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260

    暗卫营里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十五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令人恶心的伪汉子,一时适应不了,抱起地上的龙二落荒而逃。

    “喂 喂?小哥,您别走啊……”云小爷恋恋不舍的追着他的身影跑了两步,奈何昨晚玩得太厉害,身子有些虚,眨眼间就被他给跑了。沮丧的回头,见自家王爷沉凝着脸 站在窗边,突然想到什么,双眸一亮,‘噌噌噌’的跑过去,谄媚讨好道:“王爷,早啊昨晚想必睡得很好吧,看这红润的气色,哎呀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就这 气质,就这容貌,那啥京城第一美女与您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屁!”

    以墨阴森森的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窗户关上。踱步到书案后坐下,静立在旁的毕月乌将手中密函恭恭敬敬的奉上。

    毕月乌看了眼窗户,透过窗户缝儿依稀还能看见云凌志正在窗外,隔着花圃跳着脚大声嚷嚷着‘王爷王爷’。

    以墨取出信纸,将信封置于桌案上,冷锐的视线扫视着信纸上的内容。毕月乌在她耳边禀告道:“主子,腥风楼的人实在太善于隐藏,为今才寻出三处窝点。其中两处已经被白虎大人剿灭,另一处的人等属下们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以墨看了白虎写的密函,自然清楚的知道他们绞杀腥风楼杀手的全部过程。白虎与张月鹿兵分两路,分别绞杀了腥风楼在无水、深化这两城的据点。剿灭之后,他们一刻也不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去西语城,即便如此,可仍是让他们收到风声给逃了。

    毕月乌:“主子,腥风楼在江湖上的势力极大,不止在承天国,就是在弯月国以及蜀国也都有人手耳目。想要将之连根拔起,只凭白虎大人以及白虎七宿,只怕……”

    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无论如何,腥风楼必除。”想着三年前的事,体内那股暴戾的煞气瞬间破体而出。如果不是那个化名为‘木子雪’的男子,如果不是腥风楼的杀手步步紧逼,她的翼儿又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战事缠身,她又岂会让他们多活三年!

    如今,该是他们为翼儿偿命的时候了!

    凛厉的眼眸中暗含惊天杀机,将能调动朱雀玄武两宫星宿的鹰符扔给毕月乌,“传本王令,张月鹿暂代朱雀宫宫主,危月燕暂代玄武宫宫主,十四星宿全部出动,本王要在一个月之后听到腥风楼覆灭的消息。”

    毕月乌一怔,瞬即反应过来,原朱雀、玄武两宫大人被主子处罚,勒令留守忘川,不得出忘川一步。他接过鹰符,跪地领命,“属下遵命。”

    “下 去吧。”以墨腥风楼恨极,原本想要派出四宫星宿全力追杀腥风楼的人,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以青龙为首的青龙七宿镇守在忘川,不可轻动,不然会引起忘川 大乱。而朱雀玄武虽是受罚,却也有任务在身。破晓使毒厉害,可不会武功,护不住父王的安危,朱雀和玄武的任务就是在红叶山庄保护父王和破晓。

    云凌志对着窗户叫嚣半响都不见有人理他,搞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跺跺脚,转身从石子小径踏上游廊,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见房门自动开了,“耶?你不是白虎手下的猛将毕月乌吗,不在军营里待着跑王府里干什么?还进王爷的闺房……”

    毕月乌都懒得看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呀呀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云凌志对着他的背影一阵呲牙咧嘴,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脾气还蛮大。

    以墨看到他都觉得头疼,无奈的抹了把脸,“你来干什么?”

    “干 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干什么!大清朝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自从云小爷知道她的母亲与景阳公主是闺中好友,将景阳唤着景姨之后,便常 常以兄长自居,对以墨更是管东管西的,“能不能娶到‘王妃’就看今天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惹出什么闲言碎语,看还有哪个良家子会嫁于你!”

    “……”她脸色难看的揉揉太阳穴,只觉头疼得更厉害了啊

    云 小爷还算知进退,见她脸色阴沉得厉害,就知道她已经到达暴走的边缘,如果将她惹怒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他端正着身子,轻咳两声道,“当然,我还是相信您 的,知道您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才迫不得已如此,不过……为了避嫌,以后还是注意点好,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军营。要是一不小心传出什 么不好听的,景姨脸上也无光。”

    以墨冷声哼道,“本王看谁敢多嘴!”

    见她不以为然,云凌志不得不多嘴的提醒道,“还是谨慎点好。要知道现在府里不止有管家下人,还有那些大人送进来的公子少爷……”

    “既然如此,那就哪来的送回哪去。本王的府里,不养这些嘴碎之人。”掷地有声的喝声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气势。

    闻 言,云小爷心头一紧,慌忙阻止道,“别别别……”转念间便扯出个谎言,“送出的礼物被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那叫打送礼之人的脸。要知道咱们承天朝的官员之 间都有送妾的风俗,送妾的用意一是为了拉拢关系,二是有事相求,不管如何,礼物都是要收下的,不然就会被其他官员排挤隔离。在官场上最重要的是人脉,如果 一个人被其他官员孤立,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所以,即便是当朝太子殿下都不会贸然将送来的‘礼’给退回去。”

    紧张的盯着她,“您说、是吧?”

    以墨想想,觉得他说得在理。恩恩两声就不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

    见她点头,云凌志悄悄抹了把冷汗,大松口气。她要是将那些公子少爷都送走了,他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以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暗自在心中冷笑,当她是傻子好忽悠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今早是从谁的床上趴下来的,在这个王府里,就没有能瞒过她的事。要不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定要治治他这欺上瞒下以权谋私假公济私的无耻风流毛病!

    “叫你查的事,查得怎样了?”以墨倚在太师椅中,缓缓闭眼,似在闭目养神。

    云凌志扬起脑袋,颇有几分得意,“有点眉目了。”

    进京的这几日,他成天在大街小巷、酒窖茶楼中晃荡,不仅是为了打听京城青年才俊的消息,也肩负了查探玉文沉的消息。

    以 墨沉凝着脸,当年元朗怒极之下杀死了玉文沉,并没有从玉文沉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如今想想,玉文沉此人虽然自尊心强又懦弱自卑,当并不是没有脑子之人,肯定 知道刺杀藩王是何等大罪,他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父王。再联想起玉蝶受蛊毒控制杀害她的事,以墨顿觉,玉文沉杀害父王的事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三 年前,玉文沉进赌坊赌钱,是被一名叫钱桓的男人蛊惑的。起初玉文沉运气极好,不管是压单还是双,都是他赢,一连几把下来赢了八千两,尝到了甜头后,玉文沉 就痴迷上了赌术。后来惊动了赌坊的张老板,张老板一来就压五万两,与玉文臣赌他手上的八千两和他一只手。据那赌坊的小厮回忆说,玉文沉有些胆怯,本欲不 赌,那个钱桓就开口诱惑他,被他一说玉文沉就心动了,压上了八千两和一只手……”

    毫无疑问,玉文沉输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玉文沉上门讨钱,被父王羞辱谩骂了一顿。

    想起父王以前的恣意潇洒,再看看他如今恶病在床的摸样,她的心绪忽然变得沉重,“如今钱桓何在?”

    “我已经打听过了,三年前钱桓举家搬离了京城,如今在什么地方?”耸耸肩,“鬼知道。”

    只知道一个名字,没有画像,要在这数以千万计的老百姓中找出来,何其困难。更何况还不知道这‘钱桓’是不是他真的名字。

    云小爷拧起眉头,“……我总觉得,是那个钱桓与赌坊的张老板联合起来设计玉文沉的。不然您说起初的时候玉文沉怎么就赌啥赢啥,反而到最后一把,输得连命都快没了?别人都说十赌九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墨倏然睁开眼,“那就从赌坊的张老板入手。五天之后,本王要知道钱桓的去向!”

    “好 吧。”云小爷耸拉着脑袋出门,打算亲自去会会那个张老板。脚刚踏出房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禀告,立马收回脚,‘噌噌噌’的 往回跑,“王爷,那个、景姨让我转告您一声,她已经回了风昊老王爷的拜帖,让您赶紧打扮打扮,务必要在巳时到来前去风昊王府赴宴。”

    “风昊王府?”以墨挑眉,“娘选定了阳历世子?”

    云 凌志正喝茶呢,被她这么一问,呛得茶水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不、不是,人家阳历世子已经娶世子妃了,是刑部尚书柯河舍之女柯倩。景姨看上的是风昊王 府的嫡三子,风月锦。”云凌志见她又是蹙眉,怕她嫌弃风月锦不是嫡长子不能继承爵位,便连连说着他的好话,“风月锦此人生得俊美秀丽,性子也温和有礼,但 凡见过他的人都以秀美的兰花比喻他,说什么‘淡雅清丽’、‘温文儒雅’、‘秀似兰芝’,这样端庄贤惠儒雅大气的男子百年难见一个……”大有她不答应去,他 就念叨到天黑为止的架势。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时间到了,本王自会去赴宴。”以墨不耐烦的挥手赶他。

    “记住啊巳时之前!”临出门前,云小爷不忘提醒她一句。

    东宫之中,太子爷手撑着脑袋,邪魅且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身银白锦袍将修长而健美的身子衬托得完美至极,就连小靴子公公看了都忍不住眼冒红光,心生爱慕。

    “偃 师,按理说闹脾气打人的应该是本太子才对吧?”太子爷挑挑俊眉,颇有些哀怨的诉苦道,“三年前,是她丢下本太子去幽会别的男人的。就连本太子威胁她要自杀 她都狠下心的看都不看本太子一眼,而且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还把本太子的亲亲宝贝闺女给害死了……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回来求本太子的原谅才是啊,怎么反倒 是她恶人先告状,还狠心的打伤本太子!”

    见太子爷撅着嘴,似撒娇又似幽怨的摸样,小靴子公公心里那点爱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以 下犯上的对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幽会?人家表小姐是去救人好不好。再说,当初是谁站在宫门口信誓旦旦的大喊‘呈以墨,你要是敢出京城,我就不要你了’的? 怎么,说出去的话当放出去的屁当空气啊?

    小靴子公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看您这没出息的样儿——

    偃师也觉得自家太子太没出息了。轻咳两声,淡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王爷失了孩子,心里肯定难受,所以才迁怒于您。”

    闻言,太子爷大怒,“孩子又不是本太子给她弄掉的,凭什么迁怒本太子啊?要恨也该恨那个杀千刀的文喏啊!”愤怒之后难免觉得委屈。

    对于太子爷来说,孩子就是个屁,可有可无。没了他也不伤心,只要他的墨儿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舍弃。

    这时,龙一回来了,将从龙图阁拿出的密函交到太子手上,“殿下,黄胜大人说,这密函上记载了平安公主这三年来的所有消息。”

    李宸煜起身,一把推开正要上前去接密函的靴公公,亲自夺过密函,打开。

    看完之后,浑身煞气暴涨,强烈的杀气如滔天巨浪在殿中翻滚,赤红的双眸带着如狼似虎的凶戾,“好一个腥风楼。好一个腥风楼!”前一句还带着咬牙切齿的阴狠,后一句便是含怒厉喝!

    捏住信纸的手青筋暴突,愤怒得身子都压抑不住的颤抖。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墨儿,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墨儿,他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墨儿,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怎么敢!?!

    “杀!整个暗卫营全体出动,本太子要血洗腥风楼。”狭长的眼眸不再风情万种不再邪魅妖娆,有的是骇人的冷厉,有的惊涛骇浪的杀意,有的是嗜血拆骨的残暴,“但凡跟腥风楼有一缕关系的都杀!全杀!一个不留!”

    看着太子殿下残厉得要吃人的摸样,靴公公骇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他与七伤见死不救,瞒着太子将重伤的平安公主扔到孤山中不管不顾,这事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他与七伤恐怕都难逃一死!不,这事绝对不能被殿下知道,绝对不能。

    偃师蹙了蹙眉,倒是也没说什么。龙一自然领了太子的命令,下去血洗腥风楼去了。

    “等等,把那个叫玉蝶的也给本太子找出来。”要不是她捅了墨儿一刀,墨儿又怎么会落到那个叫‘木子雪’的手里。他的墨儿在腥风楼的手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全拜呈玉蝶所赐。

    偃师看到信函上记录的那个叫‘呈烨焱’的小孩子,心头一跳,大胆的猜道,“殿下,您说这个呈烨焱会不会就是您和王爷的孩子?”

    李 宸煜肯定的否决道,“不可能,这上面说呈烨焱是养在墨儿名下的养子。再说,出生的时间也不对,墨儿离开的时候怀孕还不到三个月,她是两个月后回京城的,回 来时身边就带着这个孩子,那时她怀孕才五个月,五个月的胎儿发育都还不完全,早产下来也是死,哪还活得这么健康。”

    偃师点头,觉得太子说得在理。

    此时知道墨儿所受的苦,太子爷觉得他十万有必要去安慰一下墨儿受伤的心灵,像是找着理由,迫不及待的就往宫外走。在他踏出宫门往雷霆王府方向去的时刻,十五的声音幽幽传来,“殿下,王爷去风昊王府赴宴了。”

    “……”李宸煜怒红了眼:“……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生子风波 第五十六章 太子失控

    今日是阳历世子妃风柯氏的生辰,风柯氏是初嫁妇,且又不是大寿,一般过法是叫厨房准备些丰富的菜式,然后请上几个与之姣好的闺友,简简单单的热闹一番便可。

    柯倩性子冷傲,与之姣好的闺友不多,所以她只请了已为三皇子妃的蔡雪慧,还待字闺中的若生郡主以及郁家小姐香容。

    柯倩吩咐下人在梅园摆了瓜果糕点,邀请三人一同欣赏这满园的傲骨寒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黄金樽。”赞美的轻吟声入耳,自有一番舒然通畅之感。

    郁香容素爱寒梅,最喜那皑皑白雪中艳红似火的颜色,远远看着,好似一团烈火,一团用生命燃烧着的烈火,它用它的生命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女子少有不爱梅的,蔡雪慧自然也不例外,见那枝头的花骨朵儿实在俏皮可爱,忍不住的伸手折下一枝,稍微靠近些,那股幽幽暗香就直窜鼻翼,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柯倩看着她手里的梅枝,低低喃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蔡雪慧神色一愣,脸上舒心的笑意缓缓收敛,眼底略有悲意流转。

    郁香容轻声念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首诗是前朝一位宋姓的女词人所著。看似赞美梅花的美丽孤傲、清绝独立,实则是诉说她的不易。

    枝干横斜错落,似愁似病,北风如果能够理解道梅花的心意,就请不要再摧残她了。

    见柯倩眉宇间的哀婉之色,郁香容轻声问道,“‘逆风’可是阳历世子?”

    柯倩幽叹不语,可她们都明白,除了阳历世子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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