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原来,有那幺在意

    原来,有那幺在意

    殷岳转身将门关上,心痛的皱了一下眉才回过头再次看着屋内两个人。

    「妳没受伤吧?」殷秦的声音将童萭裳从惊愕中唤了回来。

    「没有,殷大哥对不起,是我太心急所以动作粗鲁了些,没弄痛你吧?」

    童萭裳边爬起身子边为自己的粗枝大叶道歉,说完还微张着口抚摸因碰撞到殷秦的膝盖而有些疼痛的双颊和下巴。

    她完全没意识到说出口的话和此刻减缓疼痛的动作,给人对刚才两人之间发生的意外有多大的想像空间。

    殷岳将双掌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盯着她看,不想被瞧见的是自己越握越紧的拳头。

    「……我没事,小岳,吃过饭了吗?」殷秦听了童萭裳的话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刚刚弟弟一进门刚好目睹的画面,只要是看过**片的男人都会想入非非,更别说还添加了她无心的道歉话语和动作了。

    「还没,今天忘了带皮夹出门,我是回来拿钱準备出去吃饭的。」殷岳说完经过童萭裳身边往房间走去。

    关上门将始终放在裤子后方口袋的皮夹用力往桌上一扔,接着闭上眼睛双手撑在桌上。

    他其实吃饱了。之所以对哥哥说谎是因为进门那一刻,客厅那对男女带给他的画面太震撼了,震撼到快要喘不过气的他需要到一个看不到、也听不到童萭裳的地方去使劲呼吸才行。

    「我出去吃晚餐了。」片刻后他拿着皮夹打开房门出去。

    「小岳,等一下!」殷秦的声音让门口的人停下脚步转身。

    「萭裳,便当都凉了就别吃了,和小岳一起出去吃点现煮的东西吧!」这下连餐椅上正抓起鸡腿要吃的女人也停下动作回头。

    两个分别被他点名的男女在此刻目光相交,殷岳打开门走出去但没将门关上。

    童萭裳看了看殷秦示意她快跟上的表情,迟疑几秒钟才起身跟在男人后面走。

    「妳跟着我干嘛?」在经过三个路口后,殷岳停下脚步回头问童萭裳。

    「吃东西啊!」她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不是才啃过大热狗吗,还饿啊?胃口真好。」他的理智还没从忌妒和愤怒里回神,连说话都顾不得粗不粗俗了。

    「我哪有吃热狗,只有难吃到爆的鸡腿,炸得硬的跟石头似的。」童萭裳并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为了接母亲打来的电话而和殷秦撞在一块虽然纯属意外,但那画面一定会让眼前男人误会是自己投怀送抱把殷大哥吓到跌倒的吧?

    她以为会被误解的仅是她主动拥抱殷秦而已,不似男人想的是更煽情更火辣的画面。

    「原来妳没吃到热狗是我这煞风景的程咬金害的。」他自嘲的说。

    「你一直讲热狗干嘛,我又不喜欢吃。还有,要找东西吃干嘛一直走,刚经过的好几家店就很好吃了,尤其是那家卖排骨饭的。」

    「想吃什幺妳就进去吃啊!像个暴露狂一样跟蹤我干嘛?」

    「因为殷大哥叫我跟你出来啊!」她也被激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殷大哥殷大哥,妳在唸咒语吗?我哥对妳说什幺、做什幺我都没兴趣知道,不需要在我面前炫耀妳有多听他的话。要吃什幺就自己去吃,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没带钱出来我不跟着你难道要跟游民一起蹲在路边吗?」

    「真是……跟在我哥后面时,尽是手捧着礼物追着跑的这等好事,为什幺跟在我后面就变成拉屎撒尿这种天杀的倒楣事?」殷岳边咒骂边掏出皮夹拿了五百块出来。

    「钱拿去吃饭,吃完赶快回……铜雨伞!」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转身往前走了。

    「靠右边咧,拿什幺翘啊?」看着手上的五百元钞票,殷岳低咒了一声,眼睛却是一直停在女人背影上。

    童萭裳快步往前走,方才殷岳不耐的脸色跟话语不断在脑海盘旋。

    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为他的态度升起一种受伤的感觉。

    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有什幺好伤心难过的?难道在被他体贴温柔的对待一週后,她就指望他会心性大变,从此对她疼爱有加?

    边想边走着,经过她口中那家好吃的排骨饭时突然被人从后面往店里拉去,惊吓中她看见殷岳的脸。

    「老闆,一个排骨饭一碗竹笋汤内用。」点完餐他又拉着她往里头座位区走,找了张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

    「拉我进来看你吃饭喝汤吗?吃快点,我也没带钥匙出来。还好这边的开水不用钱。」她走到饮水机倒了杯水回到座位一口气喝完,殷岳又气又想笑的盯着她看。

    有时候他真的有一种冲动想把这女人的脑袋剖开,看看里头的迴路是不是设计错误。

    「为你送餐喔!」服务生把餐点放在桌上,童萭裳撇过头看店内摆设。

    「快吃吧!」殷岳将餐盘和汤碗推到她面前。

    「点给我的?」

    「对!」

    「那你呢?不吃吗?」

    「吃过了。」他把汤匙和筷子摆在碗盘上。

    「吃过了干嘛跟殷大哥说没吃?」

    「以妳的智商我很难跟妳解释。」

    「太高了是吗?」童萭裳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吃饭。

    「高到破表,只是前面多了个负号。」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理会他的揶揄,她继续喝汤。

    「铜雨伞,还记得我们的和平协议吗?」

    「嗯,等我吃饱再好好用计算机敲一下我的西瓜刀可以喝几公升的血、吃几公斤的肉。」

    「担心妳自己吧!要勾引心仪男人好歹关上房门。今天是我回家撞见的,所以姑且不算是当我的面对我哥作出花癡行为。如果再有下次,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卑鄙的要妳用身体来当作惩罚。」

    「我勾引殷大哥?你是指我抱住殷大哥的那件事吗?」他的用词让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真诚实,智商果然是负的,连说谎都不会。」

    「那是意外。」

    「不重要,反正前天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我哥不在时的替代品,他在的时候记住不要在我面前亲热就好。想找我玩,等我哥不在时我们再玩吧!」

    前天被童萭裳的话刺伤的痛,和男人忌妒心作祟的情况下,殷岳还是把无心的话给脱口而出。

    「殷山丘!」童萭裳难忍被人羞辱的怒气,将筷子和汤匙放下看着他。

    「再讲下去可能这间店会被我们给掀了。妳慢慢吃,我到外面等妳一起回去,免得我哥误会我们在闹彆扭,到时妳就很难解释了。」殷岳起身付完钱便走到骑楼外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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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秦啊,妈寄过去的中药都吃完了吧?」两家八口在历经近三周的分离后终于再度围坐在餐桌旁。

    「什幺中药?」殷秦一脸困惑的看着母亲。

    「补气顾身体的药。死ㄚ头,童萭裳,妳没有按时弄给殷秦吃吗?难怪……」童母微笑回答殷家大儿子后怒视着女儿兴师问罪。

    「没病没痛的是要吃什幺药?妳知道误信偏方一年死多少人吗?」

    「还顶嘴,真是气死我了。」童母站起来,左手毫不留情的往隔了两个座位的女儿肩膀用力拍下去,她痛得放下碗筷猛搓痛处。

    「童妈,妳不要这样,是给我的药怎幺可以怪萭裳呢?我回去自己弄来吃就好。很痛吧,刚刚童妈拍下的声音很响耶!」殷秦边制止邻家母亲边轻抚了抚身旁女人的肩膀。

    这举动让在场其他人的目光都定住了,除了殷岳,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两家母亲互视后有默契的嘴角同时来到最大上扬弧度;父亲们微笑着继续吃饭;童瑀悠则直视邻家二哥观察他的反应。

    「没事,我妈喜欢动手动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看童瑀悠天天被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只是身上的伤都转移到脑部去而已。」童萭裳斜瞪了妈妈一眼。

    「童妈,小悠跟萭裳都这幺大了,用说的都听得懂,动手真的不好啦!」殷秦笑着对童母说。

    「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为小萭求情的份上,童妈以后都不打她了。至于小悠,就初一、十五公休好了,年纪大了,天天跑马拉松打小孩也挺累的。」童母满心欢喜的接受劝说。

    看来同住一个屋檐下还真是让女儿和殷家大儿子越来越亲近了没错。

    「对了,小岳,下星期我们这边杀猪公,你女朋友有没有空,带她一起回来热闹热闹。」殷母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儿子身上。

    「不用了,何况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睡。」殷岳面无表情的婉拒,刚才哥哥抚着童萭裳肩膀的画面还残留在瞳孔里。

    「要房间干嘛?跟你睡就好了啊!别担心,我和你爸是很开明的,好歹我们也年轻恋爱过,没有那幺残忍要热恋的人分床睡啦!」殷母一副思想先进的表情说。

    这时除了童家小儿子以外,没人注意到童萭裳脸色的变化。

    「跟我睡同张床?不好吧!小悠在这边不要谈这些,他还小。」殷岳的眼光飘了童萭裳一眼。

    「唉唷,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何况你女朋友那幺漂亮。放心,你妈妈绝对是个疼媳妇的好婆婆,就把她带回来跟大家亲近亲近嘛!如果她不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跟你睡,那就跟小萭挤一间就好了啊,反正早晚是一家人嘛!」童母也加入敲边鼓阵容。

    「等八字有一撇了再说吧,我和她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係,是哥误会了。」殷岳试着解释并打消两家母亲的念头。

    「殷岳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怕我和你妈吓到她吗?别紧张,她来的时候你妈会很高贵优雅,童妈也会装哑巴绝不乱说话。」

    童母的话让殷岳苦笑着将所有人的脸都扫了一遍,看来没人把他的解释当真,连童萭裳也一样。

    「你这孩子平日洒脱怎幺谈到感情这幺彆扭?带回来就对了啦,不知道你娘想见她想疯了吗?哪天我直接冲进你公司去找她时,你千万不要怪我没礼貌。乾脆我自己打电话邀请她好了。来,给我说,她姓什幺叫什幺,手机号码多少?」殷母离开座位拿着纸笔望着小儿子,眼中有不容拒绝的警告。

    「不用了,我后天上班约她就是了,可是她来不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决定先敷衍再找藉口推掉。

    「最好是把她带来,不然……就让你见识两个欧巴桑的寻人功力有多厉害。是吧,童太?」殷母一脸邪邪的笑问邻居太太。

    「那还用说?小悠这捉迷藏高手我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出来打了,何况是个跑不快也躲不掉的女人。」童母面露得意的炫耀自己的看家本领。

    「妈,还有童妈,妳们好可怕!以后如果我交女朋友怎幺办?」殷秦心有所感的摇着头说。

    「你敢!」童母和自家母亲异口同声吐出这两个字,并用想杀人的喷火目光一起瞪视他。

    殷秦虽然不解那两个字的意义和她们激动的原因,却也识相不再多话的低下头扒饭。

    殷岳和童萭裳互望一眼后,女人放下碗筷走出门外,男人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殷岳打开阳台门走出去,双臂撑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手拉家中爱犬绳索漫步在田间小路的女人身影。

    隔週周末,萧舒荷还真的準时在三人住处出现,要跟他们一起回宜兰参与杀猪公的盛会。

    见到她的那一刻,童萭裳第一个浮上心中的问题是:萧舒荷今天晚上真要躺在和她的床铺仅一墙之隔的殷山丘床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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