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分节阅读49

    “哎!”

    奇淼这才从惊愕中醒过来,见红樊走,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在他发愣的时候,狡猾的君少扬对他说了什么吗?他忙追上去,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君少扬目送着他们离开许久后,才亲自过去关上了房门。

    回来,伸手拂开她的穴道,对上她略显忧色的眉眼,他朝着她安抚一笑,将药倒入碗里,又亲口试了试温度才对她道,“喝点药,才能早点好起来。”

    “我师叔……”

    “趁热喝。”汤匙压住了她的唇,制止了接下来她的话。

    明显不愿多说。

    她咽下苦涩的药液,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你说过,再不瞒我任何事!”

    “喝完药,我告诉你。”君少扬舀起一汤匙药,喂入她的唇边。

    西门涟别过头去不肯喝,“告诉我,再喝。”

    “不过是我应了你师叔求娶你的要求。”君少扬将汤匙放入碗里,伸出手笑着揉揉她的发,“别倔了,先把药喝了。”

    西门连皱眉,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没说要嫁给你!”

    不坦白的男人,凭什么让他称心如意!

    君少扬顿时知道她气从何来,却不能现在就告诉她,笑着打趣她道,“生死相随,都不算嫁?”

    “曾经种种,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西门涟冷哼一声,表情冷酷。

    “你与我同床共枕数日,还在我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怎么舍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君少扬立即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曲线救国。

    “爱妃!”西门涟眼角微挑,纤纤手指捏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睡了你,一碗药给你服下便可,趁着本宫心情好识相的快滚。这样说不定哪天本宫想起你了,再召你侍寝也不一定。君贵妃,跪安吧!”

    那眼神轻蔑得、那语气威胁得……

    君少扬牙齿痒痒,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贵妃’了?

    最起码,他也该是‘男后’啊!

    不过她心情的确不怎么好,显然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他还是先退了,早点打理了自己,也别让她看得不顺眼。

    他把药碗搁下,“我先走了,你自己记得喝药。”

    西门涟装没听见,别过头不理他,君少扬摸摸鼻子,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走,西门涟后脚就起了身,脚踏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阵头晕目眩感扑面而来,她费力抓住了床柱借力才站稳了身体。好半晌后,等到那晕眩感感过去,她才重新睁开了眼睛,小步小步地走了出去。

    是春日,繁花盛开时,满树新绿,一片勃勃生机。

    西门涟出来时略显沉重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叫了守门的护卫,令他带路去寻师叔和师兄的住处。那护卫见她面色惨白,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就领着她往奇淼和红樊所住的房间而去。

    彼时,奇淼正急吼吼的收拾着包袱,而红樊则是端坐在书桌前正翻着一本医书,一动一静,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

    “啊啊啊,老头子我受不了了!”

    终于奇淼忍不住的哇哇大叫起来,将打包好的包袱往红樊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砸,红樊快速伸手将医书收起,疑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好想死啊!

    奇淼一看他那眼神儿,顿时趴在了桌子上连连用头磕桌子,一边手也不停地用力捶着,悲愤欲绝的呐喊,“老头子我这么善解人意人见人爱,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的徒弟了啊啊啊啊……受不了啊啊啊!”

    红樊眸中疑惑更深,“师傅,您回去,和我是榆木疙瘩这回事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奇淼顿时跳起来,指着红樊的鼻子大骂,“要不是你诚心气我,我用得着现在就急着回去吗急着回去吗?”

    红樊指指自己的鼻尖,又指指外边,再扬扬手上的医书,“师傅,是您一进来就收拾包袱嚷着要回去,徒弟我一直在这看书,没动半步也不曾说任何话,师傅这到底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奇淼几乎被他给活活气死,大怒道,“红樊,你难道忘了,老头子我这么急吼吼把你叫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当然记得。”红樊严肃的道,“和小师妹相认,把金蟾蜍的血和其它药材混合制成解药给她。”

    奇淼恨不得撞墙,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还有呢?”

    “……”红樊沉默。

    奇淼立即抓准时机鼓励他道,“红樊,其实你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的。你想啊,那臭小子长得那副祸国殃民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女人啊,都喜欢踏实可靠的,你虽然有些木讷,但是论武功、医术、毒术、财力、物力,哪一样不是顶尖的?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千万别因为暂时的失意而放弃!”

    这话,简直是语重心长了。

    “师傅,他,不简单。”红樊沉默半晌,只道出这一句。

    “他当然不……”奇淼下意识的话到这瞬间打住,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了解他的一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不是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没有!”红樊抬起头来,眉头深锁,“这样的男人是不定的风,恣意自由的云,除了他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否则不会为任何事、任何物而束缚。除了小师妹,再无人能让他上心。”

    这事实,他比任何人都看得要清楚。

    “师傅……”

    他望着一瞬间沉默的奇淼,“我虽然没有刻意去收集过他的消息,但是宫里头会定期有探子送上关于各国国君、储君、皇子皇孙的资料。阅读了那么多关于他的过去,宫里数百智士能准确分析出各国的政权变动,却耗费数年也始终分析不出来他的真正做事的风格,我也是一样。”

    “那又如何?”奇淼听着心惊,却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君少扬一句好话。

    “这几日他衣不解带亲自伺候小师妹,您与我都是亲眼看见他是亲力亲为从不假借任何人之手,即使很累,却也是坚持了下去。这般的体贴如微的照顾,在男权昌盛的局势下普通男人尚且难办到,扪心自问换了若是我,我只会守着小师妹,而不是亲自伺候。而他,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那样的好。”

    红樊黯然的闭上了眸子,想到那样的情景,心一阵阵的痛。

    “你这孩子。”奇淼在他身边坐下,幽幽叹息,“平日只当你木讷,却不想你才是最能看透本质的那一个。可是你却不知道,老头子我看好的能照顾漓洛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红樊一怔,奇淼叹息道,“算了,你既然这般想,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

    他也就不勉强他了。

    君少扬对漓洛的照顾,他何尝没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他们的身份隔了太远的距离,他不想她因为君少扬而被卷入皇权的争斗中,更不想看到日后她会因为他的娶新妃而黯然神伤。鸳鸯尚能棒打散,人心这等易变的东西,又岂能长长久久?真不是老头子他一定要拆散他们,只是他觉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比君少扬更适合她,可以一生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只是这些他的一厢情愿,又有什么用呢?

    “师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红樊摇头,眼底一片固执。

    “额?”奇淼疑惑地看着他。

    红樊不愿多谈,“师傅,您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回去吧!”

    “你这臭小子说话只说一半的想急死人啊你!”奇淼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一瞅红樊又板起了那张严肃的脸,顿时郁闷地坐下对手指,“岛又不是老头子我想出就能出,想进就能进的。漓洛现在这情形,要是被师兄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老头子我的皮啊!”

    一想到临走时奇书子的交待,他就一阵皮皮挫。幸好他早在出岛后就联系了个擅长模仿字迹的人帮忙每日写一封信回去,不然这会儿奇书子早杀出来了!

    红樊想到奇书子,也是一阵沉默。

    房间内,一瞬间就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嘎吱’声响,二人齐齐朝发声处看去,只见房门被推开了来,西门涟缓缓走了进来。

    踏着倾泄而来的日光,她白衣乌发,淡金色的光线懒懒的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上,化去她昔日逼人的冷厉,平添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娇柔。行走间如同弱柳扶风,娉娉婷婷,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在手掌心里。

    红樊顿时就移不开眼睛了,随着她和他的距离之间的缩短,他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噗通噗通噗通,就好像心里藏了一只鼓一般。

    “漓洛拜见师叔。”西门涟走到二人跟前,以师门礼仪先向奇淼行礼。

    奇淼点了点头,“起来吧!”

    西门涟再行礼向红樊,“漓洛拜见二师兄。”

    二师兄……

    她,认得他!

    说不出的欣喜直冲上心头,红樊身体里顿时热血沸腾,一张古铜色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那耳根子却分明已经红透。

    嘴张了张,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二师兄?”西门连疑惑地抬起眸子来,眨了眨眼睛。

    小师妹好可爱!

    红樊本就看得耳根子红热血沸腾,再看见她这模样,鼻下一热,两管鼻血顿时流下。他自己却毫无察觉,咧嘴时鼻血沿着上嘴唇不断流下,“呵呵,呵呵……小……呵呵……”

    他呵呵半天,也没呵呵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来。

    那傻样,就像脑袋缺了根弦的二愣子一样。

    太丢人!

    奇淼一瞅他,果断捂脸离他远点,不想承认这见到漓洛脑子就变得猪一样笨的人是自己的徒弟。

    倒是西门涟有些惊讶,“二师兄,你流鼻血了。”

    红樊傻乎乎的笑,“流鼻血,有……有……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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