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分节阅读17

    瑾贵妃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切的看了她几眼,恍惚之间亦有心酸,眼眶不由得也微微发红,瑾贵妃轻轻上前抱住萧未染,拍拍萧未染的背,收回自己哽咽的嗓音,尽量的放轻柔了声音,“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太难过,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瑾贵妃温暖的身体上携着那股清幽的莲花馨香味道,淡淡的落入鼻尖,一直向下似乎就要蔓延到萧未染的心里去,萧未染自然的回抱住瑾贵妃,把脸埋进她的肩侧,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情,回味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

    144 复仇之火

    这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终究不是自己的,但是,这一刻她可不可以自私的要求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即便是假象,也让她体味片刻罢。萧未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滑过一滴晶莹,转瞬扑入那大红色的霞帔之中,消逝不见。不久,一旁便传来皇上清嗓的声音,萧未染依旧恋恋不舍但心知这个此刻不该是让她尽情尽性的时候,还是自觉的放开了环住瑾贵妃的双臂。皇上上前拉过瑾贵妃,带她见过侍立在一侧站成一排的宫嫔,瑾贵妃一一打过招呼,老面孔已然不多见了,而这些新面孔,或多或少的眼睛、鼻子、脸型与年轻时自己有那么些相像,心底不禁泛上冷意,这个人的执念,真的是……瑾贵妃不自在的紧了紧身上的霞帔,皇上在一边很自然的注意到,只当是寒冬将至,她冻的慌,一时心疼便直接搂过瑾贵妃的肩,扔下余下的人,径自拥着她上了轿撵。

    尚未踏进那未央宫,便先闻得空气里一阵淡雅的莲香扑鼻而来,素手一打,掀开用颗颗眼瞳那么大个儿光滑整齐的东海珍珠穿插着有淡紫斑纹的却寒鸟骨骼编织而成的帐幕,桌椅是云贵深山里极好的紫檀红木,连四个桌脚都雕刻了极为精致的凤与凰,作翩翩振翅欲腾空而起状,身边太监也是个极有眼色的,见瑾贵妃一身凤冠霞帔不太方便,便主动擎起一只胳膊在她身侧,瑾贵妃扶上他的胳膊肘,玉足迈过高高的门槛轻轻落在地上,立时脚下便传来到了一阵温热的暖意,低头看去,这未央宫的地上竟是用一层莹莹发白的暖玉铺就而成。

    瑾贵妃微讶,以帕遮口问道:“这,这可是南疆产的暖玉?”皇上朗声一笑,轻轻拍拍瑾贵妃的手背,说道:“朕知你素来怕冷的很,特别着人从南疆寻来,以免得你冬日里受苦,你果然好眼力,一眼便看得是出自南疆。”“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妾……”瑾贵妃面有难色犹豫道。“给你的,算不得贵重,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替朕生了那么一个宝贝女儿,朕心很欣慰,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好你,本事朕这个做夫君的不称职,欠你的,朕都会加倍补偿,你放心的用便是。”

    “可是皇上,劳民劳力之事不可做,皇家不应有为世人诟病的奢靡之气,还望皇上以后不要为臣妾费这种心了,也当是为皇上积福百姓积福。”说着,瑾贵妃便弯了身子缓缓拜倒。皇上连忙扶住她,“朕答应你便是,不过,你册封大礼,还是要携不少人去泰山祈福的,这笔用项可不能少。”瑾贵妃顺着皇上的力直起身子,唇边挂着温婉的笑,顺从的低头称是。那一垂头的娇,那一瞬唇边的笑意,那艳丽红色霞帔下的一段雪白香滑的颈子,让皇上不由得心旌摇曳。

    皇上星眸似醉,喉头微微一动,鼻尖喷发出火热的气息,他缓缓靠近她的脖颈间压下声音压抑着嗓子里满满当当的柔情低低的唤她:“婉儿。”旁边的太监一挥拂尘,使了使眼色,屋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头鱼贯而出,关上了门帘。六宫粉黛颜色尽失,三千宠爱集于一身。……隔日早朝,皇上便晚了一个时辰,后,便下了两道旨意,第一,要同瑾贵妃携皇家子嗣及国寺高僧一起去泰山为朝为百姓祈福,宫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由六皇子上官纤尘和穆亲王一同打理;第二,因原尚书令萧浩然一家对公主有收养之恩,并且萧大人一家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未能善终,着实令人惋惜,所以皇上下旨追封本朝元老原正二品尚书令萧浩然大人为正一品,其夫人亦为正一品的国公夫人,另外为谢恩,将重新修葺萧府旧宅,并赏赐给昭阳公主作为府邸,以谢萧家对抚养公主的恩情。

    尽管有大臣劝谏现在寒冬腊月并不适宜远赴泰山,但因着是为百姓来年可来祥瑞之雪以求丰年而祈福,所以一并驳回了。下朝之后,皇上派遣太监去了萧未染那里宣读了圣旨,还另赏赐了好些奇珍异宝,抬着宝箱来的小太监和端着宝贝前来的宫女侍婢排成两排几乎排出了九王府,萧未染跪领了旨意,送走了管事太监,看着排成长队的那些礼物,阵阵的酸涩泛上心头,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只恨自己命运不济。其实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赏赐与其说是皇上对公主的封赏,还不如说是瑾贵妃对萧家人的弥补吧!瑾贵妃倒是个明白人,对她亦算得上是照顾有加了,若她不是那祸水,若她早日出现,或许萧家就可以免于灾祸了罢,那该有多好,萧未染似乎被扯出了一道口子——只可惜,她没有。

    萧未染清泠泠的冷笑,那么现在即使是赐予了正一品国公同正一品国公夫人又如何,还不都是虚名!逝者已矣,再多的追悔也不过是徒劳,做给世人看罢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声名!萧未染将手里那条方块黄绫圣旨摊开来,看着看着就簌簌的落下泪来,她的心真的是一点一点被绞的紧紧的,人在,才有富贵荣华恩宠不断,世人艳羡幸福美满,人死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讽刺,天大的笑话!萧未染一把将圣旨摔了下去,连同桌上名贵的景德镇茶具瓷器亦纷纷落地,摔了个稀里哗啦粉粉碎碎,亦不解恨!想到眼下正是那贼人最放松警惕,沉溺美色之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她的时机终于来了,那个设计已久的计划终于可以实现,只希望这次真的能一举将其击倒,一雪她满门被灭的仇恨与耻辱,让那贼人也试试什么叫做剜心之痛!也让他尝尝这一番从天堂摔落地狱的滋味!让他知道刚刚得之不易的幸福转瞬尽失的满心不甘与愤恨!这次她一定要亲手将他送入那十八层地府受尽油锅刀山之煎熬!

    145 醉海棠

    这一股由心底腾然升起的怒火几乎将她燃烧成灰烬,萧未染攥紧了拳头,长长尖利的指甲一下子便刺破了她柔软白嫩的手心,滴滴艳红的鲜血蜿蜒着顺着手掌滴答着落在地上,美丽的双眼凶光乍现,一张白玉似的脸上憋出了些色若哓花的红,真真妖冶如同彼岸夕阳之花。因城南和皇宫离的比较近,只消一日,护国寺派来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僧人便赶到了皇宫,并被安排住下了。人既到齐,东西亦早已命内务府打点好,皇上也不允许耽误工夫,清早一轮红日还尚未薄发而出,只是微微染了天边的云,皇上就命人准备出发,侍中、中书令以下逢迎皇上于西阶处,太仆卿执辔,皇帝和瑾贵妃同乘一辇徐徐而出卫士击鼓传音之后,大驾出承天门,侍卫乘马于两侧护驾随行,由太常卿和司徒先乘辂车在前边开道,皇上和瑾贵妃辇车后跟着左右金吾卫大将军,他们各自领了一队人马,卫士们背上斜背着弓箭,腰侧挎着长长的闪着寒光的横刀一把,顶盔披甲骑着良驹分成两排,护送在辂车后,还有朱雀队、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左青龙右白虎旗、左右卫将军、左右厢、玉辂、衙门旗、亭亭如盖的大伞,浩浩荡荡的皇家出行队伍一直排出几里,远远望去宛若一条游动的长龙,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拜倒,山呼万岁。

    约摸行了半日,那轮红日依然高悬在头顶正上方时,队伍便到了骊山,此地有温泉最为著名,名曰:华清池,自西周周幽王便开始在此处修建离宫,既唐太宗后,更是成为每朝每代的皇家度假之处。皇上命队伍在此驻扎休整,并令一些不必要的车队和旗队便与主队分离开来,只留下了最干练最强悍的侍卫随从在周围,护送皇上和瑾贵妃一同去泰山祈福。皇上和瑾贵妃两人用过餐后,便先去了飞霜殿,一同游园赏花,皇上玩着玩着,便兴致勃发起来,命身边伺候的小德子研磨,说是要作画。

    皇上亲自去庭院里摘来几朵西府海棠,一脸欣喜道:“婉儿,你发鬓之间若戴上这只极为淡粉的西府海棠一定很美,海棠是花中贵妃,最是衬你,现在虽是晚秋,但华清池素来温暖,所幸还有这些秋海棠盛开,才使这地方多了些别处没有的情趣,看这用温泉水养出来的花儿就是比别处的娇艳,并不逊色于宫中花匠精心培植的那些。”说着便将那几朵西府海棠往瑾贵妃的发髻上别了上去,瑾贵妃脸微微发红,“臣妾都这岁数了,哪里还衬得起这么娇艳的花儿,依我看,还是未染这般年纪的姑娘最适合。”

    皇上手放下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摇头正色道:“不,你戴最美。”一抹长长的白色宣纸如新落下的叶尖的初雪,铺在桌上,皇上执笔,开始认真的写写画画起来。两个时辰后,画方好,皇上一脸喜色的向她招手,瑾贵妃才伸伸坐的有些僵硬的腿,直起身,走到皇上身边,那白泠泠的长卷上勾勒上一枝海棠,沿角往上绽放,或灼灼盛开,或含苞欲放,以白粉为底,罩以胭脂红,勾画晕染,工整细致,端的是清丽娇柔,栩栩如生。那枝海棠的右边,则又一女子斜斜的倚在一座弯月一般的墙边,海棠有了生命一般向着画中人的方向生长、蔓延而去,美人一手支腮,微微侧头赏花,眉目之间闲闲散散,朱唇轻启,仿若有什么心事想要诉说,发髻上的两朵海棠趁的美人肌肤胜雪,美艳绝伦。

    画的左侧还提了“醉海棠”三字,用以作名,再细看下去,皇上龙飞凤舞的赋诗一首: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瑾贵妃不由得拊掌,连连赞叹好画好诗好情致,出言称赞道:“此画颇有苏东坡《海棠》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之感,画中的美人不止美的倾国倾城,更有些闲情雅致的灵魂在内,臣妾觉得这点难得极了,只是皇上画里的美人画的若是臣妾,则恕臣妾实在愧不敢当。”

    “你若当不起,天下则无人能驾驭得了这画里的美人!”皇上朗声大笑,“你喜欢就好,朕只为博美人一笑尔。”两人一直赏了很久,红日早已沉落下去,一轮弯刀一般的清月悠悠的升起,挂在那天边,夜色渐渐深了,天际若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世界。其实皇上更有层意思便是要携她去海棠汤沐浴,海棠汤亦作贵妃汤,相传是唐太宗李世民为其宠妃杨玉环所制,池壁犹如一朵滟滟盛开的海棠花,美人盛月光沐浴其中犹如仙子下凡,艳绝天下。神思飘忽间,皇上已经拉起了瑾贵妃的手,握在胸前,深情款款,“婉儿,白居易有诗云‘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代名妃的绝世风华,而在朕心里,杨玉环也不及婉儿半分,朕的心,你可明白?”“谢皇上垂怜,婉儿……”“别说了,我们之间那么不易,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别当我是皇上,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我只想要我最爱的女人做我的妻,你再也不要离开我。”皇上将她拥入怀中,用力的抱着,用了很大的力气,箍的她骨头都疼了,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用过晚膳后,两人便去了海棠汤。

    注:《醉海棠》的诗(来自曹雪芹《红楼梦》——林黛玉mm的《咏白海棠》)

    146 温泉水滑洗凝脂

    等到上官曜骑马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了,出去跑了一天,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正好可以来泡泡温泉,不过,他素日不喜太子池的豪华奢靡,却独爱另一幽静处的小泉,每次都去那里洗,上官曜拿了换洗的衣物便径自去了小泉池旁,吩咐了下不让任何人跟着。穿过几株昂然挺立的高大雪松,走过九曲回廊,上官曜一边欣赏月下华清池的景致一边便走到了喜爱的那处温泉,刚一到上官曜就听到前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停下步子,定眼望去,朦胧间前方那曼妙身段看起来竟眼熟的很。

    细细一思量,上官曜的心都提了起来,他轻轻的走近,生怕惊扰了那人。“未染?!”上官曜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又怕美人被他惊跑于是半是兴奋半是忧心的轻轻唤了她一声,真想不到居然能在可以在这里见到自己心仪的未染。萧未染回眸,靥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两侧的梨涡深深的嵌进去,她这次似乎不像寻常,并不惊讶也不反感他,笑问:“太子哥,你也来这莲池玩么?”“唔,是啊,想着以前每年都是来这个池子泡泡的,我,我刚从外边回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你若是想用的话,我让给你用便是。”

    上官曜面对着她总有些小小的局促,一时紧张的手都出了些许汗意,又不知往哪里摆好。萧未染“哧”的一声笑出来,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伸出纤细如葱般的长指轻轻触碰了下水面,略微划了一划,试过水温后,她也没说什么,径自脱了靴子,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玉足来,看的上官曜整个人都呆掉了,只傻傻的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大脑停滞,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听“噗通”一声,萧未染人便已经跳进了水里,美人鱼般的划了几划,忽的面对着上官曜,娇滴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占了太子哥哥的汤池了。”

    她又忽的屏息凝神,将笑容缓缓隐去,一个猛子扎下去潜入水中,瞬间急的上官曜心都揪了起来,在岸上连连喊着未染的名字。不知她如此冒险情况如何,上官曜心知有违礼数,却又不敢擅自离开,这一会子真是度秒如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蓦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另一边响起,上官曜连忙转过脸去。只见萧未染正浅笑盈盈的伏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湿漉漉的乌发上滴答着水,顺着羊脂玉似的脸蛋缓缓滑落到她烈焰般的红唇,又落在纤纤的锁骨上,蜿蜒着往下,景致旖旎,娇颜若花,在这弥漫了蒸腾向上的雾气里,媚的如同水中的小妖,一切落在上官曜眼中,如同一粒小小的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泊,激起他心中涟漪阵阵,不由得心神一阵荡漾,心底似一片绿油油的水草,柔柔的飘来拂去。

    上官曜自觉失态,尴尬的一笑,道:“染染,你别闹了,小心点儿,于理我不应待着这儿,你,你若是需要人照顾,我一会儿出去给你叫几个婢子进来伺候你好不好?”萧未染亦不说话,只是缓缓的朝他游过来,眼角一挑,“太子哥,你来一下岸边一下,我有事情告诉你。”“这……”上官曜心思游移间,萧未染已经划了过来,莹白如玉的小脸儿微抬,轻轻招手朝他摇了一摇,上官曜只好依言过去,近处那身熨帖在她身上的绫罗愈发将她的身段趁的愈发美妙,上官曜觉得脸上一阵燥热,羞的不知所措。

    哗的,一阵温热趁他没有反应的时候对他直直扑面而来,胸前湿湿的,他的团花绛纱袍衣襟已然濡湿成了一片,似乎有温泉水迷进了眼睛,导致视线不清楚,蒙上层雾一般,上官曜用手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水渍甩下去。眼睛恢复了些清明,上官曜方看清了此刻移近处萧未染忽然放大的媚笑着的脸,娇笑晏晏,像极了调皮狡猾的小狐狸,他胸前衣领一紧,身下一股力忽的变大,他没有准备脑子放空之时,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去。“砰”的一声巨响,温泉水池溅起一朵硕大的浪花,上官曜没预料的鼻腔涌进泉水来,直达肺腔,呛的他一个劲儿的直咳,脸都发红了,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他不自然的扭过头去,“未,未染,你何苦折腾我?”萧未染清泠泠的甜美嗓音呵在上官曜的耳际,“太子哥,你看着我,我只想很认真的问你一句。”

    “恩,你说。”上官曜转过脸来,认真的正视着她,恍若珍宝。萧未染浅笑着盈盈的用手舀起一瓢水,轻轻扬在空中,飞在空中的水珠到了顶又纷纷坠落下来,落在萧未染的身上,柔白的月光下水中的未染仿佛罩了轻纱的仙子格外的柔美,格外的动人,她的眼睛如同天上闪烁着的明亮星子,朱唇轻启道:“你说过的,你喜欢我,你此生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的话,可算数?”“算的算的!”上官曜诚恳的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萧未染。“那么,你可愿意……”萧未染的细长的胳膊自动的环过上官曜的脖颈,以手圈住他,身上散发出淡雅的香气,氤氲了雾茫茫的水汽,上官曜只觉得身上脸上到处都好热好热,热的他快透不过气来,几乎就要憋死在这里。

    可他不愿离开。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万一伤了未染,他会恨自己一辈子,他喉头狠狠咽下一口水,“染染,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我们这样不好。”“有什么不好?哪里不好?”萧未染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舌尖轻轻滑过唇畔,略带了妖精一般的诱惑。

    147 禁忌之恋

    上官曜喘着粗气,“不行,染染,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害你。”更怕你从此讨厌我,再也不肯同我亲近。“怎么会?”萧未染两颊边的梨涡越发深了,眼中却略带了哀怨,“是我拉你下的水,你说你爱我,可你又要上岸去,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没意思。”上官曜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你,你是说?”萧未染弯唇,轻笑道:“以前看你也不结巴,为何今晚说话总是磕磕巴巴的?”上官曜面露赧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正看见了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那对,顿时,大感羞惭,一阵失措。

    “可你喜欢的人不是……”上官曜欲言又止,有些窘迫。萧未染柔媚的笑揉和了水波的潋滟,一点点的化开,“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个,只是,从前我不敢说,但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抓住上天赐予我的,你。”上官曜身子一震,心里大为感动,不论这话的真与假,就算是骗他的,让他为她去死,也值了。耳边传来细细的微微喘@息的声响,她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带了股难以抗拒的魔力钻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什么?抵在我身上,好不舒服哦。”

    “我……”上官曜哑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一阵挣扎,他万分为难,额间都沁出好些汗,“不行的,我们这样不可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人不是吗?”“傻瓜。”萧未染亦笑亦嗔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我们没有小孩子就好了,我只是想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最爱的人罢了”上官曜眼睛发直,恍惚中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若有片羽毛轻轻的被风吹进心里,痒痒的很舒服,很醉人,好想让人沉溺,可是,万一他真的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会不会,会不会……上官曜很艰难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为难道:“可是,这样毕竟有违道德。”

    “说到底,你还是不爱我!”萧未染眼中一下子涌上泪来,面带羞愤的别过脸去,“你们男人就知道哄人,我都不顾脸面的说出了那种话,你却不肯!”“不是的!”太子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指,急急的辩,像她吐露心声,“其实我真的一直一直很爱你,我只是怕伤害你,更何况,你刚被封为公主,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损你的闺名你的清誉,我,我怕我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恨我一辈子,你若不信我对你的爱意,我愿发毒誓,我上官曜若是对染染不忠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萧未染转回脸来,急急的用手指覆在他的唇上,柳眉微竖,娇叱一声,“我不许你胡说!”转而又哧的一声笑了,粉嫩的脸颊上笑靥犹似桃花初绽,她有些羞涩的垂眸,露出一段细腻光滑的玉颈,有颗浅浅的酒窝在她左侧的脸颊上若隐若现,只听她娇羞着小声道:“那你,还要忍吗?”“我,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上官曜眼神如炬,不敢相信。

    只见萧未染嘟着一片水光的唇,小小声的说:“忍不住,何苦要忍呢?”上官曜忽然伸出艳艳的舌尖,轻轻的沿着她覆在他唇上的手指舔上来,紧紧的搂抱着她,手上一用力,便把她上好的粉色淡纱小衣扯了个零零碎碎,只剩一张肚兜挂在胸前,两颗原本安静的伏在胸口的小白兔越发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上官曜的手缓缓向上探索着,一掌握住那盈盈的柔软,轻轻慢慢的摩挲着,再看自己身上,衣服也尽数被未染脱#去,脖颈和胸前都被她或啃啮或吸咬出几个红红的草莓,浑身一下子像被注满了力量,他如同一只发了狂的豹子,肌肉弹出,用力搂着她奋力向一旁划去,一把将她拥在温泉池边上。

    “染染,你怕不怕?”上官曜眼里的欲@火熊熊的燃着,却竭力的压制着自己,逼迫自己停下来,问她。“不怕!”萧未染肯定的回他,红唇往前一凑回压上他的。两个人在水中纠缠起来,唇与唇交互辗转,舌与舌勾缠吮吸,两人火热的难解难分。忽然,一根手指悄悄的潜入了萧未染的花#穴,按压捻揉,一点点的找着她花#壁的敏#感#处,萧未染的呼吸声亦越发沉重起来,蓦地上官曜刺的更深了,不经意间一下子顶到了一个地方,萧未染立即像猫咪一样的哼出声来,那尖利的愉悦的声音又似乎有些不满,趴在他身上的她微微摆了下身子,脸上烧的火红,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夕阳边的云霞一般,明艳动人。

    上官曜狡黠的笑,伸#舌#舔#弄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手指一阵急急缓缓的鼓点般的抽送,勾得萧未染呜咽的哼声,又得不到满足,猫抓似的难受。萧未染低促的喘#息起来,伸手一把将身上的肚兜给扯了下来,修长的双腿在水下环过上官曜强健的大腿,嘤咛着轻轻咬住上官曜的耳朵,“太子哥,给我,快给我。”“给你什么?”他亦故意压低了声音,用舌尖挑#逗着她敏感的侧颈。“不知道,快一点,我好难受,帮帮我,救我,呜……”萧未染着急的像是要哭出来。

    上官曜早就忍不住了,再加上心疼她,一时也不想多磨#弄#她,便将那擎天的巨龙对准的地方,一下子压了下去。“啊呜!”萧未染未经人事的地方有些受不住他的巨大,便小声的尖叫出声来,紧紧绷着的手指头嵌进上官曜的后背,长长的指甲一下子划了下去。ps: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另:瞬间觉得我好禁¥忌,脸红ing……以前一直清水,现在来点h的,权当元旦发福利↖(^w^)↗,最后求点评

    148 地狱之唤

    一缕缕殷红同时在水中化开,上官曜心中明了,感动的无以复加,嘴唇浅浅的一点点的啄着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点起那簇爱的欲#火,最后流连在她胸前的盈软,舔#弄着她的幼芽,萧未染仰着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哭一时笑,十根手指尽数插#进#了他的头发中,一直等到她适应过他的硕大,上官曜才九#浅#一#深的抽送起来,撞击着她的花径,引得萧未染嗯#嗯#啊#啊的叫起来。软玉温香,月色旖旎。小小温泉的水,被他们摇晃起来,将月亮投入的影子撞的七零八落,泉水却变得温温柔柔的轻轻的拍打着岸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有些累了,萧未染轻轻笑着,小鸟依人的倚在上官曜的肩头,发丝沿着他的身子滑落下去,两人的长发像是痴缠的情丝,萧未染伸直了食指,轻轻描画在上官曜的心口,依依的问:“太子哥,你真的爱我吗?不会因为得到了,便再也不想要我了吧。怎么办,我突然好怕,我好怕你离开我。”“我当然爱你,我一直很爱很爱你,你这小傻瓜,我怎么会因为得到了你就不要你了呢?我会更加疼惜你保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为你幸福而努力!”“是吗?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开心。”

    萧未染捧起太子的脸,定定的凝视着他,蓦地,红唇便覆了上去,用力的印在太子的脸颊上。“染染……”太子拖长了音,动情的唤她的名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爱你。”他曾以为自己穷尽一生也只能看着他心爱的人,而不能靠近,如今上天终于不负他苦心,让他得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如何不感激。萧未染忽的撅起红唇,问道:“若有人骂我欺我凌辱我,你当如何?”“不会的,有我在你身边。”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回答。

    萧未染一定让他说个明白,手上微微用力拧了一下他胸前的茱萸,“若有人这样待我,你怎么办?”上官曜皱眉,“若骂你,我就割了那人的舌,若欺你,我就废了那人的手脚筋,若凌辱你……”上官曜一顿,额间隐隐有青筋浮动跳跃,“那我必诛连那人三族!”萧未染终于满意,痴痴的看着他笑,嗲嗲的在他胸前扑腾起来水花,“太子哥,你要记住对我的承诺,你要护我爱我对我好,知道吗?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希望会有一个人毫无条件的相信我,爱我,扶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有个人能护在我的身后,而那个人,是你。”

    上官曜深深的看着她,甚至想一直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定会的。”上官曜翻身将怀里不安分的她压制住,喉头低吼,“叫我曜。”萧未染轻轻的依言喊了声,“曜。”上官曜身子一沉,直冲她花#穴的最深处而去,一阵激烈的快#感迅猛的袭来,萧未染紧紧的收缩,随着上官曜的动作起起伏伏,口中恩恩啊啊的叫,突然上官曜一个用力,萧未染浑身一酥,经不住似的一抖,两人压抑着闷哼声抽搐着一同到达了高##潮。余兴未了,上官曜依旧埋在萧未染的身体里舍不得出来,怀抱佳人娇躯,抬眼望月色迷人,迷迷茫茫中上官曜沉浸在这美好里不忍离去,眉目间蒙上一层浅浅的忧愁,他怜爱的为萧未染飘拂的发丝别到耳后,认真的看着她,“染染,你有没有想过父皇是不会让你我在一起的,我们的未来究竟会怎么样?”萧未染乖顺的趴伏在上官曜的身上,哀婉的垂下眸子,低声在上官曜耳边喃喃,“未染只愿终身不嫁,留在太子哥的身边伺候,那么,太子哥呢?是否和染染一样,惟愿守卿一生一世?”“我愿意!”上官曜郑重的回答她,眼睛亮的如同天上闪耀的星子。

    萧未染轻轻的笑,“恩,我信你,”她醉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在上官曜的胸上一点,继而划来划去,缓缓凑近了上官曜,含#舔#着他的耳垂,细小的娇柔女声充满了魔魅的气息,将人拉扯着引到更深处的黑暗去,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做了皇帝,那么我们一切都可以名正言顺……”夜,黑的越发深沉,远处的啁啾虫鸣之声,衬的四周益发幽静,那种骇人的幽深恍若来自地狱的召唤……萧晚琼看着时不时被飘来浮去的淡纱一般的云遮的朦朦胧胧的月芽儿径自想着心事,这一次祈福,她不想来的,本来让纤尘帮她推掉,可是纤尘却极力劝她,权当出去散散心,况且,上次的封赏大典,她缺席已经是不合乎情理了,若这次皇上瑾贵妃娘娘相邀还不去的话,于情于理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是,总是有人是她一直想要逃避的,即使她心里很清楚,逃是逃不掉的。怎么办呢?若见到了姐姐,她该如何面对?萧晚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咳咳。”一声轻咳忽然打断了正在神游天际的萧晚琼。萧晚琼略略蹙眉,不是让水杏姐姐守着门了么,是谁啊,萧晚琼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不速之客,忽然有些脑壳子疼。“你来干嘛?”萧晚琼毫不客气的出口。他亦紧皱了眉头,“火气这么大干嘛,不开心么?”连萧晚琼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心情很平淡的,可是,看着这个把她的情感搅和的一团乱的始作俑者还是一脸无所谓一脸事不关己,他很悠闲的样子,就莫名有些小火苗蹭蹭往上冒出来了。

    149 贴心的温暖

    萧晚琼气哼哼的用眼角夹了他一下,出言便不客气道:“有事就快说,没事我送客。”“啧啧。”他唏嘘着缓缓摇了摇头,负手身后,悠悠然的摇头晃脑道:“都那么久没见过面了,你都这么爱答不理,可见是个心狠的。”萧晚琼甩他一记眼刀,怒从心头起,便嚷嚷道:“那你去找心不狠的啊,来我这里做什么。”“哎呦呦,好浓的酸味,你屋子里可是放了一缸子醋?”上官希故意皱着眉,左闻闻右嗅嗅的,好像房间里真的有那么重的酸味。萧晚琼心里清楚的很,不屑的瞥了他一样,回嘴道:“臭屁自恋狂!”恨不得有个一指禅功,将上官希戳戳戳,戳出去。

    “喂……”上官希拖长了腔,软下声来,无奈的先举手投降,“你真的那么不想见我啊?还是一直因为你被冤枉的事情生气?你怎么忽然这么小心眼了?”“嗯。”萧晚琼瓮声瓮气的哼哼,却真的有些恼了,她受了委屈,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连他也这样想她,心里不爽快起来,越发的想耍小性子,“我就是小心眼!不想看你!你走吧!”上官希试探她,“变帅了也不看么?”“变真身我都不想看!”“既然你那么不想见我,那我先走了,不过,这几件衣服给你留下,”上官希拿出一直别的身后的两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女式衣服,给她放在桌子上,“这几件衣服是特意用西洋进贡的火蚕棉做的,薄薄一层风霜雨雪的就都不怕了,最是御寒保暖,还轻快舒服,就连宫里也没有几件,那一年恰巧西北巡抚去我府邸做客,给我捎来这么几身,我也不认识什么别的女子,就看着这衣服大小合你的身,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就给你拿过来,多多少少你也能用的上,这一次祈福,纤尘没能来,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多番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所以,收下吧,别拒绝。

    天色晚了,你早早休息吧。”上官希说完,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他就这样出去了。一时间,萧晚琼还未反应过来,张张嘴,又立马把想留住他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脸看着窗外,他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莫名觉得也有些孤独,萧晚琼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暗自懊恼自己为何要一直急着赶他走,明明,明明也挺想看见他的,唉,萧晚琼叹叹气,挥起粉拳狠狠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对了,他来送她棉衣?萧晚琼好奇的挪下铺来,仔细翻开上官希送来的衣服,一件是梨花白色的,袖口领口的针脚十分细密,攒上几朵粉嫩嫩的桃花,若在下了一地雪的寒冬里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两种淡淡的白,相互辉映,粉色的小桃花亦象征着春暖花开,倒也有些意趣;另一件是绿萝一样的青色,上面纹着星星点点的海棠,端的是绿意盎然;最后一件是火红火红的芍药红,袍子上点缀着琥珀色的琉璃小珠,摩挲有声,还有大朵大朵金红色芍药绽放其中,用细若发丝的银线勾勒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又绚丽多姿。

    萧晚琼摩挲着触手温暖舒适的锦缎,闭上眼睛开心的想,明明是他着人做的,还嘴硬说人家西北巡抚送的,打量她真的不知道么,哪有巡抚送王爷女装的,再说了,那时候府里不是还有姐姐么,他还是照样给她送来,心里也不是完全没用她嘛,还表达的这么委婉,一会儿子巡抚一会儿子用不上一会儿子纤尘的,哪里那样多理由来,这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害羞过?对哦,萧晚琼忽然想,姐姐没用吗?寒冬腊月里,姐姐也怕冷的很,不知道她……记得姐姐打小就身子弱,有一年下了大雪,她不小心被冻着了,天天咳嗽,咳的满面通红,声音嘶哑,那时候自己没事,父母亲生怕姐姐传染了自己,便不让她们互相靠着玩,就拆开她俩。

    那时候,自己无所事事,又不能找姐姐玩,就只能盼望着下雪,等哪天晚上大雪悄悄的纷沓而至,隔日清早她就可以欢天喜地的跑去院子里或追偷食的麻雀玩或同寄住府里的表姐表哥们打雪仗堆雪人,而姐姐就只能可怜巴巴的窝在里屋,靠着暖炉,写字练画,其实她心里极艳羡的,那个眼神瞒不住大家,只是每每她想跑出去玩雪,就会被母亲瞪父亲训斥,然后又有老中医来府里,叮嘱她要按时服药,调理了这么些年,身体的确会好转,但是姐姐从前落下的病根却也难以去除。

    萧晚琼摩挲着姐姐最喜的颜色很正的那件芍药红火蚕棉锦缎,心下暗想,姐姐一定喜欢,只是,她会想见到自己吗?萧晚琼一时又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取舍,不如,让水杏姐姐去?不行,水杏姐姐那个软性子,若碰上白荷一定会受欺负的。要不,偷偷塞给白荷,拜托白荷给姐姐?哎呀,也不行,万一白荷忘了给或者暗自泄愤将衣服剪烂了呢?还是她自己悄悄送去好了,反正现在天黑,也好藏身,幸而她别的功夫没有,就是跟师父学了一身的好轻功,萧晚琼暗自赞叹还是轻功这门功夫实在!正好她也能看看姐姐现在过的如何,萧晚琼打定主意,便拿起那件芍药和绿萝青,关了门,便悄悄往萧未染的住处走去。

    七拐八拐的终于走到了,萧晚琼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别被人发现,不过,一走到萧未染屋前刚要将手中的锦缎放下,萧晚琼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萧晚琼心一紧,便将锦缎收回手中,环顾四周,确信无人之后,蹭的一脚轻踏墙面,上了房顶。上一章《地狱之唤》在最近更新里没有显示,大家别忘了看。打滚求评!↖(^w^)↗

    150 上房偷听

    萧晚琼窝在房顶等了一会儿,里面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萧晚琼不放心,皱起眉轻手轻脚的搬起一块瓦,往里看去。屋子里光线并不是很明亮,萧晚琼找了好久,才看出里面的人一个是姐姐一个是上官希。萧晚琼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上官希来姐姐房间做什么?只听屋子里萧未染忽然笑起来,房顶上的某人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笑声,吹着冷飕飕的小风,不由得有些渗的荒,萧晚琼裹紧了衣服,仔细往里看去。等到眼睛适应了屋子的光线,萧晚琼看见姐姐手里举着一条白白的裤子,身子不停的抖动,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生气。

    萧未染尖着嗓子,极力的压低声音,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很清楚,“这是什么?”萧未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这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上官希,你装什么傻,太子的亵裤,你满意吗?”“上官希,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一味践踏我的自尊了是不是?”面对萧未染步步紧逼的咄咄质问,上官希站在原地僵直了身子,惊的张开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你默许我这样做的!可你现在,却这样一幅面孔!我恨你!”萧未染哽咽着嗓子,扑簌簌的落下泪来,她哭的很急,抽抽噎噎的扑到上官希的身上,挥舞着手中擎着的那条裤子泄愤一般的使劲往上官希身上摔去。

    上官希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怀里一个撒泼的萧未染没动弹,有些局促道:“你的意思是你……你,谁让你擅自行动了!我也从未让你……”“萧未染!你……唉!”上官希长叹一声,似是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房顶上的萧晚琼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拳头攥的紧紧的,气的身子直抖,恨不能立刻就冲下去,狠狠揍上官希一顿。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悄悄离开的好,萧晚琼心想着,毕竟姐姐最看重的就是她的自尊。萧晚琼把瓦片放回原处,轻手轻脚的猫着腰下去,却不料,视线不清楚间脚下忽的一滑,她立即屏息凝神稳住身子,才没有摔下去。

    不过这不大不小的声音亦没有逃脱出上官希的好耳力,屋子里上官希十分警惕的问了一声:“谁?!”萧晚琼瞬间僵化在屋顶不敢动弹,全身上下就眼珠子敢转转。此事本就机密,不宜宣扬,上官希将食指竖在唇上,对还扑在自己怀里嘤嘤啜泣的萧未染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抚下她的情绪,双方皆不动,有些僵持。一阵冷风刮过,屋顶上的某人终于受不住的抖了抖,寻思着这也站了好半天,里边也没有什么声音了,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什么野外的小狸猫了,于是做好了准备,猫腰踮脚架着胳膊,静悄悄的往下溜去。

    萧晚琼呼哧呼哧的一路往自己的住处赶去,月黑风高的,不偏不倚夺路而逃的时候没看清,正好闯进了一片小树林,萧晚琼欲哭无泪,这下迷了路可怎么好,算了,再往前走走吧,实在不行就上树看看。想到这,萧晚琼就攥攥双拳,算是给自己鼓劲儿,卯足了气力只管往前闯,刚迈出一步,不料,“咕咚”的一声,直接撞上了一道坚硬,萧晚琼痛呼一声,想都没想,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判断,一脚飞出,踹之!心情本就因姐姐上官希还有太子事儿搞的稀里糊涂,晕头转向,还外带愤愤不平,做贼心虚,失策闯进这不该来的地方导致迷路的愤懑的,一时嘴上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什么破东西!敢挡老娘的路!”咦?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萧晚琼揉着脑袋的手瞬间僵硬,身子石化在原地。恰好一片落叶被风吹落,打着旋儿刮过她身前,萧晚琼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脖子梗梗着,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这这这,大晚上的,不不会是冤死的亡魂吧?萧晚琼登时泪奔,当即闭紧了眼睛嚎啕,嘴上连珠一般的话儿突突的往外冒,“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婶,我年方二八,为人忠厚老实,看见蚂蚁过路我都自觉让道,从不做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啊,还请你放过我,若你枉死,我可以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保证够你用一辈子了好不好,我求你放过我呀,我……”“哧。”

    一声轻笑忽的钻进萧晚琼的耳朵。萧晚琼身子一抖,心下直道,完了完了这下真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呜呜,她立马抱紧了手里那两件没送出去的火蚕棉锦缎,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只听一个干净清脆的男声在自己面前的上头冒出来,他慢悠悠的,“就你还忠厚老实?刚才窝在房顶上的就是你吧。”“胡说!”萧晚琼想都不想的否定,“嗯?你怎么知道?”萧晚琼大着胆子悄悄睁了下眼睛,狐疑的抬头看去,她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可不就是那个方才在屋子里说话的当事者么!萧晚琼立刻摆正立场,直接出手狠狠揍了他胸膛一拳,上官希没预料到,她突然会下这么狠的手,硬生生的受下了,忍不住咳嗽两声,微微弯下腰去。

    上官希呲牙咧嘴的,边弯着腰揉着胸口边扬着语气质问道:“你偷听我们讲话,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先是无缘无故的狠踢我一脚又不分青红皂白挥拳揍我?”“我打的就是你!你混蛋!”萧晚琼气咻咻的指着他,又趁机招呼上官希后背两拳。上官希无奈,苦笑一声,“那你是想把我在这小树林里秘密结果了吗?”ps:虽然这个时候貌似不适合搞笑,但是我压抑很久了……我……

    151 你的仁慈却惟独对我残忍

    “我真的,恨不能……”萧晚琼声音微微颤抖起来,眼圈迅速的红了,“恨不能,替我姐姐打死你!”上官希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不过这个时机还是……上官希立即抓住机会抢先为自己辩白道:“我真的没有指使她去做那种事情!”萧晚琼却不管,此时连听都听不下去,满脑子里尽是姐姐举着太子的那条恶心人的亵裤,泪容满面的样子,不管他有没有指使姐姐做这种事情,但是姐姐就是不喜欢太子,就是受了特别特别大的委屈,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哪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羞辱她呢,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萧家的事情就像自己心里拔不出去的一根刺,反复挣扎只会让木刺越陷越深,扎的她五脏俱焚,心里对姐姐的歉疚,真的是快要将她烧成灰烬,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姐姐,对她加倍的好,任谁都不可以欺辱她!萧晚琼心口窝一下一下痉挛一样的抽动着,语调凉到了冰点,“所以,上官希……”萧晚琼话语一顿的工夫,上官希很投机先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放软了声音诱哄,“你相信我好不好?”萧晚琼把手指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上前一步紧紧揪住上官希衣襟的前领,唰的流下两行清泪,狠狠的摇头,“我不信!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姐姐的?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践踏她的自尊的?我姐姐对你如何,连我都看的清楚!你居然授意她去做那种下贱的事情!你是在她的心上剜刀啊!你有心吗?你的心是有多狠呐!混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怎么可以对她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混蛋!”“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上官希停下步子,反搂住萧晚琼,将下巴搁在萧晚琼的头顶上,希望她静下来。

    萧晚琼一寻思这登徒浪子的,自己都气成这样难过成这样了,还敢抱着自己!反了他了,于是抡圆了粉拳一边使劲挣扎出他的怀抱一边对准上官希的胸膛狠狠的连捶了他好几把,“我说你混蛋!我不要听你解释,事情已经这样了,姐姐已非完璧了,就算你解释那又能怎样!受伤的只有她啊,你懂吗?!我讨厌你!”上官希看着她泪痕满面的脸心疼不已又无能为力,解释给她听,她又拒绝,一时之间也只能尴尬的任由萧晚琼发泄,一步步的被她推着往后退去。

    萧晚琼振振有词,“太子又不是她的心上人,你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你,就算你没有指使她,但这件事情必定不是她所想的无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你知道一个身为女子,什么最重要吗?是名节!是贞德!上官希,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的没有想过你是这种只顾自己无视他人死活的人!”“那你把我推给她,你就开心了是不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什么感受?!你也不讨厌她啊,你平日里对她也很好的,不是嘛?!难道我说错了?!”上官希刚要冲出口的话,蓦地,一停,脑子里忽然咯噔一声,“你吃醋?”“你才吃醋!你还吃酱油呢!你少给我乱拐话题!”萧晚琼说着,手指用力狠掐了他胳膊内侧的嫩肉两把,逼的上官希放开钳制她身子的两条胳膊。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上官希蹙紧了眉捂着吃痛的胳膊,真的有些恼火起来,语气相当不耐烦的反问。“你自己说,你是做了什么!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吧!”“是她自己要去犯贱,你怎么什么都要怪到我身上?!”上官希怒火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压根就没想自己该说什么,话就已经从嘴里冲了出来,待意识到自己的话时,上官希想后悔也已经晚了。萧晚琼怒睁的双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微不可查的低喃一声,“上官希,你说什么?”上官希微张了嘴,只暗恼自己语出不逊。

    谁知,下一秒,萧晚琼便一掌煽上他的脸,狠狠瞪着,两行清泪簌簌的往下落,她尖声,“上官希,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有心吗?只是她不是你喜欢的女子,你就这样践踏她?”萧晚琼的心一点一点被揪痛,她听见自己语气冰凉,质疑道:“上官希,是不是你从未在乎过我们人间的女子?”上官希眼瞳一缩,似是冰天雪地里骤然结成的冰凌,他抿进了唇,沉默半响,再抬头时眼睛里已经尽是撑开的一条条血丝,他单手一把钳住萧晚琼有些瑟缩的单薄身子,拉近她,狠狠捏着萧晚琼的下颌往上抬,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一般,萧晚琼的脚尖也随着他的用力微微离开了地面,只听那极寒到冰点的声音凛然出口,“别的女人这么说就算了,你也这么说?恩?”萧晚琼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越来越不理智的举动,这个样子的他忽然让她想起当时月圆之夜的时候在洞穴遇到他的发狂模样,萧晚琼觉得四周突然变的好冷好冷,几乎要将她冻僵,滞在原地,因为害怕身子抖的愈发厉害,上下牙齿不停的轻轻打颤。

    她分明看见他的眼睛迅速的充血,“萧晚琼,说到底,谁的心才最狠?”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感觉,可你却硬把我推给我不爱的人,这是你的仁慈,却惟独对我残忍,这是你的善良,却对我极尽折磨,只因为我爱你。上官希看见她受惊的样子,才恢复些许理智,忍了又忍,才努力将溜到嘴里的话吞入腹中,换上冷然的模样,手缓缓松开,将擎住的萧晚琼放下,倒退步子点点头,一字一句的直冷到心里去,一侧的嘴角略一翘自嘲道:“好,好,好,行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不,一种动物还是一个禽兽?我走,我走……”言毕,唰的一道白光在萧晚琼的眼前闪过,上官希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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