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愤怒》分卷阅读52

    点出入。他虽然是个特仗义的人,但却从来不拿公事私相授受。不过,因为太兴奋的原因,我也就没有很在意。

    但是,春节前一个星期,就在我们即将到滨城采景的那天,公司会计告诉我账面上突然多了一笔巨款,竟然是这个宣传案的预支全款,“什么?!”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里正拿着的录音笔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你确定那笔款子已经全部打到我们的账上了?”我问会计。

    她用力地点点头,“百分百肯定!”

    我感到事情大有蹊跷,赶紧给苏醒打了一个电话,“苏醒,马来度假村的一个宣传案交给我们工作室做了,谢谢你!”

    “????”他没有回应,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苏醒,这个款项有点出入……”我还想继续向他询问一下那笔预支的巨款,可随着砰的一声手机里就寂然无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就听有人在门口叫:

    “哎,姜昕,你赶紧过来一下,小优走了,不干了,就留了张字条。”

    “?!”这怎么可能,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丢下手机就跑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喏,你看,就留了这么张纸条。”

    那张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家有急事,需速返乡,特请辞职,见谅!

    我愤怒地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筐,“真是会拆台,知道我们接了大活儿,离不开人,想拿我们一把。小胡,你找找他,看他要什么条件?小雯,你去搜搜,看还有什么人能顶他的活儿?”我交代完,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春节过后的工作安排,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机场与陈让汇合。

    “你手机是怎么回事,打了半天都占线。”陈让真是暴脾气,一点小事也埋怨半天。

    我摸出手机一看,“哎呀,没电了,怪不得。”,又在包里掏了一阵,“糟糕!忘了带录音笔。”我有经常用它记录素材的习惯。

    “你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陈让,我怎么总觉得心慌意乱的,好像要出什么事儿?”我答非所问地望着陈让。

    “切!乌鸦嘴!”

    事后证明,我真的是个乌鸦嘴,我可怕的直觉竟然再次成真!

    我们在滨城呆了二十天,有点象是预支蜜月,那些天的快乐和今后无数无数天的悲伤都同时被封存在心底。

    “陈让,咱给东子打个电话吧,都忘了给他拜年了。”大年初二的早上,我们给李东拨了一个电话,

    “嗨,哥们儿,给你拜年了!除夕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好像有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

    “还能怎么样,混吧,”终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哎,你们看新闻了吗?又掉下来一架飞机,死了两百多人,大过年的,真惨!”

    “陈让,你快开电视看看,”我一边叫陈让,一边向东子抱怨,“你们家小优可太不象话了,咱们公司刚接了个大活儿,他就捣乱,撂挑子了!”

    “——他,我跟他早分手了,他的事儿我不清楚。”我赶紧噤声,李东的心情恐怕不太好。

    正月十五前一天,我回了办公室,在桌上找到录音笔,带上耳机,准备整理一下录音记录,但接下来从耳机中传出的对话却令我目瞪口呆,一开始还有点迷惑,反复又听了几遍,我不禁手脚冰凉,

    “陈让,快去找苏醒!他可能出事了。”我在电话里冲他大喊。

    “什么?怎么回事?苏醒怎么啦?”陈让一点都搞不清状况。

    “我无意中录到苏醒和方国生的一段对话,就是我们去马来那晚,我的手机当时正和他通话,哎呀,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就赶紧去找苏醒吧,”

    而我要找的人是方晨,我去了方氏大厦,直接上到顶层。苏菲不在,我走上前试探着敲了敲门,

    “进来。”是方晨的声音。

    我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后的方晨,冷淡到极点的一张脸,几乎没有表情。我在心里替苏醒不值,比起李东,这个方晨简直就像一块冰。他不说话,有点诧异地望着我,可能没料到进来的人是我。

    “我有一段录音,想让你听一下。”我把录音笔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他还是没说话,好像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段录音有关苏醒……”我还没说完,他就抓起耳机戴上,同时飞快地按下按键。

    我凝视着他,发现他的脸渐渐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双眼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拿着录音笔的手径自颤抖着,只一会的功夫,已经重复播放了无数次。

    “……苏……苏醒……他在哪里……”他茫然地望着我,下意识地问着。

    “——他,他没和你在一起吗?”我的心呼地荡起来再猛摔下去。

    “……没……没有……我……我把他赶出去了……”

    “——什么!”我惊怒不已,还是来晚了,那个傻小子肯定又干了傻事。

    我赶紧给陈让打电话,“找到苏醒了吗?你们那些朋友,同学都问遍了吗?哦……”我看了一眼方晨,压低声音飞快地问:“东子那儿你找了吗?”对面方晨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也没有吗?”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哦,对了,他会不会回家过年了?”我看到方晨的眼睛瞬间一亮。“——好,你订票吧,我们这就去机场,对,我,还有方晨——”我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他肯定地点点头。

    结果,石河子之行却令人痛上加痛。我一直不敢问方晨,他和苏醒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当他听说苏醒的母亲不幸遇难时,他的样子,啊,他那时的样子就象一块烧得炙烈的铁被一下子淬入冰水,我甚至听到了‘嘶啦啦’烧得焦烫的心被冰水击穿时发出的可怕声音。

    “……方……方晨……”我甚至不敢看他的脸,和他攥紧了的双手。

    当晚,我们就飞回去了。一路上,我听不到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我也听不到陈让在我耳边的絮絮低语,我的耳中都是方晨那一声又一声的悲鸣,苏醒家那扇单薄的门板仿佛已经被它们击穿了。

    又过了一天,我去找方晨询问他去那家小旅馆的情况。站在门外,我忽然听到从里面传出:“——不——不不——不——不——”的惨叫,那撕心裂肺的痛呼令人不忍卒听。门开了,苏菲走了出来。我迎上去,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苏醒——,苏醒在那架空难飞机ke850上。”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只有一双泛红的眼睛泄露了心里的悲伤。

    “……”我被她的话噎得眼泪都呛出来了,无意识地摇着头,觉得一定是搞错了,那个如江南荷子莲生般的人就这么死了?没了?我不信,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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