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沫沫听邹盛这样说,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邹盛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这样,他就又不好说桑格已经对他承认罪责了。于是只好道,“哦,我那时候受的伤也没什么,对方要抓我也没有得逞,既然一直查不到人,那么,就不要再花力气去查了吧,以免浪费人力物力,毕竟,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
邹盛亲吻了他的额头,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像是抚着最精美而脆弱的价值连城的瓷器,不过,在他的心里,他的邹沫沫比别的任何东西都名贵多了,有人想要动他,他不让对方生不如死,不足以让他泄愤。
邹盛的目光深了很多,但动作却依然轻柔,甚至声音都是柔的,问邹沫沫道,“真的一点也不恨那个要抓你的人吗?他让你受伤,又让我们那么担心着急。”
邹沫沫似乎是在好好想这个问题,然后,他仰起了头来,在邹盛那刮得光洁的下巴上蹭了蹭,这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地说道,“也许,最开始的确是恨过的,但是,也不是特别恨。即使那时候我要昏迷时,我也没有太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也许就是这种不太害怕,让我并没有那么深的恨意吧。而且,我想,恨也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并且,恨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若是要对一个人保持长久的恨意,那么,我宁愿对一个人保持这么长久的爱。毕竟,爱要比恨感觉好多了。我宁愿用这些恨人的精力来更加爱你,……”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邹沫沫突然羞涩起来或者是其他,他停顿住了,之后他将脸贴在邹盛的颊边,手臂搂紧他,道,“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那么恨那要抓我走的人,你花那些时间去恨他,还不如用这些精力多爱我一分,这样,不是更好吗?”
邹盛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将邹沫沫拥紧,怜爱地亲吻他的发丝,心想,邹沫沫太美好而纯净了,他根本不应该问他那个问题。
邹沫沫的想法太过美好,邹盛愿意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持他的这个美好的世界,但是,美好的东西,总是人觊觎和想破坏的对象,没有坚硬的外壳和绝对的守护,是不可能长久的。
这个世界,将恨转成爱才是少之又少的,报复和以牙还牙才是常态。
且不说你不去计较别人对你的伤害,但是,那些伤害人的人,或者想着要伤害人的人,因为纵容,他们会不会有心灵受到感召而变好的可能,或者只是变得变本加厉,以后更加为所欲为。
所以,强硬的规则是这个世界所必需的,想要伸出触手去做坏事的人,那么,就请在要去做这事之前,就想好以后能够承担后果,或者,就不要去做。
邹盛爱怜邹沫沫的美好的想法,而且,他会可怜那些所有有这种美好想法的人,但是,不可能会去听他的。
更甚者,邹盛会对那些伤害有这种美好想法的人厌恶更甚,因为别人玷污了这种美。
邹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邹沫沫的头发,说道,“嗯,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邹盛明白了,邹沫沫觉得即使邹盛真的抓了桑如馨,那么也该把她放了,于是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邹沫沫答应了要去参加综艺节目的事情,为了做准备,他还去了公司一趟,年锦忙中抽出时间来陪他。
本以为会有什么事,但两人只是在公司里郝长治的休息间里看那套综艺节目的碟片,那是之前邀请别的艺人时候的比较有代表意义的几次节目,有一次节目里,还是邀请的年锦和谭圆圆。
邹沫沫坐在那里看,看到里面谭圆圆挺会搞怪,而年锦倒一直是酷酷的模样,有时候会露出微笑,他就对年锦笑道,“难怪外面会传你和圆圆的绯闻,我这才发现你们两在一起出现的概率真高,一起演电视也就罢了,居然在这种节目里也这么合拍。”
年锦估计也是节目之后第一次亲自看电视,于是也感觉有些奇妙,道,“其实台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摄像师镜头的关系,你看,这里,我和圆圆明明站得挺远的吧,这里圆圆做了一个动作,摄像师马上就把镜头拉到我面前来拍我,无论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在电视前看到都会觉得这两人关系果真不同一般。是不是?”
邹沫沫听他这么一提醒,就点头,道,“真是这样呢。”
年锦道,“所以呀,其实这些节目,也是录制组想要观众看到什么,观众们就看到什么。这期节目,我记得项嵘在这里还说了一段话的,还是爆料萱姐的丑事,但是,看来之后是被截掉了……”
项嵘是里面和年锦他们一同参加这一期节目的偶像男星,高高帅帅的,但是邹沫沫觉得他的嘴太薄,下巴也显得傲,也许人会比较挑剔。而那位萱姐,邹沫沫不认识。
邹沫沫没有对此给予评论。通过看这几期节目,又有年锦的讲解,他也就明白了里面很多事情,之后年锦又给他讲了一下在里面应该怎么做比较好,邹沫沫听他说得那么多,总觉得自己会做不好。
于是,最后年锦道,“到时候大家都会照顾你的,而且最多让你现场唱首歌,绝对不会整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出来,放心吧。”
他这样说,邹沫沫也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最近邹沫沫因为柳家的事,而年锦也总是在忙,所以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此时见到,两人当然要约着一起吃饭了。
饭桌上,年锦犹豫再三,总算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是柳家的孙子,怎么用邹姓?”
邹沫沫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很坦然地道,“我小时候就被盛叔收养了,就改成和他姓了。”
年锦笑了笑,道,“这样啊。”但是依然会疑惑柳家那样的豪门世家居然会把自家的孩子让别人收养。不过,他没问出这个问题来,而是道,“后来有听说你爷爷出了事情,现在没事了吧?”
报纸上网络上电视上都有报道柳老爷子身体没问题的事情,但是,年锦会以为那是为了稳定柳氏集团的手段,所以,此时才有此关心一问。
邹沫沫喝着汤,道,“早没问题了,他现在在澳洲旅行,过段时间就到欧洲去,他现在可享受生活了,身边带着一大帮人伺候着,他还要我跟他一起去旅行呢,不过,我不想和他一起,他又严厉又不好相处。”
年锦听他这么说,就道,“和老人在一起,的确很多时候不好相处。而且,要是你走了,我可怎么见你,也没法听你出新歌。”
邹沫沫笑道,“所以我没去。为了爷爷舍下这里的朋友,还有事业,我不会这么干。”
年锦道,“那你心里有人能够让你舍下这些吗?”
年锦问着,目光温柔,也许只是一问,并没有别的深意,邹沫沫却被他问住了,有那么一个人吗,除了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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