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IV》特殊案件调查组iv分节阅读47

    他这一问,大家都稍微愣了下。洪军道:“爱害人和凶手发生过性关系,基本可以判断她们是和男人发生的关系。”

    步欢道:“如果凶手是女人,但她用了道具呢?有用过保险套的痕迹是吧,用道具时也照样可以用保险套嘛。”

    “……”

    邱永平道:“第四个受害人死时,旅馆的摄像头拍到凶手模糊的样子,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从体力上考虑,也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

    程锦道:“性向问题向受害人家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就算他们没有出柜,家人应该也或多或少能感觉得到。”

    步欢道:“也对,迟点查一下。”

    “你刚才说凶手为什么杀人。”葛阅道,“一般这种凶手不都是有个凄惨的童年吗?天天被父母责骂虐待,满腔委屈与怨恨,长大后,自己有能力了,然后就开始报复。”

    游铎道:“不一定是父母,应该说家里的长辈,这样更严谨。”

    “好吧……”葛阅有点无语,这年轻人挺较真啊。

    步欢笑道:“这种家庭出来的人,性格可能是有一定问题,但真正会去杀人的,还成为了连环杀手的,大概万中无一。”

    步欢小时候的家庭情况特案组里的人多少都了解一些。

    叶莱道:“对,一般人不会这么极端。”

    小安道:“要靠杀人来发泄的人,大概不止小时候过得不好,现在他也过得不好,所以仍满腔怨恨。是吧,杨老师?”

    杨思觅道:“身体是成熟强壮了,心理方面永远没这个机会。填不满的空洞,他杀再多人都没用。想要爱,却去找性。蠢成这样,也是一种犯罪。”

    程锦捏了下他的手。在场的人在观察力方面都是佼佼者,都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也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步欢倒是抓了抓头,因为他怀疑杨思觅是在讽刺他。

    葛阅道:“凶手应该是男人,男人在性上随便一些,有些人会把性和爱分开。”

    步欢正郁闷着,听到他这话便忍不住反驳,“按你这个说法,女人不喜欢把爱与性分开,那不是更容易因爱生恨,也更容易因此杀人,凶手是女人的概率不就更大了?”

    葛阅道:“那等抓到凶手时看他到底是男是女,到时看我们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步欢无言,争归争,其实么,他也倾向于认为凶手是男人。

    程锦道:“这案子的确和性有关。我想凶手是不是特别厌恶某些特定的人?”

    葛阅道:“出轨的人?”

    游铎道:“不是,六位受害人中只有三位是已婚人士。”

    “他憎恨乱来的人。”步欢看他们总说不到重点上,便替他们说了,“这些人都是在约炮。这个凶手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自己也约,还不许别人约,做人怎么能这样。”

    韩彬觉得他描述得不恰当,“不,更像是钓鱼执法。”

    葛阅吃惊地道:“不可能是我们自己人做的吧?”

    韩彬道:“不,我只是形容一下。”

    程锦道:“如果他憎恨乱来的人,他为什么没有去杀性工作者和嫖客?”

    受害人的身份背景都调查过了,没有从事性行业的。

    杨思觅道:“受害人中是没有性工作者,但不一定没有嫖客。”

    程锦笑道:“你说得对。”

    第42章 性情中人4

    离开了法医鉴证中心后,他们去了第五、六个受害人被害的凶案现场。

    门封着,揭了封条,推开门,怪异的气味扑面而来,大家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很多东西被公安局都带走了,显得空荡荡的。客厅和卧室里有大量干涸的血迹,从白色的尸体轮廓线可以看到,死了两个人,一个死在客厅里——男受害人常健,另一个死在卧室床上——女受害人詹必秀。

    警方推断出来的凶手作案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常健和詹必秀发生了性关系,凶手是否有加入存疑,因为他的保护措施做得太好,没有留下相关证据,然后詹必秀在床上休息,常健下了床,走到客厅时被凶手打晕,接着凶手进入卧室,杀了躺在床上的詹必秀,接着他再回到客厅把昏迷中的常健也杀了。最后凶手收拾好现场,消除可疑痕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液,离开。

    凶手自己不邀自来的可能性不存在,因为常健身上没有抵抗伤,这说明他对凶手没有防范心,所以凶手才能突然袭击把他打晕。凶手提前躲在房间里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因为这套房子比较小,不方便躲藏。唯一的答案是,凶手和受害人认识,是受害人主动让他进入房间的,当然,受害人肯定没有预料到这是引狼入室。

    程锦道:“他先杀了詹必秀然后再杀的常键?”

    洪军道:“对,床上没有常键的血液,而常键尸体旁有詹必秀的血液,凶手杀了詹必秀之后身上溅上了她的血液,在杀常键时滴落在了周围。常健的头被敲击了不止一下,第一下是侧击,他被打倒在地,接着的两下是近距离的敲击,应该是凶手打晕他后,怕他醒来,又在他头上多敲了两下,可能是怕詹必秀尖叫时吵醒他。”

    “嗯。”程锦点头,很合理。

    这么多人挤在这个并不宽敞、空气也差的地方,很难受,步欢便出门去了,点了支烟,靠在墙边抽。葛阅站的位置比较靠门边,探身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跟着出去了,“给我一根。”

    步欢从口袋里摸出盒烟给他,“你自己没带?”

    “带了,就看下你抽的是什么。”葛阅拿了一根,然后用杨思觅给的钢笔打火机点燃了。

    步欢笑看着他的打火机,“我们杨老师对你不错啊。”

    葛阅道:“我又不能不收。”

    步欢笑着拍拍他的背,“没事,他现在做事已经很有分寸了,真的。”

    葛阅吸了烟,然后吐出烟雾,笑道:“我想起个笑话。”

    “说来听听。”

    葛阅道:“有个人去坐飞机,问空姐系安全带有用吗。空姐说有用,飞机失事时,没系安全带的人会撞得残缺不全,死状很惨。那人便问,那系了安全带的人呢?空姐说,他们都安详地坐在自己位子上,死的时候完完整整的。”他笑了笑,“杨思觅大概会让我死得完整一点。”

    步欢哈哈大笑,“你这个笑话很有意思……”

    他的笑声惊动了旁人,有邻居听到动静后开门出来查看,那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腿边有条白色小狗。

    步欢笑道:“婆婆你好,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

    “汪汪!……”小狗冲他叫了起来,叫声在走廊里回荡着,非常吵。

    这么不给面子?步欢苦笑,“别叫别叫……”

    小安听到狗叫,也跑出来了,好奇地看着那小狗。

    老太太和蔼地对小安笑了笑,然后叫住了她的狗,“小白!”并把它赶回屋里去了,那小狗站在老太太身后,没再大声叫,而是小声呜咽起来。

    步欢笑道:“这狗很不喜欢我啊。”

    老太太道:“小白很有灵性,大概是闻到那边的味道了。”她朝小安身后的门努嘴,“二九那天,小白也一直叫,对着那门叫,我还奇怪呢,说它到底怎么了。结果过了好几天,警察来了,原来是杀人了。小白那天肯定是闻到血腥味了,狗鼻子灵着呢。”

    “那天您有看到什么吗?”葛阅抓住机会打听消息。

    可惜老太太摇头道:“没有,我那天没怎么出门,就早上去买了菜,傍晚还带小白出去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过坏人从表面上也看不出来,要不,不早被抓起来了?”

    葛阅笑道:“您说得是。”

    步欢道:“阿姨,你住在这不怕?”

    老太太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怕什么?”

    步欢笑了,“阿姨,你比我们年轻人胆子还大。”

    “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儿子和我一起住。”老太太笑道,“不过这对门出事我并不觉得奇怪。”

    葛阅一听这老太太还是知道点什么嘛,连忙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老太太道:“那小伙子经常带不同的人回来,不是我古板,我是觉得他们看着不像正经人,在楼下就开始搂搂抱抱的。”

    步欢道:“他是带男的回来还是带女的回来?”

    老太太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道:“男女都有哦……”

    “是嘛。”步欢也压低声音,还会意地眨了眨眼睛,“那确实不是正经人。”

    后来,步欢对程锦道:“常健有不少炮友,要是能联系上他们就好了,说不定他们之中有人认识凶手,或者说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程锦道:“去问问看常健的朋友,我是说一般朋友,说不定他有朋友和他有共同爱好。只要找到一个知情人,说不定就能找出一串人。”

    “诶,难的就是找到这第一个。”万事开头难。

    看完现场,程锦安排了一下大家的调查方向,然后便让大家解散了。

    葛阅也走了,他还要回自己局里处理些事情,而且查这个案子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查,而是要动用他自己的人手。

    叶莱要去拿去年那四个受害人的电脑方面的资料,步欢和她一起去。

    特案组的其余人先回办公室。回去的路上程锦接到陆昂电话。陆昂问他:“你们在哪?”

    程锦道:“在回来的路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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