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盗马金枪传分节阅读114

    展昭点点头,伸手拽住房书安的腰带,一用劲把他横在头顶,紧接着就像丢沙包一样把房书安扔了上去。擂台三丈高,房书安被扔起来四丈,比冯渊飞的还高。但是房书安不能一直在空中飘着,“啪”的一声摔在台板上,震起了一层灰,摔得比冯渊还惨。

    冯渊咯咯一乐,来到房书安跟前,一挑大拇指,“吾呀!大哥,你比鹅厉害,飞得更高,摔得更疼!”

    ☆、陆家三连败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好悬摔冒了泡,他缓了半天才叫道:“冯老弟,看在斩鸡头拜把子的份上快扶大哥一把!”

    冯渊急忙扶起房书安,问道:“吾呀!房大哥,你怎么也上来了?”

    “放屁!你小子都能上来,我怎么就不能上来呢?我是来打擂的!你已经赢了一场,脸露得够瞧的了,快快下去吧,换大哥来打一阵。”房书安答道。

    冯渊一听乐坏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打陆朝西呢,房书安上台算是给自己解了围。当即一抱拳,道:“吾呀!大哥要千万小心,小心千万啊,小弟这就下去了!”说完,却奔杨延顺跟前来,杨延顺以为冯渊还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脚下一抹,奔着金子去了,一边往兜里揣金子一边自己念叨:“吾呀!牛鼻子老道说的清楚,只要打了你们的镇擂官一拳,就给黄金三两!踢镇擂官一脚,也给黄金五两!刚才鹅踢那老小子一脚,正正好好赚你们五两金子。啧啧,别说,你们这个擂台摆的真有水准,就是擂台太高,上来了下不去啊。”

    臭豆腐冯渊拿了金子之后来到台口,往下一看,只觉得眼晕,太高了。紧了紧腰带,伸了伸腿脚,眼一闭,牙一咬,向下就跳。三丈高的擂台,若是摔在地上,不死也得摔残。好在冯渊轻功不错,落下来有一丈五的时候提了提气,正踩在一个观众的头顶上,紧接着又踩了下一个人头顶,等到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往旁边一躲,冯渊脚下踩空,“趴叽”摔倒到地上,“吾呀!你跑什么,摔死我了。”

    观众们一听,心中好笑,你踩人脑瓜顶,谁能不躲啊?笑罢冯渊,众人又把目光收回,往台上望去。擂台之上,房书安正在吹牛皮,就见他斜着母狗眼看了半天,问道:“我说,老头子你叫什么名?我可不打无名之辈!”

    老阎罗陆朝西答道:“我叫陆朝西,陆家堡的二庄主就是在下!”

    房书安:“哎呀,你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啊大路朝西,你这就是要上西天呐!”

    陆朝西骂道:“少他妈废话,你又是哪一个?”

    房书安咯咯一乐,点指陆朝西,答道:“站稳了,听仔细了,我乃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人称野外老剑仙,海外小剑魔,爷爷姓房,叫房书安呐!”

    陆朝西愣了愣,问道:“没听说江湖上有个姓房的老剑客啊?你到底是哪根葱哪头蒜?”

    房书安:“嘿嘿,陆朝西,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了,我是世外的高人化外的隐士。我不屑与你动手,我打的是成名的剑客有名的剑侠,你还不配!快快回去吧,你去把三手真人刘道通给我换上来,你把三世陈抟陈东坡给我叫上来,你把三世比丘昆仑僧给我牵出来!”

    房书安在台上大言不惭地吹着牛皮,台下的百姓们听得可笑,心说这个丑鬼嘴可太缺德了,还要把人家牵出来,那不成畜生了吗?

    房书安吹的天花乱坠,可气坏了后台的镇擂官们,更气坏了老阎罗陆朝西!陆朝西心道,这个丑鬼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不行,我们老陆家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我这局必须胜!想罢,陆朝西骂道:“呔!丑鬼,休要大言不惭,咱们少说废话,快快拉家伙动手吧!”说完,陆朝西从兵器架上抽出两杆八棱镔铁锤,搂头便砸。

    房书安哪敢怠慢,大叫一声不好,跳到一旁。紧接着陆朝西的镔铁锤向前一送,房书安又急忙向后一蹲,使了一招千斤坠,镔铁锤还差三寸就怼到老房的嘴唇上了。陆朝西一见两招落空,气得哇呀呀怪叫,使出浑身解数大战房书安!老房则压着他那把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跳来跳去,不敢硬上。一来自己的兵器吃着亏,小片刀不敢去砍陆朝西的镔铁锤;二来说实在的,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打不过他。

    话说老阎罗陆朝西不是好惹的,头二三十年在江湖上也有着响当当的名号!不过,常言说的好,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也没那么灵活,打了三十回合,陆朝西就冒了汗了。再看房书安却还在劲头上,他正在壮年,蹦蹦哒哒的三十几个回合根本不以为意。

    俩人又打了十几回合,房书安看出来陆朝西有点力不从心,心中暗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就听见老房一边打着一边喊,“我扎你耳朵,削你鼻子,砍你屁股,剁你脖子!”

    陆朝西听着老房吵吵来吵吵去的很是心烦意乱,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打架就老老实实打架呗,他妈的嘴里哪来这么多零碎!”

    房书安咧着大嘴嘿嘿一乐,“你他妈管我呢!老子就愿意说,你可以不听啊!看我扎你他妈的耳朵!”

    杨延顺在旁边一听,心中疑惑,房书安是扎他耳朵还是扎他妈耳朵啊?陆朝西都这么大岁数了,他妈也早都埋土里了吧?

    放下杨延顺在一旁乱想不提,单说陆朝西,一听房书安要扎自己耳朵,下意识的就把脑袋向后一缩,以防万一。不过他的上半身是躲了,但是下半身没动,还扎着马步呢。老房的母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趁着陆朝西缩头的功夫,根本没去扎他的耳朵,而是把手中的小片刀一翻,尖朝下,对着陆朝东的靴子就扎了下去,不偏不倚,正扎在他的大拇脚趾上。

    陆朝西就觉得脚尖一凉,紧接着钻心的刺痛就传了上来,疼得他妈呀一声,扔了手中的八棱镔铁锤,抱着自己的脚在擂台上翻滚不止。

    房书安收回小片刀,擦了擦血,咯咯一乐,笑道:“陆朝西,看你偌大的年纪,本老剑客就不要你的性命了,快去逃命去吧!”说完又叮嘱杨八郎几句,什么我们大家来救你了,不要害怕云云,最后翻身下台,暂且不提。

    擂台之上,陆朝西被人抬回后台诊治,又有药王寺的小和尚擦干了斑斑血迹,百姓们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上场门一挑,出来一个老道,众人仔细一看,正是三手真人刘道通!

    刘道通站在台口前,高颂法号,“无量佛!贫道来说几句。”

    他一开口说话,台上台下的众人都赶紧闭嘴,仔细倾听。就听刘道通说道:“诸位好汉,天下的英雄们,刚才那三个镇擂官全是饭桶,让大家看了笑话。不过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打擂台就注定会有赢有输,接下来就由贫道亲自坐镇,不知哪位好汉愿意赏脸,咱们切磋切磋!”

    ☆、打死人了

    台下的百姓们一听,刘道通亲自镇擂,头三出没好戏,这回好了,正戏来了!人群之中,锦毛鼠白玉堂一看刘道通上台了,也要自己上台,却被南侠展昭拦住了,就听展昭劝道:“你不必着急,那刘道通是你的手下败将啊,何必再和他动手呢?咱们要等到最后,对付最难打的人。”

    白玉堂一听的确有道理,那刘道通想必也请了很多高人,我还是再等等,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擂台上已经上了一人,刘道通仔细打量着,就见这人长得的确不一般:平顶身高,能有一丈一尺挂零,肩膀宽三尺,称得上是肩宽背厚,腚大腰圆,蠢得没边了。如果长上毛,就和山里的大狗熊差不多了。再看此人的脑袋,就好像坛子翻了个,底儿朝上肚儿朝下,大嘟噜腮。面如青蟹盖,满脸都是骚皮疙瘩,大酒糟鼻子头,鲇鱼嘴,满嘴大板牙。头上带软帽,脚下提着快靴,身穿长袍长衣,腰里勒着板带。

    刘道通看罢,拱手问道:“无量佛!这位施主,你是来打擂的吗?想要与贫道较量高低不成?”

    就见那人拨浪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好像两口水缸的回音一样,“不是!俺不和你这个老家伙打!俺是来打他的!”说着那人一指杨八郎。

    刘道通小眼一眯,“哦不知施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俺叫勇金刚华大鹏!家住山东济南府齐州华家坨!怎么,我不能打他吗?”华大鹏问道。

    “可以可以”,刘道通暗自冷笑,心道:杨八郎啊杨八郎,我看你今天要吃亏!随后一摆手,绝命真人李道修和五阴真人吴道成押着杨延顺来到了台口。台下的百姓们目不转睛地观看着,都想见识见识杨八郎是否真如传言那般的厉害。

    杨延顺看看那华大鹏,华大鹏也看看他,随后问道:“你就是杨八郎?”

    杨延顺没有搭言,撇了撇嘴。华大鹏继续道:“他们说了,只要俺打了你就给金子,俺看你白白净净的,想必是不禁打,你就老老实实的蹲在那让我揍几下得了!”

    杨延顺回头看看李道修,后者也没言语,和吴道成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闭目养神。杨延顺只好晃了晃枷锁,带着这三十多斤的家伙还真有点累。华大鹏见杨延顺一直不言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见他围着杨延顺转了几圈,绕到了杨延顺身后,突然双拳握紧,猛地冲上近前,抡起拳头对着杨延顺的后脑便砸。杨延顺早有准备,听着脑后恶风不善,脚下一发力,来了一招黄龙大转身,同时双手向上一扬,抬起枷锁,“咔擦”一声,华大鹏的拳头正砸在枷锁之上,震得杨延顺脖子好悬没折了。华大鹏收拳跳到一旁,呲牙咧嘴,一拳砸在枷锁上着实不好受。趁着这个空档,杨延顺双臂发力,两足贯气,当场断锁崩枷,挣开了脚镣,崩开了枷锁。

    书中代言,这已经是杨延顺第三次断锁崩枷了,古往今来能做到这份上的只有三人,头一个是隋末唐初的傻英雄罗士信,第二个就是杨延顺,第三个则是水浒传里的行者武松。

    再说擂台之上,杨延顺断锁崩枷,惊住了天下了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说着杨八郎的厉害。就连李道修也睁开了双眼,心中不住赞叹:杨八郎果然非同一般,要说断锁崩枷对我们这些武林高手来说并非难事,但是他区区一个武将,并没有太高的武艺,靠的仅仅是一身铜皮铁骨,除了他之外,旁人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的。

    杨延顺舒展了筋骨,随后看着华大鹏,开口问道:“我说兄台,杨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上台来打我啊?难道仅仅是为了想要赢得赏金吗?还是因为你是刘道通他们一伙的,要为他们出头?”

    华大鹏眼见杨延顺断锁崩枷,心中也是一翻个,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身手还这么厉害。又听见杨延顺问话,便应声道:“俺不是他们一伙的,俺就是来赢金子的!他们说了只要揍你就给钱!”

    杨延顺听罢明白了,这小子不分好赖,也没打听清楚就上台来了,只是为了钱来的。既然如此,我就应该手下留情,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一来,他要是不上台来打自己,自己还没机会活动活动,带着枷锁像小鸡似非常不舒服;二来,也真的是没必要伸手就取人性命,得饶人处且饶人。想到这儿,杨延顺一勾手,示意华大鹏进招。

    华大鹏见状便伸手蹬脚与杨延顺打在一处,他仗着身大力不亏,拳可击石,腿可断木,杨延顺还真不敢大意。两人进招拆招,打了约有三十几个回合,就见杨延顺先是一招虚晃华大鹏的面门,接着下盘一扫堂腿,正扫在华大鹏的双腿之上,仿佛扫在了铜柱之上。虽然没有把华大鹏扫倒,但是也让他晃了三晃。杨延顺趁机打蛇随棍,双手握拳,一招佛子出世,双拳正锤在华大鹏的胸前。华大鹏受力之余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可是很巧,他本来就站在台口边上,又往后退了三步,第三步正好踩空,身子一个栽歪,大头朝下就掉下了擂台。

    三丈高的擂台,上来挺难的,但是下去就是眨眼的功夫,根本来不及反应。台下的百姓们就见华大鹏打着打着突然踩空了,从擂台上栽了下来,急忙都向后一退,也没有人去接着他。因为华大鹏的身躯太大了,比狗熊小不了多少,而且擂台边上的百姓都是普通人,没有会武的,所以就眼睁睁的看着华大鹏头朝下脚朝上的摔下擂台。

    “吭哧”一声,百姓们再一看,华大鹏脑袋都怼到腔子里去了,脖子都碎了,当即是不活了。百姓们哗的一声大呼小叫,“太厉害了!”“死的太惨了!”“活该啊!谁叫他财迷心窍!”“杨八郎打死人啦!”

    ☆、一个杀猪的引发的血案

    杨延顺站在台口上向下一看,华大鹏摔死了,不禁埋怨自己,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三手真人刘道通走上前来,斜眼看了杨延顺一下,轻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可以啊,果然身手不凡。”随后又大声道:“诸位,大家安静安静,不要惊慌,前面咱们说的清楚,这擂台就是杀人的战场,自己能耐不行的上来就是找死,瞧见没,这就是很好的例子!闲言少叙,接下来不知还有哪位英雄上来讨教啊?无论是打我们的镇擂官还是打杨八郎的,都请上台来吧!”

    话音一落,就听人群之中有一人高声断喝:“我来!都给我让开!少帅今天要上台打擂!”

    杨延顺在台上闻声一看,就见台下人群中有一个光头的大汉正向台下挤过来,他一边挤着一边骂骂咧咧,“都他妈滚开,惹恼了少帅要你脑袋搬家!”所过之处鸡飞狗跳,百姓们苦不堪言。

    杨延顺就是一皱眉,心说这小子又是哪里来的,怎么还敢自称少帅?

    他正想着呢,就听台下有人大喊,“我说台上的,放下跟绳子给少帅来,他妈的台子建的这么高,你们要上西天嘛!”

    刘道通闻言也是不悦,心说你上不来台还要打什么擂呢。正要搭话,突然后台有人走上来低声说了几句,刘道通闻言一愣,随后便点点头,吩咐手下的小和尚们放下一条麻绳,垂下擂台。台下的那人接过麻绳的一头,拴在自己腰中,台上的七八个小和尚一起用力,把他拽了上来。等到这人上台之后,刘道通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少帅光临,所为何事啊?”

    “何事?当然是他妈的揍人来了!我看这小子就不爽,怎么滴,你们杨家将就了不起是吗?今天少帅爷爷就要揍你!”说着他点指杨延顺大声骂道。

    杨延顺就是一皱眉,刚想问问刘道通这人是谁,就见刘道通阴阴一笑,道:“既然少帅想要打擂,贫道就不打扰了。”说完闪退到一旁,满脸阴笑。台下的百姓们一看又上来一个光头大汉,看样子凶神恶煞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便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

    再说杨延顺忍着怒气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又是哪位?为何口出狂言辱骂杨家将?难道杨家将曾经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就见那人答道:“问我是谁?听好了!我爹是潼关大帅镇陕西鲁兆雄!我是他儿子,人送绰号花花太岁鲁青天!乃是潼关的少帅!半个月前我就听说了金陵要开一个八郎擂,特地从潼关赶到这里,就要会一会你这个杨八郎,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杨家将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延顺闻言心中一顿,心说有点麻烦,这个鲁青天叫什么花花太岁,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爹乃是潼关大帅,和六哥的三关大帅乃是同一级别的将领。鲁兆雄原本是太师潘章那一派的人,手握重兵,把守潼关。潘章倒台前夕,他见风使舵,早早的脱离了潘章门下,才得以存活。加之北国强兵压境,各大关口要塞还需大将把守,所以朝廷也就没多加惩治,一直到了现在,也没定他什么罪过,他依然是潼关大帅。如今涪王想要起兵造反,自然四方拉拢官员将领,鲁兆雄却保持中立,老奸巨猾的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表明态度,朝廷和涪王两方都会极力安抚和拉拢。如今自己虽然早已不算是杨家人了,但是还顶着杨家将的名号,如果我今天把这个鲁青天得罪了,回头他爹在朝廷上参杨家一本,我这不是给天波杨府找麻烦嘛!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圣上赵休元和杨家的关系可非同一般高,更是视六哥为大宋的肱股之臣,想必也不会是非不分。

    思来想去,杨延顺决定先礼后兵,于是便忍下心中怒火,笑道:“少帅,你爹是大宋的栋梁,杨家也是大宋的臣子,既然同殿称臣,你我今日何必拳脚相向?今日延顺落难,乃是江湖宵小使诈,恶意中伤于我,少帅你不应该掺和进来,还是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吧!”

    “放屁!”鲁青天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来教训本少帅了?我听闻你背国投敌在北国作威作福,和那个耶律休哥狼狈为奸。现在落到了大宋人手里我还能饶了你?别和我扯什么同殿称臣的,你们老杨家死的死没得没,现在几乎就剩下满门的寡妇了,还他妈牛什么?我今天就要揍你,你又能如何?”

    杨延顺听了这一番话,脑门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就见他面沉似水,抬头问道:“少帅,你果真要和我动手?”

    “对!少帅爷爷就是要揍你!怎么啊呀!”鲁青天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延顺一拳打在嘴角,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小腹之上。哪曾想他只是惊叫了一声,却是丝毫没动。

    杨延顺也是一愣,自己的两拳力达千斤,若是常人挨了这两拳早就应该摔倒在地,没想到这个鲁青天深不可测,不能小觑!

    他正想着呢,鲁青天也反应过来了,伸腿就是一脚,正蹬在杨延顺肚子上,把杨延顺踹出一丈多远。杨延顺紧咬着钢牙,站稳了身形,两眼瞪着鲁青天如同火烧。

    鲁青天嘿嘿一乐,笑道:“杨家将不过如此,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说完向前一纵身与杨延顺打在一处。杨延顺不敢大意,两人你来我往打了有六十多个回合,杨延顺的汗就流了下来。他本来就被刘道通等人折磨得浑身是伤,身子虚,不如鲁青天底气足,此时更在势头上落了下风。又过了十几个回合,杨延顺心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准吃亏,不由得心生一计。就见他咬紧钢牙,提了一口硬气憋在胸前,伸手抬腿快了一倍,三十六路太祖长拳耍的淋漓尽致。鲁青天被杨延顺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猛了起来,不由得手忙脚乱。杨延顺则是步步紧逼,猛然间左手一晃,右拳奔着鲁青天的太阳穴打来,鲁青天急忙低头闪过,哪知道杨延顺这招是假的,趁着他低头哈腰的功夫,杨延顺抬腿冲鲁青天的小肚子踢去。“当”的一脚,踢得实实在在,结结实实。鲁青天站立不稳,倒退几步,“噗通”倒在了台上。他刚想要鲤鱼打挺站起来,却不防杨延顺赶上近前,一脚踩住他前胸,怒道:“少帅,你现在给本少将军赔个不是,兴许还有命在,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

    鲁青天哪会怕这个,他扯着脖子喊道:“你敢把我怎样!我爹是潼关大帅,我是少帅!就是涪王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本少帅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一两骨头值千金,一声令下,叫你脑袋搬家!”

    杨延顺听到这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抓住鲁青天的脚脖子,又一脚踩住他另一条腿,想要把他撕了。鲁青天一看不好,急忙两腿一别,像麻花似的拧了个劲,掰不开,劈不了,两个人就在台上僵持着。

    这时候台下有个看热闹的百姓,他本是杀猪的,看着两个人在台上僵持着很没意思,常言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他看出了门道,就大喊一声:“照他肋巴扇来一下,把他的劲泄了,就能把他撕开了!”

    杨延顺一听如同醍醐灌顶,对着鲁青天的软肋就是一拳,“当”的一下打断他三条肋骨,疼的鲁青天妈呀一声,双腿分开泄了劲。再看杨延顺,一脚踩住他左腿,两只手拽住他右脚的脚脖子,“咔嚓”一声,将鲁青天的大腿撕了下来,鲜血洒了一台。杨延顺抬手一扔,把大腿扔下擂台,又拽起鲁青天的左腿,“咔擦”一声,又撕了下来。此时的他早已双眼血红,撕完了大腿两手又奔鲁青天的脑袋摸来,刚要扭他脑袋,身后被人“啪”的一声拍了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猛然间吐了一口鲜血,踉踉跄跄没等倒下,李道修和吴道成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拉回了擂台边上。

    百姓们吓坏了,华大鹏的尸首还在擂台下摆着,又飞下来一条大腿,再看台上的鲁青天,早已被杨延顺大卸八块,气绝身亡。人群中寂静无声,只有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拍手叫好:“好!八爷爷太厉害了!撕的好!就应该再把他脑袋拧下来!”

    三手真人刘道通的两条眉毛锁在一起,都快拧出水来了,自己出手就慢了一步,鲁青天就被杨八郎撕了,这回去可如何向涪王交代呢!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在擂台之上,当着天下百姓的面,也着实无可奈何,只得叫小和尚收拾了擂台,把鲁青天的尸首抬下去,继续开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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