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盗马金枪传分节阅读90

    想罢,杨延顺放下筷子,自怀中掏出三十两纹银,交给小丫鬟阿妙,道:“喏,我吃饭可是给钱的,别说我以大欺小,仗势欺人。”

    说完,杨延顺起身欲走,天一急忙唤住,言道:“大人留步!大人,您这是要走吗?”

    杨延顺点点头,道:“我有钱吃饭,可没钱留宿啊!”其实杨延顺想说没钱嫖、娼,但念及天一的颜面,故而改说留宿。

    天一何等女子,自然知晓杨延顺心中所想,顿了片刻,又道:“大人宽心,天一并不是想要赚大人的钱财。”

    “什么意思?”杨延顺又转回酒桌前,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

    天一面色微红,答道:“大人尽管留宿在此,天一说过,要为大人排忧解难的。”

    杨延顺把眼一眯,心道:嫖、娼还可以不给钱?而且嫖的还是青楼的头牌花魁!想不明白,故而又看向丫鬟阿妙,想从她身上看出些破绽,可后者正捧着银子,毫无表情。杨延顺一拍头,谁说我没给钱,给了,三十两啊!不过三十两嫖花魁?

    天一见杨延顺看向阿妙,面色阴晴不定,以为他不想阿妙在场,便道:“阿妙,你先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进来,也不要外人打扰。”

    阿妙应了一声,退出房去,杨延顺见此也是心中不解,就见花魁天一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拿在手中,道:“大人,请!”

    杨延顺接过酒杯,看着后者,一动未动。天一见状便道:“大人可想听曲?天一愿为大人歌舞一曲。”

    杨延顺这才一饮杯中酒,道了一声:“请!”

    天一款款移步中厅,“小女子献丑了!”

    说罢,长袖一摆,倏然起舞,翩若惊鸿,动如孔雀东飞,止如金凤栖梧,一颦一笑,非凡人所能及也。

    杨延顺不禁拍手赞曰:“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天一嬿婉回身如飞,金衣玉袖抖翘,臻首一抬,银牙轻启,言语飘零。一曲《落砂词》流转开来: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地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

    还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明明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曲终舞罢,花魁天一跪倒在中厅,“大人,此舞如何?”

    杨延顺:“舞是好舞。”

    天一:“此曲如何?”

    杨延顺:“曲是好曲。”

    天一略显迟疑,又道:“那人呢?”

    “人?”杨延顺自斟一杯,道:“卿本佳人,奈何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说罢此言,杨延顺心中满是酸楚,想来,自己本可为一世名将,只叹造化弄人,将军离了沙场,埋名隐姓,不见白头。

    天一却是起身快步上前,手握杨延顺,道:“大人,天一不求善终,只求长伴大人左右,虽死无惧!”

    杨延顺听得此言不觉大吃一惊,这花魁天一原来早对我有非分之想啊!只可惜八爷我心里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女人的。想到此处,杨延顺急忙抽出手来去拿酒壶,本想喝上一杯酒压压惊,却怎想酒壶已空,早被自己喝光了。

    天一见此,便起身拿起酒壶,道:“大人稍等片刻,天一为您取酒来。”

    走出房门,天一叫来丫鬟阿妙,低语几句,丫鬟阿妙略显惊讶,问道:“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天一柳眉微蹙,道:“管不了那么多,总之今夜我得把文大人留下来!”

    阿妙只好点头应允,时间不大,小丫鬟端着酒壶回来,交给天一,嘱咐道:“小姐,切记不可饮得太多!”

    天一点点头,转身回了房内,看见杨延顺正坐在桌前思量,面色时喜时悲,便忙上前说道:“让大人久等了。”随即斟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大人请用!”

    杨延顺接过酒杯,想也没想便一饮而尽,哪知天一又递上一杯酒来,杨延顺不好拒绝,便又一抬首,仰面饮尽。怎知两杯清酒下肚,自己竟是头晕目眩,似有沉醉之意,便支吾着问道:“天一小姐,这是什么酒?好大的酒劲,我还从未见过。”

    天一见此,忙道:“大人若是醉了,天一扶您上床休息可好?”虽是问话,可她却已经搀扶起杨延顺走向床边,嘴角微微一笑,杨延顺早已看不清楚。等他倒在床上之后,只觉得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感觉得到,似是花魁天一,杨延顺忙道:“姑娘自重呀!”嘴里这样说着,可双手却不自觉地搂住身上那人,一股女儿香拂面而来,杨延顺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又被女人睡了。

    “大人,让我为您排忧解难。”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诸君收藏啊!评论呀!指导啦!!!在下携边关众将拜谢!再拜谢!

    ☆、红粉窟、英雄冢

    次日清晨,天色方亮,却未见朝阳,只有轰隆隆的雷声不断传来,震醒了床榻上的杨延顺。

    杨延顺睁开眼来,就见怀中熟睡着的花魁天一,不禁眉头一紧,伸手拍了拍头,心道:娘的,被这小娘们儿算计了。当初被西夜琴下毒,如今又被天一下药,虽说皆是绝世美人,但自己却每次都昏迷不醒,毫无意识,太亏了!

    越想越气,杨延顺就想叫醒天一理论理论。怎知天一在睡梦中忽的一转身,身上的绣花被滑落,露出芙蓉般的娇躯,两朵桃花映入眼帘,看得杨延顺浑身一颤,不住的戳牙花子。“啧啧,此等祸水红颜已经祸害了我八爷,我就不应该再让她去祸害别家好汉。正所谓惩恶扬善,义不容辞啊!”

    说完,眼见天一依旧未醒,杨延顺再次拉好被子,以惩恶扬善之名,与那天一共赴巫山。

    窗外,雷声阵阵,不知何时早已落下雨来,拍打着窗棂,劈啪作响。屋内,却是春意正浓。杨延顺虽是重伤未愈,但毕竟将星魁元,龙精虎猛,况且初试男女之事、初识儿女之情,自是把持不住。加上花魁天一妖媚如狐,一心想要留住杨延顺,更是不肯善罢甘休。二人缠绵不止,早忘了时辰,本有小丫鬟阿妙在门前伺候,但耳闻屋内之声,自是不敢打扰,兀自守在门前,以防他人打扰。然而天一身为花魁,每天想要见她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便是张明檀之子张封锦也在其中。

    阿妙自是拦不住张封锦,不过好在还有另外两个人守在自己面前,那就是金枪镖局的七太保夏侯慕徒和四太保胡天黑!

    原来,杨延顺出了绿池,夏侯慕徒便一直尾随与他,一心想要护其周全。等到杨延顺偶遇花魁天一,来到了洞香春,夏侯慕徒才悄悄离去,回了镖局,将此事与大哥于台文说明。于台文本就放心不下,次日清晨又见天气不佳,怕是会有暴雨而至,便叫来四弟胡天黑与七弟一起前往洞香春,照应杨延顺。

    果不其然,来了洞香春,正遇张明檀之子张封锦吵着闹着要见花魁天一,夏侯慕徒自是不允,上前阻拦。张封锦一见是金枪镖局的人,顿时矮了一大截。因为父亲张明檀虽是一方大员,但向来不敢招惹金枪镖局的于台文,也屡次警告自己,勿要招惹金枪镖局的人。

    张明檀虽是武官,但并不是粗人。虽宠爱儿子,但也决不溺爱,管教甚严,并且曾严厉的警告张封锦,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绝不能给我惹事!故而张封锦见夏侯慕徒拦在自己面前,只得悻悻而归。

    再说屋内,杨延顺自是不会在意屋外的事,他料定绝不会有人敢来打扰自己,当然白子路除外。故而与天一颠龙倒凤,不知休止,耗费了许多体力。等到力尽之后,这才走下床榻,穿好衣物。回身看看天一,后者更是筋疲力竭,早已昏睡过去。杨延顺十分舒坦,推开门,走出来,看看阿妙,问道:“霞姐呢?”

    “大人稍等,奴婢给您去叫!”说完转身下楼去了,杨延顺回身关好门,刚想迈步下楼,就见两个人先跑了上来,其中一人低声道:“杨老弟,你可算出来了。”

    杨延顺抬眼一看,来人正是七哥夏侯慕徒和四哥胡天黑,忙道:“让两位大哥久等了,你们怎么来找我了?有事吗?”

    夏侯慕徒道:“杨老弟,我们没事。于大哥派我们两个来保护你,最近扬州城内江湖人众多,怕有不测。”

    “哦!有劳两位大哥了!对了,怎么不见莲妹啊?”杨延顺问道。

    夏侯慕徒:“她回知州府了,被知州大人叫回去,似是有事。”

    杨延顺一听知州大人,猛然一拍头,“哎呀,我自己还有事没办呢!”话音一落,便想抬步就走,却见面前晃晃悠悠来了个肥婆,“文大人,往哪里去啊?奴家来了,不知您有何吩咐啊?”来者正是洞香春的老鸨,身后跟着小丫鬟阿妙。

    杨延顺心中有事,不愿与她多浪费时间,自怀中掏出金牌,说道:“从此我要天一只服侍我一个人,能办到吗?”

    老鸨一见杨延顺拿出金牌,脸都绿了,连忙跪倒在地,一改常态,头如捣蒜,“办得到!办得到!大人放心,绝不会再有人染指咱们天一的!”

    “嗯!”杨延顺点点头,又道:“钱呢,我没有!你要想要嫖、资的话,就把这块金牌拿去当了吧,应该值几个钱!”

    老鸨心都碎了,哭道:“大人啊,您能来咱们洞香春,是咱的福分,我什么都不要,您快把这宝贝收回去吧!”

    杨延顺冷笑不止,道:“既然如此,我就收回好了。你听着,我现在要去办事,天一还在休息,你给我百般伺候着,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她和我抱怨一句,你就别做老鸨了,自己找根麻绳吊死算了,省得大人我心烦!”

    老b鸨早就吓得不敢乱言,只是不住点头,心道这个文大人真是大宋朝乃至全天下的煞星啊,怎么就被自己摊上了呢!

    的确,拿着金牌出来嫖霸王娼,也就是杨延顺能做的出来,而他也的确是全天下的煞星。

    杨延顺交代之后,便叫来小厮牵来自己的马,准备出行。身后的夏侯慕徒急忙拦道:“杨老弟慢点,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四太保胡天黑也道:“这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还能干啥啊,别出去啦!”

    杨延顺:“实不相瞒,我有要事在身!”

    夏侯慕徒又道:“可你还有伤呢,若是再淋了雨,岂不更加严重?”

    “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杨延顺说完翻身上马,打马扬鞭,奔入雨中,找准城门的方向,一骑绝尘。

    夏侯慕徒不知杨延顺有何事这么着急,却也无奈,只好和胡天黑二人拉来两匹骏马,在雨中追赶杨延顺。

    却说三人出了城关,雨越下越大,杨延顺所骑的乌龙驹乃是宝马,自是不怕,仍可健步如飞,但夏侯慕徒与胡天黑所骑却是寻常的马匹。此时天降大雨,不但道路泥泞,难以行走,眼前更是模糊一片,难以辨物,故而夏侯慕徒高呼杨延顺等一等。

    杨延顺本来心急,但眼见二人的确寸步难行,也不好丢下二人独自离去,便拨马回身,等着二人。

    三人再次汇合,一步一挪,在雨中缓缓而行。

    却说杨延顺为何心急如焚,此时竟冒雨前行所往何地呀?原来,杨延顺此时正欲往颜查散家去,去找颜查散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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