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心》分卷阅读4

    道我出现了瓶颈期?陷入恋爱的男人丧失了判断能力?

    这个转变他没搞清楚,但是某天晚上,当他发现黎殳在偷偷拷贝他资料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郑逸民没有惊动黎殳,慢慢退出去,去找了瓶洋酒,回来敲门问他想不想喝。

    等他进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常态。

    笔记本早已合上,黎殳拿了一本书,微笑着说好。

    “那些人不会爱你的,他们就是要你的钱。”

    陈东东这个乌鸦嘴!郑逸民恶毒地想着,下次要找块胶布粘上。

    没错,他名声这么差,怎么看都是情商低下的花花公子,一脸凯子样怎么能怪人家宰你呢?再说他确实爱美色胜过爱美德,经不起撩拨,见到个摸样周正的就蠢蠢欲动。

    诱饵香艳,愿者上钩。

    他如果那么不明不白,怎么能混到现在?

    但是他也有原则的。吃下去的肥肉,绝不吐出来。

    郑逸民温柔一笑,吻住情人的嘴唇。黎殳也羞涩地回应他。

    过了几天,黎殳突然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像阵风一样跑进来,把计划书拍到他眼前。郑逸民抬头问:“怎么了?”

    黎殳以一种心知肚明的复杂表情,冷静地说:“你其实知道了吧?”

    郑逸民想了一下,微笑道:“大概知道一点。”

    黎殳更惊诧:“只是一点吗?”

    郑逸民没说话。

    黎殳站在面前,将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想不到黎殳原来是这么强势的人,难为他一直伏低做小。郑逸民心中感慨。

    黎殳一点不像毛贼间谍,他像法官一样理直气壮,讯问郑逸民:“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重新定计划?”

    郑逸民苦笑道:“那你不就白费工夫了?”

    黎殳哑然,眨动眼睫,像不认识郑逸民一样,仔细看他。

    黎殳的目光过于犀利,刺得郑逸民很不习惯。他咳嗽了一声,问黎殳:“我亲你的时候,很讨厌吗?”

    黎殳迟疑了一会,回味似的思索了片刻:“其实也还好,我是gay。”

    郑逸民露出微笑,轻轻握住对方手腕,说:“那就好。”

    黎殳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面上露出一种陌生的妩媚:“你和资料里写的,还真是很不一样。”

    郑逸民勾起唇角,用目光热烈地挑、逗着他,轻轻舔过他的下巴。

    3、第 3 章

    郑逸民与黎殳放下陈见,彼此重新认识,都很有新鲜感。

    大家相拥一吻,尝出了对方深藏在体内游戏红尘的味道,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晚上,他们两人齐齐掉头,雀跃着,跑出绅士淑女们的集聚地,奔向另一个街区鱼龙混杂的夜店pub。为了争风头,他们来不及把外衣脱掉,抢着冲进舞池,大跳艳舞。

    郑逸民的乐感很好,身子一摆就合上了节拍,对各种撩骚的舞姿驾轻就熟。意外的是,黎殳比他跳得还好。黎殳身段劲瘦,爆发力十足,胯部极有力量,扭得像发动机一样,引得周围看客一片叫好。

    郑逸民不甘心,甩甩头,随着激烈的节奏,扔掉外套,向他走去。郑逸民握住黎殳的一只手,与他共舞。

    黎殳的身体忽起忽落,郑逸民的脚步紧随其后。郑逸民将他捉进怀里,用一阵狂飙流泻的舞姿压制了他的放肆扭动,将他笼罩在自己的节奏中,踩着鼓点,贴身热舞。

    黎殳不怎么听话,这让他们的舞步充满捕捉与挑逗。当音乐走向高潮,他们像触电一样颤动着身体,缠斗在一起。

    pub中的寻欢客们纷纷腾出场地,吹着口哨,看他们争奇斗艳。

    一曲终了。

    郑逸民的头发湿了,双目被情欲擦得发亮,呈现出猎艳的最佳状态。

    黎殳的衬衣沾在身上,喘了口气,说:“我们出去透透气。”

    郑逸民帮他拿着衣服,将车开出来,载他上山兜风。

    郑逸民将车子天棚打开,速度开到120码,风驰电掣,一路和大小汽车互别苗头,他开得又快又稳,像驾着云在风中奔驰。

    在极速前进的旅途中,黎殳汗湿的头发被剧烈的风吹干,他快活得嚎叫起来,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坠崖的危险与罚单的数量。

    郑逸民很高兴,这种没心没肺的快乐,他许久没有重温过。

    还是在与方锦年认识之前,他整日猎艳,尽情鬼混,与狐朋狗友到处作怪,开心得不得了。家里的事情他不用管,外面也没有谁能管住他。

    后来,他被方锦年收入风月宝鉴,从此立下规矩,非礼勿视,不许轻举妄动。

    方锦年自己过得像清教徒一样,也不许他出门,最最反对他去夜店,也不准他飙车,坏了他多少江湖交情。

    不管多少年的朋友,只要谁勾他出门玩乐,方锦年没有二话,立刻翻脸,逼他绝交。

    一时之间,他重色轻友的名声传遍天下,人缘暴跌,惨遭耻笑,连生日派对都没人邀请他参加。

    更夸张的是,方锦年对他管头管脚,不许他光着膀子外出游泳,只许他像旱鸭子一样在公寓水池里扑腾两下,意思意思。

    方锦年性情保守,如果他扮得太靓,肯定不行。倘若他不修边幅,穿着散发汗水的衣服出门,方锦年更加难以容忍,警铃大作,怀疑他要勾引路边的花花草草。

    中世纪的修道院也不过如此了。郑逸民心酸地想。

    除了亲热的时候,方锦年会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特别乖顺。其他时间段他们从不合拍。

    方锦年苛刻得要命,还动不动就对他大打出手。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情不知趣的男人,他抛弃一大片美色森林,置家族利益如粪土,苦苦受虐那么久,也不懂为的是什么。

    真是鬼迷心窍!

    郑逸民心中诅咒着,他将车子停在山巅,与黎殳一起站在月亮下面吹晚风。

    他们打开酒瓶,随意饮酒,一起扮成狼人,对着月亮嚎叫。

    叫完之后,他们嘻嘻哈哈地抱着酒瓶,互相嘲笑。

    黎殳跟郑逸民说,他其实刚回本市,学业结束后他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他的黑客技术很好,中英文俱佳,兼通经济,眼下缺钱,需要干点高风险的勾当,挣几个钱花花。

    黎殳的这种腔调很对郑逸民的胃口,一门心思追求享乐,坏得理直气壮。黎殳躺在草地上,春意盎然,问郑逸民:“你呢?”

    郑逸民想了想,省略被方锦年套牢的惨痛经历,向他叙述了一下从前的风流账本,以及从良后的枯燥生活,一直说到他短暂的婚姻宣告结束。

    郑逸民的人生观和黎殳大致无二,浪得有声有色,随意得一塌糊涂。当郑逸民叙述道,他买个烟都能生出一连串艳遇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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