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分卷阅读66

    爸。

    陈铬一向娇生惯养,在吃得方面要求很高,虽然不饿,还是拉着韩樘冲进菜市,转得北辰晕头转向。

    未免他乱跑走丢,北辰所幸将陈铬一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肩头。

    有韩樘付钱,陈铬大手大脚,这也要那也要,买了糯米、粳米、赤豆、大豆等物,一股脑儿全挂在北辰腰间,末了才想起韩樘家里也拮据,但估计说抱歉的话也会被他骂回来,于是便什么也不提。

    “重阳糕!好想吃、好想吃,谁会做?”回到汴阳君府邸,陈铬就傻眼了,抱着脑袋原地转圈,“算了算了,韩樘找点麦芽糖来,还有蜂蜜,大豆油。”

    韩樘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调料,两颊鼓鼓,威胁道:“做不出来小爷吃了你。”

    陈铬看着面前铺开的数十样东西,一头雾水:“你还是吃了我吧?”

    韩樘撸起袖子,越过陈铬,轻车熟路地砍柴烧火。

    陈铬像个背后灵:“要有果脯哦。”

    韩樘为了个深褐色的围裙,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没别的颜色了?”

    陈铬的脑袋从韩樘咯吱窝下钻出来,吸吸鼻子:“麦芽糖很贵吗,你就不能多加点?

    韩樘要炸了,陈铬手抖着洒下一大团糖粉:“你的手是有多抖?”

    陈铬欢呼雀跃:“终于可以蒸了!”

    韩樘抱着个刚出炉的蒸笼,惊呼着放到灶台上,双手捏耳垂:“让开点,烫死你。”

    陈铬狗腿地在一旁打下手,虽然自己不会,但每年都看大哥做,就在一旁指手画脚。两人一面忙活,一面争吵,到午后终于蒸出了一大锅喷香的重阳糕。

    陈铬挑了几块样子最好的,用竹盘盛好,剪纸插上双色的小彩旗,盖上麻布,撒腿便跑,说了句:“给李星阑拿点过去,不能孤立同志。韩樘来呀,你不是最喜欢他吗?”

    说罢,陈铬一手勾住韩樘的脖子,顺便在他下巴上撸了一手。

    “喵!”韩樘猝不及防。

    陈铬:“?”

    韩樘:“……“

    陈铬:“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公子!”

    韩樘双目圆睁,像一只浑身炸毛的猫:“你!可恶!”

    事实证明,韩樘还是太天真了。

    谁知道陈铬却首先走到汴阳君的书房,轻叩房门,得到韩原的许可,便一蹦一跳推门而入,说:“汴阳君,今天是重阳节,韩樘给您做了重阳糕,祝您长命百岁,汴阳长长久久。”

    韩樘被他攥着手腕,挣脱不了,便只得杵在一旁。

    韩原十分高兴,本来正在和李星阑交谈,竟然立即起身上前接过,“你们都是好孩子,此处并无外人,铬儿唤伯父即可。”

    陈铬嘴甜脸乖,哄得韩原更加高兴,便见机拉起李星阑告辞,说是要去登高,将这对父子关在一起。

    木门阖上,陈铬跳起来比了个“耶”的手势,这才想起还抓着李星阑的手,尴尬得无以复加。

    后者有些不自然地挪开,错步上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陈铬心里打了个突,但还是觉得应该想办法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鼓起勇气,说:“我们去爬山吧,李星阑?”

    李星阑一愣,回头侧脸看了他一眼,兀自向前走了。

    陈铬:“……”

    吞了口口水,几个意思?

    ☆、第29章 分析·壹

    李星阑回头,问:“去爬山?”

    陈铬内心抓狂,直男心海底针。

    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茱萸香堕,紫菊气,飘庭户,晚烟笼细雨。

    灵运城内有一座小山,位于城北,山虽小却高,树木葱郁,道路曲折往复,幽深静谧。

    午后下起了极细密的小雨,但重阳佳节游人如织,一家老小相邀登高、踏青、野餐,其乐融融。

    山间各处,孩子们围着食盒欢呼雀跃,大人们揭开盒盖,取出一块最精致的糕点,放在自家孩子的头上,道“吾儿万事皆高”之类的吉利话,一辈子的心愿,也就都在这一句话中了。

    陈铬来时十分高兴,越走越觉得索然无味,抓了把野菊花,揪成环,跳起来戴在北辰头顶。

    那花环戴得歪斜,遮住了北辰一只眼睛,他便总是在用手挠,不过一会儿,两米来高的一个人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通往山顶的路越来越窄,最后竟只剩下李星阑和陈铬两人,一前一后,默然无语。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陈铬就是闲不下来,路上折了枝新鲜的茱萸别在领口。少年黑发白衣,襟前一支朱红小果,新鲜得如同春日雨后的嫩叶,然而此时却是兴味索然:“课本上那么多诗词,我只喜欢王维的。”

    李星阑也在观望周围,但他显然对风景没有多大的兴致,随口应和:“王维的诗很自然,简单明了,有佛性。”

    陈铬两个手掌摊开,做了个愁苦的表情:“对,简单明了,课本里那么多诗词,我就只看得懂他写的。只是一直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山西人,重阳节的时候想念的是山东的兄弟?”

    李星阑:“……”

    李星阑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应该是想笑,嘴角微微扯了起来,说:“课文脚注里的第二点有说明,山东是指华山以东。”

    陈铬脸色微红:“噢!哦……有吗,这你都记得?”

    李星阑抬头看路,随手扶了陈铬一把,令他免于踩入泥坑的厄运,一面说:“我记忆力还行,你知道‘红豆生南国’么?也是王维的诗。”

    陈铬的记忆力实在可怜,想着想着,竟然轻声哼唱起来:“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李星阑:“……”

    陈铬长舒一口气:“逗你的,你好像一直都不太开心?我想起来了,不是《红豆》,是‘此物最相思’,这首诗怎么了?”

    “对,是《相思》,又叫《江上赠李龟年》,是王维写给乐工李龟年的,一个唱作型的全能歌星。”李星阑闻言,先是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而后肃容,继续说:“书上说,安史之乱后,李龟年流落到你们湖南湘潭,先唱了一首王维的《相思》,又唱了一首王维的《伊川歌》,悲痛过度昏迷了四天。过后不久,郁郁而终。”

    “啊?”不知道为什么,陈铬总觉得只要跟李星阑单独相处,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会莫名变得十分尴尬。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不知道李星阑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四周□□静了,便哼起了刚刚没唱完的《红豆》。

    然而鸟鸣山更幽,唱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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