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是我们老大拿了钱,我们就是来做事的!”
“让你们干什么?”
“让我们去找个叫王云山的人!”
蒋逊给了他们一棍:“找王云山一路跟着我们?还撞我们车?”
“啊——我们、我们是想拦着你们,先找到——”
贺川问:“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几天前,高速上……”
蒋逊问:“我车上的刹车是你们弄坏的?”
“是……”
蒋逊一棍子砸下去:“你们居然想要我的命!”
“啊——我们只是想拦着你们,不让你们上路——”
该问的都问完了,贺川把他们三人的手机缴了,翻了翻通讯录,看到短信和通话记录里频繁联络的一个名字叫“强哥”,俗不可耐,他嗤了声,把手机都装进兜里。
这里没信号,下面有个山坳,应该是个村子,离得挺近,贺川和蒋逊回到车上,把车开了出来,往村子过去,十几分钟就进了村口。
手机有信号了,蒋逊立刻拨了110,把那三人的位置讲了,又给阿崇打了一个电话。
阿崇睡眼朦胧,听了她的话,什么瞌睡虫都跑了,问:“你们受伤没?”
“我没事,他受伤了。”
“我没伤。”贺川开车找路,顺口一回。
阿崇说:“警察那边交给我,这边正愁找不到他们呢,没想到乖乖送上了门,你们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贺川说:“这村子没旅馆。”
越野车的前后保险杠都撞了,车子开着也有点问题,车厢里都是泥灰,两人身上也要洗洗,没法再去找镇子。已经过了12点,找不到旅馆,只能去敲村民家的门。
蒋逊是女人,敲门合适点。
她找到户人家,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里面的见是个女人,愣了下。
蒋逊说:“大哥,我们是来旅游的,在山里迷了路,找路的时候都摔下了坡,现在没法再走了,看到你们这边有个村子就过来了,找不到旅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我们不是坏人,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里面的人马上开了门,憨厚道:“可以可以,进来吧,没事!”
蒋逊喊车里的人过来,那大哥见到脸上有伤的贺川,有点慌,蒋逊笑道:“他为了救我,砸到了树上。”
“哦哦,我有草药,可以给他上药。”
村子里都是彝族人,这户人家男主人叫阿加木嘎,有三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房子是土坯房,水泥地、土墙,整间屋子是个大通间,左边就是三张木板床,挂着蚊帐,上面是排破旧的木橱,正对着门的墙前摆着张全是灰的黑色沙发,边上有台老式电视机,屋子里撑着两根木柱,土墙上挂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一堆杂物堆在屋子另一边。
阿加的老婆吉史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怕生的躲到了孩子们的床上。蒋逊和贺川倒了谢,喝了几口水。
房里还有一间屋,阿加打开门给他们看,为难的说:“这里小,有床,你们要不要睡这里?”
这间屋子小的只有几个平米,墙边摆了张木板,木板下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屋顶是漏的,冷风从上面灌进来,还能看见几颗星星。
贺川说:“就睡这里,谢谢。”
阿加笑道:“你们能睡就好,我给你们烧点热水。”
“麻烦了。”
“没事没事!”
阿加很快搬了两桶水进来,还拿来了草药,让贺川涂一涂伤口,又小声让他们洗洗早点睡,怕吵醒孩子,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漏风的屋顶,粗糙的墙壁,破旧的木板,两桶冒着热气的水,还有两个人。
贺川问:“带镜子了么?”
蒋逊说:“没。”
贺川说:“你给我上药。”
蒋逊说:“先擦脸,洗洗伤口。”
他们昨天还买了毛巾,贺川拧了把,洗了洗脸,蒋逊蘸着药水给他涂。
他脸上淤青不多,左边下巴有一道,右眼角也有一道,旧伤加新伤,看起来有点唬人。
涂完了脸,蒋逊问:“身上呢?”
贺川把衣服脱了。
他胳膊和后背不知被砸了几下,全是触目惊心的棍痕,蒋逊蘸着药水没动,贺川拍了下她的脸:“发什么愣!”
蒋逊说:“等会儿。”她拧了毛巾递给贺川,“身上先擦擦,还有泥。”
贺川摸了两下,后背不方便,他把毛巾扔给蒋逊,转了个身。
蒋逊顿了会儿,重新拧了遍毛巾,替他擦背。
他的背又宽又厚,坚硬,皮肤黑,上面还能清晰的看见数道棍痕,蒋逊数了数,明显的有四道。
她擦了会儿,干净了,蘸了药水往他背上涂。她手指凉,他热,一下一下的,像是冰天雪地里摸上了一个热水袋,鸡皮疙瘩都烫起来了。
擦完了背,贺川转回来,说:“你自己洗洗。”
“嗯。”
蒋逊拧了毛巾擦脸,擦完脸擦脖子,房间里没有灯,头顶的月亮和星星充当了照明,边上还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光线往上。
贺川说:“你身上有泥,擦擦。”
蒋逊脱了衣服,只剩下一只文胸,她重新拧了把毛巾,把脖子上胸口上的泥一点一点擦干净。
贺川看了会儿,用另一桶水继续擦起了腿,擦着擦着往边上看,那女人也已经脱了裤子在擦,一裤子的泥巴,穿了这一路并不好受,都湿到了腿上。
她腿细长匀称,又白,身体在黑暗中像夜明珠发亮。
贺川泡了会儿脚,水已经凉透了,他问:“你水热不热?”
蒋逊说:“凉了。”
他们说话声音都很轻,不想吵醒阿加一家。
贺川问:“手怎么了?”
蒋逊摊开手看了看,手上多了几道口子,应该是拿着火棍的时候划到的,碰水也没觉得疼。
她看向贺川:“你这都能看见?”
贺川轻笑:“你身上我哪儿看不见?”
蒋逊笑了下,终于擦完了,也跟贺川一样坐到木板上洗起了脚。
两桶水并排放着,水中已经可见污泥,她一边搓脚,一边拿出喷瓶往脸上喷。
贺川说:“这还在呢?”
蒋逊说:“啊,一直放包里,没浸到水。”
贺川说:“给我点儿。”
蒋逊说:“不行,你脸上有药。”
“喷手上。”
蒋逊往他手上喷了一下,贺川握住她的手,把水拍到她手上,芦荟水渗进了划痕里,清清凉凉的。拍完了,他握住她的手没放。
蒋逊从头到尾都没动,轻轻晃着脚,水“哗哗”的响。
洗完了,两人躺到了木板上,蒋逊睡里面,贺川睡外面。
木板小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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