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分节阅读141

    ……

    西门涟回去后便是召来史扬、猴三儿、宫凌三人,大致交待了三人一番话后便是令他们先走了。

    之后,她换上男装,净手用了些许点心,等天色擦黑时这才走了出去。

    是夜,白鹭街依然是人来人往,卖各种物品的商贩吆喝着生意、各大酒楼茶肆传来小二来回奔走,响亮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花楼风姿动人的姑娘则是站到了门外甩着帕子娇笑着迎客,遇到财大气粗的便是迎了上去,双方满意后便是相互搂着进了门去。而有些身无长物的人,则是站得远远的,明明很眼馋却作出一副清高样,道是流连花街柳巷玩物丧志。

    花楼对面的酒肆二楼,有一人匆匆而来,拜倒在那桌边真斟茶的男子前方五米处,“侯爷,她进了对面花楼。”

    “哦。”眉目清俊的男子声调微扬,他身侧的婢女立即轻手接过他手上茶壶,另一婢女则是递上了干净洁白的帕子,他接过擦了擦手,直起身子,“何时进去的?”

    “才进去不久。”那人禀告道。

    “这样啊!”男子一笑,取折扇轻摇,“派人守着外边儿,你且随本侯一起过去。”

    “是。”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门,行至门口时有冷风突起,掀起前面一人额前乌发,深色抹额下隐约可见一道深刻疤痕。

    司马瑜!

    二楼正斟酒的西门涟几乎是在他刚跨进门的第一步时,便是注意到了他,几乎在同时他目光也朝她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于空中相接,她也不避,扫过一眼便是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去。

    司马瑜心细如发,惯会察言观色,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看出端倪。

    她即使再恨他,也不能在此时打草惊蛇。

    低头,轻饮一小口,那**的味道直冲口鼻,心头的那一抹狂躁才微微平静了些。

    司马瑜却有些微微的失神,回神后,眸中燃起一抹奇异的光芒,用银子打发了摇曳生姿行来塞姑娘的妈妈,他领着随从信步走上二楼,一路引得姑娘们抛来媚眼和秋波无数。

    他束玉冠,锦衣玉带更显身段颀长秀雅,举止里又有着贵介子弟才有的从容和尊贵,偏容貌还俊美无俦,这般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其实不止是那些姑娘们心思荡漾,就连那些花楼的男客里一些人淫邪的视线也紧紧黏在他身上,连身边姑娘娇嗔敬酒都没有听见。

    众所瞩目下,他行至西门涟对面椅子上坐下,唇畔含笑,“小兄弟,一个人?”

    西门涟抬起头来,眸光泛寒,“干卿底事?”

    司马瑜有一瞬间的失神,稍顷他克制住心头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道,“若是一个人的话,可介意同我并个桌?”

    像,太像!

    这一张面孔,多么像是午夜梦回时那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孔啊!

    ‘他’……会不会是她呢?

    心跳失悄然序,他搁在双膝上的手指节泛白,痛感隐隐传来。

    却,得极力压制下去。

    尽可能的,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西门涟望着他,心头冷然一笑,明知故问,“这么多空桌兄台偏要同小可挤,是何居心?”

    “居心倒说不上。”司马瑜手指微颤,脸上那从来都是完美笑容面具有了丝丝裂缝,苦笑一声道,“你像极了我失去联系的一位故人,初见着你,我还以为你是她。”

    “她是谁?”西门涟口气微微好了些,却是她强行将心头恨意压下的结果。

    司马瑜心头掩不住的失望,唇色亦有些微微泛白,却不放弃的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因为一场误会我们分离,至今生死不明。”

    误会?

    为杀人夺宝,处心积虑算计他人灭国,这是误会?

    司马瑜,你当真无耻!

    西门涟瞳孔微缩,面上却含笑,“尊夫人是哪里人,年芳几何?”

    “她呀,今年二八有余了。”司马瑜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她和你有五分相似,声音软糯,极爱笑。”

    天知道她有多想撕了他那张脸!

    西门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兄台和尊夫人感情听起来很是要好,却是不知道是怎样的误会才使得你们分离?”

    她倒要看看,他能给出怎样的解释来。

    难道真的不是?

    司马瑜心里悄然种下怀疑的种子,仔细一看她,虽然二人容貌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若是说西门涟是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花,那么眼前的人便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雪莲花,忍不住的他又想起她决绝跳下鳄鱼池那一刹那狠戾的神情,心头狠狠一颤,搁在双膝上的手指豁然紧握成拳,无声发颤。

    他笑得勉强,“算了,先前的事不提了。”

    “既然如此,那便喝一杯吧。”西门涟将从盘子里取出一只酒杯,斟一杯酒,递给他。

    鬼使神差般他接过后便是一饮而尽,待得发现时那酒已经全入了他喉咙里,神色变了变,将酒杯轻放下。

    西门涟像是没看见他瞬息变化的表情一般,“能在这相逢也是有缘,若兄台不介意的话,多饮几杯。”

    她自饮尽杯中酒,浅勾唇角。

    司马瑜喉头无声一滚,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心扉,“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字漓洛。”西门涟道。

    “君漓洛?”司马瑜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正是小可。”西门涟道,旋即笑一声,“是否想起了小可断袖的名声?”

    被点中心思,司马瑜面色微有尴尬,“外人都爱以讹传讹,小兄弟生得如此风神俊秀,怎会是有断袖癖好之人?”

    西门涟叹息一声,毫无心理障碍的道,“小可的确喜欢男子,不瞒兄台……”

    她欲言又止,面露哀伤之色。

    司马瑜不自觉被牵引了心神,“怎么了?”

    西门涟苦笑一声,“此次前来皇都小可是要找一人。”

    司马瑜心头一紧,下意识问,“找谁?”

    “找……”西门涟摇摇手上的酒杯,垂下眼帘,“算了,说了你也不识。”

    “或许我认识呢?”司马瑜脱口而出道。

    西门涟疑惑地看他一眼,司马瑜察觉到自己过于殷勤,清咳一声,“助人为快乐之本。”

    “呵,这样啊!”西门涟这般说着,眸中的戒备之色却并未消去,起身道,“小可之事自会解决,就不劳兄台费心了。”

    “既然如此,那这酒便我请吧!”司马瑜也站起身来。

    “你我并桌,这酒是小可叫的,怎能劳你请客呢?”西门涟推辞,唤来跑堂的结账。跑堂的报了酒的银两,西门涟去掏银子,面色几不可见的一变,司马瑜见状立即示意随从结了账。

    二人从花楼走出来,西门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兄台留个住址,小可明儿一早便差人将酒钱给送过去。”

    司马瑜客气道,“区区银两何足挂齿。你我能相逢也算是有缘。正好我才来这不久,需个领路的人,你若不介意的话那酒钱就当是我付你的领路钱,可好?”

    “兄台客气了,小可才来这里数日,对这也不甚熟悉。”西门涟推辞道。

    “漓洛莫要推辞。”司马瑜笑道,“我来这是游玩的,哪怕是你领错了路我也欣赏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是极好的。”

    这话说得圆满,倒是真让人无法推辞。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时间内不止是她变了,他也变了。

    变得越发圆滑、玲珑八面,也……更招人恨!

    西门涟眸子微眯起,掩饰住其中的冷色,“还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司马瑜道,“免贵姓朱,字瑾。”

    “以后小可便唤你‘猪’兄吧!”西门涟浅勾唇角,一本正经的道。

    司马瑜觉得这声调有点怪,但是看见她那一副正经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漓洛领路一道走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西门涟依言上前引路。

    在行宫无事时金龙卫闲来无事就爱凑在她跟前同她说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故而这一路逛下来难得的愉快。

    当然,这‘愉快’是在表面上。

    一路,司马瑜都在不动声色打探着西门涟真正的底细,西门涟一边佯装轻松的逛着,一边不急不慢的回答他的问题,却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听得越多,越是摸不着头脑。

    渐渐的,司马瑜也打消了继续问她话的念头,只随她的介绍而行走着。

    他一安静,西门涟除了大致介绍下景色,便也未再说多余的话了。又走了一阵子后都有些累了便寻了个小摊子歇脚,西门涟介绍这里的小吃比较有名,司马瑜的笑言定要尝尝,西门涟道定不会让她失望,于是随从被司马瑜打发去点东西了。

    “今日玩得很尽兴,真是多谢漓洛你了。”司马瑜轻摇折扇,含笑的眸子望着对面的人,表情是相得益彰的温柔。

    只是这表情看在西门涟的眼里,却是要多假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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