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爱情的宿醉

    爱情的宿醉

    「你怎幺跑回来?萭裳醉了趴在餐桌上睡着,我先把她放到床上,一会再说。」殷秦疑惑的问完,转身走进童萭裳房间。

    殷岳提着行李走到自己房门口将它往床上一抛,随即向右边移动一步。

    双臂交叉胸前,靠在与自己房间仅一墙之隔的童萭裳门框上,看着哥哥将女人放下并帮她盖上被子的举动,心中瞬时五味杂陈。

    「殷大哥……我还要喝……」躺在床上的童萭裳瞇着双眼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聚焦。

    「乖乖睡吧,ㄚ头,想不到妳的酒量这幺差,看童妈喝酒还以为妳也一样千杯不醉呢!」殷秦笑着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亲暱动作让靠在门上的男人心抽痛了好几下。

    「我没有醉……我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呢!殷大哥……我们再喝一瓶我就跟你说……说一个天大的祕密……藏了好久好久的秘密……」她掀开被子想坐起身子下床。

    殷秦见状在她床边坐下,双掌撑住她的肩膀让她再躺回床上。

    「先睡觉,明天下班回来殷大哥一定向妳要那个秘密,到时候再说好吗?眼睛闭上休息,妳一向最听殷大哥话的不是吗?」他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童萭裳。

    殷岳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哥哥这样温柔的语气跟动作是他永远学不来、做不到的。

    「好,睡觉……殷大哥说的我都听……因为殷大哥是我最……」童萭裳边说边闭上双眼,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睡着了。

    殷秦这才笑着摇摇头把被子覆在她身上,殷岳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

    「不久前人还在台中,怎幺现在已经在家了,不会是特地跑回来看哥的吧?」正準备收拾餐桌的殷秦开玩笑的问走出厨房的人。

    「因为女朋友身体不适无法参加公司旅游,实在不放心就跑回来了。」殷岳说了个听来最合理的原因,拉开餐椅坐下,看着桌上剩下半锅的晚餐和空了的啤酒罐。

    「生病啦?那怎幺还坐着,快去看看她啊!」

    「下高铁时和她通过电话,她说家人带她去看过医生了,刚吃完药想睡觉,要我明天早上再过去探望就好。」

    「这样啊!原来女朋友是同事。哥从来没想过你竟会是那种牵挂女人的男人,还一直以为你是全世界最洒脱的人呢!要吃锅吗?还剩很多,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殷秦将罐子丢进垃圾袋。

    「我不饿。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连走路都要人家代劳?」殷岳比了比童萭裳房间方向问。

    他鲜少在哥哥面前主动提到童萭裳,非提不可时都用「她」这个字取代。

    「四罐,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喝酒,有酒胆没酒量。」殷秦一无所知的说。

    「第一次喝酒能喝到四罐很厉害了。」殷岳不动声色的回答,再怎幺忌妒他都不会在哥哥面前拆穿她。

    「可是第一罐喝完后就茫了,整个脸跟苹果一样红红的。说话的语气跟用词都变得很好笑,你看到一定会吓到,简直判若两人。」殷秦边说边笑。

    「哥好像很开心,她说笑话逗你吗?」他仔细观看哥哥的表情。

    「可能是年龄有差距,过去一直觉得她面对我时有些拘谨跟战战兢兢,今晚酒后反倒放开了不少,那模样很可爱,看她喝酒时才惊觉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

    殷岳看着殷秦脸上的笑,拿起饮料仰头喝掉。

    一种重要东西被人掠夺的感受袭满心头。

    她那到目前为止仅属于自己独有的酒后抚媚模样,今天也在别的男人面前放映了,对方还是她仰慕已久的男人。

    听着她刚刚在床上对殷秦说的醉言醉语,看着她微瞇双眼、唇角微扬的模样,如果他没有回来,哥哥可会捨得起身离开那个房间?

    自己又究竟在做什幺?

    如果爱火真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他阻挡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好像喝多了头有点晕 ,我去洗澡準备睡觉了。」收拾完餐桌后,殷秦直接进房拿衣服走进浴室。

    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时,殷岳走进童萭裳房间站在床边凝视她。

    叹了口气弯下身把被她踢开的凉被重新盖好,却被她立刻踢掉。

    「真是让人火大……孤男寡女竟然敢喝酒,是献身献上瘾了吗?」他微愠的再帮她盖上。

    「殷大哥……」她在梦中喊出这三个字。

    「死铜雨伞,睡觉就睡觉叫什幺春?吵死了!」他气得两手分别在她两边的胸部肉团上用力一捏,发洩心中怒气跟妒火。

    「好痛……」力道之大让睡着的女人痛得皱起眉头,不断抚着被殷岳紧捏过**。

    为了预防她再踢被,他直接用薄被把她整个人裹起来,出来时还顺便把她的门锁按下才关上。

    如此一来今晚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她房间了,包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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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萭裳压下闹钟,难敌两边太阳穴传来的疼痛又倒回床上。

    拿了手机跟主管请假后继续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她拿了衣服準备盥洗,打开房门出来时殷岳正好从外头进门。

    「殷山丘?你不是公司旅游吗?难道我睡了三天?」她满脸讶异的问。

    「要处理私事所以脱队溜回来。」看了她一眼,殷岳将手上钥匙往茶几上一丢在沙发坐下。

    「什幺私事?」童萭裳走到客厅站着看他。

    「都说是私事了还问那幺多干嘛?妳是我妈还是我的女人?」他冷冷的说。

    想到昨晚她让别的男人抱进房间,心中满满的妒火无处可发。

    「好奇问一下会死啊?有什幺好神秘兮兮的。」那语气跟表情让童萭裳心头划过一种受伤的感觉,却还是好强的说。

    看来,这男人真的有双重性格,分别在台北和宜兰时上身。

    「为了女人,有意见吗?」

    「不敢!」

    「那就好。」

    「难怪你放弃去大陆,分开三天都活不下去了还三年咧!哼,真是恩爱。」

    「是啊,哪像有些女人分开四年,别人连打通电话给她的念头都没有过。」殷岳微微抬头与站立着的女人互视。

    「不要太得意,以你这种鸟德行我就不信你女朋友能撑多久。」

    「无所谓,至少我们两情相悦过,不像某人只有单相思的命。就连故意喝醉想献身,人家还不赏脸呢!」

    「你怎幺知道殷大哥不赏脸?昨晚你不在时我们孤男寡女可愉快了。」童萭裳不认输的说。

    「想像的到,当一只发情又醉酒的母猩猩在面前跳求偶舞时,任谁看了都会笑到不支倒地,愉快到不行。」他冷笑着说。

    「殷山丘,你找死啊!」她气得将手中的衣物朝沙发上男人扔去。

    殷岳看了看散落在沙发上的内衣裤和休闲服,又看了看气到不断深呼吸的女人,然后不再说话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童萭裳走过去将衣物一一拾起,转身要走时手被男人抓住。

    「明明知道自己喝了酒可能发生什幺事,为什幺还要在男人面前喝?就这幺想跟我哥温存吗?」殷岳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是挺想的。」

    这回答一出来,殷岳低下头沉默了数秒才鬆开对方的手。

    「妳的毅力跟决心真是让人佩服,四年如一日的坚持啊!」

    「谢谢夸奖。」

    「这幺渴望跟我哥缠绵就不要喝酒,至少要清醒的感受**的美好跟过程才对。跟讨厌的人不记得无所谓,跟深爱的人还需要借助酒精就太悲哀了。」殷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心中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对这女人做出不该有的行为举止了,像拥抱、亲吻、不知不觉想靠近,还有拉住她的手……这些事情。

    「殷山丘,看来你并不排斥我成为大嫂。那那天在海边为什幺还要抱我吻我?」

    「因为妳没拒绝啊!」他用已经一段时日未见的轻挑神情说。

    「什幺?」

    「这就是男人,送上门的东西不吃一口怎幺对得起自己?就算对方是未来大嫂也一样。」

    「你果然是垃圾殷山丘没错,狗改不了吃屎!我差点就以为是自己误会你了,其实你并不坏……原来……下次再碰我试试看,绝对让你断手断脚!」童萭裳气沖沖的走进浴室。

    听见关门声时,殷岳脸上那无所谓跟轻挑的笑容才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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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在家啊,正好,哥也有帮你準备一份。萭裳,吃饭啰!」拎着晚餐进门的殷秦跟弟弟说完,接着面向童萭裳的房门大喊。

    「怎幺没声音,她还在睡吗?」见没人回应时他看着殷岳问。

    「不知道。」殷岳直接拿起餐盒开动。

    「萭裳,吃饭了。」殷秦敲了敲童萭裳的房门。

    「我还不饿,晚点再吃。」里面终于传来回应。

    殷岳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停下动作,专心注意着接下来的动静。

    「妳不舒服吗?」殷秦关心的隔着门继续问。

    「还好,只是宿醉还没退,我再睡一下,殷大哥你先吃不用等我。」

    殷岳把餐盒放下,瞬间食慾全消。

    他刚刚的猜想没错,铜雨伞的确是在哭。

    虽然高中后就没再见她哭过,但以前她几乎天天被他气哭时的声音和语气却深烙在脑海不曾忘记。

    如今再次哭泣,是为何事?又为谁?

    「看来昨晚真的醉得很难受吧,都怪我,不该找她喝酒的。」殷秦往客厅走,语气跟表情都溢着愧疚跟不安。

    「真是麻烦的女人。」殷岳的心被房里正在哭的女人弄得烦躁不堪,忍不住说了这句。

    「嘘,小声点。我去药房替她弄个解酒药顺便买碗热汤给她喝,一会她如果出来让她吃点东西,不要跟她吵架斗嘴,知道吗?」殷秦交代完弟弟便拿着钥匙出去。

    殷岳盯着童萭裳的房间看了一会,心烦的搔搔头起身走过去。

    「铜雨伞,开门!」他在门上敲了两下。

    「……」

    「我数到三,如果妳不开的话我就用踹的用撞的,反正上次那道破门还可以备用。一、二、二点一……二点五八……二点九九,铜雨伞,妳他妈的真要逼我破门吗?」他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后退两步正準备撞门时,门在这时打开了。

    他看见满脸是泪的童萭裳站在门口,突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应。

    「妳……怎幺了?」

    「殷山丘,怎幺办……怎幺办……」童萭裳哭着扑进殷岳怀里,口中喃喃重複着怎幺办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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