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弈惊心》分卷阅读24

    声音我听过,应该就是屡次给我治疗的那个医生。只是每次我都是半昏迷着的,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容。

    他微微皱眉,方正的国字脸有种不怒而威的神态:“你还不能下地,就算能,你也无法私自离开医院的。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哲信,不过就这一次。”

    我愕然,他在威胁我?

    “你只管告诉他好了,不必觉得为难。”我冷冷的说。就算江哲信这次不知道我想逃走,只要他兴致来了,也还会找别的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的折磨我,我何必还要再欠你的人情?

    他也愕然,微微挑眉,心里一定在骂我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随便他怎么想,我现在对姓江的痛恨不已,恨乌及屋,他的裙带一干人,都是我此刻讨厌憎恶的对象。

    我闭上眼睛扭转脸,眼不见心不烦。我是瞎了眼签了该死的卖身契,但我们许家只是欠了江哲信的,不代表你就可以在这里助纣为虐的教训我。

    “李姐,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今天差点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江先生给你十倍的工钱,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许小姐今天有任何闪失,你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

    哎呀?他居然也会迁怒,果然跟江某人物以类聚。

    “我…我只是去了趟厕所,当时护士长在这里,我才离开的,没想到……。”一个颤抖的女声。

    原来这个李姐就是我的特护,我偷瞄着她,竟然紧张成那个样子?

    “我是看在你平时细心勤快,有护理专长,现在又恰恰缺钱,才特别照顾你的,你到底能不能做好?不行我就换人了。”

    “陈医生,我会好好干,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钱。”

    竟然都是为钱所迫,我已经‘深有体会’,也开始同情这个‘李姐’了。

    “好,那你以后仔细点。如果许小姐再出任何差错,我可帮不了你。”明显地施压。

    李姐忽然可怜巴巴的看向我,我竟然来不及收回眼神。看的出来,她在乞求我的配合。

    我想到了一点,猛然掉头去看那个什么‘陈医生’,果不其然,正好与他对视个正着。他果然在给我下套,刚才那番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只是,他就那么肯定我是个善男信女,会因为同情李姐而妥协?其他先不论,光他这种险恶的小人途径,真不愧是江哲信的好友!

    护士已经收拾了地上的混乱,重新推着推车走进来,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

    “许小姐,我来帮你打吊针。”年轻护士说着就上前要脱我的衣服。

    我的斗志立刻丧失了一半,调转视线看着护士,两手紧紧抓在胸前的衣襟上。

    就算知道,身上的伤早被这些人看够了,可是昏迷的时候是没有羞耻心的,现在不同,我已经清醒了,我的自尊颇受打击。

    “许小姐?”护士看着我的表情,很小心很温和的叫我。

    我把左臂伸过去:“你扎吧。”僵硬的语气掩饰不了紧张。我已经配合你了,但是坚决不脱衣服。

    “许小姐,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注射大剂量的消炎药和营养液,但是我们担心你的心脏是否能够承受,所以一定要先做心电监护。再说,你身上各处都还有伤,穿着衣服对伤口恢复没有好处,你只需要盖床薄被就可以了。”

    她说的是实话,我一直在强忍着,从我下地摔倒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疼痛着。不肯展示伤处,并非讳疾忌医,只是我讨厌那个陈医生,在他的目光下,我的伤处只会更让自己觉得难堪和屈辱。

    我依然僵持着,虽然冷汗连连,感觉又快昏过去了。其实再昏过去也许不是坏事,至少,我就不用像现在感觉这么丢脸了。

    护士无可奈何,求助般的转向陈医生。

    “许小姐,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你需要我为你找一个心理辅导医生吗?”

    这回我倒是真的出乎意料了,我以为他会更直接的威胁我,说不定是当着我的面立刻打电话向江哲信告状,却不想,他说出这番话来,我不能再小觑他了。

    我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我怀疑他本身就兼职心理医生,否则,怎么这么谙熟心理战术,不过两句话,就打碎了我的心防,勾起了我心底无限的委屈而变得脆弱无比。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我更丢脸了。

    “吴护士,你为许小姐上心电监护吧,小心不要碰到伤口。李姐,你务必好好照顾许小姐,她有什么不舒服,你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随着俩人的答允,陈医生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闭上仍然泪流不止的双眼,胸前的手无力的滑到床上。

    脱下上衣,上心电监护,打吊瓶;然后是褪下裤子,屈开双腿插导尿管,接下来的一切都有条不紊。

    比起前夜所经受的一切,这些丝毫都没让我的身体觉得更痛苦,只除了我的心。

    那个医生押对宝了,我的确没有为难李姐,随后一直乖乖的配合治疗,再也没有试图逃跑。

    我已经知道了,逃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还知道了,李姐唯一的儿子正在接受透析治疗。

    暖暖的午后阳光里,李姐推着我,在花园里晒太阳。

    其实我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是他们不允许,只让我坐轮椅。

    李姐照例陪着我聊天解闷儿,说着普通人家的喜乐哀苦。有时,提到自己的儿子就会眼泪涟涟。

    我想起了干妈,做母亲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我跟李姐说:“别着急,等有人接我出院的时候,我会给你五百万。”虱子多了不咬,欠债多了不愁。已经欠了8000万,再多欠500万有什么关系?

    李姐惶恐至极:“不要,不要啊。我还不起的。”

    我笑:“不用你还。”是我自己还。

    只是那个人怎么一直都没露面?

    不知道怎么,我想着,疑惑着,自己不留神就给自言自语说出来了。

    李姐听到了,看着我,犹豫片刻才小声说:“江先生每天夜里都会来的,白天陈医生不许他来。”

    哦?为什么?难怪总是夜里噩梦连连的,原来是心灵感应。

    “陈医生说,你现在必须要静养,不能激动,更不能受一点刺激。”

    我失笑,原来这么难得的休假和待遇是陈医生帮我争取到的。而那个没人性的家伙居然还就听了。

    我怎么这么笨呢?我怎么会忽视陈医生呢?

    代谁受过

    侧躺,屈膝,上面的腿被稍微抬高,臀瓣被轻轻分开,冰凉的金属器械缓慢旋转着插进我的体内。已经充分作过润滑了,没有什么痛苦,只除了不舒服的侵入和满涨感。

    “许小姐,放松一点。”陈卓医生在我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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