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之共妻》黑色豪门之共妻分节阅读27

    接下来的两天,陈溪依然坚持工作准时上班下班,漠视周围的人对他或鄙视或嘲笑或好奇的各种目光。以前,看他不顺的人,有些大胆的当着众人面前讥笑他同性恋、变态、不知廉耻。陈溪似乎对所有嘲讽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做自已的工作。

    张荐看不下去,跑到他办公室,严厉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不解释?面对张荐的质问,陈溪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他越来越憔悴的脸才能折射出一点他内在的痛苦。疲惫的墨眸里有一种异常执着的坚持。他在坚持什么?张荐不懂。

    直至第三天,同样疲惫憔悴的俩人在距离两步远的位置止步对望,却不敢上前拥抱。彼此眼里有说不清的千言万语,只能成为一种无声的对视。此时的他们令人感到一种心酸。

    随津政面来的还有白海房、白母、白聂豪和伦。白海房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视。陈溪见到白母和白海房的刹那,这几天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结果已然揭晓了。津政,你是否已经做出选择了?

    心中的痛苦在身体泛滥,指甲狠狠刺进掌心的皮肉,才能使自已的情绪不那么快失控,不那么地心痛!

    白海房直接看向陈溪,脸上的鄙夷一如当初,“绯闻的事件使我们白家以及白津政本人的声誉,连至公司都受到极大的损失。已经造成的后果,现在很难补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津政与沈茹茵的婚事。我们将在年底为津政与沈茹茵办个订婚宴。”

    见陈溪没有多大反应,心想不会很难解决,便继续道:“所以,作为绯闻的当事人之一,你,也该理智地退出,津政不能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不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津政对白海房发怒道。

    终于知道什么是痛得连心都在滴血般,陈溪这几天一直维持的心防正在慢慢崩溃,几天来一直在默默承受的精神压力正在压得他喘不过气,白海房的话犹如针针刺在心头的痛,“我知道了。我,退出。”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给他们听,像是在向他们作保证似的,脸上却掩饰不了极致的悲伤。

    “不能!溪,你说你是爱我的,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津政失控地抓着陈溪大吼,眼里的伤痛浓郁。在场有几人看不下去,心里难受得要命!

    陈溪还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两行清泪延着俊秀的脸庞而下,“我后悔了,政!”沾满泪痕的脸很坚决地拿掉他的手,只给众人留下毅然的背影。

    “站住!让他走!”白海房的暴喝止住津政上前去追的脚步。白聂豪站起身,对白海房和白母道:“我总算看了场现实版棒打鸳鸯的好戏,你们的行为真令我作呕!”

    “你!”白母心烦地用左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拉住白海房,对他微摇头道:“海房,别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担心津政。他,用情过深,会受不住。”

    陈溪一直苦苦压制的痛楚、悲伤、对感情的徘徨忧虑、各种外界压力一瞬间席卷全身,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眼泪止不停的流,早已憔悴疲累的身心抵不住过度的悲伤,晕倒在电梯内。津政只来得及看见闭合的电梯门。

    电梯下到29层时恰巧被在那等候的叶康发现。叶康立即通知了津政,抱起陈溪直往医院而去。

    第56章 感情的困惑

    章节字数:2167

    当夜,陈溪发起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津政焦急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昏迷中的陈溪,脸色惨白,眉头紧皱,有时会痛苦地叮咛。津政不断为他擦去额边的汗水。

    叶康回去后,伦来看他,并为津政带来晚餐。“津政,吃点东西吧。”津政没有回头,心里除了陈溪再融不入其他东西。他一直坐在床边的位置,守着床上的陈溪。

    “放着。”伦把饭菜放在一旁,也拉张椅子陪津政坐在床边。陈溪的一只手臂插着套针,白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昏睡中的陈溪表情有些痛苦。伦担忧地想到:这件事不经意间给这个内心纯净无瑕地青年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换作是谁,都会受不住!伦知道陈溪是最无辜的,因为他被津政爱上了。

    “医生怎么说?”津政虽然脸色憔悴,但看陈溪的眼神专注深情。“他得了风寒,”

    床上的陈溪不知为何又难受地皱眉,不断地冒汗。津政连忙起身,抚住他的额头,探试他的体温,用毛巾拂去他的汗水,轻声道:“溪,那里不舒服?”看着这样忙前忙后的津政,伦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静静陪他坐了一个小时,带来的温热饭菜已经变冷,他一口都没动过。伦看看时间,对津政说:“你回家休息吧。我来帮你守夜。”津政不肯。伦没办法,只好明天再来换他。

    几月没见的语封突然来访,带着陈溪的主治医生和汤雪清出现在陈溪的病房里。“津政,好久没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见到津政,语封仍不忘调侃一番。

    主治医和汤雪清仔细为陈溪作一番体检,最后,俩人低声商议几句。陈溪昨晚打滴了一整夜的针水,至今仍在昏睡,令津政很是忧心不已。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怎样?”

    主治医生说:“还有点余烧,仍要继续打滴消炎。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可能心郁过重,精神受到一定的压力,身体比较虚弱。建议留院观察多几天。当然,我等下会开点适当的营养剂给他补充体能。”

    语封对主治医生说:“老司,给他开最好的药!”叫老司的主治医生慈祥的笑道:“小封,放心!”

    待医生走后,语封痞痞地对津政说:“津政,你的绯闻最近闹得实在热闹。要不要我帮你教训那个元凶?”津政不理,只是盯着陈溪沉思。半晌,语封突然意味深长地道:“出柜又怎样,既然公开了,你干脆就大方承认。”

    后来,白聂豪也来了。他只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离开。

    时至夜晚8点时,陈溪才从昏睡中缓缓醒过来。津政欣喜地握住他的手,“政!”陈溪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有些迷离。

    津政把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脸上,有点近乎哽咽地声调,“溪,别离开我!”听到男人动情地恳求,一滴泪从陈溪的眼角滑落。

    没多久,他正在发病的身体抵抗不住疲劳,再次沉沉入睡。

    隔天早上,津政叫伦带来丰富的早餐。端着粥,坐在床边,亲自一口一口地喂陈溪。陈溪原想自已吃,可抵不住津政的执着,只好红着脸皮接受。

    良久,“够了。”陈溪侧头,不想再进吃。他昏睡了两天没吃任何东西,实在吃不下去。津政放下碗,拿纸巾擦拭他嘴角的粥渍,陈溪抓住他的手,“我自已来!”除此,俩人再无对话。

    陈溪看得出津政已经相当疲累了,心里很不好受,“你回去休息。我没事了。”

    听到陈溪的话,津政顿时欣喜,“溪,你愿意跟我回去?”

    陈溪把目光从津政脸上移到窗外,“我不知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继续的可能吗?”

    “我不曾放弃你!”

    “你叫我以何种身份面对你的家人、朋友甚至你将来的妻子!”说到后面,陈溪是激动的,想起不堪的现实,眼眶再次湿润。“政,让我静静,好吗?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明白,溪,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津政交代护士后,便离开了病房。陈溪看着窗外,耳里听着津政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心里空落落的!

    。

    穿着深色大风衣的沈岱顶着冷俊的面容行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身后跟着俊美的无易。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医院病人和护士的注意。

    正在为陈溪换药水的汤雪清无比意外的看到沈岱身后的无易。今天的无易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他看起来很严肃冷淡。他前面的那个男人是谁?无易对他似乎特别的尊敬。

    沈岱走近陈溪的床,强烈的视线聚焦在陈溪睡着的惨白脸庞上。汤雪清的工作已做完了,这俩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津政交代过他要时刻注意陈溪的身体状况。看那个冷俊男人的表现似乎对陈溪很是关心,况且无易也在这里。

    汤雪清收好东西,准备离开。他经过无易面前时,特意停留了一下,可无易没任何的表情,漠然如陌生人。

    汤雪清微微失落,他从不知道无易来自哪里,做什么工作?他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无易来找他时,留给他的都是性感娇媚的模样居多,偶而露出的冰冷也让他陌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无易?汤雪清瞄向那个冷俊高大的男人,他和无易又是什么关系?

    沈岱弯下身,伸出右手手指轻缓地描绘陈溪的脸形,手指停在他微白的唇上,慢慢的摩挲。睡眠中的陈溪似不喜欢有人碰他,脸转了个方向。

    沈岱的手指失去柔软的触感,只好收回。用只有自已能听到声音说:“下次,你再落到我的手上,你就再也逃不掉。”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无易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陈溪。

    第57章 想逃脱你的爱

    章节字数:2335

    睡了大半天的陈溪醒来时,看不到津政的身影,才猛然想起今早津政回去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呆在空荡荡的私人病房里反复辗转,坐起身,拔掉针头。下床着地时,有一阵晕眩。他扶住床,待晕眩过后,才慢慢走去浴室,脱掉身上几天没换的臭衣,打开浴霸洗澡。高档的私人病房就是有这个好处。

    洗完澡后,陈溪觉得自已的病都好多了,找了条大围巾裹上再躲在棉被里。汤雪清过来巡房时,才为他去外面买了套衣服给他穿上。

    晚上,津政也没有出现。陈溪躺在床上,睡不着,微合的墨眸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津政依然没有出现,陈溪却等来了一个人,李安澈。他拿着份报纸放在陈溪地床上对他说:“这是前两天津政与沈茹茵订婚的消息。但是,昨天,津政在公司里公开他是个同性恋,并承识他爱上你,要与你结婚。陈溪,你知道这两件事同时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这不仅白家声誉受损,连沈家也因津政公开同性恋的行为怒气难消。”

    听完李安澈的一番指责,陈溪带着苦涩笑容地淡淡道:“你认为是我教唆津政这样做的?”

    李安澈犀利地盯着他,“不管如何,这事的前因后果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不适合留在津政身边。你无法给他更好的发展,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他而已。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开门而出,留下独自沉思的陈溪。

    陈溪看着那份有关津政订婚的报纸,反复想着李安澈的话语,突然放声的大笑。好傻,陈溪,你为什么要爱上他呢?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作的孽!

    李安澈走出病房没多久,被突然闯出的语封拉到另一间病房,接着,竟是毫不留情地狠揍他一拳,正中李安澈的嘴角,一丝血渍从嘴角流出。“你疯了,语封!”李安澈撕破温和的表面,对他怒吼。

    语封怒目相视,气狠狠地说:“你简直不是人!你凭什么资格去为津政跟陈溪说这些话?陈溪已够可怜了,你还去加油添火!别告诉我,你想要借机拆散他们。”

    李安澈擦去嘴角的血渍,冷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想要津政,你可以公平竞争,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跟他玩了那么年,虽然也知道他是个腹黑的人,可没想到他是这么绝的人!

    “妈的!李安澈,你要是敢再对陈溪和津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语封气得狠狠地甩门而出。

    陈溪拔掉手上所有套针,用力过大,血从血管里流出。陈溪没有在意,他从床上站起来,待稳定后,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准备离开之际,有人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你是陈溪吗?”陈溪点头。

    那个人没有多余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陈溪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白海房董事长给你的。作为白少爷对你的补偿。董事长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出现在津政面前。”

    陈溪浮起惨白的一丝笑容,接过支票,一千万!用一千万补偿我献给津政的感情,还是身体?用一千万让我收回所有的一切,彻底消失吗?陈溪的手微微的颤抖,无法抑制的心痛。

    那个人以为陈溪接受了,正想转身离开,陈溪喊住了他,把那张支票工整地撕成四块交回到那个人手里,对他说:“我的感情不需要金钱来玷污,也不需要怜悯!”那个人觉得他有点傻,有点不知好歹,冷哼一声便走了。

    待那人走后,陈溪也离开了病房。

    陈溪搭车回到别墅,特意望向停车场的车辆,毫无意外,津政果然不在家。在与津政日夜相处的房里,他简单地收拾一些只属于自已的东西。全部东西装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休闲包。

    原来,他很多的东西都是津政给的。属于自已的东西其实很少,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曾真正拥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还回去,包括津政的人和他的爱!

    提着休闲包的陈溪从楼上缓步下楼,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津政正满脸怒色地站在大厅中盯着他。陈溪抓紧手中的休闲包,视线不敢对上津政,他知道现在的津政非常地生气。“告诉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

    陈溪红着眼眶在听着津政对他的抱怨,拿着包的手用力地抓紧包带,带着哽咽的声调,“政,我是真的累了!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爱你,而是这份爱让我喘不过气,让我身心疲惫!我们根本得不到身边人的祝福!你认为我们还能硬着走到最后吗?你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跟我一起吗?不可能!”

    津政红着眼怒吼:“就是算是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要让你留下!”

    “够了!李安澈说得对,我根本没资格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现在的我背负了所有人对我的指责和鄙夷,你还要让我继续顶着这份包袱留在你身边直到支离破碎吗?我们分手吧。政!”陈溪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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