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撩了撩头发,不甚在意的模样,“今天找师傅去修整了一遍,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野猫?”江谣疑问,明显不信,“房间里的门窗不都是关着的吗?野猫怎么进去的?”
“它进的是花园。”余舒笑得毫无破绽,可她的回答在江谣看来明显是回避。
她知道问余舒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心下隐隐后悔今天应该不由分说跟余舒一起去的,不,应该偷偷跟着她去的,自从在精神病院那一遭后她看余舒到处充满了疑点。
余舒也觉察出江谣对她的态度转变的愈发冷淡,望着后视镜的眼中闪过苦涩,她又转过头语气轻柔地问江谣:“谣谣,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忙于工作疏忽你了,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所以不高兴?”
江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我还宁可你别对我那么好。”
余舒一个急转弯,车拐进无人的小巷里。江谣还没反应过来,余舒就急刹车,一只手探进她衣服里捏/揉她的身体,身子倾下来,吻铺天盖地而来:“我们好久没做过了,只有在床上你才不跟我闹。”
江谣又羞又恼推开她,脸转到一边就是不让她接近:“这是在大街上!公共场合!你有完没完?!”
余舒掐住她下巴,扳过来吻住她嘴,她死命晃着头,全身也挣扎抵触,余舒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气急败坏的仿佛她是在强/暴她一样,无奈松了手,见江谣狠狠瞪着她。
“为什么不跟我做?”余舒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也阴得可怕。
“没兴致。”江谣敷衍地答道,把头转到一边。
“晚上你也是这样,”余舒捏起她的脸,强迫她面对着自己,“是不是对我已经完全没兴致了?”
她威胁性的话语并未让江谣屈服和害怕,只是暗暗好笑她永远只会这样咄咄相逼。四目相对之中,望进余舒的眼睛里,并未见到她想象的狂风骤雨,而是隐忍至深的惶然和悲凉。
她已经意识到余舒下句话想说什么,不是“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就是“你要离开我了吧”或者更深层次感□□彩更强烈的“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伤害你的,我不想把你弄伤,我只能转而伤害我自己”
可悲至极。
跟绑架又有什么区别。
许久,余舒动了动眼珠,神采不再,有些颓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江谣复杂地望着她,如鲠在喉:“你做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10 与狼共枕
江谣没有回家,跟余舒的对峙中,她选择了先下车,表情平静,不置一词。
夜色朦胧,江谣想起也是这么春风沉醉的晚上,她和余舒坐在车里,幻想未来,一切都是那么充满希望。
一转眼,物是人非,什么时候起开始只能靠猜忌和怀疑度日。夜风袭来,江谣缩了缩身体,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无法抵御寒冷似的,脚下飘飘荡荡,只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她。
“哎,谣谣?”老妈打开门,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你怎么大晚上跑来了?还脸色这么不好?来快进来。”
江谣进屋喝了两杯茶,发现屋子里确实光洁一新,还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正沉思着,忽听老妈问:“是不是跟余医生吵架了?”
江谣看向老妈,又低头,没回答。
“不管你们俩闹什么矛盾,但我能看出来,余医生是真心对你好,我看你啊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也恨不得给你摘下来——”老妈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意有所指,“谈恋爱嘛,不就是要一个用心嘛,心诚,大于一切。”
对,心诚,江谣有点想讽笑,她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如何要求两个人都诚心以待呢?
“妈,白天余医生整修房子的时候,你在不?”她放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切入正题。
“我上班去了,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她走。”
江谣有些失望,又问:“她当时就一个人吗?有没有哪儿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老妈有些莫名其妙,“她是一个人啊,说有事就先走了,不过她让师傅搬出来了个大箱子,说是把这里她以前的东西都拿走”
“箱子?”江谣捕捉到这个关键点,直觉告诉她这是可疑之处,“她后来把箱子放哪了?”
“恩抬到她车里的后备箱里了,怎么了,你问这么细致干吗?”
江谣思索片刻,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起身离开,老妈叫了几声,也就由她去了。
江谣迅速找到上回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下扶梯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悬着,脚步也有些颤,短短的楼梯在她看来那么漫长。下最后几节赫然看到原本紧锁着的地下室门敞开着,她快步走过去,找灯,发现并没有。
因为已是夜晚,地下室里更是漆黑一片,她只觉扑面而来空荡荡的寒意。拿手机照了照,是一个密封的不大的屋子,原来应该是仓库,因为她闻到贮藏东西那陈年腐味。
可让她奇怪的是,这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剩味道的气息痕迹。余舒从这里带出的那只大箱子里,也许装得就是这里的东西。余舒为什么要把它们搬出去?而且她最想知道的是这间地下室,哦不,仓库,为什么之前是锁得严严实实的。
余舒现在把它腾空,这种做法从哪一角度看都是有鬼。
她顺着仓库转了一圈,观察每一个地方的蛛丝马迹,可都干干净净,太干净了,连丝东西蹭在墙上的痕迹都没有,这是还留有味道的仓库啊,怎么像从没用过似的?干净的令人生疑。
显然是余舒又打扫过。搬出去又打扫,她是在掩盖什么吗?江谣不排除这一种可能性。在走到一处墙边的小角落时,她突然闻到一丝几不可微的异常味道,循着这味道趴下去,是从墙缝里发出的。
她几乎全身匍匐在了地上,用手机吃力地照进墙缝,几滴干涸的暗红痕迹。与此同时,她也闻到了这一方跟其他地方不同的气味,人生活过的味道。
就像一间房子,无论你打扫的多干净,只要有人住过,也跟冰冰冷冷的新房不一样。
有血,有人。江谣很快得出这两点结论。原本忐忑的心在这一刻也反而镇定下来,大概是这两天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诡异事,她知道要彻底摸清楚余舒,这还是第一步。
“谣谣,谣谣你去哪了?”外面传来老妈叫自己的声音,江谣先出去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你怎么又跑到楼上去了?”老妈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我刚刚睡下,又听到了地板下面的声音,这怎么回事啊?你明天再跟余医生说说”
“不用说了,”江谣笑了,“因为那声音就是我发出的。”
她想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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