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抬头看着我,脸色有点委屈。
“怎么了?看见少爷了吗?他回来没有?”我弯腰拍拍她的肩膀。
小凤小心的瞄了一眼二层,很小声的说:“少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手在流血,可他不让我给他包扎,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有点犹豫,还要不要上去呢?就怕他拿我撒气。
小凤哪里知道我的担心,还在一边撺掇着:“许小姐,你上去看看吧。少爷那么喜欢你,一定肯让你帮他包扎的。我看见流了很多的血,少爷的左手袖子全变红了。特别吓人。”小姑娘蹙眉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要是此刻掉头就走,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只好点头。
小凤来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上楼,把我带到了江哲信的房间门口。
我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微微加力,又敲了几下。
“别烦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小凤象受惊的兔子,刺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也有离开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是我。”盼望他直接来一句‘滚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避开了。
殊不料,几秒钟后传出的是“进来”。我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动门柄走进去。
家庭药箱被扔在了地上,里面的纱布、药棉,甚至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好在,液体类的瓶子都没有破碎。
江哲信颓然的坐在临窗的一张木椅上,右手撑着额,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左手无力的低垂着,果然没有包扎,地毯上已经洇染暗红了一大片。
我俯身把纱布、药棉以及酒精都捡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
他放下右手,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托起他的左手,好几道小口子,细长,好在并不深。也许可以不用缝针吧,我犹豫了一下。
江哲信已经一把把我推在地上。
我也有点恼了,他以为我愿意帮他包扎呀?“你干什么?拿别人撒什么气?”
我起身扭头就走。江哲信猛然跳起来扑过来,我们都摔到了地上。他从我背后压上来,右手直接伸进我的裙子里撕扯短裤。
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直抓地毯:“江哲信,你这个疯子。你自己弄丢了妹妹,却来欺负我。你是个混蛋!”
他已经分开了我的双腿,强行挤进我的身体,我一时疼痛难忍,发出闷哼。
他快速律动起来,我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就是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的?你就不怕现世报,你的妹妹也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他竟然用力拧掐我的大腿内侧的肌肤,压抑着怒骂:“住口!你不配提她!你不配!你不配!……”
大腿内侧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我连骂都骂不出声了,死咬着唇呜咽……
终于他放开了我,翻倒在一旁喘息。我爬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哭,分明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滚出去!”他喘息着骂,踹了我一脚。
我抬头怒瞪着他,狠狠的抹掉眼泪。
大腿内侧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我轻轻用指腹摩挲,一阵隐痛。
我闭气,整个人滑进浴缸里,让热水直接没顶。
片刻后,才坐起来长出口气。把湿发捋向脑后,轻拍了拍脸颊,胸口处的憋闷疏解了。
刚才真想就此离开江家,远离这个疯子,远离这混乱的一切。去他的什么计划,去他的婚姻。可是,我在最后一刻还是恢复了理智,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不在我手里,不是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也不是我想叫停就能叫停的。更何况,过去这么多日子吃了那么多苦,我总要让江哲信付出代价才甘心。
回想他刚才的表现,就好像是我害了他妹妹,可是怎么可能呢?论起年岁,他妹妹还要比我大上几岁,更别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是说走丢的吗?难道是绑架?许宝山?不会,如果那样的话,相信以江家势力,怎么可能如此隐忍不发?许宝山一身清白,没有丝毫的黑道背景,别说根本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勾当,就算做了,也远不是江家的对手,当年江家只需动个小指头,就可以将许宝山挫骨扬灰,还用等到今天才报复我们?
更何况但凡不是意外,江家当年必然会大动干戈,那我手里的资料就不可能只是简单两句话将江舒悦一带而过了。江家既然无从追究,只能是一个原因,肇事者就是家里的人,那不就是江哲信吗?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真是个疯子。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此心理变态,是自小如此,还是真的因为弄丢了妹妹,受了刺激,自责自怨而引发的?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情他,只会更加鄙视他。
水已经凉下来了,我拔下缸塞儿,最后淋浴了一遍,才围着浴巾出来。
镜子里的人没精打采,即便上了薄薄的粉妆,依然不能全然掩饰眼睛的红肿。
重新换上一条家居长裙,刚穿好,江哲信就推门而入。没有礼貌的人!
我谨慎的看着他,他却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和冷淡,貌似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
“准备好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我没有吭声,照着镜子最后梳理了一下长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从他身旁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擒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一直用力拉着我的手直到走进餐厅。
江家的饭厅颇显声势,堪比本埠五星级酒店的水准。饭厅四方形,当中垂下来的豪华吊灯是罗马古董灯饰,饭桌上全套的银质餐具折射出炫目的光泽。
江华和宋佩芬已然在座。旁边两个佣人正忙碌着上菜。其中一人回身见到我,立刻笑容满面,赫然是周嫂。
不等我们开口,江夫人急切问道:“哲信,你的手……”
江哲信露齿一笑,抬起左手,然后看着我说:“凌汐已经帮我包扎好了。口子都不大,没什么事情,你和爸爸不必担心。”
“谢谢你,凌汐。”江夫人似乎松了口气,慈爱的看着我,满是笑容,几秒钟后,又有点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好像哭过?”关切之情不抑言表。
“我……”下意识,我就去摸自己的眼睛。
“呵呵,凌汐胆子小,一边帮我包扎,一边掉眼泪。”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佩芬,这孩子这点跟你很象啊,你不是也最看不得别人受伤流血吗?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心软婆妈的。”江华也笑着说,“你们赶紧坐吧。今天是凌汐第一天住进来,我们为她接风。”
江家的传统
几乎做了一整夜的梦,早上醒来筋疲力尽,如同没睡一样。
梦里都是过去的事情,干妈、干爹、还有哥哥。
醒过来,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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