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你，海是我》第五章(06)---我陪妳

    第五章(06)---我陪妳

    眼见两位暴躁人士冷静了我就稍微放心了。

    我斜眼看看身边紧紧搂着我的肩膀的哲奕，然后在看看坐在眼前瞪着我们的爸爸。

    两人都是伤。

    我叹气，然后站起身準备去拿药箱替两位『伤者』擦药。哲奕见我要离开，立刻拉住我的手问：「去哪儿？」

    见他眼里满满的害怕，我有些愧疚。我拍拍他的手：「安啦！我不会又不见啦！」

    然后转身离去。

    回来后我先是蹲在爸爸面前想替他擦药。

    爸爸粗鲁的甩手。我默默的看着他。

    「滚。」平静的语气，冷酷的表情。我没再说什幺。然后我站起身，看着爸爸说：「爸爸，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干幺？这里不是妳家了。」爸爸冷言冷语的说。

    「这里当然不是她家。」哲奕冷冷的回。我转头看着他。

    哲奕淡淡的继续说：「你这也配当人家父亲？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家暴加虐待。」

    爸爸愤怒的站起来说：「我虐待？我有哪一餐让她饿肚子了？嗯？我又哪里家暴了？」

    哲奕也站起来，比起爸爸的愤怒，哲奕倒显得异常平静。「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做过什幺自己最清楚了。」

    眼见无法反驳爸爸用力扯过我的手，厉声问道：「妳是不是到处乱说了？我对妳不好吗？」

    我吞嚥口水，颤抖的回：「我没有……」

    哲奕走过来拉开爸爸的手，把我护在身后，冷静的看着怒气沖天的爸爸说：「笙海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她家的坏话。是我自己看见她嘴角的伤痕的。」

    我愣了愣住，哲奕好细心。

    「老头子，我才不过四天不见笙海，她就瘦成这样，还满身伤痕。你说，你到底是怎幺对她的呢？」

    爸爸有些怔忡的看着哲奕。哲奕句句一针见血，爸爸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我看得有些心疼，我想过去扶他，哲奕直接拉过我，然后带着我上楼。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眼里满是压抑的情绪。也许，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我吞吞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哲奕，我们……」他抬眼，严厉的看着我，那眼神，彷彿要把我硬生生吞下。

    什幺嘛……

    「怎幺？妳有意见？嗯？」

    我抽搐嘴角。这样的哲奕，好可怕。我转身，默默收拾行李。

    哲奕见我收拾得那幺慢也插手替我收拾。看他闷闷的收着行李，我也不敢说话。然后收拾好后哲奕就领着我离开。

    经过爸爸的身边，我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我默默离去。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彷彿时间慢了下来，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我真的有些捨不得。

    哲奕拉着我离开这个黑暗的地狱。

    一路上，哲奕始终没有说话。

    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欸，说句话吧。」不要这样沉默着，我会害怕。

    这句话好像激怒了哲奕，哲奕总统看着我「妳要我说什幺？嗯？难道要我说妳为什幺不相信我？」

    我紧抿着唇不说话。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错。

    「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妳，不是吗？我说过有什幺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不是吗？难道我没说过？」

    「有。」虽然我已经强忍着了，但是声音还是不小心哽咽了。

    「那为什幺不听话？」

    我沉默着。

    「一个人面对很好？一个人呈英雄很好玩？」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然后轻轻说：「我不要你受到伤害。」

    他笑了，那个笑容，怎幺看，都不是真正的笑。不是我所熟悉的笑容。

    好可怕的笑容。

    「不要我受到伤害？笙海，妳已经狠狠伤害了我妳知不知道？」

    我低下头，然后泪水悄悄落下。我看着自己的脚趾，然后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害怕爸爸会去找你。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今晚的那个样子。你懂吗？」我抬头，疲累的看着他。

    哲奕蹙眉，然后兇狠的说：「妳以为哭我会原谅妳？决对不会！」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我往他的消失的地方轻声汉他：「哲奕……」把我带出来，然后又抛下我。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我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痛哭。

    哲奕，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欸。」

    我抬头，看见哲奕神色有些彆扭的看着我。

    我看见是他就哭得更加伤心了。哲奕立刻蹲下，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不要哭啦……」

    我拉着他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我，我错了……不要丢下我……」

    哲奕叹气，然后伸手抱着我，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低声说：「我怎幺拾得抛下妳？」

    我紧紧回抱他。

    在他的安抚下，我逐渐平静。哲奕有些哭笑不得的问：「怎样？哭够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眨眨眼问：「回家？去台北吗？」

    他点头，「对。回台北。回我们的家。」

    我听后破涕为笑了。然后我用力点头。

    他站起来，温柔一笑，朝我伸出手。「走吧。」我伸手回握他的手。

    回到了台北的家后，已经是凌晨了。

    一进门，两道人影就同时瘫软在沙发上了。

    「欸。」我动了动右肩，哲奕靠在我的肩膀上的头动了动，然后乾脆倒在我的大腿上。

    「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哲奕慵懒的说。

    我有些失笑的看着他。「喂，应该是我躺在你的腿上而不是你躺在我的腿上吧？」

    「妳瘦了。躺在这里都不舒服的。」

    我用力掐他的脖子，兇狠的说：「给你躺，你还嫌？」

    他拉开我的脖子，正色道：「好了别闹了。妳刚刚要说什幺？」

    「噢！差点忘了。哲奕，你为什幺知道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我不知道啊。」

    我傻眼「你不知道？不知道怎幺来找我？」

    「我想妳了啊。想说再跟妳谈谈。然后我守在门外等妳，希望可以堵到妳。」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结果我发现妳一步都没有出门。我还纳闷呢。等到第四天了，我也受不了了才冲进去。我是才知道原来妳被软禁了。辛苦妳了。」

    我浅笑。「你也是啊。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谢谢你在我狠狠伤害你后还愿意爱我。哲奕，谢谢你。」我衷心的说。然后红着脸低头第一次主动吻他。「我爱你。」

    然后我羞红着脸看着他。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我。

    不过他很快恢复。他立刻坐起身，喜悦的抱着我。用着有些兴奋得颤抖的说：「我也爱妳。」

    他抱得好紧，让我毫不怀疑他再不放开，我就会休克而死。「好啦好啦好啦。不要再抱了啦。我要窒息了。」

    哲奕亲了亲我的脸，然后说：「睡觉吧。累了。」

    我点头，然后我躺在他的腿上沉沈睡去。

    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