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重生:腹黑千金嫡女》逆天重生:腹黑千金嫡女分节阅读7

    上官蕙目光清冷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轻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涩苦的冷笑。这便是她的父亲。在事情还未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便一味地将罪名扣在她头上,对她这个女儿可以说简直是厌恶至极。可是,为什么呢?她自认不曾做出什么错事,难道仅仅因为娘亲当初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他就把所有罪责都强加在她身上吗?当真令人心寒。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悠然的脚步声。在众人齐齐看去的时候,一名白衣少年掀开了厚重的帘子,盈盈笑意地走了进来。

    “外面太冷,可冻坏了本王。丞相不介意本王在此取取暖吧?”

    虽是问询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与威慑。不等上官文邕做出回答,他已然寻到了旁边一看似不怎么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官文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带着一种家眷起身,恭敬地给白衣公子施礼问安。

    “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

    凤邺北以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朗声一笑,“丞相切莫如此说。是本王叨扰了才对。”言毕,转头看向那坐于正位上的老妇人,唇畔笑意更深了几分,“还未向老夫人恭贺寿诞之喜。”

    按礼,老夫人是不比起身向凤邺北行礼的。

    “王爷客气。只是个生辰,实在不必劳动王爷尊驾,真是折煞了老身。”

    “丞相不必多礼,你们尽管继续,只当本王不在。”凤邺北再转眸看向上官文邕等一众人,话语虽轻,却自带了王者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他这话说得却也滑稽。他大活人一个,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如何能当他不存在?

    上官蕙将他的话听在耳朵里,唇畔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转瞬即逝。

    只一会儿的功夫,众人纷纷各归各位。刘氏趁众人不察,给绿柳使出一记暗示的眼神。绿柳心领神会,皱苦着一张脸,立即跑到老夫人和上官文邕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老夫人、相爷责罚,绿柳有罪,不该听大小姐的吩咐去偷那三枚金簪。实在是……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啊。”

    上官蕙看着绿柳声泪俱下的‘表演’,清冷丽颜不见一丝的表情变化。

    老夫人闻言,双眉微蹙,神色略显沉冷。

    “你且说来,大小姐是如何吩咐的你?既知这事不光彩,你又为何在众人面前曝光此事?岂不是你这丫头和别人联合起来,要诬蔑大小姐?”

    老夫人毕竟不是糊涂的,这么多年的深府生活,这些后院中的明争暗斗她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可不是光凭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就能给糊弄过去的。

    绿柳似早想好了老夫人会有此疑问,回答得倒也利落。

    “回老夫人,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蔑主子啊。其实大小姐也不想的,可是在府中过活,总有钱银短缺的时候。大小姐初回主院不久,少不得要打赏奴才一些的。再加上她要为老夫人买生辰礼物,看上了一匹织云锦的缎子,却是非常昂贵的。无奈之下,她才动起了那三只金簪的主意。小姐听说大夫人特意为老夫人的生辰打造了这三只金簪,且金簪会在今天早些时辰送来,便知会了奴婢,伪装成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去取来。”

    ☆、第20章 物证

    绿柳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想不信都难。

    见老夫人与上官文邕纷纷陷入了沉思,似在审度这事的真假。大夫人刘氏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面前,略一福身,开口竟是为上官蕙求情的。

    “婆婆,蕙儿她自小失去母亲,又在废院中过了几年苦日子,乍然接触到外面的美好事物,免不得会动些别的心思。请念在这孩子可怜无依,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媳妇在这里代蕙儿给您赔不是了。”

    这话,明着听起来是为上官蕙‘辩护’,实则却是‘坐实’了她盗偷金簪的罪名。纵然老夫人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原谅了上官蕙,怕是她‘小偷贼盗’的这次经历也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果然‘最毒妇人心’呐!

    这时,上官蕙眼光锐利地留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青儿对她点了点头,她眸中暗含的冷光倏尔转变成没娘孤女的可怜神韵,跪倒在刘氏身边,望向老夫人的眸色清澈如水。

    “蕙儿没做过这种事,请祖母为我做主!”

    文琴氏这下有些为难了。虽然她也相信蕙儿这么懂事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那丫鬟的证词是在场人均听到的。她要如何为她洗刷罪名?

    似是看出了文琴氏的为难,上官蕙主动提议说,“既然有人诬我偷了那三枚金簪,为表清白,请祖母派人去搜查我的屋院。”

    绿柳一听这话,身子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她根本就没拿到那三枚金簪,如何能搜出‘证据’?

    文琴氏却觉得上官蕙的话很有道理。捉贼捉赃,总要有证据在。不然仅凭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落实了蕙儿这孩子的罪名,那她可就真是老糊涂了。

    刘氏的心思也是转了几转,很快就想出办法来。

    “其实也不用搜院搜屋那么麻烦。若绿柳这丫头的话属实,只要搜她的身,便一切都明了了。”

    说罢,刘氏给恭敬站在一侧的崔姑姑使个眼色,崔姑姑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到绿柳面前,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起来。当摸到绿柳腰间的时候,一阵银两的叮当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绿柳脸色一变,下意识护着腰间。怎奈她哪里敌得过崔姑姑的力气?

    很快,崔姑姑就从她腰间摸索出一个荷包,打开来,里面竟是满满的金锭子!看那数量,左不过十数两!

    在场无意中看见那金锭子的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十数两的金锭子,那是个什么概念?足以平凡人家买下一所宅院了。

    竟然能在个丫鬟身上搜出这么多的钱,看来这三枚金簪果真是上官蕙偷取的!

    众人表情各异,上官瑶表面不露声色,内里却比谁都得意。只要上官蕙的声名一毁,她便还是这丞相府最受宠的小姐。

    上官颖冷冷哼哧了两声,对上官蕙的作为充满了不屑。真是给她们这些姓‘上官’的人丢尽了脸面。

    各怀心思的众人纵然有万般心思,却都不敢表露出来。谁也不愿在这一刻趟进浑水之中。

    却是那悠然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凤邺北在这时候笑着开口,声音含着一丝淡淡戏谑。

    ☆、第21章 不攻自破

    “依小王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贵府大小姐若真想偷那三枚簪子,也该暗地里悄悄的做,该小心谨慎才对。怎的会让身边丫鬟带着那么多的金银‘招摇撞市’?这不自相矛盾嘛。”

    这话一出,绿柳容色立刻呈现出一种近乎仓惶的青白。

    “那是……那是因为小姐刚命奴婢变卖了那三只簪子,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将所得银两藏好。”

    “哦……”凤邺北拖长了音,语意不详地探问,“那你且说说你把那金簪买去了哪里?据本王所知,这京中金铺唯有一家敢收这种‘来路不明’的金子,掌柜姓王。你可是在那家当掉金簪的?”

    绿柳想都不想便如捣蒜般地点头,“没错,奴婢就是在那家当掉的金簪。”

    “大胆奴婢,还敢口出厥词?京中根本就没有一家金铺的掌柜姓王。你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的你诬蔑大小姐?”

    凤邺北一拍桌子,惊得不只是绿柳,就连刘氏都稍稍变了容色。心里暗怪绿柳这死丫头真是个蠢笨的,竟被邺王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住了!

    厅中立刻陷入一片寂静无声。老夫人在思索着刚刚凤邺北与绿柳的对话,觉得其中必有猫腻。而上官文邕则在暗中盘算着一向不理世事的邺王竟会突然介入他的家中事,这似乎透着古怪……

    一片寂静中,安嬷嬷走了进来。行至老夫人面前,福身一礼,“老夫人,外面有个金匠,说是来送簪子的。要不要让他进来?”

    “你说什么?送簪子的?”

    老夫人明显是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不是说簪子已经送来了吗?那个叫绿柳的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蕙儿命她把簪子偷了去。如今看来,事情竟是明朗了。

    “把人叫进来!”

    刚还游移不定的老夫人如今已是一脸的怒沉之色。是她老糊涂了,居然有那么一瞬真的听信了那恶丫鬟所言,误会是蕙儿偷了簪子。居然有人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这丞相府的后院,看来真须得整治一番了!

    安嬷嬷转身向外走,不出片刻便带回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正是安嬷嬷所说的那位金匠。

    寻常百姓进了这高门官户,少不得会有些紧张。那年轻人一走进内厅,看着那个个身份显赫贵胄的人物,忐忑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只是将捧在手中的木匣子往前递,却不知是递给谁。

    “拿过来给我看看!”

    老夫人一声令下,安嬷嬷立即取过那木匣子,恭敬地递交到老夫人手上。文琴氏打开木匣子一看,里面确是那三只特意为她生辰打造的金簪。

    至此,**已然浮出水面。上官蕙根本没偷这三枚簪子,是有人看那孩子无母可依,趁机诬蔑,欲让她身败名裂!

    “哼!”

    文琴氏将木匣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不小的一声响动。一双犀利着冷光的眸子直看向低头跪在地上,身子已经颤到不行的绿柳。

    自然,一个小小丫鬟是不会也不敢有这种诬蔑主子的主意的。只怕今日之事,还要从她背后指使的那个人查起。

    ☆、第22章 记住这个名字

    上官文邕留意到母亲面上的沉冷之色,知道以她的脾气,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而届时,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孩子贪慕虚荣偷了簪子这么简单的问题,只怕会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后院起火’。若在场的都是家人便也罢了,偏偏,皇上最崇信的邺王还在。若此事传了出去,他丞相府的威严何在?他上官文邕的颜面何在?

    心念一转,上官文邕淡然开口,企图让僵持的气氛得以缓和。

    “母亲,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既然金簪还在,也算还了蕙儿那孩子的清白,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见这几句话的凤邺北再度幽幽开口。

    “丞相此言差矣!看这事,是有人存了心的欲要毁大小姐声誉。若不还大小姐一个公道,难保他日此类诬蔑伎俩不会重度上演。而你上官丞相如此草率解决后院之事,这消息若传了出去,恐怕也有损你的英明。”

    上官文邕面上不敢发作,内里却已经快气炸了。这本是他家中事,为何邺王多番干涉?听他口气,明里暗里地护着蕙儿。难不成他们认识?

    而低下头的上官蕙,嘴角却轻轻牵出一抹狡黠的弧度。让凤邺北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有他在,谅她那位丞相父亲也不敢‘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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