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12

    闻言,瞳孔蓦地紧缩,妇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脸上刚恢复的点点血色又尽速褪去,整张脸惨无人色,连菜篮子都不要,惊慌之际起身就跑。

    小伙子提着篮子,站在原地直嚷嚷,“喂喂,大姐,你的篮子……真是个怪人,篮子都不要了。”

    ☆、第十七章 森森白骨

    月萍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王府,她从后门而入,绕过亭台楼阁,穿过抄手长廊,直奔云姑姑的住处。

    “姑姑,姑姑,不好了。姑姑……”一见着云谥,月萍整个人便崩溃,脸上的惊恐不再隐匿,略带哭腔的喊声中也透着无限恐惧。

    云姑姑轻触眉头,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茶杯浅抿一口,随后淡声问道,“何事?”

    月萍跪到云谥脚步,哭道,“姑姑,意玲死了。刚才我在南门看见了意玲的头颅,听说是被人……五马分尸!”

    云姑姑的手一抖,香浓的茶水从杯中溢出,滴落在月萍满是泪痕的脸上。月萍用袖子粗鲁的一抹,哭问道,“姑姑,到底是谁杀了她?”

    哭问声中略带杀意。

    云姑姑要掌控王府,就必须安插暗线,又为了不让雷霆王起疑,便收买了原本就在王府做事的‘老人’,这意玲便是云姑姑收买的人。

    为了让意玲安心为她做事,便让她的心腹同时也是从宫中出来的月萍收意玲为干女儿。

    月萍自小入宫,宫外无亲无朋无儿无女,而意玲又真心诚意待她如亲娘,便在利诱阴谋中生了几分真情实意。而今女儿惨遭分尸,怒起生恨实乃常理。

    听完月萍含戾的问话,云姑姑眼眸一凌,扬手就将手里那杯浓茶毫不留情面的泼在她脸上。

    青绿舒展的茶叶混着茶水全倒月萍脸上,这一泼乱了发髻,乱了妆容,更乱了心扉。杯中茶水已凉,水渍顺着鬓边发梢落于衣襟中,冰凉的茶水使得月萍浑身颤起一个激灵,激动惶恐的心也渐渐平静。脑中突然想起,响午之时,听闻府中下人议论,竹园有人不知死活下毒谋害小公主,被人当场似破,被侍卫抓住严刑拷打。现在再联想云姑姑的态度,顿时明了。

    一想着刚才自己动了杀念,顿觉后悔不已。月萍连忙磕头认错,“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奴婢不知那人是公主,奴婢不知……”

    “行了!”云谥紧绷着脸,“你也是宫中老人,难道连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都不懂?”

    “姑姑,奴婢一时情急才会如此。您就念在奴婢痛失爱女,饶了女婢这一回。莫说王爷和王妃知道女婢曾动过这个念头容不下奴婢,就是小公主晓得了,以她的手段,奴婢也会不得好死。求姑姑怜悯,求姑姑怜悯……”月萍真急了,因为她清楚,云谥虽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可云谥对王妃却是极为忠诚,爱屋及乌,她对小公主也甚是爱护。

    云谥脸色微微缓和,毕竟同是宫里出来的,她对月萍还有几分宽容之心。可一想着那叫意玲的奴婢,黑眸中便迸射出厉光,阴冷开口,“爱女?怕是不见得。如果真是你的‘爱女’,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背叛咱们。”

    月萍听出她话中有话,疑惑不解地开口,“姑姑,此话怎讲?”

    云谥将手中茶杯放于桌上,幽幽道,“意玲是我们的人,她给小公主下毒,就是我们授意。”

    月萍急忙接话,“可我们并没有……”思绪一转,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有人要嫁祸于我们?”

    “不,准确的说是嫁祸给皇上。”语声坚毅肯定,“如果小公主出事,王爷和主子就会震怒彻查,自然就会查到意玲是我们的人。而主子也清楚我们是皇上的人……”

    月萍目光微沉,顺着云姑姑的思路低吟道,“以王爷对小公主的疼爱,即便不与皇上反目成仇,也定会心生间隙……而背后主使者的目的就是暗中获利,或是等让皇上和王爷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可是篡位夺权株连九族的大事,“姑姑,您可知意玲是被谁收买?”

    云谥轻轻摇头,莫说被谁收买,就是她什么时候与那人接触她都不知。突然,云谥想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是再她们收买她之前,她就已经被人收买的话……云谥脸色徒变,那她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别人视线之内?!

    想着这些年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府中各位妾侍下避子汤的行为,不免心头一跳,这事如若被王爷知晓……云谥一把拉住月萍的手,紧张道,“速将皇上留下的几个暗卫都招回来,府中的暗线也不要了。告诉他们最近安分些,不可惹事。”

    云谥这番大动作,让月萍也慌了神,虽说明哲保身,可皇命难为。犹豫的提醒道,“姑姑,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可是皇上的命令,这……”

    云姑姑目光沉凝,摆手道,“放心,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月萍大松口气,可一想着南门城上的头颅,不由背脊生寒。虽说意玲意图杀害公主其下场最有应得,可五马分尸也忒残忍了!

    突然忆起之前竹园那些犯点小错就被剁手跺脚、割耳挖眼的家奴,月萍生生打了个寒颤。小小年纪,性情乖戾古怪,手段残忍毒辣,行事果断狠绝……

    不止月萍心生恐惧,就连景阳公主听闻下人被五马分尸也是心头一颤,骇了大跳,这女儿是越来越暴戾了!

    ……

    残阳如血!

    王府后巷,飘出股股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儿。

    暗巷中,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残肢、断脚,血肉模糊!

    几条饿急的野狗疯狂的争夺断肢,锋锐的牙齿一口撕下,霎时血肉纷飞,只露出森森白骨。

    又是一条野狗出现在深巷,野狗见其地上的断肢,凶恶的目光顿时变得幽绿如狼。仰天嚎叫几声,敏捷的扑上去,一口咬断手腕,整只手掌落于口中。咀嚼几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脆响声从暗巷中隐隐传出。

    “阿弥陀佛!”

    玄空身着袈裟,手持佛珠立于暗巷之中。目睹眼前这阴暗残忍的一幕,深邃如枯井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悲意,这是真正悲天悯人的大善!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迦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

    沧桑古朴的声音配着渺渺佛音在暗巷中盘旋,如雪的残阳中恍若出现万里云霞,耀眼的金光穿透层层白云射下,将屹立的身形笼罩。周身萦绕着的祥瑞之气,好似暖流拂过枯竭的心田,得到救赎!

    ☆、第十八章 si横遍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精致的厢房,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纱幔低垂,红帐中人影叠叠。

    畅汗淋漓外加心满意足的呈袭光着膀子搂着娇妻从合欢被中钻出来,怀里的景阳公主是明眸含春,娇媚骤盛,粉腮更是若桃蕊娇艳,一看就知道是刚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呈袭撑着脑袋横卧,嘴角微微上翘,深邃的轮廓生出几分俊朗,就连绿豆小眼也透着点风流才子的味道,“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下流!”景阳公主羞怒的瞪着他,玉指轻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是王爷,没个正形!”

    呈袭笑呵呵的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被褥下的手又瞧瞧爬上那双勾魂儿**,暖玉在怀,心猿意马。

    闭着眼,风流且享受的在那纤美白皙的颈项处嗅了嗅,低低诱惑开口,“暗香袭人芳馨满体。娘子,咱们再战一回,可好?”

    景阳羞红着脸推开他,酸溜溜的回着,“找你那些美娇妾去!”

    见此,呈袭顿时化为痴心情郎,赶紧表明心意,“娘子,为夫对你情深意切忠贞不移。”执起她白嫩的葇夷放在胸口,“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和咱们宝贝女儿,府中姬妾可没一点位置。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你可别生气啊!”

    呈袭虽然风流好色,可他有一样能让景阳对他死心塌地。那就是他对景阳的宠爱和尊重。

    几年的相处,呈袭对景阳由喜欢变成真爱,可再这‘送妾实属风雅’的时代,注定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对府中姬妾确实是抱着玩弄好奇的心态,可对景阳他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别的女人搬弄她一点是非。

    想当初被呈袭盛宠一时的宠姬婉芝就是因为不甘屈居人下,想要夺得正妃之位,便仗着呈袭对她的宠爱蓄意败坏景阳的名声。第二天呈袭知晓了,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王府。

    人家都说,男人对正在宠爱中的女人怎么也有几分宽容,可呈袭却能做到上一刻将你捧在手心当至宝,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的将你打下地狱,这狠绝的心跟呈以墨如出一辙。

    景阳听到呈袭这么厚脸皮的话,脸上不由一红,嘴上虽娇叱他油嘴滑舌,可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欢。

    起床时,呈袭也不招门外丫鬟伺候,亲自为景阳穿衣、梳发、上妆、贴花钿,整个过程都十分熟稔轻巧。

    呈袭贪图安逸享乐,一爱美人,二爱美酒。

    这美人中,除了阴阳交合,呈袭更喜好玩情趣。在呈袭看来,画眉便是夫妻闺房之乐,所以呈袭在画眉一技上,博众出彩,比女子画的眉更好看更精致。

    呈袭执起炭笔,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为景阳描着柳眉,一笔一划,都用尽心思,最后一笔画完,呈袭正要抬笔,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元朗的急呼声,“王爷,王爷……”吓得呈袭手一抖。

    不过还好他收得快,不然这一抖下去,非把景阳化成大花猫不可。

    呈袭将炭笔往梳妆台上一扔,不悦的扬声道,“这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什么,家里死人了?”

    “……”元朗苦着脸,心里默默掀翻七八张桌子,主子这嘴巴也忒毒了,一大清早就咒他家里死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爷,玄空大师在府外求见。”

    “玄空?谁啊?”呈袭拧眉,“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王爷,玄空大师三年前也曾来拜见您,不过您没见。”一提到玄空,元朗的崇拜之情犹如大江流水滔滔不绝,听闻玄空的大师的武学造诣又上了一个层次,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比那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厉害多了。偶像啊,天才啊——

    一听是三年前在他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赶都赶不走的糟心老和尚,呈袭口气不善的再次回绝,“不见不见。给他几个馒头,打发他走。”

    “王爷……”元朗尴尬了,人家是武学宗师,武林泰山,人人都争相顶着膜拜,只给几个馒头?太寒酸了吧!呃?错了,人家可不是来化缘的……

    呈袭见元朗站着不动,气得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等等!”景阳抹好胭脂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望着元朗,“你说的玄空大师可是感业寺的高僧?”

    “回王妃,正是。”

    景阳端坐在高位,回忆道,“我曾听母后说起,感业寺这位玄空大师是位精通佛法的高僧,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曾求拜过,可被他拒绝了。父皇脾性不好,大怒之下,让随行的御林军斩杀寺中僧人。就在御林军动手之际,寺中突然传出阵阵飘渺佛音。在佛音感染之下,御林军放下屠刀,伏地痛苦,就连父皇也泪流不止悔痛不已,甚至到最后还亲自撤销了屠杀令。”

    元朗瞠目结舌,先皇何止脾性不好,简直是残暴不仁。凡先皇下令屠杀,无论对错,一律执行,更何况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但凡出口就没有收回更改之理。这这、玄空大师真乃……偶像啊!

    “快快,快请,快请。”呈袭也来兴趣了,连先皇都能搞定,到底是何方神圣?

    少顷,元朗将玄空大师引到两人面前。

    “阿弥陀佛。”玄空不卑不亢不谄不媚的弯腰行礼,“两位施主安康。”

    景阳连忙起身,恭敬的上前还礼,“景阳见过大师。”当初先皇见了玄空都礼遇三分,景阳身为公主向他见礼也没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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