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觉得自己肯定会特别嫌弃。
“会不会……一直这样,明显?”顾小川有点担忧的问道,虽然自己没想过怎么怎么帅气,但是这个伤疤有点儿太醒目了;虽然知道江城说的话也不专业,但是就是希望听到他的安慰。
“不会,会好的。”江城柔声宽慰道,接着又简单处理了一下没再上药,既然开始结疤了就薄薄地包了一层防止灰尘和碰撞。
“听说年纪大了疤痕就不容易消去了,唉……”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顾小川宽了宽心,但还佯作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很大了吗?”江城揉着顾小川的头发好笑道,可能自己都没在意,有些行为竟成了习惯。
“是啊,岁月不饶人,我这都二字打头的人了,唉……”
“老年人得早睡早起,你还不抓紧。”江城推着顾小川进了卧室,整天胡思乱想胡说八道的。
距顾小川入住江城家已经快两周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也在愈合,于是乎神经末梢就按捺不住了,这不就痒了起来。
“橙子,你别抓着我的手了,我不碰它,真的。”顾小川一脸诚恳地望着江城。
“不信。”江城脸一撇,手上的劲儿却没松。
“啊啊啊!痒啊!”顾小川看着自己的手它好像又不是自己的手了。
“忍着。”江城反正是将隔离的策略进行到底了,就是让你碰不着。
“可是它痒。”顾小川吸了吸鼻子,不知怎么的话里还带着丝委屈。
江城听着顾小川的声音不对,刚想看看他什么表情没防备顾小川猛地一收手,大呼上当,“你别碰它。”
顾小川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江城紧紧抓住了,只不过这与时间赛跑的动作使得两人的姿势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顾小川靠在沙发一端背后是软软的触感,而眼前是江城有些放大的脸。视线接触的一秒顾小川还冲江城笑了笑,可接下来的对视让他觉得脸上像着火了一般。手被江城紧紧抓住,整个人都被挤在沙发边上,除了视线是自由的顾小川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动弹。唯一可以活动的眼睛却在江城与空气间来回流转。
江城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看着顾小川越来越红的脸庞,不断躲闪的视线,以及没有推开自己的趋势,江城难得大胆地推测了一回:是不是……
“橙子……”江城眼睛中那抹耀眼的神色顾小川更加不敢直视,犹豫间叫了叫江城。
江城感觉到了顾小川的不自在,放开了手,摸了摸顾小川有些凌乱的头发说,“别乱动了,那是你的手。”
顾小川直了直身子做好,闷闷地哦了一声,忍住,忍住。手上现在也没那么痒了,主要江城刚才的眼神太过灼热,顾小川有点儿发慌。
江城看着顾小川以为他还在与痒痒搏斗提议道,“要不你转移转移注意力,干点别的?”
“比如?”顾小川抬了抬眸子看向江城,现在的他平静又正经。
“要不去写写作业吧?”
“……这主意真不咋滴”顾小川满脸嫌弃地评价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嗯,写作业总是没错的……可惜没有哈哈哈哈
☆、告白
又到了还债的周五,本来这周不该的,但是……迟到许久的心意在点滴的相处中愈发的膨胀,有种破土而出的冲动。
“嗳,你怎么还不开始?”顾小川准备就绪坐在江城斜后方打算仔细观赏又一次现场。
江城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打开了麦,顾小川这次没有凑过来看剧本,如果他来看的话或许就会注意到电脑屏幕上是一片空白,而江城桌上摆着手写的几张纸,字迹飘逸,涂涂改改爬满了张张纸。
“第一次遇见他,他应该是刚睡醒,可能还没睡醒,有点儿着急还有点儿气呼呼地去拿外卖。头发稍微乱了些,可整个人明亮得很,只一眼再也忘不了了。那么温暖,那么干净那么青春,还有那么纯净的声音。”江城的声音缓缓的轻轻的,顾小川没有听出那一丝克制的紧张,还以为江城今个儿配的是内心独白。
“后来,没有刻意去想念他,也没有刻意去忘却。虽然那么近,却没有招惹过他,甚至不知不觉地远离了……不过知道了他的名字,在告诉自己不要刻意的情形下深深记住了他的样子。”
“一年了吧,又遇见了他……在一个面摊儿上……”
“和他一起回到久违的宿舍……我们常常一起回去……”
“我们……”
·
“放寒假了,他吃了好多好多火锅……”
·
·
“梅花开了,可是他受伤了……”
·
“今天的录音,只给他听……”
不知道从哪句开始顾小川有所领悟,可现在他只是傻傻地站在江城面前,对着他诚恳的眼睛,期待的神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城念完偷偷写的稿子,录音都忘记了关便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顾小川,他的紧张担忧远大于期待。江城此刻甚至有些后悔说这些话,他从没对别人投入过什么感情,更别说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剖析给别人听的人来说,江城现在最怕的不过是拒绝。是冲动吗?江城摇摇头,不是,喜欢顾小川,也想说给他听,更希望可以进一步,但是讲江城心里没底。小川的态度不明朗,江城觉得或许有些好感?但也可能只是好朋友……因为怕自己嘴笨还纠结着写了表白的提纲,反反复复,没什么文采却是真心真意。
“橙子,你……”顾小川觉得组织语言太困难,“我……你的意思是是……”
江城敏锐地察觉到顾小川的难以置信与慌乱,更可怕的是他的抗拒……
江城摇了摇头,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算是一个完满的句号吧,江城自嘲地苦笑道。
顾小川清楚地看到江城眼中的失落与受伤,没由来的心一抽,可是除了逃避他没有第二个念头。
“橙子,我们做好朋友多好,我们……”顾小川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江城想说好,可忍不住想要更多,好朋友不会拥抱,不会像自己对小川生出那么浓烈的感情……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不到朋友,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的态度。所以,江城只是静静地看着顾小川没有说话。
“那个,我先回宿舍了,我,我好像有东西没拿……”顾小川忍受着尴尬与心痛的双重折磨狼狈地夺门而出。
十点多了还回什么宿舍?就算可以回他也不想回去。四月初的风温柔了许多,顾小川茫然地走在街道上不知该往何方。身后是江城温柔的拥抱,很暖很安心,他知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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