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分卷阅读192

    的是这种类型吗?大哥喜欢他,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袁加文活像一条抓到鱼的猫,期待得双眼瞪圆:“嗯嗯嗯嗯嗯!”

    陈铬一皱眉,撇撇嘴:“嫂……少在那异想天开了。”

    袁加文:“你前后鼻音不分呐!”

    陈铬:“我看你是在中国长大的吧?”

    袁加文笑了笑,不答,只低声说:“来,弟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让李星阑知道啊……”

    他说着,附在陈铬耳边,一阵断断续续的嘀咕。

    两个人紧紧挨着,火光大盛,背影镶着温暖的金边,仿佛两只活在童话中,相互依偎的狐狸与兔子。

    林中密布着修长笔直的树木,天色昏暗,夜风寒凉,远处传来流水淙淙声。河对岸,影影绰绰有几个简陋的帐篷,男人们来到河边洗澡,没事瞎叫唤,就像一个普通的冬夜郊野。

    天空中,云是淡的,星辰也寥落。

    下半夜,陈铬磨磨蹭蹭回到营地,在一棵树后探头探脑。

    今天跟李星阑生气,实在是很不应该。对方处处为他考虑,可过了那么久,自己还是这样孩子气。自己不可能不回到李星阑身边,他的身上总是非常暖和,像个火炉子一样,还总是会攥着自己的手。

    即使什么也不做,陈铬只要想起李星阑,就觉得非常满足。想回去,可是总觉得尴尬,心里矛盾,简直想摘两片树叶,举起来遮住眼睛,好让对方看不见自己。

    陈铬就这样远远望着对岸,破布和树枝撑起的帐篷外,有一个用石块堆成的“火炉子”。柴火燃得非常旺盛,带着余烬星火,打着旋儿飘至夜空,为疏朗的天幕,增加了几颗并不明亮的星辰。

    还有一对并未燃烧的星火,它们落在一个人的脸上,化作两点璀璨明星,那就是李星阑的眼睛。他屈膝盘腿,坐在炉火旁边,面前是一个用石块垒起的高台。台面上,整齐摆放数块白色骨片,他手中则握着两把铁制器具,眉峰微蹙,专注认真,像是正在研发什么新式武器。

    秦川站在他身侧,脚下放着个盛满河水的木桶。李星阑“叮叮咚咚”敲打开凿,这少年便负责递送工具,烧红铁钳的顶端,或是倒下适量的水用以冷却,服务周到妥帖。

    李星阑忽然感应到什么,一抬头,果然发现陈铬就站在对岸,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陈铬的天空瞬间阴云散尽,摇着尾巴飞渡长河,旋身落地,靴子上还沾着水珠。

    抬头,笑说:“我回来啦!帅哥?”继而出其不意,仰起脸碰了碰李星阑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并着食中二指,点在他双眉间,继而两指分开,将李星阑微蹙的眉峰推开。

    李星阑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自然眉头舒展,问:“感觉好点了吧?抱歉,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会哄人,以后一定多学习。”

    陈铬叹气摇头,不答,只问他:“你在做什么呢?这个好像是我那个,上次剩下的象牙碎片。边角料,能拿来做什么宝贝?”

    李星阑招呼他坐在身旁,继续手上的动作,答:“忽然想到可以做个零件,用在重要的地方。”

    陈铬双腿笔直,一腿曲起,一腿长伸,懒洋洋开在李星阑肩头,一手环过他的肩膀,大爷似的搂着他,笑嘻嘻地问:“你读大学的时候,给女同学修过电脑吗?”

    李星阑:“修过五次。”

    陈铬:“次数都记得?你记忆力真好。你肯定修完之后就走人了。”

    李星阑:“没有,我都是远程操作,全是些很基础的问题。”

    陈铬:“怪不得你弯了。”

    李星阑:“我不是同性恋,我只爱你,陈铬。”

    陈铬:“……”

    他红着脸回头,发现秦川还站在旁边。

    几天不见,虽然是在逃亡途中,秦川这少年却像是越活越好,整个人又长高了不少,袖口裤腿都短了很长一截。陈铬便拍拍李星阑,对他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先教秦川缝衣服,都短了你没发现吗。你冷吧?先回去休息,我来就好。”

    秦川看向李星阑,后者点点头,他便将水桶放下,道了声告退,轻手轻脚消失在黑暗中。

    李星阑手里“叮叮咚咚”,陈铬就靠在他肩头,懒洋洋看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陈铬:“你的手指真好看,像是弹钢琴的。”

    李星阑:“乐器都不会,不像你那么聪明。我从小做编程比较多,我……”

    他说着,忽然卡壳,似乎有些犹豫。

    陈铬见状,直接将双手环过李星阑的腰,摸着他硬邦邦的肌肉,将脸埋在他的后心,声音有些闷闷的,说:“你说吧,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我也爱你,帅哥。”

    ☆、第98章 重振·伍

    长空墨蓝,月光清澈,星辰虽寥落,却如钻石般明亮闪耀。

    李星阑与陈铬并排靠坐,手中敲敲打打,一面与他说话,道:“我父亲,是个同性恋,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同妻。后来她知道真相,受不了,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在我三岁时自杀。再后来,父亲就和他的爱人生活,带着我一起,每天看着他们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总觉得很恶心。”

    “怪不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你就说讨厌这个……哈哈,哎?”陈铬略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抱歉,把你掰弯了。”

    “或许就是遗传?”李星阑双目微垂,眼含笑意,摇摇头,道:“他的爱人沉迷赌博,带着他一起,两个人把家底输个精光。然后开始酗酒,染上毒瘾,最后还欠了高利贷。

    “我父亲很聪明,但他……没有自我,他的爱人被追债的看了一根手指,他就疯了。他们丧失理智,做起地下丧尸交易的买卖,专挑一些健康、漂亮的人,把他们骗到家里的地下室,转化成丧尸,卖给有钱又无聊的人当宠物。”

    陈铬眼中的懊悔显而易见,轻轻抚摸李星阑的后背,告诉他:“我跟大哥应该早点去四川,早点把你救出来。那样的生活,一定很痛苦吧?你吃了很多苦,对不起。”

    李星阑摇头,说:“不,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感觉,我读书读到五年级就辍学在家,他们怕我乱跑被感染,常常把我关在房间里,成天听着丧尸乱吼乱叫。我干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玩玩电脑,学些乱七八糟的代码、编程,想着有一天能够挣点钱跑路。

    “可惜他们变得越来越疯,让我扮成乞丐去街上骗小孩,把他们带回家关进地下室,最后转化成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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