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煞』到你》》第四十六颗星曜 请听他的心声

    第四十六颗星曜　请听他的心声

    「戚以轩！再偷看你老哥的手机试看看！」他赶紧按下关闭萤幕的按键并放下手机，给戚以轩架了个拐子。

    「唉唷，好啦好啦快放开我，妈找你啦！」戚以轩赶紧投降，免得断气。

    戚以凡走到客厅，搔了搔头，「妈，找我？」

    「以凡你来，最近状况还好吗？妈听说你跟教练请了几次假没去练习，这怎幺回事？」

    糟糕，那几次去t大踢足球的事情不可以被发现。

    「那、那几次练习因为隔天有考试，就去图书馆念书了。」

    「唉，妈怎幺跟你说的，唸书什幺的都是小事，你只要好好打比赛，用体保生的方式加分入学，所以专心在训练就好了。」以凡妈妈拍了拍他的肩说。

    「嗯，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想跟爸妈讨论……」他说完，以凡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他一眼，「以凡，什幺事？」

    「我……我想说，我喜欢的还是足球，我想去日本拚拚看。」他终于说出口，这个放在心底已久的想法。

    不意外地，以凡妈妈睁大了眼，一副夸张的表情、语调高昂地说：「凡，这件事情我们讨论过了，早就说行不通的，更何况你陈叔叔都打点好了，怎幺可以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毁掉你的未来？」

    以凡爸爸也觉得兹事体大，将报纸放搁在桌上，「以凡，爸妈知道你现在会紧张，毕竟比赛的压力很大，你要试着放鬆一点。」

    「不是的，爸、妈，我想很久了，为了不要让遗憾发生，我──」

    以凡妈妈拉住他的手，「凡，爸妈都帮你规画好了，你现在会迷惘或是疑惑是正常的。足球玩玩就好，只要不影响比赛，想踢球就去找些朋友踢就好，知道吗？」

    戚以凡皱起眉头，那种不被家人支持，以及父母总是拒绝倾听他内心话的感觉，让他受了伤。戚以凡叹了口气，「我……想出去走走。」他拉开了妈妈的手，就这样走出了家门。

    「诶？这孩子怎回事？以轩，你哥最近有发生什幺事吗？」以凡妈妈将目光转向戚以轩，原本在旁边靠着墙看好戏的他，突然被这幺一叫，也有点紧张起来。

    「没、没有啊。」他抓抓头。

    「是吗？你怎幺没看好哥哥，妈不是叫你要好好盯着哥哥练习？有什幺状况要跟妈说啊！」被妈妈质问着，戚以轩有些不高兴。

    反正从小到大，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哥身上，不管是体育、外表、个性，哥哥到哪里都很受欢迎、是爸妈的骄傲，自己呢？只是他旁边的小跟班。他恨自己为什幺要跟哥哥上同所高中，继续当他身旁的阴影。

    「我不知道啦！可能交女朋友了吧！」他感到心烦，不负责任地说完这句话就想回房间。

    「你说什幺？女朋友──」以凡妈妈追在后头，「是谁？」她神经质地拉住戚以轩的手臂。

    「不知道啦，我只是看到照片。」他随口说说，只希望妈妈不要再把气出在他身上。

    「给妈妈看！早知道就让他去念男校，现在的高中女生真的是……」戚以轩进了房门，将戚以凡的手机拿给妈妈。

    ＊＊＊

    上午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钟响起，教室里的喇叭广播着陈薇芝的名字。

    薇芝走进到训导处，还想不出来训导主任为什幺要找她。「报告，我是陈薇芝。」她才说完，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背对自己的一对中年男女转头看着自己，眼神很不友善，薇芝认出他们是戚以凡的父母。

    训导主任起身走向薇芝说：「陈同学，他们是戚以凡的父母，有些事情想问妳。」戚以凡的父母为了全力栽培他，热心参与学校事务，还当了家长会长。对这些学校的职员来说，还蛮讨厌他爸妈常用家长会长的身分，对他们颐指气使的。

    「陈同学，这是妳吧？」以凡妈妈拿起自己手机翻拍的照片，薇芝看到她在校庆时被拍的女僕照，此刻觉得有些丢脸。

    「嗯……」她点了点头。

    「妳跟以凡在交往吗？」以凡妈妈质问着，双手交叉在胸前。

    「咦？没有。」她睁着无辜的大眼摇着头，却没让以凡妈妈相信。

    「妳知道现在这段时间对以凡的人生有多重要吗？他需要专心在球赛，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不是妳能想像的。」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薇芝有些紧张，在训导处里的职员和学生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伯母，妳真的误会了，我没有跟以凡学长在交往。」

    「那为什幺他会说那些有的没的话？不去练篮球，还说喜欢踢足球，他是不是在跟妳约会不去练习，所以随便呼咙我？」以凡妈妈飙着高音，把话说得难听。

    这下薇芝大概明白了，戚以凡终于勇敢地向家人坦白，但却被误解。

    「陈同学，我们儿子的人生都有很好的规划，跟妳们一般学生不一样，如果妳想谈恋爱，不要找我们家以凡。」以凡爸爸虽然说话温和，但语带讽刺和歧视，然而他们毕竟是长辈，薇芝默默地忍耐着。

    训导主任觉得他们话说得有些过分了，赶紧打圆场，「戚先生、夫人，陈同学既然说不是了，可能是场误会，应该是有同学恶作剧传了她的照片给以凡。」

    以凡妈妈看了训导主任一眼，语带不悦地说：「那以凡也会删掉啊，那孩子那幺单纯，才不会在手机里放些有的没的照片，更何况现在是影响了他的hbl比赛。」

    薇芝渐渐明白戚以凡的压力，他的父母这幺专断、错误的关爱，长期在这样的家庭底下，难怪连自己喜欢什幺都说不出口。

    「那个……伯父伯母，我没有跟以凡学长暧昧或是谈恋爱。只是，如果以凡学长说他喜欢的是足球，也许你们应该好好听一听他的心声。」她幽幽地说。

    「妳说什幺？」以凡妈妈再次飙了高音，扬起她那咖啡色的细眉。

    「如果我的爸妈不愿意倾听我说话，我一定会很难过。」

    不远处，已经站在训导处窗边一阵子的李祯宇，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原本他想来问教官一些事情，此刻却被薇芝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