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颗星曜 她不是我的责任
「我爸爸是t大老师,帮他送东西来正要回去,刚好看到你在球场上。」薇芝笑着回答,那笑容依然很动人。
戚以凡跟着薇芝走到她的脚踏车旁,心里想着是她和何良谚交往的事情。对此,戚以凡还是感到很内疚。
「以凡学长,我刚刚看你踢球……真的很精彩耶,不知道为什幺,明明你在学校都在打篮球,我却觉得你踢足球的时候更耀眼、更专注。」薇芝一边牵着脚踏车一边跟着他往校门口走,戚以凡听到薇芝这幺说,愣了一下。
「真的吗?妳……真的这幺认为?」他的心里起了小小的震荡,反问着薇芝。
「是真的,跟你在打篮球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可是……你为什幺要在t大跟大学生一起踢呢?北合没有学生踢足球吗?」薇芝望着他,含水的眼睛充满着真诚。
戚以凡看着她,沉思了一会而接着说:「陈薇芝,其实……我最喜欢的球类比赛是足球,不是篮球,但是……我只能选择当篮球选手。」他说完,有些无奈地看着地上。
薇芝诧异地看着他,「什幺?为什幺?」
「我爸妈的和京园集团的球队总教练是拜把的好朋友,他们从我国中的时候就设定了目标,等我这次hbl的比赛进入决赛,会请京园集团的总经理特地去看我打球。他们很有把握只要让总经理看我比赛,就能获得球团推荐去参加sbl的选秀,被选入球队。为了这个人生规画,他们常来学校跟体育老师讨论我的训练状况。爸妈反对我踢足球,除了足球在台湾没有发展的空间之外,他们更重视面子,要我一定要加入京园。所以,我不能在学校里踢足球,体育老师会让我爸妈知道。」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内心觉得很无力。
薇芝看着他的侧脸,感到有些惋惜。「以凡学长……或许,你应该再争取看看呢?也许你父母没看过你踢足球的样子,他们没感受过你对足球的热情。」
戚以凡低头看着身边的薇芝,内心有些动摇。『可能吗?我真的有可能成为足球选手吗?』
他们刚好停在校门口,戚以凡盯着薇芝好一阵,突然很想问她一件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事情。「呃……学妹,有件事情,想问妳……」
「什幺呢?」薇芝眼睛带着笑意说着。
「就是……就是……听说妳跟何良谚正在交往?」戚以凡说得有点彆扭,他捏紧着手上的宝特瓶。
冷不防地听到那匹狼的名字,薇芝打了个冷颤,「我、我……嗯。」她满脸困窘地应了应。
戚以凡的眼神充满担忧,他现在证实了这个八卦是真的。「那……他对妳好吧?」他才说完,薇芝面露狐疑的表情,他才发现自己问了怪问题。
「啊,我是说,那个,他对妳应该会很好,因为他对女生都很好……啊不对,我在说什幺──」他慌张地搔着后脑勺,想尽办法不要让薇芝二度受伤。
薇芝不明白戚以凡在焦虑什幺,一个块头这幺大的男生结结巴巴的,实在很有趣。「嗯,他对我不错。」薇芝说了谎,她恨不得揍何良谚几拳。
这个回答却没有解除戚以凡心理的担忧。「妳……妳明白何良谚这个人……」他支支吾吾地。
薇芝这才明白他想暗示什幺。「嗯,我明白。」她给了戚以凡一个真心感谢的微笑,眼前这个大男孩居然在关心自己。
戚以凡原本就很少跟女孩子讲话,更何况是问这幺敏感的问题。好吧,既然薇芝很清楚,他自己也应该放下那股罪恶感了吧?
两人道别后,戚以凡一边骑着机车,嘴里一边碎碎念着:「她不是我的责任、她不是我的责任……戚以凡你放下吧……」
***
隔天,体育课的最后十几分钟,体育老师决定放牛吃草,让学生们自由活动。最近苏润谊也渐渐的跟薇芝和芊芊这群同学一起行动,她暗示着薇芝,有话想私下跟她说,大家陆续走回教室,两人却朝反方向走去。
「薇芝,我……演讲比赛得了第一名!」苏润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薇芝闻言,惊呼了一声,「太棒了!我就知道妳一定可以得名,没想到妳还拿第一名,太不客气了喔!」她拉起苏润谊的双手,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
「除了有奖金以外……校长说要请每年级的第一名在下个月的朝会準备一小段演说,我还在苦恼中,要说什幺主题。」苏润谊虽然说苦恼,脸上却有着愉悦的感觉。
「别担心啦,还有一段时间妳可以好好想,有需要帮忙想的话尽管说啊!」薇芝轻轻地推了推苏润谊的肩膀。
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看到旁边走过的三位同班同学──小蓉和另外两名同学,她们正在前往福利社的方向走去。两位同学有说有笑没留意到薇芝和苏润谊,小蓉却是瞥了她们一眼,表情看来有些心事的样子。
「妳们……还没和好吗?」薇芝回头对苏润谊说着,上次的事件也过了几週了。
「嗯……还没。」苏润谊低下头。
「为什幺不跟她谈一下呢?」
「谈什幺?」比起破坏关係,苏润谊不擅长修补关係,但她心里一直很在意小蓉。
「说……妳有多重视她这个朋友,当时这幺做,只是希望她过得更好。希望她能忘记上次的不愉快,以后有什幺事情会先找她商量,这样呢?」
「薇芝,妳认为我有做错吗?」苏润谊有些紧张地问这个放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
「有时候对错也只是一念之间,也许以后她会感谢妳,坦白说……要分手这些都只是藉口而已,但是感情的事情,外人真的很难帮上忙。我只觉得,小蓉很了解妳,妳们又是这幺好的朋友,她一定也很想跟妳和好,就这样不说话太可惜了。」薇芝真诚地说着。
「嗯……我懂了,我会试看看。」苏润谊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林文甫传了简讯,準时七点在薇芝家的一楼大厅出现。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短t,和白色的窄管长裤,一如往常,薇芝看到他的时候正在读手上的小书,这次似乎是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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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是高中篮球联赛
*sbl是超级篮球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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