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鹭鸶(重修版)/(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陆小凤同人)鹭鸶(重修版)/(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分节阅读129

    “你打算这么和皇上解释。”

    “我打算这么和清清解释。”

    “如果你根本不打算和皇上解释,跑回京城做什么。”

    “这戏台在京城,万事皆具备,东风也借到。当然要回来开戏了。”陆小凤笑道。

    司空摘星突然想起了,陆小凤让他带给花满楼的那句话。告诉那些欠了他千金都准备好,大风起兮龙杀凤,京城还债。而陆小凤看到通缉令之时甚是失望的神情,就不难猜出他打算要别人怎么还他的债。“你这陆小鸡等的风,便是这悬赏令。”

    陆小凤点点头。

    “那你小子现在可高兴了。不过才五万两,不觉得少了点吗?”司空摘星道,单是他一笔生意的底价也是十万两。

    “五万两确实少了一点。再过上几日等涨到十万两的到时候怕就没有几个能忍得住了。”陆小凤笑道,并盘算着皇上最后能出到什么价钱买自己的凤头。倒还真不是陆小凤妄自尊大,五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然而要砍陆小凤的头五万两又的确有些太少。悬赏令下发了数天虽已有不少人被这阵风吹的跃跃欲试,但是更多的人还在权衡利弊,不动如山。

    “皇上这笔生意,你并没有把我算进去。”司空摘星问道。

    “完全没有。”陆小凤答道。

    “这可不太好。”

    “不好?”陆小凤奇怪的望向司空。他还以为司空会说很好,他才不要陪着自己一起送上门给人耍猴戏。“怎么就不好了。”

    “虽然还搞不清楚你这陆小鸡要搞什么鬼,但肯定会是一场好戏。只可惜这场戏压根就演不了。”司空摘星笑道。“我敢跟你打赌,就算皇上肯借十万两黄金,怕也吹不来几个人砍你这鸡头。”

    “你这猴精……”陆小凤警觉地看着司空。

    “我只看戏。”司空摘星摊开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做任何事。“倒是你这陆小鸡的鸡脑袋是不是记性太差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就看司空摘星冲他做了几个口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个词。

    ‘定风珠’

    读懂后陆小凤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掉了,愣在哪里。眼睁睁的看着司空摘星带着满意的笑意离开,陆小凤狠狠地用手掌拍了一下额头。

    “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这猪头,你怎么就忘了这茬事。这个皇上真是的直接要我的命就好,怎么偏偏要我的头,真是误事。”

    不止陆小凤这么抱怨。看过那悬赏令的人,也都想这样抱怨一句。

    若是记性不差,怕都不会忘记就在去年,陆小凤被控诉监守自盗了百万两黄金。因此事而起司空摘星接下要偷陆小凤头的生意,而且他还真的偷到了。所以这颗凤头虽然还扛在陆小凤的肩头,但早已可以算做偷王之王的囊中之物。就算他们有本事能要陆小凤的命,却也未必有胆去动陆小凤的头。

    纵然这春风吹的再动人心,有这样一颗定风珠在。而单凭陆小凤找来还债的那十来号人,这戏还真是怕开演不了。

    当陆小凤熬好药步出药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司空摘星站在院子里面,为落在他手臂上的神隼顺着脖颈的翎羽。看到陆小凤走过来,低声嘱咐了一句‘快去’,微微一抬手,神隼便展翅飞上天去。

    “你这猴精又搞什么?”陆小凤问道。

    “这么精彩的一齣好戏,不上演未免太可惜了。”

    “你这猴精肯帮我?”陆小凤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他刚刚想了半天该怎么劝服司空摘星松口把头先借还给自己,这下可都算是白费了。

    “不是帮你,是害你,落井下石。”司空摘星更正道。“既然皇上小气不肯出价,那么我稍微亏点再多加两万两暗花。”

    “两万两?”陆小凤眯起眼看着司空摘星。

    “我说的是黄金。”看着陆小凤那似乎在说‘你这不是比皇帝更小气。’的表情,司空摘星又补充道。

    “我知道,我是说你小子真的能拿出来那么多钱。”陆小凤道。

    “你当我跟你这陆小鸡一样,鸡爪子抓不住财。”忍不住白了他两眼。

    “我这鸡爪子能抓住个有钱的猴精就好。”陆小凤笑道,一只扣上司空的肩膀。另一只手将药送到他嘴边。“先把药喝了。”

    看着面前黑褐色的汤药,熟悉的苦涩味钻进鼻尖。颦眉,双唇贴上碗边。汤药温热却不烫喉,想是端出来前用水冰过片刻。顺着陆小凤的抬手扬起脖子,喉头几个滚动。一碗药就灌了个干净。

    而这一碗药灌下去之后,就看司空摘星原本还泛着红润的双颊,又顿时间失了血色。原本扣在肩膀的手探出两根手指搭上脖颈,指尖明显能感觉到脉息也慢了下来。

    “人都是面色苍白脉息微弱的像个死人,你这猴精倒好气色红润脉息有力反倒半死不活。”陆小凤说着顺势勾上司空的脖子。

    回想起他刚借完‘东风’再回去客栈,本以为司空摘星早就睡醒离开了。可谁知道,司空还乖乖的躺在床上,明明面色红润,心跳也有力。可偏偏身体却因为痛苦不停抽搐。带去就近的医馆却根本看不出是何病症,所幸陆小凤想起了和司空有些关系的老庆余堂。

    “你这陆小鸡很烦……”司空摘星话还未说完,突然被陆小凤用力一拉,整个人都被揽到怀中,紧紧抱住。

    “你这猴精才是个大麻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以后到底是想让我怎么样啊。”陆小凤埋怨道,虽然抱怨的是司空,但听上去更象是自责。这种要命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受的了,竟然让他经历了两次。再来第三次陆小凤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留几分理智去应对,而不是当场疯掉。

    司空摘星不做声,陆小凤能在老庆余堂给他煎药,怕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他从小便一直吃两种药,除了陆小凤帮他带着的‘灵芝丸’,用于修补心脉。另一种便是他刚刚喝的,功效类似于‘龟息丹’。司空倒不是真在意被人知道他有病才不愿将药带在身上,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就随意拿出来吃。

    ‘灵芝丸’确实能帮他修补心脉,却也会打乱内息加快心跳。然而对于本就残破不全的心脉,便是连常人的脉息心跳也无法承受,所为虚不受补便是如此。而这‘龟息丹’在降低心脉所承受压力的同时,也能提升他内力,却更会让之前的修补付之东流。

    “放手。”贴在陆小凤的耳畔轻声耳语,而话音还未收圆,就感觉到勒着自己的手臂更紧了几分。被勒的有些生痛。“不行就忍着。”

    “不许。”明明是威胁意味十足的语气,听入耳中却偏偏会让人想到一个自觉受了委屈,蛮横起来的孩童。着实叫人想笑,就连陆小凤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出声。

    司空更是整个人都倚在陆小凤的身上笑的全身打颤。

    其实倒不是真的好笑,只是现在除了笑似乎也没有其他话好说,毕竟陆小凤所问的问题本身便是无解的。与其为了寻求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满意的答案而伤脑争论,倒不如将它当做一个笑话,能让两个人都开怀的笑话,待笑够了便忘了。日子总要继续,而且根本就不需要答案,陆小凤早有他的打算。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虽然是混蛋了一点。

    ☆、借风杀凤

    闰七月初七

    又是七夕,街道上花灯点缀,孩童嬉闹。少女也都在闺房中悉心打扮,待那余晖散尽月上枝头。期盼着与那人相会相遇。当然也有按耐不住便早已出门的。

    不过今年这七夕却注定会不太一样。陆小凤的悬赏令张贴在京城各处,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而这之中看的最多,驻足最久的竟都是些,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

    纵然是常在深闺,不曾涉足半分江湖。可若说不知道陆小凤这个名字,说出几件陆大侠做过的大事,怕真会成为姐妹之中的笑话。自然有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希望可以与这凤凰相遇,哪怕是在梦中。

    说起陆小凤,听闻最多的便是他武艺高强才智过人侠肝义胆,这些足以让人倾心。但这容貌倒还真是空口无凭,若不曾亲眼所见还真是不能安心。可如今真是托了皇帝这悬赏令的福,在这个七夕怕是没用那个女子不希望在这花灯月下相遇之人,便是身价万金,用情至深的凤凰了。

    陆小凤身价万金还好说。可能皇上自己也觉得,仅仅五万两就要买陆小凤的凤头,太小气了又将赏银翻了一番。现如他今肩上扛着十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江湖上已经没用几个人还安耐得住,舍点本钱,换得陆小凤的行踪之后,便纷纷赶来打算碰碰运气。

    但这用情至深又该如何从何说起,难道所有人都忘记了陆小凤不足月前刚做了负心汉。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记得才会由此结论。可惜自古情义两难全。陆小凤为了帮朋友不惜涉嫌盗剑谱,犯天下之大不韪,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株连九族。谁敢说陆小凤当初拒绝了太平郡王一番好意不是用情至深,侠肝义胆,不惜为义断情。而在得知了陆小凤这般‘苦衷’之后,沙曼定会理解,他们两人定会破镜重圆,终成为一段武林佳话。

    虽然知道风吹浪起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在这情况着实让陆小凤有些尴尬。他好不容易才解开的线又被人们系在一起,一个真话变成了谎话,成了令一个谎话的佐证,反过来又让真话变得更加不可相信。纵然陆小凤遇到过无数不可思议奇怪荒唐的事情,怕也没有这次来的讽刺,无从辩解。

    仰首便能看见那迢迢银河,遥遥两星。然而不论这凡尘的人们将故事说的再美丽再凄凉,或流传或消失,却都与天上那两颗星辰无关。从九天之外收回心神回到这凡尘。丈外花灯耀耀,咫尺美人错肩,可是目光却只锁在身旁寸步。那双眼眸之中怕是藏下了整片星空,看不透看不尽。

    此时陆小凤和司空两人就漫步在花灯美人的京城街道上。陆小凤那张脸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好像没有人相信会有哪个通缉犯愚蠢到,大摇大摆的走在京城大道上。并没有人冲出来取陆小凤的头。

    所以陆小凤还能顶着他的脑袋和司空摘星在房上喝酒,而不是被人追杀满京城逃跑。

    “这皇上都出到十万两。你这猴精不加点。”

    “加价倒不成问题,不过小爷我掏了这么多钱,至少也该知道你这鸡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是值还是不值。”司空说着用手指轻敲陆小凤的头。

    “你这猴精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陆小凤反问。

    “我猜。”司空摘星盯着陆小凤还挂着笑的脸看了半响道。“你这陆小鸡蠢到无可救药,想要养虎。”

    “若真能养成一只虎,难道不是一件聪明绝顶的事情?”陆小凤道。

    “那要看为了什么养,如果是为了杀虎称雄那确实是再精明划算的生意。但你这陆小鸡如此自投虎口。”司空摘星突然停下来,眼睛依旧盯着陆小凤。

    “也许是我想学菩萨慈悲,看那虎一老一幼可怜所以舍身喂虎。”陆小凤道。

    “就你这不折不扣的混蛋。那虎口若真咬下来,轻则也要磕掉满嘴牙。”司空继续道。

    “你这一句话倒是说的半点不错。”

    “那我之前的话有那句说错了?”

    “我是混蛋所以不可能为了救虎舍身,那么我就只可能是要杀虎称雄。”陆小凤一霎间收起笑,正色道,他的眼中也透着杀意。

    “你真的要杀?”司空摘星疑惑的看着陆小凤。

    “这犯恶的虎确实要杀,但是这将要杀却不一定就是咱们所以为的那两只虎。”陆小凤缓缓道来。“目前为止咱们看到的都不过是影子而已,并没有见到真正的老虎。又怎么能知道咱们并没有看错,或许根本不过是一场三人成虎的闹剧罢了。”

    司空一点也不为陆小凤质疑自己感到生气,相反他也是希望自己错了。就像他明知道陆小凤说的只是借口,却还是希望是自己错了。

    闰七月十一 京城以北五十里大风镇

    坐在这大风镇最大最奢华的酒肆之中,陆小凤一杯杯的喝着烧刀子,一边默数了一下。

    ‘五十八。’

    现在这大风镇酒肆大厅之中十数长桌子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站立着。一共有五十八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砍陆小凤凤头的。陆小凤是前天才来到这大风镇的,可这些人却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很久,最少的一个也有两天。再算上这两日半路上拦路的人,来砍陆小凤凤头的人已经足足有一百人了。而为了可以砍陆小凤的凤头,得知他的行踪,他们每个人都付了一万两白银的‘报名费’。纷纷等在这大风镇酒肆等着要逃出关的陆小凤自投罗网。

    ‘这个猴精果然是半点亏也不吃。’陆小凤苦笑着,再给自己倒上一杯烧刀子。

    这烧刀子要大碗豪饮才过瘾,可是陆小凤却偏偏一小杯一小杯的喝,不急不慢。

    陆小凤看上去很享受,但和陆小凤相熟的人见到他这般喝酒都会立刻明白,陆小凤现在一点也不舒服,甚至可以说很难受,他在故意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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