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269

    李 宸煜放下茶杯,对于司空锺同的死并不意外,“七伤传回来的消息是通过特殊渠道,即便是西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也要比我们晚两个时辰。原本是想等明日早朝 再报,看来是不行了。”起身转入内殿,冷清的声音传出,“靴子,更衣,本太子要入宫面圣。”——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太子爷的谕令一个连着一个的下来,将雷霆王府弄得人仰马翻,将景阳公主打得措手不及。

    “什么!?就连秦家公子也赐了婚?”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景阳公主哪还顾得了仪态啊,紧握着双手,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走动,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摇得哗啦啦的直响,听得她心里更是烦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安排小厮再去打听打听任家公子的情况。

    小厮嘚啵嘚啵的跑出去,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太太、太妃,任家公子都与新娘入洞房了!”

    景阳失魂落魄得就跟自个儿丈夫跟别人的女人入洞房似的,病怏怏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样儿。

    云谥怕她气坏了身子,给她倒杯热茶,安抚道,“主子别急。依奴才之见,那些任公子、秦公子的身份都太低,如果入赘到我们王府怕是会委屈了我们王爷。”

    云谥心思缜密,为人谨慎,说出此话必是有别的更好的人选。景阳深知她的本事,顿时眼前一亮,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云姑姑可是有好人选?快跟本宫说说,是哪家公子?”

    “主子可还记得岭南侯爷的孙子?”

    “你说的是浅灰?”景阳公主凝眉,“浅灰是不错,不仅文武双全又体贴孝顺,不过,他的年纪……好像比墨儿小吧……”

    身为奴才,云谥不敢多说,行与不行得看主子看不看得明白。如今京城的青年才俊都被太子赐婚,剩下的不是歪东裂枣就是青草嫩芽,唯一合适一点的就是岭南侯的孙子。

    景阳沉思半响,最后拍手决定道,“好,就浅灰了。年纪小就小点吧,总比没有好。”然后对着小厮吩咐,“去打听打听岭南侯府的情况。”

    “好嘞。”小厮擦擦汗水,又接着跑腿,不过还没出门就被景阳叫住。

    “等等,甭打听了,直接叫上媒婆去侯府下聘。”景阳这是被太子爷给整怕了呀

    云谥挑了挑眉,觉得自家主子有些杞人忧天,浅灰少爷都还没到成婚的年龄,太子爷又怎会给他下旨赐婚。

    咳咳,云姑姑喂,不是你家主子杞人忧天,而是太子殿下太不按常理出牌。

    不一会儿小厮满脸惊慌的回来了,“太妃,太妃,不好了!哎哟——”进门的时候绊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半天没爬起来。

    景阳着急听结果,也坐不住了,冲到他身边,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趴着看他,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那浅灰是死了还是残了?”

    小厮扭曲着脸,痛苦道,“没,是娶媳妇了……”

    “啊?!”这回连云谥都难以置信了,拔高声音惊呼道,“浅灰少爷才九岁!”

    小厮内流满面:“太子殿下赐给了他一个童养媳……”

    景阳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沉默半响后,捂住脸痛哭流涕,呜呜呜她就是想嫁个女儿,怎么就这么难啊——

    以墨办完公事回府,见府上哭乱成一团糟,眉头紧锁,问着跟在她身后的云凌志,“发生什么事了?”

    云凌志虽然没有在场亲眼所见,可也听到些风声,再加上察言观色,顿时猜出个大概。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事关您的婚事。”

    提到‘婚事’二字,以墨再也无话可说,悄悄的来,偷偷的回,她可不想被已经想女婿想疯魔的娘给逮着了。

    以墨回到院子,雅竹带着一众女婢小厮立在门口恭迎,“王爷。”

    以墨将披风取下交给雅竹,与云凌志进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云 凌志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喝了口,觉得有些浓,不喜的放下,瘪瘪嘴,“赌坊的老板全都交待了,确实是他与那个叫钱桓的男子合谋诈骗了玉文沉,那老板也是收 钱办事,此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俏皮的眨眨眼,一身的妖娆风情,“不过他知道钱桓的去处,我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顺藤摸瓜的找着幕后 黑手。”

    “事情要……”以墨正要说话,抬眼间,却瞥见窗外天空中盘旋着一只暗金色苍鹰,微微拧眉,青龙给她传信的信鹰?起身走到窗边,两指放于唇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

    信号发出,苍鹰长吟一声,而后朝着她俯冲下来,稳稳落在她抬起的手臂上。

    以墨取下信筒,将苍鹰交给雅竹让她抱下去喂食。云凌志将脑袋凑过去,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信纸,“倚楼传来的消息?是什么?”

    以墨也不避着他,打开信纸,上面是西北大将司空锺同坠马身亡的消息。

    云凌志惊得瞠目:“咦?马背上的常胜将军竟然坠马身亡?这笑话可闹大了啊!”打仗的将军被马给踩死了,就好比被自己的武器给抹了脖子一样新奇,“又不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坠马身亡?哼,笑死人了,说出去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以墨冷睨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抬手招来隐在暗处的毕月乌,“去把宁有书给本王带来。”

    “是。”毕月乌躬身行了一礼,闪身便消失在屋里。云凌志看得暗暗称奇。

    宁有书依旧是大理寺寺正,不过这三年他也不是白混的,如今他在大理寺中的势力已然不可小觑。

    毕月乌的速度很快,两盏茶的时间就把宁有书带来了。

    “主子。”宁有书共恭恭敬敬的行礼。

    一 声‘主子’叫得云凌志如惊了魂儿,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宁有书的名声虽然没有当朝最年轻有为的殿前宠臣郭霆义郭大人响亮,可他也是略有耳闻,听说是继大 理寺寺正冯城易之后又一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官员,不仅才思敏捷,且断案如神,颇有运筹帷幄之才,这样的官员以后注定前途无量。

    没想到他竟是本王的人。

    仔细想想,云凌志幡然醒悟。也是,像宁有书这样德才兼备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许多人都因为没有遇到伯乐而被埋没,可宁有书却偏偏得了机会,因为一次协助破案就得了冯城易的赏识入朝为官。这背后如果没有王爷的推波助澜,他打死也不信。

    “恩,坐。”以墨点头示意他坐下再谈,而后将倚楼送来的消息交给他。

    宁有书看后,心中有了谱,试探着开口,“难道主子是想让郭大人拿下西北大将之职?”

    以墨肃穆着脸,沉吟道,“司空锺同之死必不是偶然,不管是别人要削弱何纵的势力还是他自己舍去一臂而保全身,我们都要将那四十万大军握在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壮大自己的力量。”

    “郭 大人?哪个郭大人?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云凌志淡定不了了,跳着脚,指着以墨尖叫,“啊!您到底在朝中安排了多少眼线?如今还想掌控朝廷的军队?你要干 什么?造反吗?逼宫吗?夺位吗?”说道逼宫夺位,云小爷双眼‘噌’的闪亮起来,激动不已的道,“我们造反吧,逼宫吧。女人当皇帝,千古第一人啊,我们一定 会名垂青史的!啊啊啊,没想到我云凌志也有名垂青史的一天,啊,想想都兴奋呀……”

    宁有书:“……”

    以墨给他一个白眼:“疯了吧?”

    云 小爷给她抛个眉眼,“请原谅我,我是太激动了。”兴奋的看看以墨,又看看宁有书,眨巴眨巴眼睛,“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策划怎么谋反吗?是先杀皇帝还是先宰 太子?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绑皇后,皇后既是皇帝的媳妇又是太子他娘,抓住一个牵制两个,皇帝和太子都握住了还怕朝中那些老不死的?!”讲的是眉飞色舞。

    以墨终于是忍不住了,抬脚将他踢飞。而后袖袍一卷,磅礴的内力席卷起的劲风‘啪啪’两声见窗户和门都给关严实了。

    捣乱的走了,两人也终于能说正事了。

    以墨坐在书案后,提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开口道,“以你之见,玉锏和冯城易谁更适合做那个举荐之人。”

    宁有书沉思半响,回道,“玉大人更适合些。”

    “为何?”以墨诧异的挑眉,原以为他会说冯城易。

    ☆、生子风波 第六十六章 波涛暗涌

    “主子,当年玉锏虽然因为任颧禾之事受到些牵连被降了官级,可他在朝中的势力仍不可小视。g此人忠厚守信,又左右逢源,在官场中人缘极好,也正是 因为如此,当年任颧禾一案,他才受牵连最少……”说到此处,宁有书突然想起,当年主子扳倒任颧禾,玉锏也出了一臂之力,也正是因此,他才得以保全自身,嘿 嘿干笑两声,笑道,“……当然,这也少不得主子您的功劳。”

    宁有书见她埋头写着什么,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眼,无趣的摸摸鼻尖,接着说道,“属下认为玉大人适合的原因,是因为冯城易大人最近几天有些怪异。”

    “怪异?有何怪异之处?”以墨停笔。

    宁有书凝眉深思,“说不上来,反正他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处理公务的时候也时常走神。听衙门里打杂的小厮说,有天他三更起夜的时候路过后院,远远瞧见冯大人在院中烧纸点香,好像是在祭拜什么人?”

    挑挑眉,以墨浑不在意的说道,“也许这几天正巧是他哪个亲人的忌日。”

    “也许吧。”宁有书低喃。他并有没告诉她,在看出冯城易的异样时他就暗中调查了一番,冯城易的父母健在,姐妹兄弟也在世,死去的祖父祖母的忌日却并不是这几天。而且,有谁拜祭死人会在半夜?!

    以墨将写好的信纸装进信封,用蜡油封好之后交给宁有书,“以冯城易的状态来看,确实不适合。就把信交给玉锏吧。”

    “是。”

    两个时辰后,西北大将身亡的消息传至京城,犹如在平静无波的湖中撇下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刹那间,整个京城波涛暗涌。

    不得志的仕子文人最喜欢聚到一起讨论时事,以展示自己的渊博学识。消息刚到,戏馆茶楼就聚满了儒衫学子,纷纷发表自己的高论。

    其中以东来楼最为突出,学子们各自聚在一团,悄悄说着各种小道消息。

    “听说那司空将军是喝高了,然后才坠马身亡的……”

    “倒是可惜了,司空将军是难得的猛将……”

    “……也不知道谁能拿下西北大将之职?”

    “在下以为,这西北大将之职非郭霆义郭大人莫属。听说郭大人不仅熟读兵法,还武艺高强,且又是兵部左侍郎……”

    “我看还是北郡王世子更有胜算,李世子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上一届的武状元……”

    有人推崇李川盛,自然就有人贬低,“李世子不过是承蒙祖荫才有如今的成就,比起郭大人来,李世子少了几分魄力……”

    “依在下看,这西北大将之职最后肯定会落于司空将军之子司空帅才之手,俗话说子承父业,况且司空帅才在军中也小有威信……”

    东 来楼外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巷中,一辆低调却仍不掩其奢华的马车不知何故停在原地。马车中一位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垂目静坐,听着楼中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他摸出 袖中那精致小巧的鼻烟壶细细把玩,拇指摩挲着壶身,垂目若有所思。半响之后,利落的将鼻烟壶收起,沉声吩咐着车外赶车的小厮,“去北郡王府。”

    “是,老爷。”小厮驾马走出小巷,直奔北郡王府而去。

    北郡王府中,北郡王李圣柩正在小院里打太极,一招一式都慢到极点,大开大阖间看似绵绵无力却又有海纳百川之象。

    此时李川盛从游廊上疾步走来,身上还穿着官府,看样子是从兵部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伺候在一旁的管家见他,忙躬身行礼,“世子爷。”

    “恩。”李川盛点头,越过他来到父亲身侧,面带急色,“父王,西北大将司空锺同死了。”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