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分节阅读33

    “累了?”西门涟不费力地撑起他,眉头微敛。

    君少扬微眯着眼睛斜睨着她冷漠的侧颜,笑一声,“你在身边,不累。”

    不累还把整个身体压她身上?

    西门涟不想搭理装坚强的男人,只是撑着他前行。

    “小洛儿真不解风情。”君少扬抚心哀叹,“这时候你不应该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紧紧的靠在我怀里柔声的安慰我,告诉我说别撑着,一切有我吗?”

    西门涟脚步一顿,十分认真的看他的脸,“你得失心疯了?”

    失心疯?

    君少扬一愣,随即愉悦地笑出声来,那笑意染上眼角眉梢,雅致如画的容颜在暖金色的阳光下有种风流入骨的味道,“我是疯子你是傻子,我们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的手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真心觉得,能活着这般和她在一起真好。

    西门涟身体一阵发热,却不知是身体的本能的反应还是害羞,冰玉般的容颜浮上一丝淡色绯红。她别过脸,哼一声,“不跟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一般见识!”

    “不反驳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君少扬满足的将她往怀里更搂紧了几分,见她要挣扎,下颌搁在她发顶上柔声叹息,“小洛儿,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好?”

    西门涟一怔,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

    日夜的煎熬,却要苦等机会备好足够的理由瞒过师傅才能出岛,这样的日子算好?

    好不容易出来,却得知他昏迷不醒,她心急如焚来寻他却被他属下拦阻,一场恶战后才强闯进来,这样的日子算好?

    师叔救他,他却要自己放弃生命,不是她出言相激就再看不见他,这样的日子算好?

    不好,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好起来了,那么一切就是好了。

    “我很好。”

    她回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头枕在他胸口,唇角无声绽出一抹笑来。

    这一笑,真如腊梅初绽,明明是那样冷清的一个人,这一刻眼角眉梢都是风情,美得不可方物。

    君少扬却看得心口酸涩,在她耳边哽咽,“小洛儿,你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

    不止是腰身越发纤细,身体更是瘦骨嶙峋,他这样抱着她即便是隔着几层的布料都能感觉到被她坚硬的骨头硌的疼痛,可想而知她过得有多么不好。

    “沿途奔波劳顿,自是顾不得吃食,现在去了华为那边稳定下来了,人自然就会胖起来了。”被拆穿谎言的西门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是安慰他道。

    “华为草原生存条件恶劣,人迹罕见,你跟过去做什么?”君少扬一万个不同意,捧起她的脸,急道。

    “你都能在,我为什么不行?”他的担心让她倍感窝心,正是这样她才更要跟着他一起去。他身上的毒一日未除,她就一日不能放下心来,就不可能离他太远。

    “我身上的毒都二十多年了,以前没事现在也不会有事的。”君少扬试着劝服她,“这次会发作不过是个意外,你真的无需放在心上。”

    西门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我说的是真的。”君少扬迎着她清澈的眸子,硬着头皮道,“而且你师叔是神医,迟些你让他开些压制毒性的药给我,我自己服也是一样的。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等有朝一日你还会再见到我的。”

    没有金蟾蜍的血,她见到的只会是他的尸体!

    西门涟冷瞥他一眼,下一秒她打横抱起了他,直接点了他的哑穴,钳制他的手在背后,足尖点地,几个起跃的功夫她便把他送到了床上,给他一盖上被子就转身走了。

    那速度快得……

    君少扬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苦恼地皱起了眉,伸手拂开自己的穴道,他微沉吟一会,吹响暗哨,不一会儿毕青就到了。

    “王爷!”进来的毕青先行礼道。

    君少扬倚在床头,眉眼微阖,“吩咐下去,所有人等均明日一早启程去华为草原,东西器物必定要在今晚收得一点不剩。山上那边继续严密监视,不得有丝毫差错。”

    “是。”毕青领令。

    君少扬顿了一顿,问他,“那些收监的匪徒,审过了吗?”

    “审过了。”毕青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但是具体怎样真正的领头的那几个头子却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还在想办法,争取早日撬开他们的嘴。”

    “嗯。”君少扬若有所思的点头,“明日启程时,也把他们带上。”

    毕青一愣,不解他这么做有何意,君少扬也不解释,后来又询问了他一些事,下达了几个命令后让毕青下去了。

    “等等。”

    在毕青刚跨过门槛将走向长廊时,君少扬忽然叫住他。

    “王爷?”毕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屋内,看到的君少扬仍然倚靠在床上,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可是不知怎的他心里竟涌起一股惧意,一瞬间手脚有些发冷。

    君少扬并没有说话,房间内一瞬间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巨大声响。

    毕青分明感觉到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渗出来,手慢慢的紧握成拳,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而他的心脏却是越跳越快,几乎让他错觉的以为心脏会在某一刻跳出胸腔。

    “她,是王妃!”

    那声音淡淡,却透着让人心悸的笃定,和那几乎实质性的杀意。

    “王爷,卑职知错了。”毕青单膝跪下,不避讳承认自己的过错,举手发誓,“卑职日后当对王妃有如对王爷一般忠心不二,若有危险,卑职必定会以性命护王妃周全!”

    这是直接承认了西门涟的身份,而他的臣服也意味着不多日后金龙卫也会选择向西门涟宣誓忠诚。

    砰!

    回答他的,是两扇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毕青心重重一颤,迅速低下头去,过了许久还是没听到声音后才沙哑着声音道,“卑职告退。”

    ☆、45:有跪一人

    这一夜,君少扬彻夜难眠,第二日一早动身时他并没有让毕青去叫西门涟,但是在上马车后看到在马车内睡得正香的她,却又舍不得将她推离。端详了她好一会儿,他轻叹一声坐下,将她大半个身子扶到自己的大腿上,以便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新的一天是难得的好天气,立春了,天气已经在慢慢地暖和起来。大地也渐渐恢复了生机,秋日干枯的老树上也抽出了新芽,嫩绿的一片很是可爱。

    辰时时分七辆四轮马车缓缓从东山镇街道驶过,犹如劲松般挺拔的侍卫持着武器,面无表情地跟着马车的前后左右,领头的几个侍卫尤为精壮,目光凛冽,一看就是曾经在战场历练过的儿郎。

    “要喝点茶吗?”

    君少扬慵懒地靠在马车上的软垫上,凤眸斜睨向怀里半睡半醒的人儿,忍不住唇角微微勾起,喜爱极了她这副娇慵的模样。

    “嗯。”西门涟迷糊地睁开眼睛,接过他递过的茶,浅啜一口,清冷的茶香取走脑海里的晕眩,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想着今天要离开,所以昨晚没睡好?”君少扬取走她手上的茶杯,笑问一声。

    “不是。”西门涟抬手揉揉疲惫的眉心,她昨晚之所以没睡好是半夜的时候师叔硬是让她服下两碗药,喝完她就睡了,不一会儿她却感到胸口涨涨得发疼,然后是怎么睡都不舒服,害得她干脆爬起来打了一夜的坐,所以这会儿才会这般没精神。

    “外边挺安静的。”

    她朝外边看一眼,觉得有些意外。平日这时候不说行人,小商小贩的都应该在摆摊子了,独独今日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君少扬笑一声,“我这个祸害被驱逐出东山镇,满心怨气正想拿人出气,他们爱惜自己的小命自然不敢现在出来触霉头。”

    口气听着怪委屈的,可那笑容未免也太灿烂了点。

    西门涟冷瞥他一眼,“你是为你有这样的好名声而得意?”

    “我被驱逐出去,满心忧伤,十分很委屈哪里有得意啊!”君少扬一睁眼睛,可那张扬的眉眼里透着的愉快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真欠扁!

    西门涟冷瞥他一眼,将头往外更探了些,眉头忽地一敛。

    “看到什么了?”君少扬好奇,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镇内的最高处的钟鼓楼上,一抹身影远远朝着城门的方向站着,似乎感应到他们投来的目光,那人忽地俯首无声叩拜。

    三叩首后,他却没有起身,面朝着马车的方向,一直跪着,仿佛成一座雕像。

    “他就是那天被你封的县令吧!”西门涟收回视线,淡淡的道。

    “是个有趣的。”君少扬也重新靠在了软垫上,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格外的高深莫测。

    “他目光沉着,态度不卑不亢,言语间隐有傲气,你那日多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发现他会是一个好人,所以才封他的,嗯?”西门涟抬眼看他,眉梢微扬。

    “都知道了何必问呢。”君少扬笑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的猜测。

    “我不明白的是你后边又做了什么事,才让他对你这般感恩戴德。”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外露的表情里猜出答案来。

    “你怎么就不会猜他是被我吓怕了,得知我终于离开这里才特意一大早出来向城门磕头,以感谢天地?”他失笑,故意逗她。

    “他不是那种会屈服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遇到你之前是个养马的。”她沉吟一声,“你处罚原先那个县令是因为他草菅人命,处理那班衙役是需要给他们以威慑,让他们听话。你所做的一切看似荒唐,其实都别有深意,别的不说,起码到了现在东山镇再不会出现有人和野兽关在一起厮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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