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糊地说:“真好闻,你真香,我停不下来,跟嗑药似的,看着你不给抱不给闻,你杀了我算了。”
王铮苦笑不得,只得容许这个大型连体婴跟狗狗似的东嗅嗅西闻闻,一会好奇地舔下他的脖子,一会手伸进衣服,摸来摸去,乐此不疲。
等他的手越来越有从腰部往下移的趋势时,王铮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怒道:“徐文耀,你给我差不多行了啊。”
徐文耀嘿嘿笑,终于坐正了身子,亲了他一大口,厚颜无耻地说:“谁让你那么香。”
“放,放屁。”王铮忍不住爆粗口,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当初我遇见你时你明明很正经很绅士,现在怎么整一调戏花姑娘的皇军状?”
“当初又没机会闻你的味道,”徐文耀居然面露委屈的神色,“要早知道你这么好闻,我第一时间就扒了你的衣裳。”
王铮怒瞪了他一眼,终于明白跟耍流氓的男人没道理可讲,愤愤地掉转视线,看向窗外。
车子很快就到医院,徐文耀恢复一脸温柔,风度十足地扶王铮下了车,被他一把甩开手也不介意,追在他屁股后面柔声问要不要喝水,累了吗之类,把个迎出来的季云鹏看得哈哈大笑,徐文耀对王铮好,对别人可不用客气,目光一扫,口气冷了十度骂:“笑什么?人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姓谢那哥们好点了,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反正看起来像个人。”季云鹏啧啧感叹,“文耀你是没看见,之前那叫一个凄惨啊,鼻青脸肿的,倒像被人一口气扇了十几个耳光。我问他谁揍的,那哥们一句话也不说,光会哭,我活这么大也没见这么会哭的男人,哭得我心里头瘆得慌。后来医生检查的报告出来了,我的亲娘欸,敢情他身上新伤旧伤还重叠了,人说这叫什么虐待来着,我也没听明白,反正就长期被人揍的。我看他细胳膊细腿的,个头比我弟还不如,还想他是不是得罪道上什么人了,正安慰他得罪了也不怕,有咱们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再大也给他摆平喽。”
“好家伙,我这还没说完哪,外头就冲进来一男的,抱着他哭爹喊娘的,不知道还以为死了老子,我听半天才弄明白,那男的是求小谢原谅,说什么下回再不打他了,他心里多爱他之类,我一听就来气了,敢情人就是这孙子打的啊,欺负这么个小姑娘似的男人,算什么爷们,操他妈的,我上去就给他一大嘴巴,照着腰眼踹了两下,还没打过瘾,那边小谢就哭哭啼啼要我放了他。我操,这叫什么事?我替他出气他还不乐意了?”
徐文耀听得脸色黑沉,问:“那孙子呢?现在在哪?”
“不知道,刚还瞧见他蹲那边墙根下。”
“你给我把人拖到暗地里狠狠揍一顿,别弄残了就行。”徐文耀狠声说,“操,敢家暴到我眼皮底下。”
季云鹏高兴得笑眯了眼,摩拳擦掌说:“行,我正手痒呢,我这就去。”
他脸上的戾气让王铮有些担忧,他拉拉徐文耀的袖子,小声喊了声:“徐哥……”
徐文耀缓和了表情,搂着他轻声说:“没事,小铮,这些事你不用管,我们进去看看小谢,这个事总得找个解决的法子。”
第 41 章
徐文耀很清楚地记得,就在几个月前,谢春生笑着告诉他,他找到伴了,要一心一意好好过日子。
那时候他还没确定王铮对他的意义,他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对于跟一个人把伴侣关系固定下来这种模式,怀有深深的质疑。
但是谢春生的目光太柔和,脸上的笑太温暖,着实让徐文耀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世界观太刻薄偏执,有人坚信他一定会幸福,那么作为旁观者,是否该尊重他这种单纯的信仰?
所以他微笑着祝福谢春生,在他以往的情人中,小谢是个令人舒服的存在,他聪明好学,却又善良细心,在公务员的旁支系统中干一个最合适不过的职位,对生活没什么大志向,相应也没多少令人骤升防备的野心,脸上常带着安分的笑容,偶尔懒散点或爱占点小便宜,都能控制在能容忍的范畴内。
更可况,他长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目如点漆,眼波流转之间,原本只是清秀的脸庞,往往会染上三分魅惑的意思。
像极了记忆中昔日所爱的人。
那天在酒店里算是最后一次见谢春生,之后王铮动手术,李天阳出来搅局,徐文耀自己公司搬迁,开拓新业务,忙得一塌糊涂。他恍惚记得其间还接过小谢一个电话,说了什么已经忘记,大意是问候自己好不好之流。
徐文耀这时候才想起,谢春生是少数几个知道他私人电话号码的人,他当初给谢春生这个号码,是觉得小谢为人不错,又断断续续跟自己保持了这么久的床伴关系,冲着这点g市定居,那么给他留个联系方式,万一有能帮得上的,他乐意给谢春生这个面子。
谢春生对此心知肚明,他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既然打了,就肯定是遇到难题。
可惜徐文耀当时正逢王铮术后康复,没心思细究,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现在想来,应该在那时,谢春生就想向自己求助了。
没想到,再一次相见,却是在医院里,谢春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光着上身,胸部以下缠着白绷带,肩膀、手上青紫斑驳,涂着药水更显得格外狰狞,一张原本清秀的脸庞紫涨,漂亮的高肿起,布满红丝的眼珠看过来,立即润湿了,半响后,愣愣流下泪来。
徐文耀忽然莫名其妙觉得庆幸。
还好李天阳不是个变态,还好他的王铮足够坚强,还好在他可能受到伤害的风险来临前,他遇到了自己,这种风险,将会被他用尽全力降低为零。
否则,如果易地而处,今天躺这的人是王铮,由内而外伤痕累累,他不知道自己会难受到什么程度。
“徐哥,你手轻点。”王铮在他耳边说。
徐文耀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把王铮搂得太紧,他松开了点,王铮却反手勾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冲他微
徐文耀刚刚股莫须有的紧张慢慢消除,他回王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问:“累不累?坐下吧?”
王铮摇摇头,看看床上的谢春生,推他说:“你别管我,先
徐文耀摸摸他的头发,从一旁拉过一张凳子,让王铮坐了,给他拧开保温杯,让他喝水,这才对谢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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