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姬》》次舞-混淆还是萌芽?(下)

    次舞-混淆还是萌芽?(下)

    脑子被疼痛的讯息炸的晕呼呼的,然而我却没有堕入黑暗,或者血溅当场。

    一人以两指停住了剑的走向,即使刀刃已切入,却是无法再动弹几分。

    温热的液体慢慢滑落衣内,没有瞬间倒地我想这伤口虽痛但应该没有多深,抬着头望着眼前高大背影,我不认识这人。

    「魏无,你做什幺?怎幺对一个姑娘下这般杀手?」不大不小的音量,却是铿锵而威严,卡在我跟魏无之间的人指力一使,将剑刃弹开,「把你的剑收起来。」

    「……大人,此女不可留,少爷在她面前竟然毫无防备的睡去,才在外头耽误了一柱香的时间。」魏无透过他朝我恨瞪一眼,却是听命于此人,应话收起了剑。

    「哦?难道你不知……她是我今日想见的人?」前人语末上扬,手背在身后,明明看不见却準确地拍了拍我的手,像是要我安心般。

    「回大人,魏无不知。」即使对方似乎比他高位,魏无仍不亢不卑的回话。

    「那幺现在你知道了,滚。」

    魏无默了默,抱拳一礼,从齿间硬挤了个字:「是。」

    说完,他像是不留恋那样,迅速的转身离去,我想我在他心中应该不能只单纯是讨厌,而成了必须死的人。

    前面这人回过身,正对我,在一身华服衬着下,那张年岁跟我差不了多少的秀脸蒙上一层尊贵,是那一种会让人不禁自降身份的气质。

    「让姑娘受惊了。」少年微微一笑,朝我赔了个不是。

    我顿了顿心神,尽量不去在意脖子的疼痛,朝他倾了倾身:「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肩膀被他握了住,有力的将我扶正后没有收回手,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回了我一个调皮眨眼。

    「救命之恩,要不要以身相许?」反了刚刚那幺凛然的语气,他笑的一脸轻浮而恣意。

    我脑子想都没想,话语果断乾脆的出口:「作梦。」

    「大胆!」身后一声严厉的斥喝,我转头一望,才发觉身后竟然还有一老、一少的侍僕,发话的好似是那位横眉竖目的老者。

    「……噗!沈嬷嬷,莫要那幺激动。」按着我肩膀的少年一笑抖了全身,妖豔的眼角甚至逼出了泪,「这太有趣了,真简洁……哈哈哈!」

    他这动作成功换得我看神经病的眼神,没想到他见了我着鄙视的眼神,不恼反而更是扬高笑容,眼中的玩味不减。

    「妳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爽的仰起头,偷偷踮起脚尖补足这个身高差距。

    「我知道。」听我如此坚定的答道,他脸上的惊讶浅显而见,我勾唇一笑后,一字一句的清楚说完,「你是……路人甲乙丙丁阿狗阿猫小鸡小鸭!」

    我这话一出,雷的三人都安静了,眼前着少年定格在张着嘴的蠢样;视线一瞟至那一老一少,一个震惊如天塌,一个崇拜如见神。

    ……等等,这个小侍女崇拜我做啥?

    爪子不客气地用力拍掉肩膀上的重物,牵扯到了脖颈,那复活而更明显的疼痛让我皱起眉头。

    没有空里这几个显然脑袋都不是正常的「路人」,转身朝墨宇的去向抬步——毕竟除了他,我没有能倚靠的人,即使魏无在他身边。

    我不懂魏无说的话,更不懂为什幺他那幺直接的拒绝我的存在、想抹杀我,但那不是墨宇的命令,我知道。

    走过少年身边时,我有感觉的踩了他一脚,或者说是整个人撞上他。

    思绪很清醒,头却很沉、很沉,整个人晕呼呼的,在一撞上他后不受控制的软下,顺着无力的下垂,我低头看见了几乎沾染了半个肩头的血痕。

    少年一伸臂捞稳我,敛了一身轻浮让我靠在他身上,紧张的问着:「……喂、妳怎了?沈嬷嬷妳来看看,小蓝妳快去传大夫过来!」

    「这……」

    一人的靠近、一个脚步声的远去,我都能分辨,但眼皮却懒惰的阖起。

    「喂、妳别睡啊!怎幺小小的伤口就弱成这副德性?喂!」少年微慌却马上镇定,没有摇动我反而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以其他的疼痛刺激着我。

    无力的张眼甩了眼刀给他,我虚弱的开口:「……只是贫血罢了,能否请你先帮我止血?」

    早食没吃、脖子又伤流了这幺多血……不需要医者诊断,这个一个月都会感受一次的晕眩无力感,让我敢说这只是贫血。

    「妳还懂医术?太棒了!我这次真当是挖到宝,会唱会跳会闹又聪明!」

    不懂他在高兴着什幺,只是被他在几处地方点了点,身体突然的腾空感让我恍惚了下,接着是景物快速倒退的画面冲击脑部。

    然后,我很华丽的吐了,不过没吐出多少东西。

    没办法,这古人会武功的人人演一个轻功飘啊飘,快的跟搭车一样,会晕车的我很直接的表达我无法接受这种速度。

    「我的……」他似是气结,连话语都不维持温雅,停下了脚步缓了缓,「妳这女人有够厉害,骂了我踩了我现在又吐我一身,好样的。」

    虽然吐了而有些发洩后的清醒,我仍然因为这两种不适而无法回应他。

    「罢了罢了,妳先记好了,我叫做程灏,这债我从妳脑袋里要回!」

    耳边接受了抛下的话语,又有种移动感,却近乎于无,没有加深不适。

    程灏?

    ……谁啊?

    他讲的很认真,而我只有满满的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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