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分节阅读34

    池峻叹了一声,脸上浮上一丝坚忍之色,道:“即便不表白,有的事情也趁着这次说清楚吧。”

    “喵”地一声叫,那叫声又刺耳又凄厉,把我俩吓了一跳。一转头,一只灰花胖肥的折耳猫跳上了我们身边的一盆植物,撒着四肢瞅着我们虎视眈眈着。

    “kitty,你又淘气了。”一个小麦色皮肤的肌肉男走过来,将那母猫抱在怀里,无视着它张牙舞爪挥动爪子的样子,颇为怜爱的亲了亲猫屁股。又抬起头看着我们,露出整排大白牙,道:“嗨,没吓到你们吧。”

    此人高鼻深目,深色头发微微卷曲,典型的歪果仁轮廓,但中文说的相当流利,我不免有些意外。之前在网上看人吐槽过印尼人的中文之烂,说印尼航空上放飞行安全注意事项录音,听三十分钟都听不出在讲中文。

    小麦男像是洞悉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道:“我在中国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小麦男的印尼名字太长,我压根记不住,不过他有个朴实的英文名叫亚当。亚当介绍自己是在巴厘岛度假,又推荐了酒店附近一家华人海鲜餐厅,本来聊得还算顺利,谁知亚当说着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棉签,蘸了些甘油湿润,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把它插入母猫的阴部,轻轻转动。

    那折耳猫趴在他的臂弯之中,随着他插入的频率,发出一声又一声慵懒绵长的叫声,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作为一名新晋铲屎官,我大致有印象,在宠物医院的时候听胡一鑫和小护士聊过,这叫“棉签安抚法”,用来给发情期的母猫自慰的。

    虽然知晓了缘由,但是看到亚当那陶醉沉迷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还好来福是条公狗,要是看见祁洛抱着它在沙发上弄这个,我一定会疯掉。

    我和英俊看得瞠目结舌。估摸着祁洛他们手续办的差不多了,我踹了一脚英俊,跟亚当道别道:“朋友还在那边等,我们先走了。”

    亚当起身,相当热情地用桌上的便签,写了自己的房间号给我们,还嘱咐说“在岛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这才坐下来继续摆弄夹在猫臀后的棉签。

    英俊把那张便签塞给我,又被我塞回去给他,本想开玩笑说“本人已经脱单了,用不着艳遇,您收好了嘿”,见他那悒悒不乐的小样,生怕他再受刺激,忙不迭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和池峻正沉默着,一个带着草编礼帽和大蛤蟆镜的年轻男人从我身边经过,走过的时候不小心彼此的箱子碰了一下,那人匆匆说了句“对不起”,便马不停蹄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我瞅着这个人礼帽下露出的漂染成银色的头发,觉得越想越眼熟,但完全记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路人马,随口问了句英俊:“刚才那人好熟悉啊,你认识么?”

    “啊,可能是哪个在这里度假的小咖明星吧,毕竟最近xxx和xxx在这举行婚礼,是个十八线都想往这儿凑。”英俊正瞅着不远处解无双和陆栎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不在焉答道。

    我们抵达是黄昏时分,巴厘岛褪去了白日被热情的烈阳照耀下的燥热,海风多情而湿润,像情人的手,带着低低细语,抚慰着人们在钢铁森林中庸碌而躁动的心脏。

    解无双换了一席民族风沙滩长裙,虽说裙摆宽松,但晚风舞动间,柔软的布料还是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尽数勾勒了出来,较之平日的冷清素淡,又别有一番风情绰约。

    上次见无双大女神的时候,她还十分骨感,估计不到九十斤。这次出门,听说好像有意了调理一番,身量稍稍圆润了些,略显平板的身段,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曲线感。

    见我们一行人都看着她,无双捏着手中的草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俊仔,你怎么不穿小裙子了,一众铁汉中只有我这一朵娇花,怪不适应的。”果然,一开口,小龙女便成了风四娘。

    池峻淡淡地笑了笑,道:“最近几天都在整理素材,邋遢的很,没有心思搞这搞那了。”

    陆栎正整理着塞满钞票和镜头的相机包,抬头道:“无双老师和俊俊要拍照么,这次出门带了徕卡m9,还在磨合,刚好拿你们练练手。”

    池峻一抬眸,眸色中有别样的情愫流过,复而隐去,道:“嗯,要不你们去吧,同事一会儿可能还找我,刚换了房间,怕没听到手机,误事。”

    我看了他一眼,干脆道:“我们祁总也还在房间办公,我留下来陪两个大忙人吧。”

    解无双叹了口气:“早说让你读研,不比电视民工轻松?我就不管你们啦,一会吃饭的时候再碰头。”

    说完无双大女神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把推开别墅的玻璃落地门,赤足朝着海滩黄昏飞奔去了。

    陆栎朝着女神的背影朗声道:“无双老师,小心一点,注意脚下啊。”

    他刚跟着走了几步,见池峻还在原地呆立着,像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俊仔的肩膀,道:“俊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一直有点不开心?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本在一旁玩着大厅里的蓝牙音箱,一听到这话,心里叹道:真是痴儿,他不开心,还全不因为你不开窍么。

    “没有呀,挺好的,陆陆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英俊很不自然地用食指碰了碰鼻梁,道。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讲在心理学的层面上,当一个人讲话时用食指碰鼻梁,说明他可能想掩饰自己,或是在说谎。

    不过陆栎的心思好像全然不在池峻身上,一副迫不及待地便要去拍照的样子,他又看了一眼海滩风光,道:“那就好,那我先去采风了,你一会忙完来可以过来。”

    “嗯,好。”池峻站在楼梯口深深凝视着他的背影,呆立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苦笑,眼里有什么在闪动。

    刹那间,我迅速权衡了一下,是用嬉皮笑脸模式还是用语重心长模式去安抚他,但以己度人一想,倘若是我,愿意被知情人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么?最终我走过去,道:“祁总那边我得过去给他当苦力,你如果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就休息,想找我聊天就晚点来我房间。”

    送君一醉天山郭,正见夕阳海边落。此时落日熔金,残阳如血,不时有一排排海鸟飞过,在灰蓝的穹顶上烙下黑色剪影。那隐约坠入大海中的太阳,在深色波涛中,呈现出一种五分熟的蛋黄嫩红的色泽。或许夕阳没有那么多诗人描述的灰败无力之感,它只是累了饿了,想回家吃饭,明天依旧会照旧升起。

    陆栎和解无双正在楼下的沙滩上踱步,两人的背影放佛和这里的海景融为一处;祁家最近在打官司,祁洛端着笔记本,跟律师细细核对账目,我懒懒地靠在他腿上,嘴里咬着椰子上插着的吸管;英俊呢,不知他是否还躲在某处看着他们的背影。

    旷日经年,也许池峻再回想起这天下午在夕阳下的奔跑,记忆之海不见故人,只剩下缅怀他逝去的青春吧。不知那个时候的他,是否也会诚心实意地攥着拳头说出:“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总而言之,作为一个不痛不痒的旁观者看来,这十年很长,如果真的没得到一个理想的结果,做个了结也不错。毕竟未来前路更长,我们只有学会好好地告别,丢下旧行李,才能真正成长,才能更好地向前。

    在来之前,我最期待的,无过于巴厘岛的声名远播的海鲜大餐。几年前我老爹来过一次,海滩比基尼美女没拍,海鲜倒是拍了一大摞,怒刷了几十条朋友圈。光是看那诱人的色泽、考究的摆盘,我就看着食指大动,口水横流。

    原本,俊仔的计划是带我们去吃酒店自带的自助海鲜,解无双听了,拿着手里的手机,注视着屏幕道:“据说这边有个野生海鲜餐厅,在网上很有名,不如我们先吃这个,酒店的反正总归可以吃到。”

    lady first,我们一众莽汉自然都并无太多异议。印尼菜以椰浆、胡椒、丁香、豆蔻、咖喱等各种香料调味,米饭用椰子壳盛,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陆栎一路将他解无双专属暖男进行到底,不仅嘘寒问暖诸如“味道还习惯吗?”还在解无双欲将手伸向螃蟹的时候,体贴地换成大虾,道:“我记得无双老师好像不能吃螃蟹,还是吃虾吧,蛋白质高。”

    解无双吐了吐舌头,横了陆栎一眼,对我们道:“陆同学真是……太贴心了!”

    池峻听着,嘴角始终噙着笑意,面对满盘珍馐几乎没怎么动。他这阵子的确瘦了很多,整个人形销骨立的,看了我都心疼。

    酒足饭饱,大伙儿去做了spa,巴厘岛的spa性价比很高,40美元左右,精油讲究,师傅的手法不亚于在国内做过的任意一家高档会所。

    正巧我、池峻和祁大爷排在了一个三人间,我一边享受正骨师傅拉着我的胳膊腿推拿,一边“吭哧”喘着粗气,道:“啊,以前没发现,陆栎对解无双,也太体贴关心了一点吧?就算是替无双老师的男朋友照顾,也有点夸张了……他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被下降头了?”

    池峻隐忍着承受着师傅的力道,浑身骨架“咯吱”作响,也不做声。祁洛没事就去按摩两把,对正骨这种级别的苦楚早已习以为常,只见他闭着眼,沉声道:“也许有隐情,不妨问问。”

    “能有什么隐情,又不是有人把刀架他脖子上了。”英俊小口地喘气,闷声道。

    spa的整个疗程时间较长,大约才做了二十来分钟,刚到推油那个步骤,祁总的手机铃声便如形随形地响了。我听到声响,下意识去看他手机,好像没存联系人,只是一排数字。

    祁洛看了看手机屏幕,又抬眸扫了我一眼,面色如常道:“我出去一下。”

    我们祁总贵人事忙,一天到晚电话不断是很正常的事,为此,尹哥特意给他准备了俩手机,一台钢琴黑的7+是用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另一台磨砂黑是私人号码。我不是一个在对象的手机这方面格外多疑的人,在家里也从未翻看过他的**,偏偏祁洛刚才看我这一眼,像一颗钉子插在了我心里,令我忍不住不断地反复回想。

    他刚才,拿的是哪台手机?屋内光线昏暗,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做spa需要及时补充水分,我这么想着,对着师傅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随手端了祁洛那杯水,跟着走了出去。

    月影朦胧,树叶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投在地上的阴影看上去也张牙舞爪的。

    前方有人声传来。我躲在纱帘和柱子的阴影后面,十分猥琐地探头去看,只见祁洛身上随意披了件浴袍,举着手机站着,整个人一动不动,月光流淌下,仿若一尊精巧工匠雕刻的完美艺术品。

    屋外蚊子挺多,我不住地轻轻跺脚,就当我要忍不住回去之时,祁洛开口说了一句:“您觉得,您这样有意思么?”

    我一听,便怔住了。祁洛这人含着金汤匙出生,打小便是被我们家一众壕亲戚捧在手心里长大,因为也养成了他有点目中无人的锋利性格,这几年倒是被社会磨得内敛些了,但是要祁洛对谁称呼“您”,我还真没听过。

    况且,我知道他有个习惯,在极为愤怒压抑不住的时候,他才会对对方用“您”来指代。

    我刚和祁洛合租那会,没事净找他的茬,有一次我俩为了一个芝麻大的小事大动干戈,我急了,说我要出去睡,祁洛冷冷一笑,道:“您待这,我走。”说着便摔门而去,留我一个人捂着脸坐在地上好久。

    谁知他就是下楼买了包烟,回头一开门,见我那副颇为郁卒伤怀的样子,又主动放下身段来拉我:“赶紧起来,地上凉,我担待不起。”

    听了这句,我便挪不动步了,还在迟疑要不要回去,祁洛又来了一句,“萧恺文,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那语气听上去,除了冷漠,竟有些疲惫无力。

    萧恺文?那是谁,我们公司有这个人吗?是否跟祁家的官司有关呢?正思忖着,一个巧克力色六块大腹肌的男人从我对面从来,一开始我还没认出他,直到看到黑暗中他闪亮的白牙。

    亚当冲我挥了挥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好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这是古老国度神秘的魔法吗?”

    魔法你个**,他的声音颇为洪亮,这儿说中文的又没几个,我怕祁洛发现,连忙装作没看见,拔腿便要往里间跑。

    “顾,顾,是我啊,我是亚当啊,你不记得我了?”亚当见状,三步做两步绕到我跟前,十分热情拉住我的手,浓密的腿毛迎风飞舞。

    夜凉如水,沐风而立英姿风发的舅舅大人闻声,转过身来,淡淡地瞥了我和亚当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像没看到我那样,将手机揣回口袋,转身回了屋。

    回酒店的路上,四人各自心怀鬼胎,也可能是长途飞行都有些疲惫,车厢里除了司机的对讲机,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

    解无双倒是精神头从头到尾都很好,陆栎问了她一句“无双老师累不累?”,她摇了摇头,便用手机跟男朋友打起电话来,杂七杂八地汇报了一堆行程,最后道:“放心吧,我很好,他也很好啊,都挺好。嗯,大家都很照顾我。”

    这个他,大概说的是陆栎?我想着祁洛的那通电话,也没多留意。看着解无双跟男友腻腻歪歪的劲儿,着实不像要劈腿的样子。不过也没准儿,我不了解女人,以我的前女友为先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至于舅舅大人,我忍不住看了看祁洛冷峻的侧脸。他正望着窗外,眼中显然有事,疑虑重重的样子,衬的深刻的轮廓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会生我的气吗?像我这么偷听他打电话,摆明了不信任他。我叹了口气,为了缓解车里这股子太过安静的尴尬,只好拿出手机继续肝手游。

    一行人回了别墅,正准备喝个小酒放松一下,解无双拎着自个的笔记本从房间里出来了,叫了一声陆栎,道:“陆同学,你在忙吗,不忙就到我这里来一下。”

    陆栎正在傻逼兮兮地用气吹捯饬自己那些心爱的镜头,应了一声,过去看了眼解无双的电脑屏幕,二话没说便放下手里的工具,跟着解无双进了房。

    池峻又悲怆又八卦地看了我一眼,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好战友,电光石火之间,仅仅这么一对视,我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我冲英俊兄点了点头,英俊便走过去对祁大爷道:“学哥,吉吉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诶哟喂,我又不是卖身给祁总了,怎么说话的这是。我不满地踹了英俊一脚,祁洛把玩着手边的红酒醒酒器,点点头道:“早借早还,快去。”

    听舅舅大人这语气,似乎对我们刚才在spa馆的事情全不在意。我的心情跟通了电的小灯泡似的,瞬间明朗起来。

    得到领导首肯,我和英俊又燃起了那股作死的熊熊烈火,我俩先是绕到我和祁洛房间的阳台,探着头往隔壁解无双的房间看了看,无奈女神大人保护**的措施做得很好,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除了隐约听到人语,根本无从下手。

    英俊冲我挤了挤眼,故作为难道:“吉吉,怎么办,什么都听不到嘛。”

    我知他已经拿好了主意,不过是等我点个头而已,遂配合道:“俊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两肋插刀就不必了,你就陪我爬过去,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可好?”英俊贼兮兮地两眼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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