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腹黑太子残暴妃分节阅读7

    “众位爱卿可有人选。”威严的声音犹如洪钟。

    “督察御史乃从一品要职,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等诸事,此人不仅要公正廉明还需胆大心细。臣以为泞王最为合适。”正三品大理寺卿冯城易诚声道。

    可此话一出,让龙椅之上的九五至尊瞬间变了脸色。大殿上站在最前列的太师太傅太保三师皆是暗暗摇头。

    冯城易此言可为是大大不妥,想当初皇上夺位之时,不仅杀了前皇帝诛了前太子一党,更是将下面的四五个兄弟全杀了个干净,只留下最软弱的四皇子,封其为泞王。承天国家喻户晓,泞王只有王位,没有封地。

    其中意味,只要深思,一眼便知。

    如今这大理寺卿却在这金銮殿上提议让泞王补缺督察御史一职,实乃没有脑子。还好他提议的是督察御史文职而不是掌管兵权的武职,要是他真说让泞王掌管百万大军,只怕皇上会气得直接拿起龙案上的玉玺砸死他!

    乾闽帝阴郁着脸,直接无视大理寺卿的提议,望着沉稳冷静一脸置身事外的太师,道:“燕太师可有人选?”

    已到不惑之年的燕太师依旧风姿卓越,被皇上钦点提名仍然沉稳淡定,不卑不亢语声中带着些惭愧,“臣无识人之能,万不敢随意举荐。”

    燕太师虽说得恳切,却无人相信。朝中谁不知道燕太师不仅知识渊博才智一绝更是识人能手,以往举荐的官员个个惊采绝艳,现在大多成了皇上不可或缺的左右能手。如今却说无识人之能,这叫人怎可相信。

    燕太师不愿举荐,左丞相却不愿放过这个施提携之恩的机会,只听他提议道:“启禀皇上,臣倒是有一个适合的人选,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张大人可担此任。督察御史责任重大,须提拔有经验之人。张大人为左副都御史多年,对御史台各职务都熟稔,最适合不过。”

    乾闽帝被先前大理寺卿的话弄得有些厌烦,不欲多管督察御史一职,便遂了左相提议,封**为督察御史,随后恹恹摆手退朝。下朝之后本打算去任贵妃处,却半路改道去了上书房。

    崇德殿中,佳木茏葱,碧树繁花,假山灵秀,奇花熌灼,桃蕊争艳,繁华富贵之处处处可见。

    殿中管事姑姑步伐凌乱,一脸焦急的穿过亭台楼阁,走过抄手游廊,来到一处幽静小院,姑姑也没禀报,直接进了何贵妃的寝殿。

    殿中,一尊贵貌美至极的女子正等着她。姑姑跪拜道:“娘娘,皇上回了上书房。”

    何贵妃悠然坐于铜镜之前,削葱玉指捻起炭笔轻缓细致的描绘着弯弯柳眉,朱唇轻启,语声婉转轻扬,如黄莺出谷般娓娓动听,“可知为何突然改道?”

    铜镜内,佳人一袭深红绣凤碧霞罗,逶迤拖地血红烟纱裙,手挽软纱,风髻雾鬓斜插朵娇艳牡丹花。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绕。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玉臂轻挥花落尽,金履未至蝶先飞。

    好一个妖娆娇艳美人,不愧是现下最得宠的贵妃娘娘。

    跪在地上的姑姑缓缓起身,挥退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盈盈上前亲自为女子粘贴眉间花钿,一边低语回道:“听说是苏公公有要事禀奏。”

    女子眉梢微挑,“可是太子之事。”

    “据探子回禀,太子在忘川地界遭遇刺客下落不明。”

    闻言,女子含情荡漾的眼波突然锐利,缓缓放下手中炭笔,“可知是何方人马?”

    “不知,那批刺客乃是江湖杀手,没留下丝毫线索。”姑姑心灵手巧的将眉间花钿贴好,随后便低眉垂眼的静立于一旁,“娘娘可是要加派人手去打听太子下落?”

    “不必费事,如今是关键时期,必须小心谨慎。要是路出马脚让皇上知道我们在打听太子的下落,定会认为此次暗杀是我们主导,到时有理也说不清。让在外的探子全力追查刺客的踪迹,本宫要知道那批刺客是何方人马。”

    “娘娘,太子此次出宫,身边只有百名御林军相护,再加上遇袭,御林军死伤殆尽,如今身边空无一人,何不乘此机会永绝后患。”姑姑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懂得给贵妃出谋划策,“娘娘,这可是天赐良机,只有除了太子,三皇子才有出头之日。”

    何贵妃有些犹豫,“本宫只怕这是个陷阱。皇上对太子寄以厚望,不可能只派百名御林军跟随,想必暗中自有安排。再来,如果这只是皇后导演的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现在本宫再派人刺杀太子,必会暴露无疑。”

    对于何贵妃的话,姑姑不以为然,“要说皇上对太子寄以厚望,在奴婢看来却是未必。皇上心思难测,后宫雨露均沾,各位皇子也都赐有封地,不偏不倚均是持平,皇上之意怕是……”让皇子们互相厮杀,优者胜出。

    乾闽帝一手各赐封地,打得后宫宫妃与朝廷大臣们皆是措手不及。

    一位太子四位皇子全都不偏不倚的赐有封地,一时大臣们生出不知往哪边站的迷茫之感。站对位了鸡犬升天,站错边了满门抄斩。

    如果说皇上对太子寄以厚望,有意传位于太子就会打压其他皇子,不让其他皇子对太子产生威胁;而皇上此举,可谓是给太子四面树敌,也给了其他皇子争斗的机会。

    帝王心思,深不可测!

    “是啊,皇上心思谁能参透……”娇媚的脸庞略带迷茫,那个尊贵的男人上一刻能与你说着最亲昵动听的情话,下一刻就能冷清绝情的将你打进地狱。

    姑姑眼前一亮,期盼问道:“那娘娘之意?”

    何贵妃眼神一凌,狠绝坚定,丝毫不见刚才的犹豫,“本宫只有一次机会,不可出丝毫差错。全力追查刺客背后的身份,如果不是皇后做戏,我们再出手。”

    朝堂风雨,后宫阴谋,自古便是凶险万分。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第十章 小霸王

    远离朝堂争斗后宫阴暗的小太子在雷霆王府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滋润啊,天天跟在呈以墨屁股后面跑。这几天,呈以墨被景阳公主誓死威逼,勒令不准出府,只准在家学习三从四德,绣工艺技。而小太子力挺媳妇儿,乖乖当书童陪在一旁。

    一上课,呈以墨就威逼小太子认真听讲将重点记下来,然后她就开始闭目养神神游天外。几天下来,呈以墨愣是连‘三从四德’这几个字都不认识,而小太子却将三从四德学得深邃,从此以后‘三从四德’刻进他灵魂,跟随他一辈子。

    以后每每想到此处,高贵俊美阴险狡诈狠戾绝情的太子爷总会泪流满面:完了完了,他这一辈子都完了,连对付个情敌都要看媳妇儿的脸色!

    此时此刻的小太子当然不能预测他今后悲催且悲惨的日子,这会儿正坐于烛火下欣欣然的帮他小媳妇儿绣着花蝴蝶。一针一线,锦帕下角隐隐初现蝴蝶翩飞的轮廓。

    看看天色,已到午夜子时;看看凤床,小娘子酣睡如梦。揉揉酸涩的眼,叹口气,小太子继续埋头苦干,明天就要交差了,今晚必须赶完才行。

    第二天,当呈以墨把绣好的锦帕交给景阳公主时,景阳欣喜落泪,摸着绣帕爱不释手,“好好,我儿长大了啊,懂事了啊。”景阳喜的并不是呈以墨的绣工有多好,高兴的是终于将这个歪脖子逆生长的女儿给掰正了!谁说她宝贝儿女儿是朽木了,看,精雕一翻仍成大气。

    景阳公主高兴,大手一挥,放呈以墨出去溜达一圈。

    提到出去,呈以墨顿时眼前一亮,不由给了小太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能出去还多亏了这绣帕。

    小太子得到媳妇的赞赏,立即笑得如若骄阳,高贵璀璨。

    景阳公主见了侄儿的笑容,也是眼前一亮,瞧那漂亮得脸蛋儿,渍渍妖,实在是妖。

    换上女装,绝对有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本事。

    而景阳公主为保侄儿安全,避人耳目,还真敢就给他穿女装。碧绿翠烟衫,水雾绿草百褶裙,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寐含春水,妖艳欲滴。

    往大街上一站,晃人眼啦!

    别说,还真晃到人眼了。

    云凌志,东敬侯云项倾的嫡孙,云老太太的宝贝命根子。

    东敬侯一脉也算是皇族,东敬侯的祖父乃是先皇嫡亲堂叔,在皇上夺嫡篡位之时,东敬侯也在暗中帮了一把,皇上荣登宝座,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扬言要给东敬侯封王赐赏,却被东敬侯婉言拒绝,并以年老多病为由请旨搬出京城在忘川落户。

    不得不说,东敬侯深谋远虑。当时的东敬侯势大,乾闽帝刚夺嫡篡位,地位不稳,时局不稳,且乾闽帝又猜忌多疑,怕东敬侯重权夺位,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先帝。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东敬侯再欣然接受封赏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为保家族安稳,东敬侯毅然放弃权势退到忘川过安宁平稳的生活。

    至此忘川又多了一霸,云凌志,云小世子是也。

    云凌志被云老太太宠得无法无天,从小不知天高地厚,整个一移动炸弹,走哪儿哪儿人仰马翻,干的破事一茬接一茬。就连老侯爷看着他,都只有摇头低叹的份儿。

    嘿嘿不过今天……小霸王遇上凶残货,注定要付出血滴代价!

    五六岁的云小爷在一群五六岁屁大点儿的孩子的簇拥下,傲娇的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抖的来到西郊桃园赏花,入园的第一眼就看见那桃花树下坠入凡尘的妖精。

    天空湛蓝如洗,桃花林生机盎然。漫步于桃林之中,淡淡的清香扑鼻而至,微风徐徐,粉艳花瓣漫天凤舞,花瓣浮于空中,随风而动,如缓缓流水,似粉色丝带。

    粉妆玉琢的漂亮‘女孩’无措的站在桃花树下,上方悬着开满桃花的桃枝,春风拂过,花瓣跃下枝头,盘旋飘飞,如美妙和谐的旋律优雅而别致。

    那嫣红的花瓣轻点于他的眉梢,这一刻不关乎男女,只剩妖治,惊艳,风华绝代!

    砰!砰砰!……这是云小爷怦然心动的心跳声。

    桃花树下那抹倩影,只需一眼便生妖魔。

    “美人儿”云小爷扑了过去,眼里,心里,肝里全是满满的喜欢。这真是美人儿啊,可比二叔新娶回家的美妾漂亮多了呀

    小太子错愕,当意识到那声浪荡淫荡外加放荡的‘美人儿’是在叫他时,俊脸顿时黑如锅底,

    旋身躲过色狼的扑抱,嘴角裂开邪赁的笑容,黑眸射出犹如毒蛇吐信的阴狠目光,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叫谁美人?”

    云小爷被阴沉的李宸煜吓得一个哆嗦,“你、你美美……”旋即想起自家二叔泡妞的至理名言,收起无赖痞流之气摇身一变,顿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朝着美人遥遥一拜,“小生云凌志给姑娘见礼了。姑娘花容月貌,瑰姿艳逸,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不知姑娘可愿与小生对饮一杯畅谈一番?”

    小小年纪将他家二叔的一身风流学得十足,面带桃花,眼含春情。五六岁大点的孩子硬是将自己给弄成弱冠之年的风流才子——他当时是去妓院调戏美貌佳人呢?还对饮畅谈!

    此番侃侃而谈的话语,让云小爷甚是得意,自信能在美人面前整个文雅博学的好印象。不枉他将二叔每次见着香销楼的欣悦姑娘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值!

    忒值了。

    云小爷正沾沾自信,小太子爷却怒火升天,凤眸微眯,眼底暗潮汹涌寒芒激射。两指间一根冒着寒光的绣花针突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云小爷的腰间,疼得云小爷哇哇直叫,眼泪都留下来了。

    “哎哟!疼——好疼!”叫得那是撕心裂肺,整个人都躺在地上直打滚儿。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您说句话啊,您别吓奴才……”

    云小爷的拥护者、小跟班们全吓傻了,都蜂拥而来,将云小爷团团围住,有得大献殷勤,有得真情流露。

    “快快,快请大夫,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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