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71

    五皇子闻言,只笑不语。

    湘荟下场,接着便是去年的花魁得主雅姿姑娘上场。

    雅姿人如其名,雅致玉颜、姿色天然。一头柔顺青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流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雅致木兰簪,一袭玉色烟萝银丝逶迤垂地长裙,衬着身段玲珑有致婀娜多姿,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颇有几分贵气高雅。

    雅姿最擅长的是吹箫,一支玉箫横于火焰红唇边。顷刻间,悠悠箫声在河面响起,如山涧清泉,清冽悠扬。似深谷流云,飘渺朦胧。缥缈的箫声缭绕于半空,飘逸在河面,箫声似飞舞的蝴蝶带着河岸着河岸寒梅的芬芳。袅袅香气任着蝶儿牵绕,恍恍惚惚地飘过彩船,又荡过画舫小舟,在流水小桥的上空盘旋。小桥上,观看的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如身临梦中,恍若见到了那亿万仙山连绵不绝,如同九天巨龙被困,俯卧山间!山间郁郁葱葱,林木枝叶繁茂,一旁至千仞绝壁垂悬下的瀑布,壮观之极。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以墨闲散的倚靠而坐,悠然闭目的聆听这难得的箫声。箫声入耳,其中意境如画般在脑中形成,竟有些不受控制!以墨神色一凛,倏然睁眼,看向彩船上的雅姿时眼底有着明显的冷意。

    太子爷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以墨会武一事,他知道,但两人未交过手,修为到底有多深他摸不清楚,不过从刚才反应来看,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深厚些。

    温雅阁的雅姿习得南疆蛊惑人心的媚术,吹出的箫声中带魅惑之能,箫声入耳未用心聆听倒是无碍,如果箫声沁心入脑,就是功力深厚意志坚定的大内死士要摆脱控制都要翻好一番精力。不过有一种人倒是天生能抵抗这种魅惑之音,例如黄胜,那个毫无欣赏能力听什么曲儿都觉得是狗鸣鸡叫的东西,想迷惑他,还不如跳河自杀来得快!

    恩恩看着满江士子被迷得不知方向,就连那慎之公子都看直了眼惑乱了心。太子爷颇为得意,此时突显他至死不渝忠贞不二的感情的时刻到了。

    太子爷故作惊讶的轻咦一声,指了指另一艘官船,“慎之公子也到了。”

    梁耀祖站在官船最前沿,身边簇拥着一群风雅士子,双眼直溜溜的望着彩船上的女子,眼里隐隐透着慕意,还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惊艳几分风流!

    呀!叫你丫的如此多情!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吧!

    太子爷老兴奋咯。一直指着粱耀祖,“墨墨,快看,那便是闻名京城内外的慎之公子。”

    以墨此时对那个会蛊惑之术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哪儿有时间去看什么公子,根本鸟都不鸟他。

    太子爷指了半天,愣是没见以墨给个眼角,顿时垂头丧气的爬在桌上,耸拉着眼皮只觉四肢无力。

    完了,他的魅力连个青楼妓女都不如了!墨墨都不看他一眼!想着,太子爷便觉对面彩船上的女子可恨可恼,眸色蓦然凛厉,指尖在面前的酒杯中点了点,杯中烈酒溢出,手腕一转,一滴晶莹水珠含煞带戾的朝彩船中的女子射去。

    雅姿闷哼一声,一滴猩红自嘴角溢出,箫声戛然而止。雅姿痛苦的眯起眼,咬牙坚持着,复又将玉箫举到唇边,可吹了几次都吹不出声来,手指也颤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雅姿苍白着脸下台,湘荟迎上前去搀扶着她,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雅姿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湘荟身上,娇艳的脸庞满是痛苦之色,“肯定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暗中出手将我打伤,想坏我们的事。幸好主子深谋远虑,派了你暗中相助,不然此次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湘荟探了她的脉搏,知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沉凝肃穆道:“如今只剩凝望楼的头牌没出场,以往年情况观之,凝望楼成不了大事,花魁必是我们囊中之物。这里的事你不用忧虑,赶快回房调息,我去找兰华来为你护法。”

    “恩。”刚回应出声,胸腔内血气翻涌,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喉咙处一股猩甜涌动,一张嘴,吐了一地的鲜红!身子软到在地,气息羸弱,似有似无,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仙去。

    吓得湘荟花容失色!

    太子爷毫不留情的出手惹得美人方寸大乱不说,更是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以墨收回视线,淡淡的睨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而此时对面彩船突然扬起一阵琵琶声,琵琶声犹如连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以墨抬眸望去,当看着彩船上一袭妖娆红衣的女子,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太子爷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懒洋洋的掀眸望去,只见女子穿着一袭妖艳红装,纤美的玉颈下,雪白酥胸半遮半掩,素腰被丝带紧紧束着,红装紧贴身躯,曲线玲珑一览无余。女子怀里白玉琵琶,双手在弦上如蝴蝶穿梭,随着她身子轻微的晃荡,胸前饱满处更是喷薄欲出,看得一众男人欲火浑身,心痒难耐。官船中的泞王双目赤红,眼中是势在必得。找来管家询问,“可知那是哪家女子?”

    管家回道:“是凝望楼新捧出的头牌妖姬姑娘。”

    “妖姬,妖姬……好,本王就投她了!”泞王拍桌大笑道。

    四皇子摇头低笑,别有深意的道:“事未成,皆不可胡乱定论。”

    闻言,五皇子脸色涨红,眼中带着些温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泞王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黑瞳中划过一抹异样,装作没瞧见,继续与管家说道,“去!拿一千张小木牌来,全给本王写上她的名字。”

    “是。”

    一曲终,妖姬盈盈起身向众人福了福身,嫣然一笑,姿态尽显妩媚妖娆。

    两岸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花魁艺赛落幕,最终夺魁者竟是凝望楼杀出的黑马妖姬。

    妖姬一袭红装站在彩船最高处,身后便是其他九位被选出组成‘京城十花’的女子。妖姬斜挑着一双勾魂桃花眼,戏谑的看着身旁一脸失落的湘荟,靠近她耳边软言细语道:“青楼妓院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魅惑勾引男人嘛!你一脸幽怨样儿,谁看了会喜欢?”语气中带着讽刺,“纯洁?天真?姐儿我看你是在装傻装清高吧!一个妓女而已,还端起架子来了,真当自己是王孙贵族之女?!”

    湘荟满脸怒容,可想着爷的计划,生生将怒气隐忍了下来。

    妖姬嫣然一笑,一身媚骨浑然天长。刚游上画舫的黄胜见着妖姬如此模样,顿时眼前一亮,“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真是极品啊!”

    太子爷好笑的睨他一眼,从选拔大赛开始游到比赛结束,生生在冰河里泡了三个时辰,竟还这般精神?

    太子爷邪魅一笑,趁着黄胜不注意,屈指一弹,手中酒杯如电芒射出,倒霉的黄胜顿时又飞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黑影,太子爷心里舒坦之极,果然还是两人世界过得舒坦!

    花魁选出,接下来便是慎之公子赠诗。粱耀祖最中意的是吹箫的美貌女子,可惜……眉宇间带着些惋惜,在众人推崇的目光中吟出一首《残妆》来,“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须臾日射胭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好好!”泞王拍掌叫好,“好一个‘一朵红苏旋欲融’。”

    泞王的性子向来狂傲不拘,此时竟隔江高喊道,“筱娘,出个价,今年的花魁本王买了。”

    此话一出,文人雅士齐齐摇头轻叹,眉宇间尽是失望之色,这泞王简直是粗鄙不堪,成不了大事!

    筱娘乃是凝望楼的管事老鸨,妖姬是什么身份她一清二楚,别说她没资格买她,就是有资格,如果真卖了,等待她的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可对方又是位高权重的泞王,不可得罪,一时间筱娘为难之极,“这……”

    妖姬看向势在必得的泞王,姿态傲然的含笑道:“泞王殿下,奴家可是今年的花魁,身价很高的您买得起吗?”

    闻言,泞王勃然大怒,“一个小小妓子,本王有何买不起的?”

    “怎么?王叔是要跟本太子抢人吗?!”清越的声音破空而来。

    一艘精致画舫缓缓飘来,当官船上一众皇亲贵胄看清画舫中悠然而坐的男子,眼底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第九十章 诡异

    太子爷登上官船,凛然傲立于船头,一袭深黑玄服霸气而邪魅,那张风华绝代的俊美脸庞带着浅笑,风神俊秀,气宇轩昂!

    “皇叔邀四弟、五弟游玩,怎么独独漏了侄儿,可是侄儿入不得皇叔的眼啊?”

    闻言,泞王大惊失色,忙迎上前行礼,“太子殿下驾临,晓睐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随之,众人皆是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臣弟(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悠然的摆摆手,“免礼吧,这里不比宫里,规矩就不必守了。况且今日是皇叔做东邀尔等游乐,自然是以主人为重,我等就听从皇叔安排。”

    众人都清楚太子殿下的脾气,哪敢不敬。且泞王对这个侄儿也是有点害怕,不敢托大,摆长辈皇叔的架子,忙躬身伸手做引,“太子请上座。”

    下人早已抬出椅子,安在泞王之前坐的位置,后将泞王的座位往下侧移了几分。虽说泞王为叔,辈分有长,可对方到底是被封为储君的太子,将来为王之人,身侧之位,安敢有人坐下?

    太子爷也不推脱,越过众人,直接在最高位坐下,随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吩咐道:“在这儿加个座。”

    众人一惊!

    这时泞王等人才发现太子爷身边还跟着女人。

    女子一袭深黑曲裙,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凛厉的煞气,脸上覆盖着一张凶神恶煞的玉面阎罗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张狂阴戾。这般霸气凛然的女子在座的众人还是第一眼见,不由多看了两眼。四皇子敛下眼中光芒,心道: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燕皇后、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威仪!

    众人惊艳疑惑之色还未来得及褪下,只见下人抬上一张椅子,就安在太子爷身侧。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不似其他女子的碎碎莲步,带着雍容闲适,且又有几分不羁和潇洒,从容的在太子爷身侧安坐!

    众人心下又泛起惊涛骇浪!纷纷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这般安然的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面对太子殿下,就是当朝二品大员见着也是噤若寒蝉的模样。这女子倒是好气魄!

    泞王邀请之人中,有位御史台的言史官。史官极重典范,如此行为在史官看来不是从容气魄而是大逆不道!

    史官起身,义正言辞的谏言道:“殿下,此女德言不显,以下犯上,罪……”

    太子爷懒散的倚靠在椅座中,手指轻轻摩擦着扶手,缓缓抬眸,冷冷睨了他一眼,漫然道:“严史官真要如此扫兴吗?”漫不经心的语声中带着慑人的煞气。吓得严史官蓦然住了嘴,颤抖着身子如履薄冰,不敢再言。

    气氛倏然紧张,众人都暗自垂目,不敢乱观乱言。就连一向傲气的五皇子也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自个儿位置上当隐形人。他这个大哥,脾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下一刻就能提剑削了你的脑袋挂在城门让人围观!

    以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太子爷这种以暴力压制的手法还是颇为欣赏的,以暴制暴才是最最有效的方法,可这也是最能激起人反抗之心的手段!

    以墨默然不语的喝着热茶,吹了吹杯中舒展嫩绿的茶叶,眼底是一番算计。看来京城也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啊。

    “今日花魁大选,能引得太子殿下亲临观赏,倒是那些妓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泞王怎么说也是长辈,且性子倨傲不羁,倒不若其他人那般拘谨,畅然笑道,“太子可有看得上眼的?如果有上心的,皇叔立即就派人去给太子买来。”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看来泞王一眼,幽幽道:“皇叔人老了,难道连记忆也不行了?”

    泞王的笑脸僵在脸上,刚毅的面庞尽是难堪之色,眼底一丝愤怒划过,又迅速消散。掩住脸上的难堪之色,依旧笑得爽朗豪迈,大手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看我,差点忘了。”随后指了指对面彩船上的一身妩媚之气的妖姬,望着太子,“太子可是中意那个女子?”

    太子爷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闲情逸致的打量着对岸彩船上的一众美色,并未摇头也未点头。

    “难道皇叔也看上了?”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心下又是一翻惊天动地。

    太 子爷不贪女色,至今都未立太子妃,别说是太子妃,就是连个侧妃都没有。身边的女人也是寥寥无几,受过临幸的更是屈指可数。听说皇后娘娘为了此事,烦恼得白 发都生了好几根。时常送些美人到东宫,也幸得太子爷只是不贪女色,还没有到不近女色的地步,不然皇后娘娘非急得跳脚不可。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东宫那几个受过宠幸的女子,也不过是小靴子公公安排出的假象。他们的太子殿下到现在都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童子身呢!

    咳咳这是要是让御史台的史官们知道了,谏言奏折还不得压垮御书房的书案!?事关皇家子嗣,事关继位大统,事关天下黎民百姓……!

    泞王尴尬一笑,摇头摆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太子既然喜欢,本王自然不能夺人所好。”随后招来泞王府管家,“去,让凝望楼的筱娘带妖姬姑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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