬头,撞上阮霖洲那一双绿如宝石般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阮霖洲叹了口气,微笑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驶过夜晚的咸阳。

    时值两百年战国最后十年,夜空却仍旧风清月朗,黄澄澄的明月与大地挨得极近,仿佛眨眼间就要落在地上。

    城墙上站着一排排高大的带甲武士,空闻滴漏谁与共?

    铜壶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震耳欲聋,日落月升,他们的影子仿佛奇形异状的怪物,落在空空荡荡的街市地上。

    陈铬紧张兮兮地走进马车,李星阑、北辰、秦川紧随其后。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谁也不说话,车内气氛僵硬凝固,尴尬到可怕。

    北辰盯着陈铬看了一路,临下车时,忽然爆发出一大笑,兴高采烈奔出马车,循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齐国武士跪伏在地,秦川熟练地踩着他们落到地上,再恭恭敬敬把李星阑扶下去。

    陈铬探出脑袋张望,见北辰早就没了踪影,秦川扶着李星阑,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踩着别人的背下车,因为那车实在太高了,如果不是像北辰一样疯癫地飞上天,那么就只能笨拙地爬下去。

    思前想后,见李星阑已经走远,说了声“多谢”,便闭着眼落脚。

    秦川站在门边,忽然喊了句:“过来招呼,磨磨蹭蹭做什么的?”

    跪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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