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分节阅读140

    我所求不多,只要你在,我便在。浮尘若世,我愿用一生富贵与幸运,换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的你。

    纵然繁华成朝露,明珠化为尘土,至万劫不复,或粉身碎骨,唯有你在我身边,我便甘之如饴。

    季初色望着那双明亮得像是集齐世间所有夜明珠一般璀璨的眼睛,渐渐地低下头,无人得知,那双沉淀了星华的眸子是否蒙上了水光,他慢慢收紧指尖,做了一个决定。

    ☆、184第184章 此去经年,终成陌路

    四月春华,暖阳洋洋,风吹柳动,惬意自在。

    浩荡的队伍停靠在一波光粼粼的湖边,稍作歇息。

    因着道路来来往往都是人,养尊处优当惯高贵主子的妃子大臣们,不屑抛头露面,只在精致舒适的马车内,打发这午后的时光。

    倒是那些心性好奇,涉世不深的小姐公子们,纷纷下了马车,走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扑蝶嬉戏,自由自在地享受着来自大自然的美丽奇景,顿时粉粉艳艳,酡颜妍艳映群芳,惹得那些公子少爷们心神驰荡,目光频频往那边看去。

    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

    而此间,荀氏两姐妹也得到绍平公主的应允,下了马车,两人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只为找到自己心中所属的人。

    荀韵诗突然看见人群中一抹青色人影,抛下一句妹妹你先自己玩耍,我待会就回的话,便提着裙摆匆匆朝前跑去。

    荀韵画顺着二姐跑去的方向,看到欧阳墨城的身影,心底便了然了,突然她有些羡慕二姐,二姐可以恣意去靠近自己的意中人,娘亲也不会干涉,反而还鼓励二姐,但是轮到她,便是天差地别,娘亲说什么也不允许她接近自己的意中人。她将目光落在湖边柳树下那一对在外人看起来好像是无比般配的眷侣,心中愤然不甘。

    欧阳墨城原本是不愿出来走动,就连好友拉他出来踏青斗殴婉拒了,只是透过窗子看见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好像是阳光打在水面上反射出来的光圈亮影,模糊在他眼中却化成了日夜勾勒的模样,那一颦一笑,时而欢喜时而狡猾,让他都不舍得去拂开,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马车外。

    欧阳墨城叹了一口气,既然下了便下了,正想要寻一处地方走去时,就见到一个粉色身影朝他奔来,欧阳墨城的眉角不由抽了抽,这个阴魂不散的荀韵诗又来纠缠他了,只是这一幕,让欧阳墨城不由想起了过去,那时候他还未书写退婚书,天意也是这一般,每当他走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出现在他身后三尺的地方,那是之前他被她形影不离的举动给惹恼了,便怒吼她不许靠近他三尺的地方,后来她真的乖乖听话,接下来每次都保持在三尺之外的距离,相较于荀韵画的纠缠不休,天意就显得安静和乖巧,只是当时年轻气盛,哪里容得一个跟屁虫一样的人尾随在他身后,特别这跟屁虫还是个傻子,每次惹得众人嗤笑的时候,他都觉得脸面无光,有时候明明不是天意的错,他都要刻意找她麻烦。

    就连别人借他的手,随意差遣她,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忘记爹爹交代的要保护好她,直到那日有人戏弄天意,骗她说他的玉佩掉在了山上遗失了,那时候她真的信了,傻傻爬上了那座山,寻了一天一夜,最后昏倒在山上,当爹爹看着被抱回来的天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训斥他为逆子,从小温文儒雅的爹爹居然会举起手掌向他挥来,从他懂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那一巴掌将他对天意的一丝愧疚给打散了,原本对于天意他只是当成是一个痴傻惹他不耐烦脸上无光的未婚妻,最后他怨恨上了她,他是爹爹的亲身儿子,却比不上一个外人,并且他听信了荀韵诗的话,说爹爹之前迷恋天意的娘亲却不得,最后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这件事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愤然写下退婚书,摔在了她的面前,那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反应便转身离去,直到很久以后,他望着染满艳霞的暗沉天际,回想起当初,他隐隐记得那双单纯的眸子映上了惊慌痛楚以及绝望,如果当时他能发觉这一点,还会觉得她是一个痴傻的人吗?痴傻的人怎么会有这正常人的反应?如果他没有那么快将那一纸退婚书掏出袖子,那么结局又会怎么样?

    物是人非,缘起缘落,姻缘在自己手中终结,此去经年,终成陌路,一生一世转身相错,就算轮回,花开花落,终究抵不过一个擦身而过。

    荀韵诗一脸震惊地看着欧阳墨城对她露出迷惘眷恋的神情,她一霎那以为是自己多日来的努力终于打动了这块坚硬的石头,但是谁想待欧阳墨城回过神来时,眼神顿时冷了,毫不犹豫转身,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

    荀韵诗下意识朝身后的方向看去,只见烟柳依依下,一道淡紫色的影子在下面穿梭,笑靥如花,荀韵诗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她冷哼,顿时连忙转身朝欧阳墨城追去。

    而此厢,天意和季初色正走到湖边的岸上,清风徐徐,虽是在午后,阳光却温和不热烈,风过叶动,树叶哗哗,带起一片清凉之意。

    软泥青荇,在湖底摇摇曳曳,吸引着小鱼儿来回游荡,天意和季初色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上,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惬意的闲暇时光。

    杨柳一边,一个气急败坏的脚步在树荫底下来回走动。

    “什么,母后要将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遣散?为什么?”诸葛流光一拳打在那碗口大的树干上,顿时断裂声响起,那棵本就是歪脖子树受不住这摧残,顿时歪得更彻底了,直接栽倒在地。

    这“咔擦——”声响,让尾随在诸葛流光身后好言相劝的手下不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脑袋还在上面,但是太子殿下正气在头上,他们还是乖乖跟在旁边就好,只要殿下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他们不能好好劝诫太子,那宫门前的虎头铡就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就算是拼着被主子踢打骂的风险,也要拦住太子再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

    底下的人弱弱不敢言的模样彻底让诸葛流光愤怒了,但是同时一种挫败感袭来,他揉了揉眉头,然后冷声问道,“算了,就算问你们,你们也是一问三不知,鄂管和蛮营呢?把他们给我叫过来。”

    一手下小声回道,“两位大人方才似乎被皇后娘娘唤走,至今还未归来。”

    诸葛流光心知他们两人应该是被母后叫去好好训斥一顿,心下更是烦躁,他在林间踱步,若是他藏在宫殿中的那些美男都被母后遣散,那他今后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跟随的人见太子殿下处于狂躁的边沿,一个个静若呆鸡,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当,让主子心生不满,迁怒到他们身上。

    忽然,诸葛流光阴鸷的目光凝视在一个方向,脸上烦郁的神色顿时消散,眸中顿时浮起****的笑意。

    正是他心火旺盛的时候,却不料看到了之前未曾得过手的人,他忽然心里痒痒,于是诸葛流光脚步一转,便朝着那柳树下而去。

    尾随的人见到太子殿下突然转身朝一个方向而去,顿时有些惶恐,难不成太子殿下又看上哪个官员的公子了,这可不成,万一再被皇后娘娘知道,他们这些属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连忙跟上,苦苦哀求着太子殿下回去,哪只太子殿下阴鸷的眼神投来,他们便抖着腿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心中暗自焦急。

    柳树下,大石头,斜风嫩草,百花游鱼,暖阳凌波,一位翩翩公子,一位妍丽佳人,般般入画,堪称绝配。

    而这静谧如画一般的景色,就被一煞风景的人给破坏殆尽。

    “初色,天意,你们好眼光,居然寻到这样一个好地方,杨柳依依,微波粼粼,太适合游赏,本殿下竟然没有发现这里。”

    天意和季初色背靠着背,就着这暖阳微风,都差点快要睡着了,此时这句话无疑就像是扰人清梦的乌鸦声,就算声音不难听,但是却已经被她们自动归类于乌鸦行列。

    天意倏地睁开眼睛,正好迎上诸葛流光还未来得及褪下的****神色,她的心蓦然一冷,真是阴魂不散,但是对方的身份,却让她不得不忌惮。

    “殿下好雅兴,天意和夫君已经在此待了不短时间,若是太子喜欢这里,天意便带着夫君离开,不打扰殿下清净。”天意故作惶恐,连忙起身,顺手将美人一牵,要离开树荫。

    但是哪知诸葛流光大步一跨,拦住了天意的去路,只见他手中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扇子,“唰——”地一声打开了,他满目含笑地说道,“天意为何急着走?这一片大好景色,若是让本殿下一人独占,岂不是太荒废了,而且本就是你们先来的,夺人所爱不是本殿下的作风,你们就留下来和本殿下一起欣赏不是更好?”

    诸葛流光的话带着询问,没有迫人的意味,这让天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若是太子语气强硬,她倒是敢甩手走人,但是此番她却拿捏不了太子的心思。

    而这时候,诸葛流光仿佛看见了一块宝玉般地直盯着季初色,天意不由想到一只大狗看到一块肉而露出的流口水模样,虽然把美人比成一块肉有些委屈美人,但是太子的模样让她心生厌恶。

    天意打定主意要带着美人走,但是诸葛流光的纸扇一合,扇子往前一伸,已经快要碰到美人的下颚。

    天意瞬间愣住,这不由让天意浮现起一副恶霸挑。戏良家妇女的场景,可是这“良家妇女”是她家美人啊!

    ☆、185第185章 美人被调戏了!

    诸葛流光丝毫没有在意天意在一旁要收敛自己的意思,他将折扇往前一递,作势要挑起季初色的下颚。

    季初色眸光一凛,手团成拳头,正要出手,但是随即想到什么,只将头一偏,避开了诸葛流光的折扇。

    诸葛流光没有料到季初色会避开,他也不恼怒,收回了折扇,整个人对他更有了兴趣。

    这个转变只是在一刹那间,等天意回过神来,她已经伸手将美人拉到身后,并且牢牢将他护住,天意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以为诸葛流光荒唐是荒唐,但是总不至于对自己的表弟起了心思,可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握紧美人的手,强压着怒意,“太子殿下,请自重!”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投进了诸葛流光记忆的深处,让他欲要往前的步子停住。

    十年前,他不过十三四岁,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地朝那个风华如玉的少年飘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故作平静每每靠近他。白天在学堂里面对着他,夜晚他便搜罗了无数个面貌与他相近的男子,夜夜欢好,从而达到身体的满足,但是那些男子虽容颜与他有五六分相似,但是却不及他一分风骨,各个向他谄媚邀宠,无一丝一毫他的冷然清贵,反倒有一种东施效颦令人厌恶的错觉,最后他再也忍受不住,想要朝他出手。

    “太子殿下,请自重!”当时他执着一本兵书,淡然无波的双眸却没有因为他的表白心迹而起一丝波澜。

    软的不行,他便要来硬的,反正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空有嫡长子名分却无富贵命的公子。

    归家途中,他命令自己的亲卫拦在他的马车前,要将他截走。

    但是十多年过去了,他仍然不能忘记,那个执着雪白银剑,一步一步从容从血流成河的尸体跨过,慢慢靠近他的少年,眸底依然平澜无波,只是一身的杀气却让他胆寒,他堪堪后退,那把沾着血丝的长剑缓缓朝他抬起,他从来没有一刻这般害怕绝望。

    那锐利的长剑轻轻在他脖颈划过,他丝毫没有感觉疼痛,只见那从未对他露过笑容的少年忽然勾了勾唇角,虽笑得风华绝代,但是却也仿佛千山冰雪,冷得彻骨,他抖了个哆嗦,却见少年嗤笑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哪里看出我喜欢男子?”

    声音含笑,笑却冷却人心,仿佛人临时前听到的来自地狱的召唤,他的脚一抖差点站不住了。

    “不管你是太子,还是谁,再靠近我,便如那棵树,咦?怪好看的。”少年像是很满意地作品地点点头,随后收起剑转身离开。

    唯有留下满地尸首,以及对着被劈成两半的千年古树一脸后怕的诸葛流光。

    他不会忘记那晚,一身白衣沾染月华,缓步离开的背影,充满了冷凝的杀气,而他脖颈突然一痛,他抬手一摸,竟然触到温热的粘稠,月光下,他的手中竟都是鲜血,惊诧恐惧蔓延全身,若是那剑再往前一厘,那——

    自此以后,他若是再看到那清冷的身影,便会不由自主去摸摸脖颈,恐惧敬畏从那一晚便留下了,从此他便也歇了那一份心思。

    可是,诸葛流光他迷了眯眼睛,春光大盛,眼前的男子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年,痴傻废物,哪里有当初一分一毫的风姿,诸葛流光那歇了十多年的心思顿时开始萌芽。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怯弱的太子,而他已不再是能够仗剑指向他的少年,所以,一切全部被推翻了。

    况且,季初色身边还有这样如花美眷,如果能够一并收入囊中,岂不是人生美事?越想诸葛流光的心情越雀跃,连带着脸上也透着诡异的亮光。

    天意不知诸葛流光起了这么龌龊的念头,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恶心,好像一只饿了许久的老狼,眼里闪着绿色的幽光。

    她直觉此地不能久留,便要拉着美人越过诸葛流光离去。

    哪里知道诸葛流光示意自己的随从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随从心里满脸泪流,估计这次要被皇后娘娘发落了,可是如果他们现在不听殿下的话,可能早就被扔下湖中喂鱼了。

    天意看着围困住她们的人,心中恼怒,但是此时并不是跟诸葛流光翻脸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诸葛流光,“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能有什么意思,本殿下心情畅快,邀你们一起共赏春光,你们可不能驳了本殿下的面子哦!”诸葛流光摇着折扇,虽然皇室众人面容都姣好,但是一个人的容貌会送气质所影响,诸葛流光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有驾驭的气度,就好像一件华贵的衣裳,穿在一佝偻的人身上。

    这厢天意和季初色陷入了诸葛流光的围困,这厢蔺成雪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心里着急。

    “师兄你看,季大少奶奶和季大公子有麻烦了,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林风措坐在树底下,膝盖上摊开一本医书,师妹的话并没有引起他情绪的起伏,他手指翻动一页,淡淡回道,“他们自会解决,你不必担心。”

    话音一落,蔺成雪睁大了双眼转向树下的人,平日里若是荀天意有什么危险,师兄一定会出手,今日怎么这般从容淡定,她有些不能理解。

    林风措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既然季初色在她身边,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手指轻捏这的页角,有些锐利,将他手心微微刺痛,有些痛就像是这页角刮过,看不出痕迹,却只有自己知道。

    欧阳墨城虽然朝着反方向离去,但是视线却始终不知不觉落向那远处的人身上,此时见到天意受到太子的欺负,不由“噌——”地一声站起来,将身边拿着糕点的荀韵诗吓到,待她看清楚欧阳墨城要做什么,她立即跳起来将他拦住,“欧阳哥哥,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让开!”欧阳墨城有些心急,但是这荀韵诗却挡在他面前,他走一步,她便拦一步,心情不由有些暴躁。

    荀韵诗没有料到他为了大姐居然吼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姐脾气此时爆发了出来,“欧阳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让开,没看见你家大姐有难吗?”欧阳墨城丝毫不想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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