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君》留君分节阅读26

    =w?=,其实我很擅长脖子底下,可是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舒音,别笑,我说的是真的。

    晋江的和谐词汇很多蛤、蟆,黄、花大闺女,毒,药,还有各种都是口口,不骗你

    ☆、第三十九章

    元守真一抬手,掌心便摸到了卫广心口上的位置,伤口的地方恢复得十分好,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了,元守真肯碰卫广的任何地方,却始终对这一处心有余悸,当年的光景他这些年回想了无数遍,渐渐如针一般扎在了心里,必然也扎进了卫广心里,足足有五年了。

    卫广很好,看着他的目光里珍视,包容,专注,待他如珠如宝,没有一丁点怨愤,更别说恨了。

    卫广问他是否信他,信他不是什么天煞魔星。

    元守真看近卫广眼里,并未接话。

    太乙门的命盘石,虽然比不上仙界的元光镜,但根据天象占卜,运势自成显示出来的命格,这千百年来皆是一一应验,不偏不倚从未出过丝毫差错,它走的是终极命格,从他十几年前将卫广救起时,一切便都改变了。

    如今卫广正做着荀文若该做的事,这一切,已经不可回至当初了。

    那命盘石并非只是一件死物,它只能显现出国运走势,只能看出与国事相关诸人的命格,这天下那命盘石能测出来命格的人,到如今,也只有卫广与荀文若罢了。

    这两年元守真上太乙门看了无数次,那颗魔星由若隐若现变得越见清晰,紫微帝星虽是耀眼,却依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不偏不倚,不陨落也不攀升,这些都跟如今的天下运势有关,只无论如何,结果都只有一个。

    元守真并非盲目信它,却不会存什么侥幸心理,认为是命格错了。

    这一切从十一年前便错了,只不过他如今选择将错就错罢了。

    元守真清醒得很,他并未说话,只缓缓贴进卫广怀里,隔着卫广的衣衫,指尖触着卫广心口的位置,一点点感受着卫广沉稳的心跳,就算卫广是天煞魔星又能如何,这天地间,唯独有他一人而已。

    “小广,我要出趟远门……”

    元守真话未说完,就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臂陡然紧了许多;元守真察觉到卫广连身体都绷直起来,开口解释道,“不会太久,我会——”

    “不久是多久?”卫广几乎是有些暴躁地打断了元守真的话,握着元守真的后颈,迫使元守真抬起头来。

    他要去哪里?没打算带他一起去?不是说了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的么?

    卫广死死盯着元守真,心里生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和烦闷,各种可能和猜测在脑子里闪过,每一个都让他烦躁不安。

    元守真只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卫广的手臂勒断了,卫广脸色阴沉得吓人,元守真不知为何却觉得甜腻得很,索性也不讲究什么了,放松了身体密密贴进卫广怀里,察觉到卫广放松不少,微微仰头在卫广下颌上亲了一下,又在卫广唇上亲了一下,才笑道,“小广别生气,不会太久的。”

    “多久!”卫广盯着元守真,目光暗沉。

    看来美人计根本没用,元守真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多则三月,少则两月,我——”

    以他和元守真这等关系,别说是三月,便是三两个时辰,卫广都能牵肠挂肚心不在焉,三个月还了得,卫广十分想直接说不行,但他显然不能这样,卫广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却好歹是稍微控制了一些,只低头看住元守真,暗自咬着牙问,“方便告诉我什么事么?你若是有什么事要办,我可以派人帮你办得妥妥帖帖的,有什么人要见,我可以着人把他请过来,如何?”

    元守真敢肯定,他若说不方便,卫广指不定却要跳起来,不过这件事,交给别人,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他也不放心,元守真略想了想,斟酌道,“不……,这件事我想自己办……没有危险的。”

    卫广脑袋上要能冒烟,恐怕早冒起来了,元守真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只道不好,也不要什么师尊的脸面了,伸手攀上卫广的脖颈就吻了上去,卫广握着元守真的后劲把人拉开,指尖在那温滑的肌肤上摩挲了两下,却舍不得用力,只咬牙切齿道,“你就会来这招,还有其他招数么?”

    元守真脸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垂了眼眸不说话,卫广看着元守真的眉眼,叹了口气,将人箍进怀里,气闷问,“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明日罢。”

    元守真拒绝了卫广的陪同,彻底让卫广的心沉入了谷底,“夫唱夫随你懂么,你究竟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太乙门的门人大多都死绝了,除了荀文若和元沁,卫广想不出元守真还有什么去处,元守真如今的修为还不够历劫,最近又无什么瑰宝灵药传出,方才还好好的如胶似漆,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说有事要走,一刻钟都等不得,由不得卫广不多想。

    卫广并不打算放人,又想起历劫成仙的事,心里一阵烦闷,盯着元守真,定定道,“你临时起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我说不行,你若嫌中京闷了,咱们明日便启程,你想去哪儿玩便去哪儿玩,……若是想回邙山……我们也一起回去。”

    中京诸事皆定,明日的祭祖登基,让荀文若易容顶替他出面,或是直接让荀文若登基为帝,也不是不可。

    元守真并不知卫广在想什么,只他其实是想去蓬莱岛找一些灵药回来,一来配合他的功法可以将卫广体内的阳火根治好,二来便是想聚齐给明阳真人敛魂聚魄的灵药,他曾游历过一段时间,知道什么地方有,也想一并取回来,好让明阳真人复活真身,也省得卫广每次见过那些搜寻药材的暗卫过后,都失望挂心。

    再加上再过三月,便是卫广的生辰了,卫广的那群属下这几日便暗中商定该怎么给他过生辰,元守真虽无过生辰的习惯,这次却十分想送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给卫广,好让卫广开心。

    终究是这些心思占了大头,否则他二人初初相表心意,恨不得每日都粘在一起,他哪里舍得离开。

    元守真不是那等忸怩之人,想了便是想了,只暖暖看着卫广道,“我自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一起,只我这次是要去办正事……”

    “不若这样,等你今年生辰之时,我便送你件礼物可好?”

    卫广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元守真这哄人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卫广也并不想要什么礼物。

    心里的暴躁和烦闷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要让卫广当场失控,将元守真劈晕或是点穴,或者下药,或者什么的。

    可以将元守真捆在身边。

    哪怕只是昏睡着,但好歹是在他身边,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卫广掌心紧了紧,几乎用上了所有的理智和力气,才压抑住那股占领了他整个脑子的念头,他十分清楚,倘若他当真这般做了,会出现什么后果,元守真只是有点自己的事要做而已,离开三个月而已。

    他会回来的,不是要离开他,不是一走了之,只是出去三个月罢了,三个月而已。

    在此之前的二十余年里,别说与元守真分开后的这三五年,就算还在邙山时,元守真也会时常外出,他那时会牵挂,会想念,但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只是听一听,便觉得难以忍受。

    元守真这一年的光景,学会了相思这二字,便是在邙山,也时常下山来见卫广,自是十分能体会卫广不愿分开的心境,再加上他二人正蜜里调油中,他只觉卫广什么都是好的,大多时候卫广怎么舒心他就怎么来,这下要独自出门,卫广便是发怒不让他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是以也未发现卫广的不对劲。

    元守真见卫广沉默不语,也只目光温软地看着卫广,越看心里越发不舍,双手便搭上卫广的脖颈,凑上去吻了卫广。

    卫广感受着唇上温热柔软、辗转缱绻,那里面的眷恋不舍想念和爱浓得卫广无法忽视,卫广起先并未动,好一会儿心里才叹了口气,伸手重新揽过元守真,慢慢与他缠吻在一起。

    卫广心里的难受一阵一阵的,随后猛然拉来了元守真,伸手给元守真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低声道,“回去罢。”

    卫广眼里那一丝情绪只一闪而过,面上神色难辨,元守真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气氛凝滞下来。

    元守真被卫广揽在怀里,两人一同回了住处,这一路上卫广都未再说话,卫广先是将元守真按在了床上,给元守真脱了衣服,元守真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卫广只是将被子拉来他脖子底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给他盖得个严严实实,又低声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起身打算出去了。

    便是傻子,这会儿也看出卫广心不在焉了,元守真挣扎着起来,伸手拉住卫广问,“小广,你这是同意了么?”

    卫广一滞,随后点头应道,“嗯,今天天色晚了,你先休息,我给你收拾东西,明天再起程罢。”

    元守真心里一阵轻松一阵失落的,他想要坐起来,卫广却非常强势地又将他按回了床上躺好,又仔仔细细给盖了一次被子。

    卫广动作认真标准,双眼却明显不聚焦,元守真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只得拉住卫广得手,无奈道,“小广,若实在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你回魂了。”

    卫广摇摇头,他不想让元守真觉得连呼吸也不能,因此心里虽然闪过一阵渴望,却也没表现出来,只神思不属,无意识又去给元守真掖被角,元守真挣扎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又无奈又好笑,“小广,你干什么,天色还早,我还没洗脸,不想睡。”

    卫广愣了愣,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放下手里的被子,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似得,说了句让他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元守真坐在床上,看着卫广的背影,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有可能是因为我憋狠了不能那啥,俩人就一直起腻,不过快完了,嘿嘿,大家别毛躁,嘿,我每天就靠你们留言撒花活着,上一章有俩姑娘没来撒花,我挂心了一天,这是病,得治疗了。犯病好长时间了。

    好歹留个爪印,让我知道还有人看,介个,卖萌可耻,来□□我罢

    ☆、第四十章

    元守真当晚便启程了,走得干脆利落。

    卫广连灯也没点,在书房枯坐了一夜,荀文若在自己的房间呆了一夜,睡不着,却也没跑到卫广身边去,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多。

    倘若是一年以前,他便是撒泼耍赖,也定要让卫广好好休息,纵然是粉身碎骨,他也会把卫广想要的东西捧来卫广面前,不让他挂心难过,可如今却发现,他便是心里想这样,脚却也迈不出这一步了。

    他与卫广已经各自长大,再不若当初了。

    不过一夜的光景,卫广便一心一意爱上了元守真,卫广再不是邙山上那个不识情爱的懵懂少年,他如今在卫广面前,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露出异样,更别说像以往那般,随时可以腻在卫广身边,自然地亲亲碰碰卫广了,他不能逾越不该逾越的距离。

    十几年前便注定好了的事,现在成了真的,荀文若并不十分排斥,因为那两人是元守真和卫广。

    荀文若并未怅然多久,卫瑄并不是个省心好带的,他似乎是抓住了荀文若的脉门,知道荀文若对他心软得很,更是放开了手脚可劲儿折腾,他在前面玩得起劲儿,荀文若每每便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卫瑄功法极强,卫广交待他不许随意伤人性命,卫瑄果真就不伤人性命,只这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但凡有点名头的,他都要上去吓一吓,玩一玩,多半都给他吓了个半死,偏生他二皇子的身份搁在那儿,又加上有卫广荀文若护着,那些官员子弟技不如人,有苦也只好自己咽回肚子里了。

    卫瑄全都玩了个遍,渐渐的也腻了,卫广这段时间心情不大顺,每日只拼命埋头处理政务,连觉也不大睡,卫瑄看在眼里,好歹是收了收心,乖乖跟在荀文若身边,偶尔学着处理些政务,荀文若没那时间工夫想其他,卫瑄乐得有人陪他折腾,两人相处得也算舒心融洽,几个月过去,现在荀文若说上十句,卫瑄大抵也能听进一两句。

    卫瑄十分聪明,各类的事务触类旁通,只他不肯在这上面多花心思,现在只从楼子建手里接过军机处来,交接各处传来的信息,统领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宜,偶尔插手下刑部的事宜,卫瑄心思功法诡异莫测,再加上还修习了一些寻常人闻风丧胆的秘术,现在手里握了大权,又来了点兴致,不过三五月的光景,他便干脆利落地将京城里的贪官污吏,违纪作乱的蛀虫都剔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卫广交待了占时不能动的那些权臣贵族,也都在这波大换血的震动下,安分规矩了不少。

    卫瑄不瞎折腾,静下心来认真做事,也做得像模像样,让楼子建省了无数的麻烦事,卫广的诸位近臣同卫瑄荀文若接触得久了,知道他们是真心想帮卫广,也渐渐收了戒备,荀文若与卫广各有不同,但楼子建却渐渐发现,他二人各有各的可取之处,荀文若虽身份敏感,却难得心思极为通透,做事做人都极有分寸,拿捏得当让人挑不出错来,卫瑄手段虽毒辣邪门,却十分听卫广的话,时间久了,楼子建甚至十分诡异地觉得这孩子有些另类的可爱起来。

    楼子建这是长辈看晚辈,越看越满意,时时与谋臣将士们感慨是老天庇佑,才给鼎国生出这两个钟灵敏秀胸有大才的少年朗来。

    时间一日一日的挨过,元守真不在的这一月,对天下人来说,算是发生了许多大事。

    同月八日,新皇登基为帝,号元,恢复鼎国国号,收复失地,自此一统天下,天南地北四海平生。

    同月九日,翰林院奉旨草拟诏书,诏令各处官员进京任职,除却追随卫广一路上京的各路文臣将士,连带各处地州上政绩良好官誉清明的官员,也一并举荐入京封为京官,各安其职,共同辅佐君王,商讨国家大事。

    同月十五日,元帝颁布诏令,着柳清统领各处开仓放粮,接济安置各地贫寒百姓,除临泉、郑州、崇州,衢州等各处富产粮油的地州,其余州地均减免赋税三年、五年不等,至此普天同庆,百姓无不称道。

    同年十八日,翰林院各处文臣联名上书元帝,商讨恢复科举事宜,荒废十五年之久的科举考试,终是得见天日,定于三年后第一届,往后每三年一届,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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