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甜蜜冤家

    甜蜜冤家

    中午十二点半分秒不差,殷岳的来电在久违一阵子后再度响起,手机上闪烁的来电者让童萭裳不禁坐立难安。

    这些日子来两人关係**迭起的变化,让她面对殷山丘时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在前晚听到那些话,和她昨天因为忌妒而阻止他去找萧舒荷之后。

    「喂!」深吸一口气后她才接起电话。

    「宝贝,吃过饭了吗?」顺着殷岳好听的声音一起流泻而出的亲暱称呼和问候,直冲女人心湖和耳际。

    「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童萭裳说完马上结束通话,然后额头靠在办公桌上两手狂拨头髮。

    「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幺可以肉麻得这幺自然……这种噁心开头是要我怎幺接话啊?」她边抓头边小声的喃喃自语。

    「萭裳,妳怎幺了,被老总盯到压力太大崩溃了吗?」一旁的同事看着她滑稽的动作问。

    「我真的快疯了,苹儿,我最近发现自己是一块磁铁,专把这边跟这边有问题的人吸过来聚集在身边。」童萭裳抬起头指着脑袋和左胸口,表情认真的跟对方说。

    「哈哈哈,瞧妳说的这幺活灵活现,怎幺,出现疯狂还是变态的爱慕者了吗?长得如何?丑的话直接告他性骚扰,帅的话不就是一段美丽佳话了吗!」田苹儿看着她苦恼的模样,和彷似被狂风扫过的凌乱头髮忍不住大笑。

    「看吧,我果然是心灵变态和行为异常者的磁铁,连妳这女病患都吸过来凑热闹了……」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不顾还没说完的话,童萭裳抓起手机往外走。

    「喂!」她耐着性子发出回应。

    「铜雨伞,妳干嘛挂我电话?」殷岳质问的声音响起。

    「我哪有挂你电话?难道刚刚那个噁心的死变态是你吗?声音不像耶,我还以为是要找心理医生看病的。」

    「少装无辜了,分明就是听到我叫妳「宝贝」,开心到躺在地上打滚吧!快爬起来,当众发春嚎叫是很难看的。」

    「殷山丘,你真的是白目无极限耶!」

    「我在妳公司楼下,下来吧!还是我上去?」

    「你这家伙……给我站在原地不要动!你为什幺老是喜欢做这种一通电话就把人叫出去的事情?当我是外卖的吗?」

    童萭裳连电梯都不搭,就近从一旁的楼梯往下走,边走还不忘碎念。

    行进间,与她擦身而过的同栋办公大楼员工,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瞄她一眼。

    「会点妳这种麻雀又小、五脏也不俱全的外卖餐点的,也只有我这不挑食又胃口好的人了吧!没有我这口味奇特的死忠客户,妳可能要闲到每天拿着苍蝇拍蹲在门边抓苍蝇餬口果腹了。」

    「殷山丘,我一会如果宰不掉你,就把童瑀悠免费送给你家去吓死你们一家四口来洩愤!」她气得收起手机加快速度,一口气从九楼冲下去。

    走出办公大楼门口,她看见满脸灿烂笑容的殷岳。

    「妳是因为对我太坏所以被雷劈了吗?帮我拿着。」他上前把手上的提袋拿给童萭裳,接着用双手帮她整理凌乱的头髮。

    「该死,难怪刚刚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童萭裳看着大门玻璃反射出来的自己,低咒了一声。

    「还说不是爽到在地上打滚,这疯婆子似的头髮明明就是证据。」殷岳把女人头髮整理好后不忘怜爱的轻抚着她的耳垂。

    「怎幺这幺闲,被公司开除了吗?」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停止那让人心痒的举动。

    「快了,跟难缠的客户搏斗了一个上午,下午还要继续延长赛,赶在我出拳揍他之前先跑过来看看妳。」殷岳透着温柔的眼神一直停在童萭裳脸上。

    「好把拳头出在我身上吗?」

    「好提醒我不要冲动,因为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他的笑容逐渐泛开。

    「殷山丘,不要讲这种话,我的脸皮跟你比起来就像润饼皮对上千层派,我真的无法像你这样不把羞耻心当一回事,你这种肉麻露骨的话我实在不知道怎幺反应。」

    「不用反应,不要挂我电话就很感激了,懂吗,宝贝?」

    「喔,讲了一堆还是在对牛弹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先生,休息时间剩半小时,快回公司吧!拿去,你的东西。」童萭裳无法适应的用左手搓着右手臂,这才想起要把刚才男人託她拿着的袋子还给对方。

    「不是我的东西,是送妳的,特地託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喜欢就把现在在用的丢了,不喜欢就把这东西扔了。」

    「扔了?新的而且还是坐过飞机的耶,钱太多吗?里面是什幺?」童萭裳看着手上的布质提袋问。

    「看了就知道,我回公司了。」

    「嗯,再见!」

    「就这样?」殷岳似乎还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打算。

    「阿不然咧,又要要求我跳求偶舞吗?不好意思,没有酒精助兴无法舞出我应有的水準。」童萭裳斜眼瞪视他嘲讽着问。

    「求偶舞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跳,现在只要为我打气就好。」

    「打气!好吧,加油加油!」她拳头紧握随便比了个鼓励的动作。

    「宝贝,妳可以再敷衍一点没关係。」殷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

    「这样还不够啊,难不成还需要搭配爱的鼓励吗?」

    「妳果然是哈利的闺密没错,完全听不懂人话。那我就不客气自取了。」殷岳抱怨完直接低下头将唇凑近她,在她的双唇上碰了一下。

    「殷山丘!」童萭裳惊慌的左右张望。

    「下次不知道怎幺回应、或我要求打气时就这样做,知道吗?真歹命,有这幺笨的老婆,也只能乖乖回公司上班赚皮肉钱了。宝贝晚上见啰!」殷岳说完微笑转身走向停车格的休旅车。

    站在原地的女人直到他的车驶离视线才拎着袋子进公司。

    走到办公室门口,童萭裳看见所有人都趴着午睡时,往右边的茶水间移动。

    将提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坐下拆开包装纸掀开盒盖,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长皮夹,皮夹颜色是她最爱的水蓝色。

    「好漂亮!」她惊呼着把东西拿出来细细翻看,盈满心中的感动不是因为礼物品牌,而是它的色彩。

    将女儿打扮成粉红色洋娃娃是母亲未婚前的梦想,于是她出生后也开始被动的习惯粉红色的东西。

    举凡衣服、鞋子跟洋娃娃到学用品,几乎都是单一色系的,街坊邻居也因此唤她粉红小公主,就连殷秦送给她的两个皮夹也都是那个色调的。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深爱着蓝,天空和海洋的蓝。

    国中起,她开始喜欢到书局收集蓝色的书籤和明信片,然后把它们夹在书里或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一开始是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粉红色,怕她难过失望。后来,慢慢变成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心情不佳或沮丧时就把收集品拿出来看,然后让那一张张的蓝天碧海洗去心灵尘埃。

    就像她第一次阴错阳差和殷岳上床后那段日子一样,当时落在那些书籤跟明信片上的伤心懊悔,还被上头留下的泪痕注记着呢!

    没想到殷山丘却彷彿能透视她一般,不仅知道她不吃香菜、芹菜跟蒜泥,还知道她内心真正锺爱的颜色。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她未曾见过、也不曾想去了解的面向?怎幺每次接近都带给她另一种不同的感受跟感动呢?

    听到外头传来同事们说话的声音,她将东西收回袋子里起身走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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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幺只有妳在家,我哥呢?」晚上八点多,殷岳进门时对着沙发上的人问。

    「刚出门,说南部朋友上来,晚上会一起住在另一个朋友家。」

    「妳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下午的延长赛胜负如何?」

    「上午比风度我输了,下午比无耻我赢了,目前一比一平手。」

    「所以你是既无耻又没风度吗?这比赛结果还真準!」童萭裳揶揄的笑。

    「是準啊,不然怎幺会喜欢妳这种水平的女人,什幺锅配什幺盖,懂吗?好饿,家里有吃的吗?路上懒得停下来买东西。」

    「冷冻库有水饺,我去用盐酸水煮二十颗给你吃。你先去洗澡,洗好吃饱我会通知殷妈来帮你收尸。」童萭裳从沙发起身往厨房走。

    她主动为他準备晚餐的体贴举动让殷岳又惊又喜,走到厨房门口看了她的背影一会,然后听话的进浴室盥洗。

    「礼物还喜欢吗?」殷岳将所有水饺都吞下肚后,问正将开水递给他的童萭裳。

    「还没拆不知道。」

    「为什幺不拆?」他停下喝水动作不悦的问。

    「怕不喜欢扔了会心疼,毕竟是钱买的嘛!」

    「看都不看就笃定我送的东西惹人厌吗?」

    「殷山丘,你要不要直接告诉我里面是什幺东西,这样我才能决定要不要拆,否则一旦拆了就算不喜欢都欠你一份人情,那我不亏大了。」

    「死铜雨伞,一定要防我跟防贼一样吗?」

    「说嘛!里面到底是什幺?扁扁的金条还是薄薄的钞票?」童萭裳继续装傻。

    「不要那副虚荣拜金的嘴脸,都不是!需要用金条跟钞票砸出来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微愠的轻推了她的头一下。

    「都不是啊?还好没拆,不然不哭翻了。」她站起来要离开客厅。

    「妳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殷岳伸手把她往怀里拉,然后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对我送的东西就这幺没有期待跟喜悦之情吗?竟然连拆开看看的念头都没有?是皮夹,怎幺样,果然很一般也不稀奇是吗?」两人的脸近得只要一动就能碰触到对方的唇。

    「原来是皮夹,我不会讨厌皮夹啊,那颜色呢?是我最喜欢的粉红色吗,就像殷大哥送的那种?」童萭裳假装无意的试探。

    「不是!喜欢粉红色的是童妈不是妳,我从不认为妳喜欢那颜色。」

    「那你以为我喜爱的颜色是什幺?」

    「蓝色!」他不加思索的回答。

    「为什幺是蓝色?」童萭裳的心一阵悸动。

    果然不是巧合,而是他真的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小时候妳看到有人穿蓝色的洋装跟鞋子时,会用羡慕的眼神追随对方身影;因为妳书架上的每本书里都夹着一张蓝色天空或海洋的书籤;因为只要在万里无云的日子走出阳台,一定可以看到妳隔着矮墙仰望蔚蓝天际的幸福笑容。即使是在我们两人长达四年的冰河时期里,那眷恋的眼神也不曾因为痛恶的我就在一旁而收敛改变过。」

    「……」童萭裳想不出任何的话即时回应,只能静静看着男人双眸。

    「萭,妳爱的是蓝色,没错吧!」他用眼神确认自己的猜测。

    童萭裳只是用唇轻轻碰了对方的唇一下,就像中午男人在公司外对她做的事一样。

    「因为不知道如何回应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在外面时那样做是对的,可是只有我们两人时请自动延长碰触的时间……」殷岳不满意的贴上她的双唇深吻着,童萭裳也圈上他的颈子回应。

    「今天一整晚屋内就只有我们孤男寡女吗?」男人离开女人的唇后狡诘的笑着。

    「你又想做什幺坏事了?」童萭裳试图推开他却被拥得更紧。

    「难得不会有不敲门的弟弟突然闯进来看人工呼吸,也不用在狭窄的驾驶座上被无胸也无脑的母猪骑,这幺好的良辰吉时跟场地错过多可惜?」他边说边将手探进她的上衣里抚摸她的肌肤。

    「要不要我把你的嘴巴撕下来,拿去申请《全球我最贱》的金氏世界纪录?殷山丘住手!不要闹了,今天是危险期,绝对不行!」童萭裳抓住他的手并且扭动身躯抗拒着,这举动却让男人更加慾火高张。

    「危险期就更要做了,生米煮成熟饭连聘金都省下来了。搞不好童妈还附上嫁妆一牛车求我收留妳跟孩子呢!」殷岳把女人从沙发上一把抱起并往他的房间走去。

    「殷山丘,你欠……」她的拳头被男人握住,正开启的双唇也被霸道的亲吻覆上。

    空气逐渐静默下来,只剩两人急促的喘息跟呻吟声在房内迴荡。

    《若冰作品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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