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190

    “是。”苏牧公公传话,“宣督察御史大夫**张大人入朝觐见——”

    “宣督察御史大夫**张大人入朝觐见——”

    ……

    “宣督察御史大夫**张大人入朝觐见——”

    喧声一道道的传出宫门。殿外,**静身立在马车旁,他垂首而立,双目怔怔的盯着鞋尖,像是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听到喧声传出,他蓦然抬头。

    身 边伺候他的小厮突然上前,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玉佩。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他母亲的玉佩。当年小时候他与父亲母亲一起去寺庙上香,路上遇到劫匪劫人钱财, 父亲是个守财奴,舍不得钱财,带着银子趁乱丢下他们母子逃跑了。那些土匪愤怒之下就欲杀他,他母亲见了,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很好身前放的这块玉佩救了 她,可玉佩上也因此落了深深的刀痕。他细细摩擦着上面的痕迹,眼底一边阴郁之色。

    小厮上前,在外人看来,他是贴体的为他家主子拍打身上的灰尘,可只有**知道,他是在威胁他。

    “大人,左相让小的给您传句话,让您多想想家里年老的母亲。老人家上了年纪别的不求,只盼着能安享晚年,相信大人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儿子,不会让老夫人这般年纪都还跟着大人颠沛流离吧。”

    “宣督察御史大夫**张大人入朝觐见——”

    见宫里迎出人来接他,小厮识相的退后一步,“大人,快去吧,别让皇上久等。”

    **跟着宫人入了金銮殿,“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身灰尘仆仆,身上还穿着常衣并未着朝服,可见是连夜赶回京城,都未回府梳洗。

    见他如此摸样,乾闽帝像是猜到什么,喜庆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威声开口,“张爱卿,事情查得如何?”

    乾闽帝的问话一出,众臣纷纷看向他,有紧张,有急切,有期盼……只有任颧禾一人依旧垂首而立,谁也不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跪在大殿上,低垂着头,手里紧握着母亲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迟迟未开口。

    太子爷双手抱胸的垂立在龙台玉阶之下,他这个位置正好将**的表情受尽眼底,不由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垂下眼眸。

    “**,朕问你话呢!事情可查清楚了?”乾闽帝见他迟迟不回话,不由怒喝出声。

    **痛苦的缓缓闭上眼,磕头回道,“回皇上,臣已经查清楚了。玉大人所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竟然是假的……”

    “下官就说嘛,左相大人如此勤政爱民,怎会收受贿赂……”

    “是啊,是啊,早就说左相大人是被人诬陷的,如今已经查明,该还左相大人一个清白……”

    任颧禾听到耳边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说辞,嘴角裂开了笑意,不着痕迹了冷睨了眼跪在殿中的**。早该如此老实听话不久好了,非要逼得本相动手捉拿住你母亲,你才如此听话,真是奴性!

    太子爷看着任颧禾得意洋洋,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眼底杀气稍纵即逝。哼!敢设计他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今笑得开心,不知道死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开怀。

    “好了,既然是捕风捉影,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不准再提。”乾闽帝轻微松口气,可眼底也存在些疑虑,刚才**的神情看上去不是如此简单。可转念一想,或许是他多虑了,量**也没那个胆子敢欺瞒他!

    乾 闽帝想要就此揭过,可任颧禾却不罢休,跪地请求道,“皇上,臣请求皇上治工部尚书玉锏污蔑诋毁朝廷重臣之罪。”“皇上,臣为官多年,一直勤政爱民,清廉公 正,不曾有丝毫过错。如今却在金銮殿上被玉大人如此污蔑诋毁,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面对皇上,面对太子,面对着满殿的同僚!不如让臣卸甲归田,告老还乡 吧。”

    任颧禾一党的官员听到此话,纷纷吓得跪地哭求,“皇上,万万不可啊,任左相一直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是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任相爷为官多年,立下功劳无数……”

    左相一派跪了满殿,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反正就是要皇上不能让左相告老还乡,反正就是要皇上惩治玉锏的大罪。

    “皇上,玉大人污蔑左相,让左相一世清誉荡然无存,还请皇上看在七皇子和淑妃娘娘的份上,重惩玉锏大人!”

    “请皇上重惩玉锏大人!”

    “请皇上重惩玉锏大人!”

    众臣纷纷跪地请命,大有皇上若不答应,他们就冲刺跪地不起的架势!

    乾闽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怒瞪着跪在首位的任颧禾:真是好大的胆子!

    上 位者可以宠你,可以提拔你,可以容忍你欺瞒他,可以容忍你背着他搞小动作,却绝不能容忍你爬到他头上威逼他!任颧禾这几年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胆子也跟 着越来越大,不仅欺上瞒下的弄得年谱尸横遍野,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乾闽帝头上逼他做决策。乾闽帝对他已经起了杀意,可念及满殿的重臣,只得隐忍不发, 沉声开口随了任颧禾的意,“既然如此,朕……”

    “皇上,请等等,冯大人有事启奏!”蔡庆见皇上眼中闪烁着怒意,心知时机来了,便在他下旨之前开口。

    冯城易出列,撩开衣摆跪地禀道,“启禀皇上,有个叫魏疯的举人代表天下文人仕子想要为民请命,他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魏疯’二字出口,任颧禾的脸色顿时铁青,绣袍下的手猛然紧握。他们竟然已经将人带到了金銮殿外?!宫里守卫森严,如果没有皇上和太子的手谕,闲杂人等谁也不敢放入朝廷议事的重地——金銮大殿!

    皇上自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太子!任颧禾倏然抬头,怒看着玉阶下凛然傲立的太子。好啊,没想到竟然被他摆了一刀。

    乾闽帝不动声的看了太子一眼,“宣!”

    “宣魏疯进殿!”

    魏疯就候在金銮殿的隔壁偏殿,所以基本是宣声一出口,他人就出现在金銮大殿门口了。

    魏 疯的名字虽然粗狂,可长相却十分秀气。三十而立左右的年纪,因为张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只有弱冠之年。娃娃脸甚是白净,发丝被玉冠高高束起,一身玉色的长 衫显得整个人都温润如玉。他不卑不亢的踏入大殿,眉宇间甚至还带着些傲气,潇洒的撩开长袍,跪地请安,“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 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乾闽帝不怒自威的凝视着他,“朕听说你要为民请命?”

    “是,草民要为年谱千千万万的百姓请命!请皇上惩治这个害得年谱数万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凶手,请皇上还年谱百姓一个公道。”说着,他呈上早已准备好的账簿以及任颧禾与‘蒋春花’‘王泽铭’二人之间来往的书信。

    当 看到信件上他熟悉的笔迹时,任颧禾惊然的瞪大着眼,第一个想法就是‘蒋王’二人竟敢背叛他!压抑着想要上前去撕毁所有信件与账簿的冲动,他跪在地上哭求, “皇上,冤枉啊,臣是冤枉的。皇上,这些信件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伪造出来陷害臣的。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

    乾闽帝阴沉着脸,看也不看他,命苏牧将信件和账簿呈上来,当看到账簿上的数据时,顿时惊怒得大发雷霆,“好!好!好你个任颧禾,真是好大的胆子——!”

    乾闽帝气红了眼,扬手就将龙案角上放的玉玺给砸了出去。玉玺又硬又重,砸在任颧禾头上,顿时砸出个血窟窿。砸得他老眼昏花,倒在地上一时竟没有爬起来。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天子大发雷霆之怒,惊得满殿的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身。此时谁也不敢去扶任左相,留他一人倒在血泊中。身边还躺着滚落的玉玺,苏牧也跪在地上,因为皇上的盛怒,竟然忘了去捡被砸落在地上的玉玺。

    乾 闽帝是被账簿上的数据给气疯了。最近几年,年谱的官员年年上报蝗虫扰民,派了不少人去查探,还派了不少官员送银子去赈灾,可都没发现异常。原来不是没发 现,而全部都是同流合污之人!好啊,好啊,没想到他竟了这么大一帮蛀虫!且堂堂的左相,还是这些蛀虫之首。年谱的粮食,派去赈灾的银子,大半都进了他的库 房!

    乾闽帝气极了,将龙案捶得‘砰砰’作响,咬牙切齿的恨道:“好得很啊!赈灾的银子前脚刚从国库出来,后脚就进了你任颧禾的私库,等搬空了朕的国库,你任颧禾是不是就开始搬朕坐下这把椅子了呢!”

    被砸得头晕眼花的任颧禾听到此句话,慌忙爬起身,跪地磕头,“臣不敢!臣不敢!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朕看你胆大包天着呢。”乾闽帝再也不想相同他多说,“来人!将任颧禾押入大牢,革职查办。”

    “遵旨。”两个武将进殿,押着面如死灰的任颧禾出了金銮殿。

    殿中另一个人此时相当扎眼,不是为民请命搬到宰相的魏疯,而是受皇命彻查年谱的督察御史**。

    苏牧公公小心翼翼的捡起玉玺重新放到龙案上,乾闽帝看了完好无损的玉玺一眼,微微松口气,真是气疯了,才拿玉玺砸人。转眸看向一直跪在地上未起**,“张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子虚乌有’?”

    **也不解释,取下官帽,恭敬而庄严的将它轻放在金銮殿上,随后磕头求道,“请皇上赐微臣死罪!”

    “来人,将**也给朕打入大牢!”

    皇上怒极一下,将两位朝廷重臣都革职查办,弄得满殿的官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此事交给右相查办,大理寺寺卿冯城易协助,御史台官吏督察,但凡涉及此事的官员都一律革职查办!”

    “臣等领旨。”

    以蔡庆为首,一众官员跪地领旨。

    前朝如此大的动静,后宫自然得了消息,任淑妃正坐在铜镜前描眉,贴身宫人慌忙冲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老爷被皇上关入大牢了!”

    任淑妃的手一颤,将完美精致的柳叶眉给拉长了吊烧眉,她瞪眼,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娘娘,前朝来人禀告说,老爷贪赃枉法已经被皇上革职查办!”

    ‘哐当’一声,眉笔落地,任淑妃失魂落魄的的跌坐在软凳上,脑袋一翁,只觉什么都完了!

    “快!快去请一字并肩王入宫,快啊!”呆愣半响之后,任淑妃回过神来,朝着手足无措的宫人怒吼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可当派人去王府时,王府的管家笑得格外尴尬,直推脱说他家王爷昨日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未回府。

    宫人如实回禀,任淑妃听完之后面如死灰的坐在寝宫,怔怔的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竟然连年儿都不愿出面……是了,年儿向来不喜欢争权斗势,更是不屑与他外公为伍,如今又怎会出面帮忙。任家倒了,那她也快完了。呵,天家的宠爱向来如此。

    任颧禾的事情无需再查,魏疯递上金銮殿上的账簿以及任颧禾的亲笔书信便是最有利的证据,而蔡庆要做的就是证实那账簿上的记载是否属实。

    刑 部大牢,任颧禾被关押在呈袭曾住过的牢房中,他身上的官府在入牢房之前就被狱卒扒了,只穿着中衣,脚上的假肢也被人拿走了,只得屈膝坐在草席上。凌乱且斑 白的头发遮住那张老脸,手上拷着铁链,狼狈卑微的靠在墙角。往日威风八面的丞相大人如今就连吃个饭都只能趴着去吃。渍真是世态炎凉啊。

    这时,又是一批犯人被押金来,任颧禾抬眸一看,怔住。

    左相夫人见到牢房里的任颧禾,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呜呜,老爷,老爷!”

    其他妾侍也跟着哭,“老爷,救命啊,妾身不想死,救命啊,妾身不想死!”

    “爹,孩儿什么都不知道,孩儿什么都没做,求爹跟皇上说说,让他放过孩儿吧……”

    “爷爷,孙儿也不想死!爷爷……”

    一时间,牢房里哭声震天,关押他们的狱卒很是不耐烦,扬起鞭子朝一个奴才打去,“哭什么哭,都不准哭。进去!快进去——”然后推搡着将众人关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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