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奏-以为(4)
约莫又过了四、五天,墨宇的伤好了**分,该说练武之人就是有那种神奇力量、能在这幺短的时间里养好伤,还是墨齐使用的草药好用呢?
在原世那幺发达的医疗,缝完伤口还要在医院里躺个一两个月不準,而墨宇前前后后也顶多耗了一个半月,快的令人讶异。
病好了当然就是办个宴席来庆祝,这好像是古人的习俗,没事就办个宴会打发时间,就算是看起来不喜欢吵闹的墨齐和墨宇也不例外。
墨府一大早便热闹无比,就是在张罗今晚的宴席,墨齐吩咐这、吩咐那的,我听他唤了不少个魏字辈的一起帮忙。
魏字开头的是墨宇的侍卫,一共有十二人,但魏行却是特例、属于墨齐;而墨齐的是晋字辈,只有六人,据说这些人马都是他们的爹选给他们的。
但这府上除了墨齐墨宇两人主事,我未曾见过还有辈分更高的人现身在这府上——就连他们的爹或娘都没见着个影儿。
就因为这个缘由,我也一早就被侍女叫醒,正为衣裳折腾着,衣服好了后换头髮、再来妆容。尚未清醒的时候头上便压了一堆东西,身上更是又闷又难受,我忍不住抱怨着。
「蝴蝶,我非得穿这幺麻烦的东西吗?」拉了拉衣领,我透过铜镜看着刚挥退其余侍者后独留的女人。
她是墨府中僕人的主管,换句话说就是管家。为人大方坦率,没有一丝矫揉造作,进退有度,十分受得重用及青睐,也是一个成熟美人。
倒映在铜镜里的她勾了勾唇,抿嘴轻笑着说:「二少爷有令,要我们未来的二少夫人漂漂亮亮的,我不敢违令。」
「少来,妳都敢当众逼墨宇吃掉他挑掉的红萝蔔了。」我托着腮,翻了她一个白眼,虽讶异墨宇有那幺孩子气的时候,更惊讶的是气质高雅的蝴蝶有兇狠魄人的样子,「还有什幺二少夫人……别开我玩笑了。」
「离不远啰。」蝴蝶调笑着,将一枝玉钗插入我被盘起的髮里,「整个府上的下人都在谈论这事,终于有个女孩子能拐走咱们家的冰山少爷。唉!这婚什幺时候才要办呢?」
「别糗我了,我也才十二,嫁什幺?」我不禁脸一红,头稍稍低了下去。
「也快十三了吧?看齐少爷也在那边忙什幺,说是要偷偷準备妳的辰礼,还说二少爷那个缺心眼的一定会漏了。」她轻轻扳过我的脸,重新审视一番,深怕有哪儿画偏了,「这岁数差不多都可以嫁了。」
我都忘了古代是早嫁的……
「唉呀、蝴蝶妳就这幺期待我嫁人吗?」我揪着蝴蝶,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二少爷是一个很好的归宿的。」蝴蝶一个轻笑,点了点我的前额,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真美,小菱妳可真是有个倾国的底子,丫头再长大点、定为国内数上一二的美女。」
「还不都姐姐您手巧。」我撒娇带上讨好的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所以这头的饰品能不能少一半?」
「噗哧、妳着丫头……」
在蝴蝶摇头失笑的同时,门从外面被推了开,一身黑色华服的墨宇踏了进来,瞥眼直往我身上瞧着、盯着,静了几秒后讚赏的浅笑着。
「……蝴蝶,果然还是妳的手巧。」以为他要开口称讚我漂亮,结果他却头一转,这幺对蝴蝶说道,这话惹得我不满,一个不快便要直接扯掉头上那些重物。
「哎哟我的好丫头,弄了很久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蝴蝶连忙阻止我,手忙脚乱的将被我拔掉的髮钗再插回,「少爷你也真是的,方才明就看呆了、别当蝴蝶没发现。」
我鼓着脸任由蝴蝶在我头上整弄着,即使感觉到墨宇的走近也故意不理他,只听蝴蝶又继续碎唸着。
「一个不坦率爱装冷漠,一个小调皮却在情爱上没辙,我看你们俩啥时才能结髮为夫妻。」这话一说出,倒是我先红彻了脸。
「妳说什幺话呢……」我开口抗议着。
「怎幺?妳这是恼了还是羞了?」不料蝴蝶却是坏心一笑,挑着眉反问我。
「好了,别闹她了。」墨宇沉沉地笑着,我转头一看,那双黑眸盈满笑意,「傻瓜,害臊到耳根都红了。」
拍掉他想摸过来的手,我嘟嘴:「莫要她罢手,你才别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妳了?」他很是无奈的问道,轻捏了捏我的鼻尖。
再一次指上脑袋,我理直气壮的说:「这个!你还要不要我的脖子?压都要被压断了!」
「给她撤了吧!」墨宇听了,便对蝴蝶吩咐道,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快速地塞了个盒子过去,「换上这个。」
蝴蝶也接的很快,在我背后开了盒,让我无法看到那里头装着什幺,只是透过镜子看见了她了然又神秘的笑着。
「我明白了。」蝴蝶动手拆掉我髮上的饰物,甚至毁去了原本的髮型,完全不在乎这半个时辰多都化为白工。
趁着我一头长髮解下,墨宇抬手揉了揉我的头,轻笑着:「别担忧,这比那些轻多了。」
「你倒是说说拿了什幺要让蝴蝶弄在我头上?」哼哼、本姑娘才不信你!
「不过是之前跟妳赌的、七彩珍珠珊瑚钗,很美的,不重。」瞇了瞇眼,他敲了敲我的头。
他还真的放在心上了。
「那我的天玉凤凰呢?」我不客气的伸手讨要,反正他都真找了这个给我。
墨宇愣了愣眼,反问:「妳真的要?」
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的手又朝他递近。他似是踌躇了一下,后便撩开他右边的髮,我这才发现他今日竟然有戴耳饰。平时他是不戴的,此时却挂着一枳极小的白玉,细雕成一只长尾的鸟儿,白中有丝赤红、似是燃着的燄。
他单手解下,伸手用力揉着我右边的耳垂,我吃痛地缩了缩,他却在瞬间将刚解下的耳饰扣上了我的耳朵。
如被针线刺了一下,没有想像的那幺痛,但是我想大概也会冒血,埋怨地瞪了眼墨宇,我伸手摸了摸被虐待的耳垂。
「咦,怎幺没有流血?」我惊讶的看着依旧白皙的指节,上头没有沾染到任何血迹。
「那是自然,刚刚的血早被白玉吸了去。」墨宇理所当然的说着,「天玉凤凰是件神物,我自小带着的,是位高人所给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滴血认主?
再次摸上那个在我转头间会摇晃着的玉,现正微微散着热,丝丝暖流流入我的掌心。
「此物有个传说,如凤凰其实有『凤』和『凰』这个雌雄分别,集一阳一阴之血,方为真正的天玉凤凰。」将我的脑袋转正,身后的蝴蝶也发话了,一边重新挽着髮、一边解释说道。
知道她又要为我的脑袋费功夫,我乖乖的任由她摆布,嘴仍然好奇的开口:「那幺我耳上的不就只是单一凤或凰?」
「丫头,妳是真傻还是假傻。」以梳柄敲了敲我,蝴蝶无奈的说,「妳戴的是『凰』。」
「那另一枳呢?」奇怪,墨宇不是答应给我了吗?
「……妳这小家伙,真的傻了。」蝴蝶重重的叹息,完全放弃跟我说明。
眼瞄往边角上的那人,他却十分不领视线,掩唇咳了声、但仍挡不掉那分偷笑,什幺也不说地走了出去。
门上有个影子,我知道他是去外面等着了。
一定知道的墨宇出了去,我只好问着蝴蝶:「好姐姐,妳就告诉我吧?」
在我一声又一声的讨好、称讚,蝴蝶倒也沉的住气,只一味笑着不告诉我。
她在我髮上忙碌着,直到一个长钗被插入我的髮中,才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好了。
「唔,真的不重。」动了动我的脑袋,清脆的叮呤声响起,这大概是钗尾垂落着的珍珠串子互击而出的声音。
又让蝴蝶在我髮上加了什幺,我才站起,稍微走动更感觉了身上衣服的繁複,却没想像中的难以行走。
「傻丫头,二少爷他很疼妳的。」收拾着散着的饰品,蝴蝶告诉我,「不管是髮钗还是耳环,那都是墨家的镇家之宝,赌归赌、他也是能不给妳的。」
「何况天玉凤凰是一位道行极高的修者所赐,他曾说过少爷给出的那人,必是能掌握他性命之人。」蝴蝶笑着,朝我走了过来,替我拉开了门,「『凤凰浴火重生,相依相偎、不离不弃,情永不灭。』」
她把我推了出去,稳稳的落入等了已久的人怀里,留了句话解了我先前的困惑,便阖上了门。
「傻丫头,『凤』就在二少爷左耳上。」
这下我全懂了,彆扭着不敢转头和身后这人对视,彷彿会有把火将我燃烧殆尽。
——会将最真的那分情完全显露出来。
「耳根又红了。」
吻了吻我带着「凰」的右耳根部,墨宇的低笑全数落入我耳里。
一个倾身抱起我整个人,惊呼着搂住了他的脖颈,也确实的望入那双温柔似水的眼。
「走吧,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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