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密令》追妻密令分节阅读154

    杨紫衣翘翘嘴角,“所有的都不过是自己的执念而已!”

    “呵呵!”廖瑾瑜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理谁都会讲,不过我想知道何为执念?”

    廖瑾瑜的话很冲,很明显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具体因为什么,杨紫衣不是很清楚,但是刚才她到的时候,多少听到了后面的一两句,她猜表弟嘴里的那个姑娘,指的应该是玖儿吧。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找她?”

    廖瑾瑜挑挑眉,表情不羁还有邪肆,“表姐说的她是指玖儿吗?你支持我去找她么?我想知道你此时此刻的是什么样的心态,因为玖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吗?因为表姐自己的爱情失意动了恻隐之心吗?”

    “你,知道了?”杨紫衣虽然听肖泽说了一些事儿,但是廖家最深层的秘密外界又怎么清晰,刚刚廖凯也只是避重就轻的,根本没提过玖儿的身世。

    “不仅是我,我爸,你爸,玖儿都知道。还有你,包括徐烟雨不是比我们知道的更早么?

    杨紫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看来她在山里待的太久,错过很多事情,曾经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还是被抖落的出来。

    杨紫衣吞了吞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只是不想让那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曝光,引起轩然大波。”

    “那表姐你就太不小心了,你爸亲口跟我说,是听到你和烟雨吵架提到肖泽的乳娘,提到玖儿他才调查清楚的!不仅如此,在我重伤昏迷的时候,你爸受徐烟雨蛊惑,在玖儿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认亲。我不明白,表姐就这么信任徐烟雨吗?你就那么笃定她能帮你保守秘密吗?”

    廖瑾瑜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墓碑前的地上,犹如坐在自家的沙发般的岔开两条大长腿,没有平素的一点形象而言,即便这样,依旧帅的一塌糊涂。放下酒杯,他直视着杨紫衣的双眸:

    “表姐把玖儿送到德国为自己代孕也是为了家里的安宁?”

    廖瑾瑜不屑的又喝了一口酒,现在他对这些跟他有着亲密血缘的人都失望透顶。为什么他的亲人们一个个都是那么的自私,算计,甚至是阴毒。

    “代孕?你怎么会认为我让玖儿帮我代孕?”纵然,杨紫衣修心养性,性格也越发的冷清,但是听廖瑾瑜这么说,她的脸上还是现场了惊讶,还有隐约的怒意。

    “难道不是吗?表姐为了肖泽守身如玉,不惜让跟自己有血缘却又是父亲小三的女儿帮你生一个宝宝以防养老?这个办法貌似不错,既让自己老来有依,又报复了小三!”廖瑾瑜认定了杨紫衣是这个原因,他不信,表姐对小三的孩子就一点恨意都没有。

    “是,我心里恨过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也恨过她生的那个女婴,但是我不会做那么恶毒的事儿,不然当初我就不会冒着寒风大半夜的去找舅舅帮忙,救她们!”

    “或许,那时候,你还是小孩子,心底单纯善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廖瑾瑜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他觉得现在跟谁也没必要客气,反正该撕破的脸皮都撕破了,也不差杨紫衣这一个。

    “瑾瑜,我不知道玖儿是怎么跟你叙述的,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还有没有兴趣听姐讲讲?”

    “好!”就让你说,看看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玖儿怀胎十月,剖腹生子,难道你能杜撰成是她肚子里长了个瘤,你好心找医生给摘除了吗?廖瑾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杨紫衣仰望着天空,心头是不尽的悔意,其实从把何玖珊出国的那一刻起,杨紫衣的心里就衍生了一丝悔意。只是她当时不肯承认,一直回避着自己的内心。直到后来,那丝丝悔意逐渐蔓延成灾。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生子私奔

    杨紫衣清晰的记得那天是整个夏天最闷的一天,天空阴沉沉的,憋着雨就是不下。她出外办事,一身臭汗的进了华夏集团的大厅,还没来得及享受中央空调的带来的凉爽,就看到一个中年女子跪在服务台前面,苦苦的哀求着什么。

    保安和前台文员一脸的无奈,虽然是财务总监,可以不关注这些杂事,但毕竟公司是自家的,她不可能不闻不问。

    文员小妹见到她也如见到救星一般,“杨总监,这个人要见杨总,可是没有预约,我们怎么劝她都不肯走,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杨紫衣上下打量着那妇女,穿着普通,脸色憔悴,一脸的无助的哀伤。她动了恻隐之心,主动的介绍,说自己是杨总的女儿,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谈。

    妇人的眼里顿时有了些许生机,像捡到了一颗救命稻草。杨紫衣将她带到一楼的会客室,并问她找自己父亲有什么事情。

    那妇人说,她丈夫被人陷害进了看守所,儿媳妇重病需要钱换肾。陷害他丈夫的人又逼着她把女儿嫁给他,否则就让她丈夫再也见不到外面的阳光。她女儿还不到十九岁,而那个男人已经四十多了,谁会肯把如花似玉的姑娘往火坑里推,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找杨荣昊帮忙。

    “您为什么想到找杨总?因为盛世集团在滨城赫赫有名吗?”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有名的岂止是盛世,如果论资排辈,第一的当属华夏。

    杨紫衣奇怪,这个女人找父亲无非是借钱或是借势,但平白无故的谁能帮这个忙,看那妇人虽然落魄,但应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个道理她应该懂的,她能这样找上门了一定是和父亲之间有什么渊源。

    果然,妇人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看上去已经很旧的信封,“这是我妹妹当年的遗书,我帮杨总养了十九年的孩子,一直以来我和丈夫都视为己出,如果不是遇到这么大的难题,我也不会找来。杨总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他也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又坏又老的男人吧!”

    “我妹子当年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已经娶妻生子才跟他的,所以请杨小姐看在我女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份上,帮帮我们!”

    杨紫衣看过那信,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原来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死,而那个女人的遗书里居然写的是自己准备放火自杀,死前托人把孩子送到姐姐家,就让所有的人当做孩子跟她一起烧死了吧!关于这一点,她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当年舅舅把她们母女救了?之后,那个女人又放火把自己烧死了?还是……

    她的心有点乱,事情太突然了,她没办法马上回答,但是她答应考虑。妇人说的对,毕竟那是跟她有着同样血缘的妹妹,不能看着她进火坑。可是帮,她该怎么帮?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她当时认为这么想是为了廖家的安宁 ,是为了不再旧事重提,是怕父亲知道这一切以后,会拿着证据去告廖家。以前他没这个能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这个时候父亲想搬倒廖家,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是后来在念月庵的日子里,杨紫衣终于明白了,那时候的所有的想法,都是给自己找理由,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她本能的不想承认这个小三生出来的妹妹。而且也怕那个女人并没有死,更怕这件事后面有什么阴谋。

    那个时候徐烟雨正在滨城, 杨紫衣还当她是闺蜜,最好的朋友。烦躁纠结的她,把徐烟雨当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只是,她隐去了母亲放火这段,只是说父亲之前出轨惹下的麻烦。

    徐烟雨很是善解人意,表示理解她矛盾的心理,但是也提出这个忙必须得帮。

    她说“紫衣姐姐,不如这样,把这个女孩交个我带到德国去吧。你供她读书,将来在国外找个人嫁了,断了她跟国内的一切联系。我想,你在滨城这么多年也有些人脉,找人疏通疏通关系,给那个老男人施加点压力,见人家的女孩都离开了,他自然也就放弃了!毕竟谁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给自己找麻烦不是。然后你再给那妇人些钱,她不正好需要钱吗!权当封口费,让她只字不提这件事,包括对她养女什么也不能提!只要她保证以后不再相见,这不就解决了吗?”

    杨紫衣觉得徐烟雨说的在理,在德国自己有房产,安置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而且,离的这么远,相信父亲、母亲也都察觉不到。

    转天,她约见了妇人,也就是何玖珊亲生母亲的姐姐,答应帮忙但是也按烟雨说的提了条件。

    何母踌躇了许久才答应下来。杨紫衣能看出,何母真的疼爱这个养女,再也不见面她舍不得。但她终是狠着心,一点也没给回旋的余地也没留。

    几天以后,杨紫衣按照约定的时间,把何玖珊接了出来,送到了肖家老宅。当时,办理何玖珊的出国手续的一切事宜全是徐烟雨自告奋勇一手操办的,杨紫衣对这个好妹妹自然是感激不尽。

    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杨紫衣充满了好奇,临行前她最终决定还是见她一面,但又怕她记住自己的容貌,所以她去老宅时,带着墨镜和口罩。

    当时的何玖珊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岁,黑亮的眸子充斥着惊恐和紧张,还有不知所措。毕竟有着血缘,杨紫衣终是不忍,临行前跟徐烟雨提出让肖泽的乳娘同行,照顾何玖珊的寝室起居。

    因为是临时决定,杨紫衣有些担心肖泽乳娘护照办理会耽搁时间,没想到徐烟雨却大包大揽说没问题。

    就这样,何玖珊和肖泽的乳娘一起启程。

    杨紫衣也开始为何父的事情着手托关系找熟人,但她因为一直为肖泽守候,并不是很好交际,与滨城的达官显贵来往不多,人脉自然不够丰富,又不想动用父亲的关系引起他的怀疑,所以这件事进展缓慢。

    不久后,传来何父突然病逝的消息,杨紫衣很自责。正当愧疚不已的时候,何母再次找到了她,她以为她是来责难的。却不曾想,何母交个她一个存折。说何父已死,那些罪证也没有切实的证据,检察院把查封的房产还给她了。房子就值这么钱,尚不够还杨紫衣给她那儿媳妇救命的那钱数,但是她实在无能为了力了,拜托杨紫衣一定要善待她女儿,说完还朝着紫衣鞠了一躬。然后,人就走了,身影落寞,神情恍惚。

    那一刻,杨紫衣觉得手中的存折似乎有千斤的重量。猛然间,想起了已在德国的玖儿,似乎自她离开,自己还没有过问过她的状况。于是给肖泽的乳娘打了电话,想问询一下那女孩可好!

    从肖泽乳娘闪烁其词的回答中,她洞察出端倪,直言不讳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候老人家,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那丫头怀孕了!”

    杨紫衣吃惊不小,安置何玖珊的别墅是自己一直闲置的房产,除了肖泽乳娘和烟雨雇的一个保镖并没有别人,难道是出国前怀上的?

    一连串她问了老人家好几个问题,老人家却只说了一句,“紫衣小姐啊,具体的您还是问问徐小姐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您当初交待的,照顾那姑娘的一日三餐!”

    她当然要问徐烟雨,她记得出国前烟雨说怕何玖珊有传染病或者其他什么疾病派人给她做过一次体检,那个时候要是怀孕了,烟雨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眼下这种情况或许烟雨最清楚了,可是她怎么跟自己只字未提呢?

    徐烟雨告诉杨紫衣,出国前体检的时候一切正常,但是后来到了德国她听说何玖珊总是郁郁寡欢的,担心她得了抑郁症,就又让医生去给她查体,才发现何玖珊怀孕了。

    徐烟雨说,她是医生,本着对生命的尊重,不能任意妄为,只能按时让人给她做产检。至于孩子怎么来的,何玖珊不说,她又怎么知道。

    之所以没告诉杨紫衣,是觉得她已经为这事够烦的,不想再给她平添烦忧,自己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杨紫衣听后很无奈,但也很奇怪,她拜托徐烟雨协助调查,看看是不是有人进入过别墅,对玖儿有过侵犯。

    徐烟雨满口答应下来,却一直没有下文,直到几个月后,徐烟雨打电话告诉她,何玖珊生产之后带着孩子和那保镖一起私奔了,孩子是保镖的已经毋庸置疑。杨紫衣听完很气愤,到德国才几天,就跟保镖有染!心里不免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充满了鄙夷。

    她听了徐烟雨的劝慰,何玖珊跟着保镖走了也好,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免得为她操一辈子的心。

    杨紫衣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心里除了对何母多了一份惭愧之外其他的也只能作罢。渐渐的,把这件事也就淡忘了,直到徐烟雨那次回滨城去看望正在疗养院修心养性的她时,她才知道何玖珊已经回国,而且好巧不巧的成了廖瑾瑜的女朋友。

    当时的徐烟雨很气愤,也很失落,恳求她一定要合力把何玖珊从廖瑾瑜身边赶走,她记得她说,“紫衣姐姐也不想身边有个定时炸弹吧?更何况现在盛世重新回到廖家,你难道不怕哪天杨叔叔知道了,利用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再兴风浪吗?那样,廖、杨两家可就永无宁日,而紫衣姐姐一定是被两方都责怪的那个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陪她毕业答辩

    杨紫衣岂能不明白徐烟雨说的这个道理,借着徐烟雨离开的机会,以带着父亲散心的名义一起去了德国。只有这样她才能安耽的回来处理何玖珊这颗定时炸弹,但是具体怎么做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好。

    可是,当她到了德国去看望肖泽乳娘的时候,老人家却没有待在别墅里,从那里的落满尘土和萧条的样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她找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老人家,后来不得已去警局寻人,才得到老人家已经死了的消息。

    为此,杨紫衣很气愤也很悲伤。肖泽的乳娘本来已经回了乡下老家,因为她赎回老宅,见不得那里的萧条,所以才把无儿无女,独自一人的老人家请了回来,帮忙照料院子。没想到让老人家遭遇不测,一把尸骨扔在了千里之外,故土难回。

    愤怒的她找到徐烟雨质问,徐烟雨却不屑,言语不合两个人大吵了起来。而这一次争吵杨紫衣看到了徐烟雨从来没表现过的一面,眼前的烟雨妹妹似乎变的很陌生,陌生到令她心寒。

    但是不管如何,何玖珊在廖瑾瑜身边的事儿,始终让她惴惴不安。而此时,恰好有了肖泽的消息,为了见肖泽,她回了c市,心里依然记挂着怎么要让何玖珊离开廖瑾瑜。

    然而,当看到一项不喜油烟味的表弟居然进了厨房而且烧出一手好菜,还说都是为了玖儿才练出来的手艺,她迟疑了。她想,或许玖儿不是最好的姑娘,但却是适合他的。

    杨紫衣说到这儿,淡淡的笑,清风徐来,吹起她头顶的发丝,那面容平静,似卸去了心里的千斤重担,终于她的罪孽有胆量说出来了。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了,肖泽并没有失忆,也没有残疾,只是他在曾经失忆的时间结婚有了孩子。你们一定都认为,我为了逃避他才去念月庵的吧?其实,不全是,我始终对何母藏着一份深深的愧疚,还有玖儿,如果不是我,她或许依旧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我想她当时跟那个保镖厮混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寂寞,又或者为了寻求一丝保护吧,毕竟她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带到了异国他乡。”

    廖瑾瑜剑眉紧锁,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开玩笑,说他的玖儿和那个保镖有染,徐烟雨你可真想的出来。不用再多猜测,这一定是徐烟雨搞的鬼。莫名的他想到了二宝,可是,算算时间又不太对,二宝的生日是六月初,而他记得何玖珊说过她被迫剖腹的时候,是在八月,看来他有必要去德国走走了。

    五月末的s市,已经很热了,就在这份暑热来临之前的燥热中,何玖珊迎来了她的毕业答辩。

    校园里,那一片银杏树的树林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虽然足够低调和隐匿,依然引起了不少学生的张望。

    车里,廖瑾瑜抱着平板电脑,看着屏幕上的何玖珊。讲台上的她,白色的衬衫,藏蓝色的齐膝短裙,虽然稍稍有点肥,但依旧掩饰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头黑发已经剪短,长度刚好遮住她白皙嫩滑的脖颈。

    他曾经答应过她,等她毕业答辩的时候,他会亲临,在一旁给她战鼓助威,他在兑现自己的承诺。是的,他给她的每一个承诺,他都铭记在心,重来没忘!

    面对导师的提问,她侃侃而谈,眼里闪烁着光芒。还是那张熟悉的小脸,脸上的微笑却是那么的从容淡定,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看到这样的她,廖瑾瑜很欣慰,他就知道他的小玖儿是偶然埋入沙粒中的一颗珍珠,迟早都要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但是,他不喜,不喜那一头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依旧很漂亮,甚至比前还要漂亮,而且干练,但他就是不喜。

    是要剪去那三千烦恼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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