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分卷阅读79

    糕,他没关项圈!

    抽取魂魄,乃西仙界大忌。

    将修士魂魄装进兽类身体,是侮辱。

    被双修道侣认出,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余之归和姚清承的想法一致,并不打算让张茶茶知道此事。

    姚清承起初只想看张茶茶醒来,后来怕对方萌生死意,这才决定忍辱偷生,在旁监督。

    余之归想到的则是尽早恢复修为,早日令姚清承起死回生——破坏总比建设难得多,抽取魂魄属于前者,而归还则属于后者。

    姚清承彼时的情况是身体金丹破灭,灵力不生,血液不存,生机断绝。从而紫府倾塌,紫府中魂魄无容身之处,被迫排挤而出。

    出窍后魂魄极为脆弱,若无及时接引到安身之所,不消片刻便灰飞烟灭。

    余之归便是把握住姚清承魂魄离体的瞬间,将之引导在企鹅卵内。

    金丹真人的魂魄立刻占据那枚卵。卵中混沌一片,魂魄未生,幼崽身体轻轻易易便被接管。

    ——换言之,姚清承是自己爬出壳的。

    当然,也不可避免地带了点企鹅的习性。

    出来容易,如何将姚清承的魂魄再度放回身体,可就难了。

    紫府不重塑是不行的。

    若要重塑紫府,不启动生机是不行的。

    若想启动生机,用肉白骨灵丹当然也是不行的。

    那什么能行?

    余之归没把握。

    目前看来有把握的,似乎只有……妖修?

    然而西仙界并没有一位妖修的傀儡师。

    至于余之归所知,东仙界妖修的驭兽师……不少。

    只要驭兽师支持,灵兽修着修着,有一部分化去横骨后,就能变成妖修。只是妖修要比原身低两三个境界。譬如金丹期灵兽,变成妖修后,撑死了是炼气后期修为。据他所知整个东仙界没有一个妖修达到分神期的。

    在姚清承没有明确是否修妖之前,余之归也不好妄加建议。

    毕竟抽取魂魄已是惊世骇俗,再作妖修……姚清承能接受?

    况且茄云殿这么厉害,或许能将姚清承身体救回来呢?

    将身体冷冻保存在砗磲之内,便是姚清承出的主意。

    至于为什么不将砗磲运到茄云殿及早救治,不是不愿为,而是不能为。

    连张茶茶都判定姚清承已死,又怎么解释这种“有干天和”、“大逆不道”的事,才能让茄云殿研究尸体的起死复生之法?

    姚清承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徐徐图之,来日方长。

    再说,这么回去,实在太……丢脸。

    这个秘密,知道的只有余之归、姚清承、蛇王三个。

    他们都做好了老死不开口的准备。

    然而,然则,可是,但是,只不过——没人想到张茶茶会赶工出一只音话傀儡!

    还是一只有缺陷的、嘴比脑子快的音话傀儡!

    姚清承出壳还不到半个月,音话傀儡制成才一天,张茶茶就捕捉到余之归话里漏洞。

    现在,这种禁忌之法,余之归是说?还是不说?

    ☆、第五十七章

    张茶茶见余之归面上变色,自己心里也翻了个个儿。

    音话傀儡被余之归迅速关上。

    然而他下意识地这一举动,恰恰好好应了四个字。

    ——欲盖弥彰。

    张茶茶一把抓住余之归衣领,双唇颤抖:“之归,之归,你瞒着我对不对?他让你瞒着我对不对?他、他活着对不对?”

    “……”

    余之归还没来得及说话,张茶茶已经拉着他的手,跪了下去:“之归,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张茶茶这条命都是你的!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保证眉毛都不皱!可是我不能没有清承,不能没有他啊!”

    他喉咙未愈,说话嘶哑带着气音,着实难听。不仅如此,动作太大,颈子上的束带正缓缓渗出鲜红血迹。

    余之归为了难。

    于理,他当然不该讲。

    于情,张茶茶一往情深,他舍不得拒绝。

    怎么办?他咨询蛇王的意见。

    蛇王敲敲尾巴,表示,据说真正的感情可以超越一切,你信不信?

    我不知道……余之归有些迷惘。

    蛇王又敲敲尾巴,假如……假如你的好友席长天变成一只企鹅?

    我自然会好好待他,可挚友与道侣不一样啊。余之归坦然。

    蛇王微不可察地僵了一小下。

    假如……假如你没有被道侣骗,大婚之夜他变成一只企鹅?

    那也是我道侣,大概我会好好安慰他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蛇王尾巴尖儿指指地上的张茶茶。

    抽取魂魄是离经叛道的大忌,我怕他一个想不开,有什么冲动之举。

    蛇王扭了扭身体,他之前说,他是姚清承的师叔,你就不觉得离经叛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保护好我们!

    蛇王不轻不重抽了余之归一下。意思是,瞧你的胆子。

    余之归清清喉咙,打开音话傀儡。

    ……

    七日后。

    余之归包裹款款,迅速离开此地。

    张茶茶面色苍白,精神不大好,不知是近日接连失血过多,还是心神劳累所致。他目送巨蛇吞人消失,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就在原地坐下来,单手支颊,盯着一旁一大一小两头企鹅。

    大企鹅被余之归安抚过,对于张茶茶并不十分惧怕。然而被这么长时间盯着,也觉情形有异,不断把小企鹅往肚子底下藏。

    尽管小企鹅已经出生将近二十日,长得飞快,大企鹅已经掖不住它,仍孜孜不倦。

    看着两只企鹅挤来挤去,张茶茶坐一会儿,叹口气,从储物袋掏出工具,开始查验材料。

    他本命傀儡被毁,现下要重新炼制,这驭兽师的行宫,却没有大型炼傀炉。张茶茶之前的时间精力,到有一大半花在丹房,花在将炼丹炉改为炼傀炉上。

    虽然本命傀儡被毁,他也不甚惊慌,只要有相应材料,重新炼制一模一样的,也不过多花些力气。

    但是相同的制傀材料也不是那么易得,更何况此地都是万年材料——就算一根普普通通的草,过了千万年没有化成飞灰,那也是有其效力的,且比当今草类更强——甚至有绝种的珍稀材料,若不将傀儡更上一层楼,简直暴殄天物。

    因此必须试验新材料。

    尽管又是检验,又是记录,看起来忙忙碌碌不得闲,然而他双目仍时不时放空,心绪不宁。

    在不知多少次涂改数据后,张茶茶看着一地报废的纸团,烦躁不安地掰折手里炭笔,扔到地上——忽然又不顾风度,四肢着地连滚带爬将炭笔捡了回来。

    捧着两截炭笔,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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